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 第24章

作者:小厉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再说吧。”吕渭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放饭桌上,说着:“对了,这是两张剧院的票,经典黄梅戏剧目《女驸马》,著名黄梅戏大师来京演出,我提前一天对她还有个采访,特别难得的机会,有空去听吗?”

梁诚实话实说道:“我一大老爷们……合适吗?”

吕渭白他,道:“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不是大老爷们不成?天天在金钱的铜臭里打滚,让你接受接受艺术熏陶你还不乐意,那我跟杨森去听,他家老太太还想要戏曲大家的签名呢。”

“去去去,我去!”

老鸭汤最终被梁诚撺掇得还是喝了足足一碗,肚子里暖烘烘地出去散了个步,俩人在小区里慢跑了一小圈,梁诚突然想起什么,说着:“要不咱俩去健身?在咱小区附近找个健身房,你下了节目我们一起去运动运动。”吕渭觉得合情合理,都忘了健身这一条了,就同意了梁诚的提议。

梁诚忘不了刚见吕渭时候他有点糟蹋的样子,周身都是疲倦气息,头发乱蓬蓬没有光泽,脸蛋瘦得下巴尖特别戳人,眼睛下面也是明显的黑眼圈,那时候吕渭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像是长年压抑着什么一样,带着亚健康的印记。现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梁诚总算是稍微打破了点吕渭的心防,虽然吕渭还是不承认俩人的交往关系,不过梁诚也不在乎他嘴巴硬,就是把吕渭当成一辈子的伴侣疼惜,爱惜他的身体更甚自己的身体。

现代都市人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脂肪肝什么的都太普遍,尤其是三十多往四十上奔的年纪,生活工作压力都大,梁诚寻思着健康第一位,光有饮食保障不行,锻炼也得跟上,所以打听了一家高级健身房,下血本当场办了两张卡,黄梅戏还没看,健身卡已经办好交给吕渭了。

吕渭也新鲜,好奇这京城里贵得离谱的健身房能长什么吊炸天的样子,拿着卡当天就撺掇梁诚一起过去瞧瞧。他们都是VIP,过去收到亲切欢迎,健身房当即选派了两位健身教练给他们指导,这一指导就指导出问题了,梁诚脸越来越黑,几乎要黑出翔。

问题出在吕渭的指导教练身上,穿着紧身衣,肌肉上不知道抹了什么,肌肉显得特别光亮夸张,油腻腻反着光。梁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那个教练动手动脚,谁不长着两条胳膊两条腿,他干嘛老是捏捏吕渭的胳膊大腿,指导动作的时候还从后面环着吕渭,都后背贴前胸了,还嘻嘻哈哈老说些有的没的,梁诚站在一旁冷眼旁边,也就进行了不大半个小时,实在忍不住,把吕渭叫到了更衣室,吕渭问着:“怎么了?”

梁诚不悦道:“你没觉得那个教练老揩你油?脑子有时候怎么这么钝。”

吕渭一愣,哭笑不得说着:“你神经病吧,我黄花大姑娘吗?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弯的?”

梁诚脱下运动装,准备换衣服,吕渭道:“准备回去?我刚开始呢,身上刚热乎,挺有感觉,那你先回去吧。”

梁诚黑着脸说道:“不行,一起回去,改天专门挑个教练再来。”

吕渭不乐意,说着:“你是不是被害妄想?至于吗?太敏感了吧,要回你自己回吧。”

梁诚心里有点烦躁,说着:“我在乎你,你能不能也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那个教练明显动手动脚,我的教练为什么能保持合适的距离跟接触,你的就乱摸乱碰,你乐在其中不成?”

吕渭一怔,看向梁诚的眼神凌厉起来,好久没出现的吕式讽刺刀子嘴立马开启,冷冰冰说道:“哟,你还有洁癖了不成,怎么没调查调查我之前跟多少人处过,既然这么洁癖,那我也就甭碍你眼了。”说完也脱衣服换衣服,梁诚闷闷站在一旁,说着:“这跟洁癖有什么关系?”

吕渭换好衣服直接走人,梁诚赶紧跟在后面,吕渭在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头对梁诚喊着:“过日子就是这样,谁都有脾气,我理解你,还是那句话,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算了,咱谁也没损失。”

梁诚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吕渭怎么突然那么大火气,他不过是觉得健身教练不合适建议吕渭换一个,他怎么能说出“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算了”这种话,说得梁诚心口窝锤子打了似的,闷疼闷疼的,有点怀疑吕渭还是那个吕渭,根本没变,一切都还是初始状态。

梁诚愣神的空档,吕渭已经上车走人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租的那个顶楼。房间一直没怎么收拾,乱糟糟的,吕渭开门进去闻到一股子霉味,去开了窗户,站在阳台上发呆。发呆了还不到五分钟,房门被“咚咚咚”大力敲着,吕渭都被吓一跳,过去开门,就看到梁诚红着眼睛站在门外,吕渭有点意外,问着:“你跟过来干什么?”

梁诚道:“你不能这样跟我吵架。”

吕渭皱眉,问着:“那怎么吵。”

梁诚:“最起码要相互尊重。”

吕渭:“幼稚。”

梁诚:“你更幼稚。”

吕渭朝梁诚勾勾手指,梁诚过去,吕渭踮起脚在梁诚脑门上亲了一口,说着:“行了,天干物燥,回头给我弄点下火的东西,莲子芯,车前草,随便弄点我泡茶,别天天煲汤煲汤,油腻腻上火。”

梁诚眼圈更红,委屈得像个大男孩,说着:“你别动不动就说分开,我受不了。”

吕渭忍不住笑了笑,说着:“那你也不能当成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

吕渭没接话,岔开话题说着:“回去吧,这儿没法住,过几天退租得了,多浪费一份钱。”说着去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几本书,让梁诚抱着,梁诚看吕渭脸色,也不再多问了,帮吕渭拿着东西一起下了楼。

走到电梯里,吕渭突然说着:“你记不记得我798那里的小店面?”

梁诚怎么可能忘,他们还在那里鱼水之欢来着,激烈程度今生难忘,说着:“记得,怎么了?”

吕渭道:“我可能要卖,你土豪朋友不少,帮打听打听。”

梁诚脱口而出道:“我买。”

吕渭笑,说着:“左口袋出右口袋进,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说我是该讹你呢还是该讹你呢?”

梁诚也笑,说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乐意。”

吕渭摸摸梁诚后脑勺,说着:“有钱任性是吧?”

俩人一搭一搭说这话,气氛和谐地一起坐车回家,好像刚才的口角和冲动不存在一样,回到家洗漱睡觉,梁诚瞧着安静躺在身边的吕渭,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肩膀头碰了碰吕渭的肩膀头,问着:“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

吕渭闭着眼睛道:“没事,快睡,困了。”

可第二天一早,梁诚起来的时候发现吕渭已经起床了,他自己光着脚丫子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阳台落地玻璃前面发呆,梁诚喊了他几声吕渭才回头,弄得梁诚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又问吕渭是不是有心事,吕渭一口干了已经凉透了的咖啡,说着:“没事,想节目上要用的段子。”

一起出门的时候吕渭还提醒道:“晚上听戏,别忘了。”

第二十八章

仔细在网上查询了黄梅戏跟《女驸马》的梁诚做足了功课, 努力不做戏盲被吕老师笑话,自信满满地站在戏院大厅里等了又等,开场已经半个多小时,仍旧不见吕渭影子,电话还无人接听,等了又等,等到都散场了, 吕渭还是没过来,梁诚就这么被吕渭放了鸽子。

关键是电话打不通,梁诚开车往家里赶, 回家一看,屋子里黑洞洞的也没有人,他心里七上八下担心起来,脑子里时不时窜出不好的想法, 打电话问孙言,孙言说也不在他那边, 又打给梁森,梁森说看见吕渭一下班就走了。

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跟失联了似的,梁诚心惊胆战地继续打电话, 那头直接关机了,他心里咯噔咯噔,很怕吕渭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正焦虑得浑身冷汗, 突然想起吕渭前几天提到过798那里的小店面,跟心里有直觉似的,跑着去开车,加速直奔那里。

已经将近十二点,大街上冷清寂静,店面都关门了,艺术展区到处黑洞洞的,唯有吕渭的那个小小店面还有光亮。猩红色的窗帘密闭得严严实实,透出红彤彤的光,梁诚在路边停好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没想到打不通电话就会跟吕渭失联了一样,甚至想着如果以后吕渭真的一走了之,会不会也是关了机就可以斩断所有联系。

梁诚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甚至有点愤怒。他站在门口深呼吸,有些怕会看到屋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当初还跟吕渭不熟的时候,俩人就在这里翻云覆雨过,梁诚没自信地想着,吕渭会不会也对别人这样。一晚上的焦虑和担心快决堤了,弄得梁诚真的一点自信也没有了,他悄然站在门外,用僵硬的手指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梁诚呆住,所有的负面情绪凝滞住了,那些愤怒和焦虑烟消云散,他怔怔地看着屋子里的吕渭,站在那里看了许久,并未进屋打扰,因为吕渭看起来正处在一个宁静的时空里,安静专注得梁诚都不忍心扰乱。

吕渭在画画。

梁诚只是听说过吕渭有很多画院的朋友,小店也卖画,却不知道吕渭会画画。透过门缝,梁诚看到吕渭坐在画架前,面对着画布挺潇洒地用画笔沾沾染染,可惜看不清画布上的内容。画画时候的吕渭跟平时很不一样,没有刀子嘴,没有嚣张的气场,也没有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颓废,他认真地像个孩子,眼神很平静,周身都是柔和,认真里好像带着虔诚,像换了个人。

门外冷风呼啸中,趴门缝地梁诚又体会了一次什么叫怦然心动,哪怕就是让他站在那里看一辈子,他也是愿意的。只是门缝还是漏进去了风,吹动了门口的风铃,惊动了屋子里的吕渭,吕渭侧脸看过来,以为风把门吹开了,过来想关门。

外面黑灯瞎火,冷不丁瞧见门缝里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和黑黝黝的高大身影,吓得吕渭哆嗦了一下,梁诚这才赶紧开门进来,吕渭气得骂道:“你在门外装鬼呢!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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