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 第23章

作者:三道 标签: 近代现代

  许冬时被作祟的大掌弄得浑身发软,可还是推开对方,气喘吁吁道,“傅驰,我用嘴,用嘴给你弄好不好?”

  傅驰故意为难他,“那多没意思啊,要交流就交流全套,一半一半算什么?”

  他衣衫凌乱地往后退,气息急促,求饶地看着傅驰,“在车上不好清理.....”

  “你夹紧别流出来不就行了?”

  这话太直白也太露骨,许冬时脸上热潮翻涌,坚持道,“还是用嘴吧。”

  说着就要跪下去,手摸到傅驰皮带的扣子。

  傅驰其实应该高兴的,毕竟他在这次的“对招”里又占了上风,可是许冬时的膝盖还没碰到垫子,他就已经下意识地扯住了许冬时的手臂将人往上拽。

  许冬时诧异地看着他,而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突然“怜香惜玉”的理由。

  他怔了一瞬,别扭地避开许冬时费解的眼神,为了掩饰不自在,他恶声恶气道,“别搞得我勉强你似的,没劲。”

  傅驰变脸比变天还快,就算是许冬时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无声叹息。

  不过傅驰不再执着跟他玩儿车震,他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一时无话,许冬时主动凑上去在傅驰的唇角亲了亲,神情柔软,“生气了?”

  傅驰哼了声,没理他。

  他捧住傅驰的脸,讨好地一下一下啄吻傅驰的唇,放软声音道,“这里随时有人来,被看到你和我都会有麻烦,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少来这套。”傅驰躲许冬时的吻,脸色稍霁,语气却仍是硬邦邦的,“不给玩儿就别发浪撩拨我了,下来。”

  许冬时如获大赦,在傅驰的眼神里尽量平静地坐到一边去。

  两人的衣服都有点乱,傅驰扯了扯下摆,“我回去了。”

  “我送你一程?”

  “我回我爸妈那儿,你想得美。”

  傅驰用一种你果然在异想天开的眼神看着许冬时。

  许冬时连忙表示不送了,“那再见。”

  傅驰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才下车。

  他望着傅驰头也不回的高挑背影,觉得傅驰可能又生气了,以前傅驰气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现在他确实真摸不透。

  说来也奇怪,最近傅驰生气归生气,但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不过想来是他们这段关系的“回光返照”吧。

  今晚傅家人到许家最能说明问题,两家人都很想让傅驰和许玙快点订婚,虽然傅驰嘴上说着要过两年再考虑,但这事儿真说不准,按照傅驰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指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改变主意。

  到那时,他一定会安安静静地滚出傅驰的世界,不给对方添一点儿麻烦。

  毕竟他答应过傅驰,说到做到。

  --------------------

  黏黏糊糊!哦豁,是谁靠一些自我攻略,又心疼老婆不自知我不说。

第30章

  顾崇海仍约了许冬时在上回那家酒楼用餐,许冬时得以再见到两条价值不菲的白金龙鱼。

  还是悠哉游哉地在玻璃缸里游走,看着很是惬意。

  但许冬时显然没有了上次那种欣赏的心情。

  顾家父子比他晚到几分钟,顾天一见到他就很乖地喊哥哥,几次相处下来,顾天似乎变得很是信任依赖他。

  这叫许冬时在高兴之余也有点担忧。

  饭桌上,许冬时几次想开口,但实在找不到一个好的由头,只能笑吟吟地陪着顾天说话。

  顾崇海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瞧出了许冬时的异常,等吃得差不多时,他就唤来伴随着顾天外出的老师将顾天带到隔间。

  顾天一开始还不肯,但许冬时再三保证待会会过去找他玩,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师走了。

  包间只剩下顾崇海和许冬时二人。

  许冬时仍是颇有点难以启齿,顾崇海看出他的忐忑,很随和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他几经思索,将腹中打好的草稿和盘托出,“顾总,我很高兴和小天成为朋友,小天能这么信任我也是我的荣幸,但我只把小天当成弟弟看待,我的意思是......”他一咬牙,“我跟小天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朋友,他愿意亲近我,跟我来往,我绝对不会推脱。”

  他工作六年多,面对棘手的客户都没这么紧张过,话到嘴边,斟酌了又斟酌,“我不想辜负您的好意,可是除此之外的我给不起小天,您能明白吗?”

  顾崇海安静地听他说完,笑问,“小天把那天早上我的话转告你了是吗?”

  许冬时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我想你可能会错意了,”顾崇海沉吟道,“又或者是小天的话有偏颇让你有所误解。”

  许冬时脸皮噌的一下发热,困窘得话都结巴了,“顾总,我.....”

  顾崇海抬手打断他的话,温厚道,“冬时,也许我待会跟你说的会让你觉得很困扰,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许冬时疑惑地看着对方。

  “我确实有意愿和许家结亲,”顾崇海儒雅的脸染上几分笑意,说得很认真,“不过对象不是小天,而是我自己。”

  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许冬时耳边炸开,他怔在原地,好几秒才能恢复思考,张了张嘴,却因为太过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顾崇海语气染上歉意,“我是不是太唐突了,希望不会太冒犯到你。”

  许冬时诧异不已,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跟您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一直以来他只是单纯地将顾崇海当作行业翘楚在崇拜着,除去敬佩外不掺杂其余的感情,他不知道顾崇海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且他跟顾崇海差了一个辈分......

  他简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砸懵了。

  “我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些年我瞧了不少人,你是什么样的品性,我不会看错的,”顾崇海顿了一瞬,“更重要的是,小天接受你,认可你,喜欢你。”

  原来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许冬时突然释然了,他找回了理智,正视顾崇海,郑重道,“顾总,如果是为了小天,你大可不必绕一条弯路跟许家结亲,我会把小天当作亲生弟弟看待,只要小天有需要,我随时都可以陪着他。”

  顾崇海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着急拒绝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毕竟以我的年纪甚至可以做你的父亲,但你放心,我绝不会用任何手段强迫你,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只是我衷心希望你能给我、给小天一个成为你家人的机会。”

  家人.....这个字眼对许冬时来说太过于具有诱惑性。

  他望着顾崇海诚恳的神情,最终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两人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许冬时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事情太过震撼,他也没心思再陪伴顾天,只向顾崇海道别便离开了。

  谁知道回去的路上就收到了顾天的来电。

  顾天有个电话手表,里头只存了两个号码,顾崇海的、心理老师的,而今晚又多了个许冬时。

  手机那头的语气很是委屈,像是被人抢了糖的小孩儿,“哥哥,你答应,找我玩。”

  对方这样黏着他,怪不得顾崇海会动结亲的心思,

  “小天对不起,”许冬时不得已放软声音撒了个小谎,“哥哥有点急事得处理,下次再玩好吗?”

  被放鸽子的顾天似乎有点生气,嘟囔了半天才说,“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

  许冬时想到顾崇海肯定也在一旁听着,不禁苦恼,想了想道,“等哥哥有空就去你家好吗?”

  他特地用你家来划分两人的界限,也希望顾崇海能打消跟许家结亲的念头。

  顾天一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焦虑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许冬时安抚道,“小天很想见哥哥对吗,你乖乖听爸爸的话,哥哥很快就去找你好不好?”

  躁动的青年在许冬时温柔的音色里渐渐平息,软软地说好。

  他又陪对方多聊了会,这才挂断了通话。

  许冬时有些消化不了今晚所听到的,等回到家还有点茫茫然。

  顾崇海想跟他结亲肯定不是因为通俗的感情,就算他入了顾天的眼,也大可多来往就是,何必需要到跟他结亲的地步呢?

  还是顾崇海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许冬时打开手机翻找近来万崇的新闻,一切风平浪静,看不出半点异常,他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思考没能持续多久,被傅驰一通电话给打乱了。

  “开门。”

  简单的两个字让许冬时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他诧异不已,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带着一身酒气的傅驰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许冬时已经很久没见傅驰喝得这么醉过了,连站都站不稳。

  他连忙将人迎进来,扶着傅驰到沙发上坐好,不免担忧道,“怎么喝这么多?”

  傅驰仰着脑袋,像是归巢的兽,卸下浑身的防备,喃喃道,“难受。”

  说着用被酒气熏过的眼睛瞪着许冬时,没好气地说,“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许冬时紧忙查看手机,傅驰果然在一小时前给他发了短信,问他在不在家,不过他那会儿在跟顾天通话,哪还能分心去回傅驰?

  傅驰喝酒不上脸,唯有眼神多了几分迷离,此刻满眼控诉,倒也显得有点可爱。

  许冬时小声提醒他,“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凭什么打,”傅驰无端端发起脾气来,“你以前都秒回的。”

  许冬时不跟醉鬼一般见识,打算先去找条热毛巾给傅驰擦擦脸,刚走出一步,手臂就被傅驰抓住了,傅驰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不满地说,“你哑巴了?”

  直觉告诉许冬时今晚傅驰应该是吃了瘪,不然傅驰不会这么反常喝这么多酒,还不顾被许玙发现的风险上他这儿来。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许冬时略有耳闻。

  傅驰近来在谈一个排污工程的项目,利润可观,但天维的几个董事觉得天维不曾涉及过这个领域,皆反对傅驰如此冒进——傅和明也有心想要挫傅驰的锐气,没有支持儿子,傅驰束手束脚施展不开,自然烦心。

  其实许冬时能明白傅和明的用意,傅驰活了快二十六年,各方面都出类拔萃,从来没有受过一点儿挫折,可如果他前半生太过于顺风顺水,对他反而无益。

  很可惜傅驰当局者迷,只会觉得所有人跟他对着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许冬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无限纵容他的人,也难怪傅驰受挫后第一时间来找许冬时。

  许冬时不会跟傅驰说什么大道理,他只会让对方舒心。

  所以他适时地吻住了傅驰的唇,傅驰任他亲了一会,捏住他的后颈掌握了主动权。

  一吻完毕,傅驰埋在许冬时的颈窝,把热气都洒在那片白皙的皮肉上,他闷闷地抱怨,“那帮老古董,做生意太保守能成什么大事,那个项目我忙了一个多月,眼看就要拿下来了,他们一场投票就让我做的全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