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 第37章

作者:骨色弯刀 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近代现代

  过年前,秦卫东忙得分身乏术,因为秦子杰横插一脚,他不得不考虑和计划更多的事。

  当朝江公司赶着放假前将对外将要拍卖丰信矿区采矿权的消息一放出去,就像鱼池里扔下了撒下了一把诱人鱼饵。

  纵然惊讶的颇多,但有南盘矿区收购案的铺垫,外界对于朝江公司会对外竞拍丰信矿区的消息,不少人已经猜测到了。

  朝江以金属资源开发和评价为主,总公司坤山以主营金属矿产开采。

  而丰信矿区是建筑用砂岩板岩矿,加上如今坤山仍旧在评估南盘的大型金矿,至少对外的风声是这样的,那么等南盘一旦年后真的要开工,几个亿砸进去都是少的,腾不出手来,也是正常。

  不少从事砂石开采的企业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蠢蠢欲动,要知道,丰信矿区,目前保有控制资源量达到八千万吨,更何况还有朝江公司出具的资源勘察报告。

  一时间,负责这次竞拍的秦卫东的名字在圈里就传开了,中国人最重人情往来,又正值年前这个特殊的当口,想要约他的饭局,不少人排着队都请不上。

  车里,秦子杰把公司上会同意的文件一下子砸在车窗上。

  “妈的,爸,这个秦卫东到底会不会做事?果然穷人出身的就是盯着眼前那点小钱,丰信矿区,保有控制资源量将近八千万吨,要是朝江来做,一年怎么也得出个几百万吨,到时我们手里的股票就值大钱了!”

  车里坐的还有秦德江:“你刚才说,丰信矿区的拍卖是秦卫东提出来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看他是根本就不懂开矿,他忙活了几个月,难道他以为卖出一笔高价,就算到他头上了?”

  拍卖出去,看似是一下子揽到了钱,但是一个砂岩矿保守估计能开采十六年,十六年是什么概念!要么说穷人出来的就是目光短浅!

  秦德江看着他手里的文件,里面有朝江项目部出具的资源评估报告和建议起拍价,其中丰信矿区的挂牌价起始价是1个亿,出让年限十三年,委托的是一家叫做正诚的拍卖公司。

  除此之外,还有对几家竞拍公司的评估分析,他看着上面签字落款的负责人,突然念道:“秦卫东?”

  “是啊,怎么了?”

  秦德江又看了一眼:“你知道他是哪里人?”

  “忘了,之前听人事说好像是一个小地方来的,穷乡僻壤。”秦子杰纳闷道:“爸,你怎么了,问这个干什么?”

  秦德江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他听他在秦正嵘身边的堂哥提起过,秦正嵘年轻时和夫人有一个独子叫秦卫东。

  只不过很小的时候被人绑架,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大家心知肚明,那孩子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秦德江的脸色松下来,想来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目前有意向的有竞拍企业有哪几家?”

  “嘉合,立创,万磊,有四家吧,爸,要是真让他竞拍去了,我们是不是得提前找一家公司联络联络..?”

  秦德江还是比较稳妥的:“你去把这几家公司的背景都了解了解,看看这个秦卫东,不,是他们在背后想要做什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看准了,我们再下手也不迟。”

  秦子杰显然觉得他爸多虑了:“爸,你想想,这么赚钱的大项目谁会傻到扔出去?就是坤山也不会。”

  他话锋一转:“对了,爸,听说南盘矿区是大型金矿,你能不能让大伯和省里那位说说?让我过去,我们好歹也算一门亲戚,再远也连着筋啊,这边的事不耽误。

  但我也不能一直在朝江这么个小公司待着吧,明明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秦正嵘自己在省里坐那么高的位子,自己又没有儿子,以后不得早晚..”

  “你真是够蠢的,南盘矿区的收购案为什么停了,你真相信他们说的追加资金?”

  秦德江看着秦子杰恨铁不成钢:“还有,你当秦正嵘是好见的?这话给他听见别说朝江的副经理,你就直接滚回老家去,你长点脑子吧!!”

  作者有话说:

  留言区小可爱说秦卫东是即将回宫的太子爷,哈哈哈;

  哈哈九敏!这场面我挥之不去了!!

  不过,确实!哈哈感谢在2022-05-08 17:50:30-2022-05-10 02:48: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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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新年 ◇

  秦卫东一下子皱起了眉:“怎么回事?”

  年前, 秦卫东抽了时间带方黎去医院复查,方黎闹了好几场不想去,也不管用, 秦卫东硬是压着他去了晋阳最有名的省医院。

  到了医院,秦卫东已经联系好了医生,他们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拮据, 检查还要算着钱做, 省医几乎能开的、所有有用的检查, 秦卫东都开了。

  厚厚的一叠检查单夹在病历本上,方黎一次次地躺在冰凉的检查仪器上,被涂抹着黏腻的东西, 听着各种仪器检测的声音,他隔着玻璃, 看外面的秦卫东在和他的主治医生交谈,年轻而英俊的男人蹙着眉, 脸色也愈发得不好看了。

  等他出来,问秦卫东结果怎么样, 要不要做手术, 秦卫东手里拎着医生开的药:“先不做, 回去按时吃药就好了。”

  方黎打开袋子一看,是什么西地兰、胺碘酮片之类的,不过他没看完,秦卫东就收走了。

  秦卫东说他记不住, 把药片一个个都拆了出来,给他装进瓶子里, 贴好了字和吃药时间, 方黎趁着秦卫东去洗澡, 偷偷把那些药盒又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他看到有一个蓝色药盒上侧边的小字写着:用于心律失常、以及阵发室性心动过速及室颤危及生命,尤其是出现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及心力衰竭的患者。

  赶在秦卫东出来之前,方黎又赶紧把药盒扔了进去。

  说实话,他也怕看,来晋阳这么久,他有时弹琴弹着心脏那块就会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气,他想他的病可能又重了些。

  但具体严重到哪儿,他不敢想,也不敢跟秦卫东讲,他真的太害怕上手术台了。

  晚上,方黎假装睡着了,察觉到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起身,他看着秦卫东一个人出去抽了很久的烟,他回来时甚至又洗了个澡,才洗去了一身浓重不散的烟味。

  第二天早上,秦卫东破天荒地没准时去公司,他一直等到方黎睡到了自然醒,他认认真真地把那些药瓶拿过来,教方黎每天要吃的药,和随时都要带在身边的药。

  他让方黎重复了好几遍,方黎重复的嘴皮子都有些麻,才有点烦地说:“我真的都记得了!”

  秦卫东看他发了火,也没急,他吻了吻他:“急什么,记得就好。”

  方黎是无来由的火气,他发完,就有点泄了气,他问秦卫东:“你跟我讲,医生说我是不是又严重了?这才一年而已..”

  秦卫东安慰他:“只是说你的手术指征还没达到,得养上一阵子,我们到时再复查看看。”

  方黎往后一倒,揉了张手边的纸团砸在茶几旁的吉他上:“复查复查复查,那医生有没有跟你说我还能活多久,要是没日子,就干脆..”

  “方黎!”秦卫东厉声打断他了,他的脸色全然变了,变得可怕得很:“你当真以为你胡说八道我不会打你?”

  秦卫东的五官如今愈发锋锐英厉,他如此盯着一个人的眼神真的有种要把人吃进去的错觉,方黎的心一悸,也怕秦卫东真的跟他动手,..又不是没动过。

  他别开了脸:“..你真够狠心的,我都病了,你还这样吓我..!”

  秦卫东恶狠狠地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有时候他真的想好好教训一下方黎这张欠极了教训的嘴,可又舍不得,所以大概方黎这样肆无忌惮的气他真是他活该的。

  “你说这话..跟活挖我的心有什么分别?”

  方黎听着秦卫东暗哑地这样的说,心里就难受地紧了,他知道秦卫东不是说假的,他捧着秦卫东的头,认真地道歉:“好了好了,我错了,你知道我的嘴就是这样,我下次不这样说了..”

  秦卫东说:“没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方黎很快地答应了他,不多时,见秦卫东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了,他又朝着秦卫东笑了:“你还不去公司?真的要旷工?”

  秦卫东这才看了眼时间,他拿上车钥匙,方黎跟他摆摆手,抱上一旁的吉他,对他说:“你放心,白色大瓶子的一天吃两次,每次一片,小瓶子饭前吃一次,每次也是一片,剩下的那一小瓶是很难受的时候才吃,而且要及时给你打电话,我都记得牢牢的了。”

  秦卫东换好了鞋,又对他说:“前两个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会提醒你,你只要记着最后一个。”

  方黎抱着吉他,忍不住笑了:“就你这样,还要怪我记不得..”

  秦卫东走了,方黎到最后也没有问秦卫东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因没有其他的,他看得出来秦卫东还没有想好,至少是还没想好怎么对他说。

  方黎对秦卫东的信任早在十几年的经年累月下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说是可怕也不为过。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大概是就算今天医生对他说他活不到明天,只要秦卫东没开这个口,方黎就不会相信。

  他没事就在家弹弹琴,写写曲子,偶尔去那家萨日琴行坐坐,老板也很欢迎他,日子过得很快。

  大年初四,冯晖给他们打了电话,带着几箱特产来了他和秦卫东这儿,冯晖这一年都在夏河沟的矿上没抽出身,和矿上的老傅斗智斗勇,人也晒黑了些。

  “方黎,新年好!哎呦,怎么这儿都堆满了。”

  这些天过年,来找秦卫东的人太多了,方黎也不认识,只听他们谈的什么竞标、开采的事,客厅里上午走的客人送来的东西还没收,冯晖一看,除了一些特产,竟然还有两箱价值不菲的茅台。

  “这些天不知道是谁拿的,记不住了,你又带的什么?”

  冯晖正搬着两箱方黎也叫不出名儿的水果,说是广东特产,叫什么果:“那我这是不是来晚了啊,你瞧,知道我来找秦卫东,我爸、我二伯,这些全是他们让我带的,还有在车上呢,你等等别关门,我还得下去再跑一趟。”

  冯晖刚放下两箱,就又下去搬了。

  等他两三趟地搬回来,餐桌那块的地方已经堆了五六箱,上头还有两盒名贵的海参精品礼盒。

  “咱们这么久不见了,叫你们来吃个饭,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冯晖说:“哎呀,你不懂,秦哥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二伯说,现在朝江的项目都得经过他点头,他手上但凡透点消息出去,就有得大赚了,就这,我二伯还嫌我来得晚了呢,骂我不懂得联络感情,你可别推了,不然回去我二伯得骂死我。”

  冯晖跑了好几趟上下楼,把他累得够呛,这些东西他爸他二伯千交代万嘱咐要送到位了,大早上就让他从家里搬车上,冯晖坐在沙发上扇风,看到茶几边倚着一把吉他,旁边还有几张散落的乐谱。

  “现在弹上琴了?”冯晖拿起一看,还是手写的:“还写上曲子了?”

  “随便写着玩的,对了,戚简呢?他没跟你一起过来?”

  “大过年的,他非要找个路边卖年货的活儿,冻得够呛,能赚多少钱?我说那点钱不如我给他,他还不愿意,一会他下班了我去接他。”

  冯晖看了一圈这屋子:“秦哥呢?他晚上不回来?”

  “你叫秦哥我听着也太怪了。”方黎把桌上他和秦卫东一块买的瓜果年货摆了出来:“他晚上老有事,都十一二点才回来,不过我今天跟他说了,他估计快回来了。”

  说着,方黎的手机就响了,是秦卫东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地两个字:吃药。

  每天的两个短信,简直比闹钟还准时。

  方黎从抽屉里把药瓶拿出来,他熟练的仰头吃下一颗白色药片,果然,不多时,电话跟着就响了,是秦卫东打来的,开口第一句就是:“吃了没?”

  “吃了吃了。”

  打上次复查回来,秦卫东盯着他吃药这件事比热恋的男女朋友查岗还死,有回方黎正在上厕所,就因为没及时接到秦卫东的电话,晚了那么一两分钟,被他回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卫东,你到哪了?冯晖都到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方黎又说:“行,那你忙完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捎点巧克力糖回来。”

  “..吃完了啊,什么叫我一个人吃的啊,上次就买那么一点,再说了,冯晖也吃好些呢。”

  方黎说着,把电话对着冯晖:“冯晖,你是不是吃好多?”

  冯晖「啊?」了一声,他从坐下到现在就喝了杯水,还是自己倒的凉水,方黎这待客之道连杯热的也没给他倒。

  方黎没等他说,就把电话收了回来,一点也不脸红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他说他吃了好多,把剩下的都吃完了,..他嘴里塞着,当然出不了声儿了,大过年的,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怎么这么小气?我不管,他说他也要巧克力味的,你记得啊。”

  方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冯晖:“..”

  冯晖着实语塞了一阵:“..你跟秦卫东真是一点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