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佬的婚后日常 第26章

作者:纷纷和光 标签: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周知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他想抽完一支烟再回去。

  昏暗中却见右侧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周知远随即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封氏如今的掌权人封楚。

  周家只在C市根深蒂固,远远比不上封家这样的豪门。今天这场酒局,封楚并不是组织者,但封楚坐的位置却是正中间。

  很多场合只要封楚的母亲楚曼文不在,封楚永远都在最中间的位置。

  对方在打电话,周知远为了避免被怀疑在偷听便回了包厢。

  凌沂道:“今天不想吃夜宵,我去热一杯牛奶。”

  封楚看了一下时间,他估摸自己十点左右能回酒店。

  他很想见到凌沂。

  “半个小时后我和你视频通话,”封楚声音低沉却温柔,“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

  封楚回到酒店之后已经十点半了,他带着些许酒气,甚至没有来得及去冲个澡便给凌沂打视频电话。

  凌沂睡梦中被手机声音吵醒,他接了电话,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封先生……”

  封楚目光落在屏幕里的凌沂身上,凌沂刚睡醒的模样说不出的漂亮,让人有狠狠蹂--躏他的冲动。

  凌沂握着手机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热了牛奶,他将瓶子放进热水便上床休息,没想到完全睡熟过去,他拿着手机下床去拿牛奶,加了些许蜂蜜进去。

  封楚突然发现凌沂的手指包裹着一道创可贴:“你的手怎么了?”

  凌沂搅拌着杯子里的蜂蜜:“看书的时候被书页划伤了。”

  封楚以为凌沂在开玩笑,他活了三十多年,从不知道纸张也能把手划破,但凌沂的神色平淡,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其实凌沂早就习惯了,失明前还好,即便身体比大多数人弱一些,但他做事冷静谨慎,不会让自己受伤。失明后因为看不到危险受了不少苦,手被门夹伤过,被热水烫伤过,摔倒在地扭伤过,就连薄薄一张纸,也能成为锋利的伤人利器。

  封楚认真看着凌沂的手指,确实是很脆弱的一双手,除了握笔之外应该没有握过其他危险的东西,修长且骨节分明,因为肤色过白而略显透明,就像一些精雕细琢的手办。

  如果能将凌沂揣在口袋里带在身边就好了。

第29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29

  封楚抵达C市的时候已经是后天的深夜了。

  张助理提醒了封楚一声:“封总,您每个月月中都会去老宅看望封老先生和封老夫人,这两天出差没有过去,昨天封老夫人还让她的助理打电话问我,您今天晚上过去吗?”

  封楚是想直接去疗养院看望凌沂。

  但天色实在太晚,下飞机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半,等到达疗养院的时候要十一半,这个时候凌沂肯定入睡了。

  封楚道:“先回老宅。”

  正好明天一早去疗养院。

  封老夫人和老爷子的住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层层把守,他到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保安放了封楚的车通行进园,老夫人和老爷子早已经入睡,管家半夜起来见封楚。

  封楚虽然不在这里住,也是这栋住宅的主人之一,老宅的保安、女佣和管家都对他很尊重,并没有仗着他们是照顾老夫人的人而在封楚面前摆谱。

  老宅的管家年龄五十多岁了,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他跟在封楚的身后:“少爷回来了,这些天老夫人一直都在念叨着您,常常打听您的事情。”

  封楚进入客厅将大衣脱下来:“两位老人的身体怎么样?都还好吧?”

  老管家赶紧接过他的大衣:“胡医生每周都来给老夫人和老先生做检查,两位的身体都还好,对了,前天楚夫人让人给二老寄来了好几盒燕窝和其他补品。”

  “我妈回国了?”

  “我不知道,应该让香港的朋友寄的。”老管家道,“您的房间常常有人打扫,地毯昨天换了新的。少爷工作辛苦,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们。”

  封楚点了点头:“你拿几盒燕窝放我车上,我明天带走。”

  全拿走也没关系,因为封家从不缺这些,封老夫人想吃随时都有。

  老管家觉得稀奇,封楚肯定不会在意什么吃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家里厨师做什么封楚就吃什么,一周食谱不重样轮换着来,从来没有指定说想要什么东西。

  他转念想了想,听说封楚交了男朋友,这些指不定是给男朋友的。

  封楚冲了个澡便去睡了。

  封老夫人和封老爷子年龄大了起得都早,封楚第二天早上六点下楼的时候发现两位老人都在餐厅里喝茶。

  封老夫人对封楚招了招手:“好久没有见你了,过来让奶奶看看。”

  封楚大步走了过去:“奶奶、爷爷。”

  老爷子对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封老夫人握着封楚的手上下看了看:“又英俊许多,我孙子年龄大了越发帅了,前段时间辰千他爷爷还和我夸你。”

  封楚笑笑:“奶奶,我还很年轻,你们也很年轻。”

  封老夫人道:“奶奶不就盼着你早点结婚嘛,成天都是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个陪伴。”

  说完封老夫人突然想起来封楚有男朋友了,因为封楚从来没有和顾若淳一起出现过,所以封老夫人看见封楚之后还当是之前的情况。

  一想起顾若淳,封老夫人又不希望封楚结婚了。

  这段时间顾若淳坑了封老夫人不少钱,老人家随随便便一件首饰都数百万甚至上亿,倒也不在意那点钱,她就是接受不了对方性格贪婪眼皮子浅。

  但这些事情她又不好讲给封楚听,像是她小家子气心胸狭隘刻意离间小情侣感情似的。

  封老夫人好脸面不愿意提及这些。

  她赶紧拉着封楚坐下:“来吃饭吧,你好久没有尝家里厨师手艺。”

  封老爷子问了几件集团的事情,封楚用过早餐去书房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封家。

  等他到达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这个时候凌沂肯定起床了,说不定还会在疗养院的某条小径上散步。

  封楚把燕窝交给刘护工,特意吩咐让疗养院的厨师每天炖一盏牛奶燕窝给凌沂当加餐,顺便问了问凌沂是不是在房间。

  刘护工将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抱在了怀中,连连点头:“凌先生用过早餐就回房间了,他说外面太冷,不想在外走动。”

  平常刘护工挺害怕封楚的,封楚看起来就是那种位高权重深不可测的男人,而且总是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

  但是,封楚对凌沂一直都很好,刘护工觉得凌沂平时太孤单,有封楚这样一个朋友来陪伴凌沂其实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封楚去了凌沂的住处,客厅里空空荡荡,凌沂的住处总是整洁得就像无人居住一般。

  封楚推开卧室的门,果不其然,凌沂在卧室里。

  凌沂侧躺在床上阅读小说,他盲文学习很快,虽然学习时间不长,现在已经熟悉了盲文。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凌沂从床上微微起身:“封先生?”

  他现在可以分清不同人的脚步声,封楚的步伐很沉稳。

  紧接着凌沂被人按在了床上。

  他轻轻“啊”了一声,半边身子都沉陷柔软的枕头里,因为太过惊讶甚至忘记了反抗。

  封楚将凌沂两侧头发拨开,让他清瘦精致的面容露出,紧接着抵住了凌沂的额头:“是不是想我了?”

  凌沂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亲近过——六岁之前是有的,他年幼时常被母亲抱在膝盖上哄睡,但那个时候凌沂太小,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所以并不习惯别人贴近自己。

  眼下封楚的身体压住了凌沂,凌沂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茫然的深吸了一口气:“封先生。”

  封楚知道自己这样做冒犯了凌沂,这样的亲密行为不该在朋友之间出现,只可能出现在亲密的情人之间。

  但他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凌沂不好意思直接去推,又不愿意让男人压在自己身上,他着实不太习惯这般亲密无间的距离,而且封楚这个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压在身上真的很沉重:“封先生……”

  封楚低头在凌沂脖颈间嗅了嗅:“你身上好香。”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凌沂脖颈处,这里本就是很脆弱的地方,凌沂抱在了封楚肩膀处:“可能是被子的味道。”

  封楚很想咬一口,又担心咬了之后,凌沂从此会对他产生戒备。

  这样的气氛之下,封楚难免想要凌沂。

  好在房间里太暖,被子里温暖至极,在几乎不能呼吸的情况下,凌沂并没有更多注意力去发现异常。

  最后封楚并没有做什么,他早就发现凌沂脆弱得和只能在特定环境下里生存的兰花似的,稍微碰一下枝叶就坏了。

  真不舍得对凌沂做些什么。

  封楚蹭了蹭凌沂的鼻尖:“这几天太想你了,所以有些失态。”

  凌沂无奈的笑了笑:“压在身上好沉。”

  “以后习惯就好了。”

  因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凌沂就算现在不适应,以后也要学会适应,总不能一直坐在封楚的身上。

  封楚觉得凌沂那样吃的苦头可能更多。

  过了约摸一刻钟,封楚才将凌沂松开了。

  凌沂揉了揉自己左侧的肩膀:“可能被封先生的手按出淤青了。”

  封楚觉得不至于这样,他刚刚只是用手握了凌沂的肩膀一下,压根没有使太多力气,而且没有强行勒着凌沂按进自己怀抱里,更没有咬捏什么的,怎么可能出现淤青。

  他卷着凌沂的袖子往上推,想看看凌沂肩膀处的情况,后来觉得这样卷袖子太傻——因为凌沂身上这件家居服袖口是束袖,怎么卷都不可能露出肩膀,索性把凌沂衣服领口往左侧拉了拉。

  半边肩膀显露在封楚面前,上面果真出现了深深的指痕。凌沂肤色过于白皙,这些颜色落上去格外明显。

  封楚将衣服给凌沂合上:“很疼?我去找医药箱。”

  凌沂脾气一贯很好,对很多人都很包容,发生这种事情并没有生气,只对封楚浅浅一笑,接着摇了摇头。

  封楚出去找到了医药箱,医药箱里的东西很齐全,他拿了两个活血化瘀的药过来,喷雾的气息有点呛人,一股很浓郁的药味儿弥漫,凌沂闻到味道后忍不住咳嗽几声。

  封楚把凌沂按在自己臂弯里,翻看凌沂放在旁边的盲文小说,他没有学过盲文,自然看不懂这些,封面上倒有汉字写的书名,是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这个时候凌沂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凌沂听着电话号码陌生,以为是哪个朋友换了新的手机号码,便拿着手机去阳台上接听电话。

  ......

  今天天气很冷,但阳光着实很好,凌沂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点了接听。

  一道温婉的声音入耳:“是小沂么?我是你苏阿姨。”

  凌沂神色有些茫然,很久之后,他才轻声开口:“哦,是苏阿姨。”

  苏佩晚现在嫁给了凌沂的父亲,相当于凌沂的继母。她给凌桦当了二十年的情人,年老色衰时候还能上位嫁给凌桦,手段当然不少,凌沂领教过苏佩晚不少手段,听到对方的声音便感到不适。

  苏佩晚很多时候都觉得凌沂过分坚强了,她曾想着倘若随便换个年幼的孩子被自己和保姆在凌家明里暗里算计几年,肯定不是疯掉就是抑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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