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第6章

作者:柳不断 标签: 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校园 近代现代

  倒像是招邪的。可是一鹤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吗?难不成真像原清濯说的,开始相信这些邪里邪气的东西了……

  原榕大受震撼。

  华一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疲惫地捏捏眉心:“没什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一旁的王钦川连忙上来劝他。

  “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晚上酒水钱都算在我头上,你可不能走呀,哥们儿出来还不都是为了见你,你走了我们还玩儿个锤子。”

  好说歹说一通,几个人终于把华一鹤劝到了酒吧。

  齐逾舟找的地方就在石城一中斜对面的巷子里,前几天连绵不绝地下了一场大雪,门口被厚厚的雪层包裹,看起来入口狭小,走进去却别有洞天。

  “我和老板都说好了,单独开个包间,楼上就是台球室,还有游戏厅。”齐逾舟带着大家往里走,忽明忽暗的灯光与震耳欲聋的音乐瞬间将几个少年包围。

  “你怎么挑了这么个地儿,旁边就是学校,晦气。”王钦川拧眉。

  身边的男生撞了他肩膀一下:“你懂什么,在这儿才能碰见同学,据说平时那些乖乖学生放学后也会来这里玩儿,你就不好奇都有谁吗?”

  王钦川横了他一眼:“变态。”

  “真要这么说,我们这里面也有两个乖乖学生啊,齐逾舟和原榕不就是?”

  “齐逾舟就算了吧,他也就装装样子,女朋友交得还少吗?”

  齐逾舟踹了那个男生一脚,笑骂:“去去去,还八卦到我头上来了。”

  他转身对着原榕勾了勾手:“原弟弟,听说这儿还能叫人陪酒呢,你想不想我帮你叫几个过来?”

  原榕:“……不是来这喝酒的吗,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我不喜欢。”

  “哥这不是看你都成年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齐逾舟说,“你看看他们几个,谁不是感情经历丰富,只有你还在这玩儿暗恋偶像剧,高中读三年了女朋友都没一个。”

  这些话原榕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一开始他还会被大家说得不好意思,后来干脆看开了,没早恋过是有些遗憾,但也并不是全然没好处的,起码能让他在这件事上更稳重更认真……咳咳,没办法,也只能这么找补了。

  还不都是怪原清濯。

  原榕抿唇不语,听见另一个人接话:“行了,咱们和原榕不是一个画风,估计我们在他眼里都是玩弄感情的渣男,哈哈。”

  王钦川道:“差不多得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要喝就喝,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说罢便让齐逾舟带路进包厢。

  尽管他们的身形和成年人差不多,但眉眼间还是透出几分少年人才有的桀骜与青涩,侍者知道他们未成年,也就没提那些乱七八糟的服务。

  原榕酒量不太好,他每次都是喝个新鲜,并不是真的奔着喝醉来的,点了两三瓶果酒以后便拽着华一鹤聊天,后面又跟大家一起玩摇骰子。

  趁着他去厕所的间隙,齐逾舟和人打赌原榕今天要是喝醉了一定会有桃花运,在场的人包括华一鹤都不相信,等到原榕上完厕所回来以后,酒瓶早已在暗中被人掉了包,他开始频频被大家灌酒。

  喝到后面,原榕没有醉,意识还算清醒,脸颊和脖颈却先烧了起来,那里绯红一片,红中透粉,尤其是脸蛋,看上去手感特别好。

  他喝多了也不哭不闹,就是安静地在卡座里玩手机。玩着玩着,身边的华一鹤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步履很焦急。

  “一鹤!诶,一鹤这是忙着去哪儿啊?”

  原榕跟着起身披上羽绒服外套:“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王钦川也注意到他们消失的身影,转身问:“一鹤这是喝大了?”

  华一鹤走得特别快,眨眼间便挤入拥挤的人群,不见踪影。

  原榕快步走上去,不住地叫他的名字,试图唤住他。

  可惜一直追出酒吧门口都没追上,他站在屋檐下,一边喘气一边吹冷风,气息在眼前结成热雾,遮挡住视线。

  寒风顺着衣领灌进去,原榕的意识逐渐清醒,这时他忽然听见不远处的窗户发出炸裂般的锐响,玻璃哗啦啦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向后退几步远离那片碎玻璃碴,紧接着酒吧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女生飞速奔出,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手持啤酒瓶的男人。

  那个女孩子四处打量,一眼看到原榕,猛地扑上来抱住他。

  “原榕是吧!我认识你,你快救救我!”

  

第6章

  一阵女孩子特有的馨香钻入原榕怀里,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

  什么情况,不会真让齐逾舟这小子给说中,今晚撞到什么英雄救美的桃花运戏码了吧!

  两个人靠得很近,原榕感觉自己的心跳像雷声一般,咚咚咚地在胸腔里作乱,不过,这并不是因为有漂亮女生投怀送抱,而是因为眼前越来越危险的局势……怎么,怎么忽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气势汹汹的男人?!

  当下他也顾不得看这朵桃花到底长什么样了,只是下意识领着人不断倒退,警惕地打量起周围来。

  “把她交出来,”其中一人提起一只碎了口的啤酒瓶,警告道,“否则可要被我们当成同伙一块儿打!”

  原榕收回目光,皱眉看向身旁的女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非说我偷了东西,还想搜身!”女生怒道,“我呸,一群臭流氓,不就是想污蔑我趁机占我便宜吗?我早就报警了,你们等着被拘留吧!”

  “臭**你还敢恶人先告状!”那名大汉说着便冲了上来,“老子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么多年生意就算白做了!”

  女孩子吓得立马绕到原榕背后,瑟瑟发抖。

  原榕拧着眉,看着那尖锐的玻璃器皿,忽然觉得全身血液开始紧张沸腾,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来一股勇气,迎上去精准握住男人的手,逼着他把酒瓶扔到地上。

  两人身高差不多,仔细看起来原榕还要更高一些,他使劲把男人挥开斥道:“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他妈懂个屁,在这儿装什么大爷呢!”男人一把揪住原榕的领子,“兄弟们给我上,这个小白脸要是敢拦着就一起打!”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原榕一脚踹开男人的膝盖,带着那个女生在长长的屋檐下快速逃跑,期间不断有人持着棍械冲上来威慑他们,临跑到某个拐角处,原榕羽绒服上的帽子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他当即甩了甩女生正拉着他的手,喊道:“别跟我一起走了,你快先去巷子外面叫警察啊!”

  女生还死死地攥着他的左手手腕,面上焦急不已:“不行,我们一起走。”

  尼玛,这个时候还磨磨蹭蹭干什么?再不走脑袋都要开瓢儿了!

  原榕简直要被她莫名其妙生出来的义气给气死了,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劝她赶紧离开,可现实不是言情小说,根本不给两人极限拉扯的机会,这时身后猛地窜出来一个拿着棒球帽的矮个男人,直接对着两人头上锛。

  “啊!”女生尖叫,死死抱住原榕不撒手。

  原榕也下意识护着她的脑袋,那一棒球砸在他背上,他回身去拦,手背被狠狠抽了一下,火辣辣地疼。几个碎酒瓶擦着屋檐角飞了出去,掉落在树丛里,檐上许多松软的积雪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原榕的后颈,顺着领口化成冰水浸湿后背。

  艹……好凉!

  “住手!都给我停下来!”

  “你们他妈的知不知道打的人到底是谁?快点把他们叫回来!”

  酒吧门口更混乱了,原榕隐隐听见王钦川愤怒的声音,心里一松,把女生往外推了推。

  没过多久,齐逾舟他们也都走出来,恰好撞上失魂落魄的华一鹤返回酒吧门口,一见到这幅狼藉的景象,他面上闪过惊讶:“原榕这是怎么了?”

  “喂,你怎么样?没事儿吧?”女生扶着原榕站起来,声线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颤抖。

  “没事。”原榕摇摇头。

  王钦川把原榕拉到身后,瞪着女生:“你他妈谁啊?闲的没事拖我兄弟下水,你们俩认识吗?”

  原榕拽了拽好友,示意他稍微温柔一些。不过他也挺好奇这个问题,这女生怎么认识他的?

  女生害怕地后退几步,唯唯诺诺道:“他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他。”

  王钦川嗤笑:“把话说清楚——”

  “就是,就是之前校庆晚会认识的,我们一起表演过合奏节目,当时,当时我就记住原榕了,”女生小声说,“他是吹中音长笛的,我,我负责敲鼓。”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原榕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可是他真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女孩子了。

  女生抬头看了原榕一眼:“我,我能先走了么,警察也快到了,改天回学校了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不等原榕回答,王钦川挥了挥手:“别在我面前现眼了,赶紧走!”横竖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都跑不了。

  没过多久,齐逾舟一行人上来问原榕的情况,那些惹事儿的人也被酒吧经理给叫走了,估计是在商讨解决方案。

  “酒吧一口咬死那女的是偷东西的,还说有证据,现在正在调监控呢,”齐逾舟扬扬下巴,“原榕,你没什么事儿吧?”

  原榕难受地扯开大衣的领口:“挨了一棍,不过那都是小事情,问题是我现在衣服都湿了,不太好受。”

  “我可没问你受伤的事儿,”齐逾舟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你检查检查身上的东西……没有被偷?”

  原榕动作一顿。

  他伸进兜里摸了摸,发现手机和证件都在,今天出门比较着急,身上也就没带现金。

  “没丢兜里的,那身上挂的呢?”齐逾舟笑了笑,“我可记得你是手表不离身的,从来没见你摘过。”

  原榕扯开毛衣袖口,果然发现左腕上的手表不见了,腕骨处一道极长的疤痕显露出来。

  他噌地把毛衣拽回去遮掩:“万一是刚才和那帮人拉扯的时候掉的呢?你们都帮我找找,说不准就在附近。”

  五六个少年打开手机手电筒,摸黑在酒吧门口的长廊下给他找手表。

  此时的原榕懊恼又后悔,齐逾舟注意到他的表情,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看样子就是那个傻逼给你顺走了,下次见到了就带她去派出所对峙,让她把表还给你。”

  都找了这么久了,警察还没来,可想而知那个女孩子说的报警也是假的。

  “她怎么能真的拿我的东西,”原榕双眉紧蹙,失落地说,“我从来不会丢手表的,这是第一次。”

  背后一片湿润冰凉,风一吹,激得他浑身发颤,但原榕还是执着地把屋檐下每一块砖摸遍了,连泛着光的碎玻璃碴都没放过。

  “好了,不就是一块手表,”王钦川把自己手腕上的解下来递到原榕面前,“回去了我把我所有的表都拿出来赔给你。不至于这么伤心吧……那是珍藏版还是限量版,很贵吗?”

  原榕没接他的表,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在安慰谁:“没事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王钦川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想开了就行。”

  酒吧经理出来和他们交涉,王钦川便带着两个人一同去看监控了,这时候原榕忽然提起去附近的商场买几件衣服,剩下的人才注意到他的里衣已经完全湿透。

  “你可真是个缺心眼儿,”齐逾舟拽着他去打车,毫不客气地骂道,“一块破表值得你浑身湿透吹半个小时的冷风去找?”

  原榕也不服气:“我只是难受,湿了又不会怎样,你凭什么教训我?”

  “好了好了,”华一鹤适时地开口打圆场,“事情的起因都在我,说到底我才是该负全责的那个人,你们两个都别吵,我去给原榕买两身衣服。”

  齐逾舟和原榕都被他劝进出租车里,向着最近的商场赶去。

  路上,原榕闭着眼挺直背脊休息,那副郁闷又不敢往后靠的样子看得齐逾舟想笑,他捂住嘴往窗外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华一鹤聊天:“一鹤,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出了包厢去干嘛了?”

  原榕睁开眼睛。

  “我……”

  坐在副驾驶的华一鹤沉默一瞬:“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齐逾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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