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蜜糖年代) 第50章

作者:蜜糖年代 标签: 近代现代

  姜云华看见周朔心不在焉的熊样,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你就是不想好好学!”姜云华吹胡子瞪眼,“心思都在哪儿呢?啊周朔,这回测验你要是给我交出个零蛋,你就给我滚蛋!”

  周朔差点拍手叫好。

  姜云华一看不对,立即开口,“别滚了,就留在这儿!你家也用不着回了,今年就在我这儿过年,想吃什么?你师母做!”

  周朔:“……”

  这些昏招是不是顾清渠教他的?

  “老师我错了。”

  周朔的歉道得太快,且态度不够端正,于是接下来一整天,姜云华翻来覆去的几句‘你没错你哪儿错了啊错的是我’立体环绕在周朔耳边。

  一个头两个大。

  顾清渠下班后在单位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他没等到周朔,先等来了雨夹雪。眼见雨势越来越大,顾清渠要找地方躲,可他刚往路边走,过来一辆不长眼的车,在水坑上横中直撞,泥水沾了顾清渠一身,尤其是鞋,里里外外湿了个透。

  顾清渠冷得很,他顾及不了鞋,匆匆拦了一辆车,想回家的,开口却跟司机说了姜云华家的地址。

  他心里惦记着周朔,言行举止完全是顾不得细想。

  司机看顾清渠面色迟疑,没有开车,又问了一遍:“您去哪儿?”

  顾清渠想了想,他抹掉额头的水珠,说:“就刚才那个地址,走吧。”

  “欸行!”

  顾清渠怕错开周朔,不敢放松心神,眼睛一直盯着车外看,这会儿路上人少,周朔体型显眼。顾清渠看了一路,确实没看见他。

  出租车停在弄堂门口,顾清渠打开车门,他低头一看,又是一个水坑。

  顾清渠:“……”

  今日跟水八字不合。

  顾清渠踩水而下,一只脚堪堪落地,耳边传过来周朔的声音。

  “清渠!”

  顾清渠闻声抬头,他看见周朔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推自行车。

  周朔一眼就看见顾清渠的脚,于是扔了他的宝贝自行车急匆匆地朝顾清渠跑过去。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周朔不由分手,把顾清渠塞回车里,“进去!”

  “周朔,你哪儿来的伞?”顾清渠问。

  “姜老师借我的,”周朔收起雨伞扔给顾清渠,“你拿好了,老头要我还的,坏了得赔!”

  “好。”顾清渠笑着收起来,他不见周朔一起上车,问道:“你还不走呢?上车。”

  周朔特别想抱一抱顾清渠,可他回头看,看见姜云华正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张望,顾清渠探头跟老头打了招呼,老头十分高兴,终于肯回家了。

  顾清渠再次坐回车内,他没跟周朔发生任何一点身体接触,在人前保持了相当良好的距离。

  “我那车怎么办啊?放这儿吗?”周朔问。

  顾清渠想了想,问司机:“师傅,您车的后备箱能装自行车吗?”

  “能是能,不过够呛能塞得下。”

  周朔的外套湿透了,顾清渠摸他的手,太凉了。

  顾清渠拧着眉毛说没事。

  司机看周朔的自行车挺贵的,依旧不放心,“那路上要是蹭坏了你们可别让我赔啊!”

  “放心吧,不找您。”周朔摁着顾清渠的肩让他好好坐着,收回手的时候有意无意在他脸上碰了碰,“你好好等我,别出来淋雨。”

  周朔在雨雪天来回跑了好几趟,出了汗,他喘着粗气坐在顾清渠身边,干脆把外套脱了。

  “周朔,你悠着点,别着凉了。”

  “没事儿,我这外套都冻成冰碴了,套身上更容易感冒,”周朔低头看顾清渠的脚,攥着他的脚踝直接放在自己腿上,“清渠,你的鞋不防水呢,冷不冷?”

  周朔不考虑外界因素,这些举动显得过于自然的亲密,顾清渠不太自在地看了司机一眼,倒是没人在意他们。

  “冷。”顾清渠答。

  周朔要给顾清渠拖鞋,连袜子一起脱,“我给你捂捂。”

  顾清渠躲了,“我们半斤八两,你能捂出什么。”

  周朔原本也是逗着顾清渠,没得寸进尺,他搂着书包往顾清渠肩上一靠,有点撒娇,“那你让我靠靠,清渠哥哥,我头疼。”

  司机见缝插针地打岔:“哟,别不是真冻感冒了吧!”

  “没事,”顾清渠抬手试了试周朔额头的温度,“回家给你煮姜汤。”

  “谢谢清渠哥哥。”

  顾清渠垂目看着周朔,从鼻尖连着双唇到下颚,泛着晶莹的水光,会让人有不合时宜的遐想。

  顾清渠平复思绪,他开口问:“周朔,你书包里装了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宝贝了。”

  周朔唉声叹气,“姜老师给我划的考试重点,周末回去要考试了。”

  顾清渠笑了笑,“没事,别紧张。”

  “我不紧张,大不了在他们家过年了。”

  顾清渠问:“你喜欢啊?”

  周朔的手偷偷往下,他抓住顾清渠的手,在手腕摩挲片刻,十指便徐徐紧扣,“你要是肯陪我,在哪儿都一样。”

  “我才不去,不如躲在家里睡觉。”

  周朔点头,“说得对。”

  “那就好好学习,周末哪儿也别去了,”顾清渠顿了顿,又说:“我陪你看书。”

  周朔心无旁骛,他像一朵单方面情窦初开的花,就想跟顾清渠厮混,干什么都行。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满意足,而顾清渠对他放纵且放任,步步深陷却不敢自知。

  周末两天,顾清渠和周朔哪儿也没走,他们待在二楼的房间里,门一关,干点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周朔尤其能耍赖,他没皮没脸起来,连一加一等于多少都能说不知道。顾清渠把笔一扔,面无表情地问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朔想干什么都写在脸上。

  “我想亲你,”周朔笑得坦率又明朗,“清渠,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亲一个我就看书了,好好看书。”

  顾清渠垂目低眉,显得为难。

  周朔可不管这些,他看在眼里,全是顾清渠欲擒故纵的招,挠得人春心荡漾。

  “清渠。”

  周朔满嘴哄骗,在如胶似漆的氛围里,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掌抚摸顾清渠的侧脸,缓缓往后移至后颈,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

  顾清渠颤栗不止,失神之下,被周朔把着腰抱坐在他的腿上。

  周朔手掌压着顾清渠的后脑勺往下,他十分霸道,顾清渠半推半就,抬手却环住了周朔的肩。

  房间里满是隐晦的喘息声,顾清渠退,周朔就追,他们不离开分毫,甚至想溺死在彼此的呼吸中。

  他们各自往火堆里添柴加油,于是,纯情的吻磨出了欲望,从舌尖开始蔓延全身。

  周朔的手从顾清渠衣摆往下,贴着顾清渠的缓慢渗入,这是一场酷刑,欢愉又难耐。

  顾清渠偏开脸,他双唇殷红,脸颊也是红的。

  “周朔,你会吗?”

  周朔不明所以,他只觉得触感很好,开口问:“会什么?”

  顾清渠轻笑,“这么纯情呢?”

  周朔感觉自己被笑话了,他蹙着没,不依不饶地问:“你说什么?”

  顾清渠捧着周朔的脸,唇瓣轻轻落下,从他的眉眼往下,鼻尖、唇角,吻到下颚,齿尖咬,勾舌舔,非得把周朔弄出声音了。

  周朔压抑的辛苦,喉结一滚,发出幼兽似的低吼,他硬了,顾清渠就是有本事轻而易举地把控一切。

  “清渠,帮帮我。”周朔恨不得把顾清渠嵌入自己身体里。

  他欲火焚烧,险些失控。

  “怎么帮啊?”顾清渠问。

  周朔:“就跟那天晚上一样,你会的啊。”

  顾清渠看上去很犹豫。

  周朔低下头,头发尖轻轻柔柔地刺着顾清渠的脖颈。

  顾清渠仰脸微叹,他妥协了,手指缓缓往下探索。那密林之中是灼热的温度,顾清渠被烫了烫,却不管不顾,他听见周朔心满意足地叹息。

  可周朔说出口的话却贪得无厌,“清渠,再重一点儿。”

  “好。”

  顾清渠答应周朔了,可他手下刚要用力,院子里突然传来周国盛气壮山河地一声吼。

  “清渠,周朔!吃饭了!”

  周朔:“……”

  我操!

  周朔进退两难,他憋得实在难受,又怕周国盛发现端倪。

  “爷爷,这就来!”

  周国盛继续喊:“快点!饭菜要凉了!”

  周朔能感觉顾清渠在加快速度,他不保证质量了,简单粗暴,连温存都不算了,却意外抓住了周朔腾飞乱跳的心。

  几番下来,周朔来不及推开顾清渠,弄了他一手。

  顾清渠从周朔身上下来,周围没有能擦手的东西,他只能去洗手间。

  “你先下去,”顾清渠对周朔说:“平常一点儿,别慌。”

  “我没慌,”周朔缓神,抬头问顾清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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