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竹马总想贴贴 第39章

作者:酸皮橙好酸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近代现代

  童迟其实平时经常这样,段闻停也习惯了,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卧室,当时还挺慌的,现在倒是不慌了,他用手在童迟手背和小臂上来回摸着顺了两下,也没说话。

  厕所小小的空间挤了两个人,客厅黑着没开灯,只有小厕所里亮着点儿暖灯。

  童迟脸贴在段闻停背上低着声儿,“哥你老实说,你会想我吗?”

  “嗯,想。”段闻停老老实实回了。

  “有多想。”童迟哑着嗓子,嘴唇贴在段闻停肩膀衣领边缘上。

  段闻停说,“身上掉了肉似的,我心疼。”

  童迟沉沉的呼了两口气,一下比一下热,烫在段闻停脖颈上,他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童迟脑袋又往上挪了些,发烫的嘴唇在他哥脖子上碰了两下,“哥永远是我的。”

  段闻停手捏着童迟手腕,盯着镜子里面,没张嘴,含着嗓子沉沉答了一句嗯。

第35章

  童迟之前还想着没多久就能和他哥在北京见面, 结果现在北京也去不了,回家还得再等一学期。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他哥收拾行李离开, 一点儿招都没有。

  童凯在笠海这儿待了没几天就准备回去了, 公司那边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临走前和笠海两个人待在卧室里聊了整整两个小时。

  童凯是觉得自己现在手上有钱了,笠海好吃好喝养了童迟那么多年,他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 手上拿了一张十几万的卡非要塞给笠海。

  笠海是打死不愿意拿, 拿了感觉像把童迟用钱卖了似的。两个人就在一间小屋子里来回的争,又吵又闹的, 童迟和他哥坐客厅外面尴尬的都不知道干嘛,最后两个人拿着手机把声音调到最大放歌。

  乃至于笠海他们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仿佛一脚踏进了舞厅,说话也听不见。

  “你俩儿干嘛呢。”笠海捂着耳朵喊, 童迟笑着把手机音乐声儿关了。

  “聊完啦?”童迟起身看他爸。

  童凯在后面苦着脸,一看就知道手里的钱没给出去。心里想着过一阵儿在试试, 软磨硬泡笠海总会答应。

  “明天走,你行李收拾完了?”笠海从客厅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上,眼睛瞄了下段闻停。

  “收拾完了,我看着收的。”童迟在旁边接话。

  “呦, 你看着收的, 帮什么忙了?”童凯靠在沙发座椅上笑。

  段闻停说:“尽捣乱了。”

  童迟瞥他一眼, 也不呛, 他确实一直在捣乱,缠着段闻停跟他说话, 就一箱行李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

  段闻停要带的东西太少了,衣服就装了一半, 剩下一半随便装了些洗漱用品。

  “等下车了叔带你买去。”童凯笑, “也不用带什么东西。”

  他和童迟妈妈非要陪段闻停去北京的学校一趟, 说帮他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刚进学校要准备的东西多,怕他一个人处理不过来。

  段闻停肯定是不愿意麻烦两个人,说不用了太耽误时间了。童凯拉着他手说,“就当找个人给你拍照了,一个人路上多孤独啊,再说叔一直盼着能送孩子去大学报道。”

  他当时看了童迟一眼,“等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没几年了好吧。”童迟还得扬着嗓子喊一声。

  童凯敷衍着点头,“对对对。”

  “那行。”段闻停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麻烦叔了。”

  一个人确实挺无聊,有家长陪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童凯当时高兴,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几个人订的早晨七点多的票,在车站见面。

  段闻停他们新生开学晚,他还没走的时候童迟已经高中开学上课了。

  同学倒是没怎么变,林肖还是和他一个班,童迟也适应的挺好。

  学校刚好是早晨七点的早读,童迟那天不能送他哥去车站,闹腾了半天非要请假,当然大人还有段闻停都不同意,老师也不愿意。童迟早晨去学校的时候脸都耷拉到地上去了,气的牙齿磨得咔哧咔哧响。

  早读上完他偷偷摸摸拿着手机躲到厕所隔间,给段闻停发消息,问他哥到哪儿了。

  隔了几分钟,对面发过来一张火车外面的风景照。童迟看着手机里的树和山,心里那叫个不是滋味儿,狠不得钻到手机里让段闻停也把他带走。

  一个晚上,父母和他哥全部都走了,就剩他和笠海孤苦伶仃的两个人,童迟刚开始又气又难受,后来想到,等他一走,笠海就彻底成一个人了,那么一间屋子虽然不大,但从四个人突然变成一个人,怎么想都难受,他叔到时候肯定也不舒服。

  童迟想到这事儿的时候太难受了,心里又内疚又伤心。所有情绪好像全部混在了一起。

  段闻停一走,那间卧室就成他一个人的了。他习惯于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习惯于每次进卧室的时候喊一声哥,也习惯了放学回家跑去卧室的时候能看到桌上一摞山一样的书。

  这下全没了。

  童迟在段闻停走的那天其实没有太多的情绪反应,一直到晚上上完晚自习回家的时候,笠海给他开门,童迟那时候像平时一样扬着嗓子喊了一声,“叔,今天吃什么?”

  笠海那天在厨房说,“吃鸡蛋面。”

  童迟脱了鞋,把包甩在沙发上,踩着拖鞋往厕所跑,突然像平时一样扬着声儿喊了一句,“哥吃饭了!”

  当时笠海手里端着面,愣在那儿半天没动,惊着了。

  童迟站在厕所门口缓了好半天,有些无措,手扶着厕所把手,看了一眼笠海之后尴尬的扯了个笑说,“我忘了。”

  他开门进厕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僵着的,嘴角的笑一直没褪,在关了门之后才慢慢把嘴角放下去,一个人站在厕所里一动没动的站了好久。

  段闻停毛巾牙刷还规整的放在洗漱台上,一点儿没动。童迟在那一瞬间还是觉得他哥在。

  等进了卧室脱下校服坐在床上的一瞬间,童迟瞄到椅子和书桌。

  上面干干净净一本书都没有。

  段闻停全部收拾干净了。

  他不在需要那些成山的高考卷子,就连笔筒里的笔也全部收进了柜子里。床上的枕头少了一个,笠海在回家之后进卧室把段闻停枕头暂时收了起来,怕挤着童迟。

  “小迟?”笠海在外面小声问了一句,“吃饭吗?”

  “吃。”童迟从床上站起来,“我换个衣服就来。”

  “好。”笠海总门外走开后,童迟边脱衣服的时候眼泪边往下掉,全部蹭到了衣服上,邋遢的不成样子。

  好在段闻停还在抽屉里留了两包纸巾,童迟拿着把眼泪鼻涕收拾干净之后才敢出去。

  坐在厨房桌子上吃面的时候,他用手指慢慢的刷着朋友圈。

  段闻停这个三百年不发朋友圈的人那天发了几年来唯一一张照片。

  他站在学校门口拍的照片。段闻停难得会在照相的时候笑。

  “一看就是我爸照的。”童迟把照片给笠海看,“你看人都是歪的。”

  两个人看着照片笑了好一阵儿。

  笠海吃好之后就去了客厅,

  童迟一个人还在嗦面条,手指又点开了他哥的那张照片,放大,眼睛盯着段闻停脸使劲儿的看。

  这才一天啊,童迟简直要想疯了。嗦面条的时候眼泪差点儿滴到碗里。

  童迟从来没觉得离段闻停有距离,但是当时好像感觉到了,是那种年龄差距下不可跨越的距离。他们中间隔了整整一个学业阶段。

  他能想象到段闻停之后的生活会和他完全不一样,他不确定段闻停能和他继续聊天,或者就算聊天又能聊什么,他怕他哥和他说话会无聊,童迟太害怕了。

  越看照片越害怕,从下到上生出了一种无助感。高中生活说实话没那么有趣又富有活力,他能说的也就是学习和同学的那些小事儿,而段闻停又经历过,没什么新鲜有趣的。

  童迟那一刻多想让自己长大一些,在大一岁也好。

  “你吃饭怎么越来越慢了?”笠海经过童迟身后的时候笑着说了一声。

  “细嚼慢咽,多好呀。”童迟硬是扯了个笑,回头看了一眼笠海,然后埋头把最后几口面条扒拉进了嘴里,“叔我去写作业了。”

  “好,别太晚了。”笠海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大人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再说笠海本身就一个人,以前也一直都是,适应起来太快了。

  童迟走进卧室之后就把门关了,卧室的台灯稍微有点儿暗了,段闻停之前用的时候就说过,但一直忘记换。

  板凳还是那么硬。童迟坐在上面曲起了条腿,把书和作业从包里拿出来,手里夹着一支笔安安静静的坐在灯下写作业。

  心里藏着事儿的时候干什么都觉得心吊着,童迟写作业的时候就是这样,静不下心。

  他看看手机,晚上十一点了。

  段闻停应该已经收拾好宿舍躺在床上了,童迟是这么猜的。

  他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将近两分钟,最后还是点开了微信通话。

  声儿太大了,他把声音调小之后放在耳朵边上,心里有些发慌。

  铃声响了好几分钟都没人接。

  童迟没办法,挂了。

  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一清二楚,客厅的灯啪塔一下也灭了,笠海回卧室休息了。

  整个房子就童迟卧室亮着一点点的光。

  他曲腿窝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写作业,其实大晚上看着挺可怜。童迟迷迷糊糊的都开始犯困了,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在写到数学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段闻停打的电话。

  童迟揉揉眼睛,拿起手机接了。估计是太困了,说话声儿像刚睡醒,软软的含着气儿似的声音,暖烘烘的,放在手机里听得人心软,他叫了一声,“哥。”

  “嗯。”段闻停声音听着又沉又暖,“我刚洗澡去了。”

  “我说呢,你不可能不理我呀。”童迟低着声儿笑笑,整个人窝在椅子上,光着脚往里收了收,抱着膝盖,“你要睡了吗哥。”

  “没有。”段闻停躺下去,“这不还没陪你说话嘛。”

  “那你陪我说会儿吧,我刚写完作业。”童迟这会儿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勾着的。

  “好。”段闻停翻了个身子,床板太硬了,硌的他有点儿难受,一个劲儿来回调,怎么调都难受。

  “你那儿怎么沙沙沙的响呀。”童迟听到声儿了。

  “床太硬了,明天得换一个垫子。”段闻停终于找了个没那么难受的姿势,正对着天花板呼了口气。

  “是不是想以前的床呀。”童迟笑,“软乎乎的。”

  “嗯。”段闻停嘴角也勾着,盯着天花板,“还有个软乎乎的人能贴着。”

  童迟脸蹭在膝盖上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我今天中午吃了凉面,好像是新开的窗口,你中午吃了什么哥。”

  段闻停想了下,小声笑着说,“门口的快餐饭,不好吃。”

  童迟笑的时候声音听着腻人,“这么可怜啊,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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