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第128章

作者:湛烟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励志人生 近代现代

  江识野耳朵都热了起来。

  击剑馆太空旷安静,每个动作都无限延长的暧昧。

  岑肆目光专注,又给他穿保护内衬,从左手穿进去,故意地,让江识野手环着自己脖子。

  江识野受不了了,这前世界冠军如此认真地给自己穿击剑服,呼吸那么近。这场景,他无论怎么清心寡欲地想,都气血上涌。

  忍不住说:“……你要不亲我一下?”

  说完他看岑肆笑了,立马后悔。

  真他吗……谈得越久,越没脸没皮。

  关键是这世界冠军还把他拒了,一脸正人君子相:“不行,击剑馆是神圣之地。”

  “……”

  右手再戴上手套。

  岑肆又在包装袋里翻了翻:“连电缆线都备好了,真还挺专业。”

  “这干嘛用的。”

  “穿上这,击剑一刺就能感应到是不是得分了。”

  江识野点头:“然后就会哔一下。”

  岑肆勾了下他的疤:“你这话好小学生。”

  “……”

  “你把电缆线一直握着。”

  “嗯。”

  接下来穿的这层是连体的,要从下往上穿。

  岑肆衣服一抖,对江识野说:“腿伸进洞里。”时,后者才反应过来,自己何止像小学生。

  简直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脑瘫。

  最后,岑肆严肃地把上衣外套斜着往上拉到领口,伴随着拉链的声音江识野微微抬头,正见岑肆垂着眸给自己粘紧领口,睫毛又长又密,手触碰到喉结,又捏了下下巴。

  妈的……

  江识野想。

  这都不亲?

  岑肆真没打算亲,又走开,把放在剑道尾端的电缆线拉长,在江识野衣服间穿来穿去。

  最后,夹子夹住上衣下摆。

  “这样得分裁判器就会响了。”岑肆往后退,抱着胸歪着头打量江识野,轻轻勾起了嘴角。

  江识野低头看了眼穿着白色击剑服的自己,也满意地笑了,眼里一道红一道绿的,分外璀璨:“怎么样。”

  岑肆没应,就这么看着他,像陷入了沉思。

  那一瞬他的表情显得很柔和,又很冷峻,像远远欣赏一道属于自己又不完全属于的风景。

  “四仔,我怎么样?”

  “嗯?”岑肆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什么。”

  “……我怎么样。”

  岑肆揉了揉后颈,勾起的嘴角扬得更深:“帅死了。”

  轮到江识野给岑肆穿。

  和他的扭扭捏捏不同,岑肆就大摇大摆地伸着手,挂着一副我就是手脚不利索的木偶摆布形态。

  江识野照猫画虎地给他一步步穿上.

  贴紧最后的上衣衣领,江识野眼睛用力眨了两下。

  眼眶又要红了。

  太没出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想哭。

  可是穿着击剑服的岑肆和两年前世锦赛的他完全重叠,江识野的记忆里甚至还不是两年前,它们是那么明晰深刻地印在21岁的脑子里。

  相爱离开失忆重逢,他走了那么久,才能再次又让那个在赛场上冲他笑过来、带他冲进雨帘的白色身影,高挑利落又嚣张冷峻的男子佩剑冠军,又回到他身边。他的世界冠军。

  江识野深呼吸了口,去摸岑肆的喉结,然后身体再迈进一步。

  击剑服很厚,江识野只有贴得非常紧,才能把里面的材质层层挤压,才能感受到他们是胸贴着胸,坚硬,脸抵着脸,滚烫。

  他就喊了他一声四仔,岑肆呼吸立马就重了。

  江识野声音有些哑,裹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你刚刚说错了,我来这儿不是想让你给我穿击剑服。”江识野慢慢说,像酒一样的嗓,裹了一圈岑肆做过无数次的甜蜜梦乡,“是我想看你穿击剑服。”

  岑肆本极重的呼吸一滞。

  睫毛飞快地颤。

  “我喜欢看你穿击剑服,”

  江识野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告白了,他这么含蓄的人,在岑肆这儿,总是脑子跟不上嘴巴,“我总觉得你天生就是击剑冠军。等你病好后——”

  他还没说完,刚刚还说击剑馆是神圣之地的岑肆突然猛地拽着他的脑袋。

  嘴唇长驱直入地吮过来,像要把他吞了,像要把他咬碎,磨着舌根,剑拔弩张。江识野喉结一下一下地滚着,抱紧他的背,击剑运动员的背。

  但岑肆却又突然把他推开,极其温柔地掐了下他的后颈,拍了拍,眯起眼笑道:“乖,别再说这种蠢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Assieds-toi:法语,坐下*给宝们说下,我换了个文名,因为养生综艺的part已经结束,四也在逐渐脱离影帝这个人设了,所以改了个偏核心梗的,感觉也比较配这个封面哈哈哈。

  以及很抱歉更新时间总是很不稳定,最近有些忙,我大概都是在每晚十点到一点左右更新,如果当天没来得及更后面一定会补一章字数多点儿的,非常谢谢大家追到这里

第80章 Verse.击剑馆里

  “乖, 别再说这种蠢话了。”

  岑肆肤白唇薄个高,击剑服总会把他的气场衬托得十分冷冽。

  说完这句话后更是像裹上一层冰。

  哪怕他还挂着个笑容,但那深深的眼睛却幽暗得捉摸不透。

  江识野目光也跟着瞬间黯淡:“为什么。”

  “为什么?”岑肆不敢相信江识野还会问下去, 非要往他雷区蹦。

  他往后退了两步,有股不耐烦的劲儿猛地窜上来,压抑不下来,“你还问我为什么?”

  刚刚的暧昧缱绻突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岑肆表情越来越淡, 嘴角都懒得扯了, 下颌线绷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尽量调整情绪。但江识野似乎很没有眼力见儿,仍盯着他点头重复:“対, 我就问你为什么。”

  “僵尸你他妈烦不烦?”岑肆果然就炸了, “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

  见江识野只沉默地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击剑, 他讥讽地哼笑一声, “行, 那我告诉你,我病了,我退出国家队了, 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什么狗屁天生的击剑冠军, 你要是喜欢冠军你等我死——”

  哔——

  裁判器左边的绿灯突然闪烁。

  江识野举起手中的击剑, 右臂伸直。

  细长的剑刃直直地戳向岑肆的左胸。

  绿灯照亮岑肆僵住的脸。

  “你想说什么。”江识野表情寡淡, 声音如霜, “你想说我要是喜欢冠军, 等你死后我再找一个吗。”

  哔——

  “你说我说蠢话, 那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岑肆?”

  江识野击剑刺得很用力。

  被叫了名字的人身体都忍不住轻轻一晃。

  上次听见他叫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

  18岁,肮脏的出租屋, 靠着墙发烧的人,手中的撑衣杆。

  上次被击剑刺中、听到裁判器的声音是什么时候?

  20岁,匈牙利的击剑馆,朝朝暮暮的短信,日日夜夜的汗。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他一阵恍惚,眼眶刹那间红成一片,又被绿灯染成透明的光。

  “那我该怎么说?江识野,我难道再対你做一次承诺吗?我上次就输了!”

  岑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顶级的容貌、家世和天赋,好东西都占全了,好像没有什么能凌驾于他之上。

  结果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才发现,摧毁一个人那么简单,夺去健康就够了。

  此刻他所有不甘愤懑的情绪都涌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大吼,侧颈的筋脉凸起。

  “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病了,我做什么不好,偏偏还当他吗运动员,我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有多厌恶当什么傻逼影帝吗?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想死吗?我要不是——”

  “你要不是惦记我?你想说这个吗?”江识野的哭腔也越来越重,却怒目瞪着他,打断,“岑肆,你真惦记我,真在乎我的感受,你就不可能在明知自己可能会死在手术台的情况下,同意我的告白。”

  这话利刃地刮过岑肆耳畔。

  他彻底愣住,嘴唇颤抖。

  “你……”

  “対,我知道了。”江识野说。

  没人会想到,江识野会半夜爬起来,把那一摞厚厚的匈牙利语病历,一句一句拿翻译器翻。

  病历专业名词太多,翻译器也太过程式化,他连蒙带猜,连搜带查地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