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雪 第9章

作者:sakuramomoko 标签: 近代现代

  脱掉衣物的时候不碰到很容易,擦拭身体却难以避免接触到敏感的部位。

  浑身像过了几次电,随着他的动作,上半身如有火燎,宋栩词渐渐感到越来越难耐。腰软在他的怀里,腿发颤得根本站不住。

  喻闻庭握着他纤细柔韧的腰给予他支撑,声音依旧淡然低沉,显出一点在他面前独有的温和克制。

  “剩下的可以自己擦吗?”

  ——

  沙发里,宋栩词被他抱着在腿上坐下来。

  木屋里温暖的香气像是有小熊来这里藏了蜂蜜。

  空气里的冷意甫一酝酿,就被壁炉里的火焰舔舐掉了。

  宋栩词裹在柔软的睡袍里,却觉得Omega情动的水液已经要沁透睡衣的厚绒,一片湿润。

  无意识轻轻蹭动的身体擦过喻闻庭护在他腰间的手,腰线好像被他抚摸着,本就已经敏感至极,视线也被雪盲短时间剥夺了,所有剩下的感官好像都成百上千倍灵敏地集中在了和喻闻庭相触的皮肤。

  脸上在发烫,在他身上快化成一滩水了,宋栩词压抑着喘息,手无力地搭在喻闻庭的胸口。

  看不见喻闻庭脸上的神情,可能是因为手掌覆着的胸腔传来不再那么沉稳的震动,或者是梦中都无法奢想的人对他也有身体反应,如此种种如滚烫的浪尽数打过来淹没了宋栩词,冲昏了他的头。

  宋栩词颤抖着,小猫舔水一般怯怯又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喉结,脆弱的脖颈仰得几欲折断了。

  可是宋栩词感觉握在他腰窝的手只是重了一些。

  逐渐不敢再继续了,抑制不住身上战栗的委屈,想伸出手慌忙擦掉眼尾要扑簌下来的泪水,又反应过来戴着眼罩,流眼泪了也没有关系。

  喻闻庭等他不再毫无章法地亲自己了,手抚摸上宋栩词细软的发缎。

  喻闻庭低下头,温柔地抿吻着他苍白的嘴唇。

  蜷缩在他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了,喻闻庭很轻地开口,“宝宝还在生病,不要哭好不好。”

第13章 13

  明净的窗牖映着晴日新雪,内侧结了一层繁复的冰花,像刚刚拓印上去的满地枫叶,透过朗日充足的光线是清澈璀璨的。昨天喻闻庭和他一起堆的雪人,憨态可掬地戴着格纹围巾从窗边探头过来,观察冰晶内的万花筒世界。

  喻闻庭面对着他侧身躺着,宋栩词被笼罩在怀抱的阴影里,没有被晨光晃醒,依旧闭着眼睡容恬静,清透的脸像刚从壳里剥出来的。

  松松垮垮的睡袍被解开,洗漱后冰凉的薄荷气息拂了上来,宋栩词半梦半醒地夹紧了腿,唇边溢出模糊几声单个字的气音。

  宋栩词迷迷糊糊微翕着睫毛,尚未醒透,昨晚的记忆先卷涌过来。

  脸上渐渐热起来,想起喻闻庭回应了自己,让他感觉仿佛死过一次了。身体在夜里漫漫发烫着,可能心脏变成了炉心的石头,躯壳才会烫得那么厉害,浑身的骨头都仿似颤酥震碎了重新生长过一遍。

  无法抑制的水珠落下来泪湿了喻闻庭的肩膀,能感觉到喻闻庭在寻找某一处,可是宋栩词的身体对他太敏感了,好像哪里被他碰到都可以是一触即发的敏感点。

  喻闻庭的气息流连在他颈间。“好甜。”

  后颈被吻得发红,微冷的嘴唇一触上就敏感得颤抖。腺体烫热快要融化,百合的淡香好像都是温暖的,像游丝般浮动在空气里。

  “累不累?”

  宋栩词艰难喘息着,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还想要哥哥……”

  ……

  恍惚置身梦中,已经好到不真实了。宋栩词睡不着,屏息着努力分辨喻闻庭的呼吸,觉得已经很轻而均匀了。

  窸窸窣窣的,宋栩词很小心地摸索到喻闻庭的轮廓,确定着他的存在,想要亲一下他的唇角。

  柔若无骨的手被喻闻庭轻轻捉住了,放在唇边,指尖依次吻过去,缱绻地十指合拢。

  漫长的时间都凝滞在指缝,不再流逝了。

  “宝宝怎么比我梦里还要美。”

  如真似幻地听见了他的声音,宋栩词感觉一瞬间心跳停了半拍。

  心满意足的困意终于后知后觉,好梦似云朵瓦斯炸开成了铺到天际的天鹅绒,一夜清甜直到天明。

  ——

  宋栩词感觉环缠在喻闻庭腰上的双腿被抬高了一些,喻闻庭的手碰到了他昨晚被磨得发红的大腿内侧,刺激得他敏感难耐地轻哼了一声。

  喻闻庭见他醒了,顺其自然地握着他的腿根挺进去。

  太好摆弄了。紧致脆弱的甬道依然是湿润滑腻的,嫰热的内壁像软冻一样,随着大开大合的操干化成甜丝丝的水液,顶到穴心像堵住一口细小的泉眼。

  宋栩词说不出话来,生殖腔被撑满,酸涨无比,被咬合着干得痉挛,剐蹭的银丝络满了抽送其间的性器。

  平坦的胸部,乳肉也涨成了一片粉,乳尖硬如石榴籽,红得滴血触目惊心。被喻闻庭揉在掌心里,随着九浅一深的动作让宋栩词恍惚有不断乳摇着的错觉。

  宋栩词无力地攀着他的腰,脚背紧绷得苍白。又潮喷了一次,前端已经清液都射不出来了,宋栩词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失禁了。

  “求、你……老公……嗯…… ”

  宋栩词想说可不可以先放过他,真的已经不行了。但是话音夹杂着软绵绵的喘息呻吟,怎么也连不成完整的一句。

  喻闻庭抵在他难以承受的深度停了停,揽着他腰的手覆上了他的小腹,好像可以撑出埋在体内硬挺的形状。

  宋栩词感受着钉在他生殖腔内的性器,脉络都烫得很清晰。哽咽着咬着发颤的指节,感觉自己带着泣音的求饶适得其反。

  喻闻庭低头在他脸侧印下一个安抚的吻,抽身出来,牵带出了被堵在里面的透明粘液。

  喻闻庭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揉了揉他的腰窝,“做得好过分,对不起。”

  “不用道歉。”宋栩词喉咙一紧,颤了颤眼睫,想用手帮他做。

  宋栩词硬着头皮握住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会,锁骨上薄而瓷白的皮肤都烧起来一片,没有放弃努力,只是将脑袋怯怯埋进了他怀里。

  ……

  “宝宝被欺负得好可怜。”喻闻庭眼里染上浅浅的笑意,“明天不折腾你了好吗?”

  “没有欺负的……”微哑软糯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的位置传过来。

  说到了明天,宋栩词想起喻闻庭到这里是来和朋友有约的,已经为了捡自己这样一个半路躺在雪地里的麻烦耽误了安排,还要因为雪盲无时无刻寸步不离,不能把他扔在屋子里不管。

  虽然宋栩词很想眼睛恢复得再慢一点,还是犹豫了一下,从他怀里抬起头,支吾着开口:“哥哥,其实我的眼睛能看清一些了……”

  要对他说谎很艰涩,句尾逐渐咽进了肚子里。

  喻闻庭将他落到眼前的发丝理好,顺手捻了捻柔软的耳垂。

  “这是几?”喻闻庭有些漫不经心地在他眼前伸出一个最常见的剪刀手势,小孩子喜欢的兔子耳朵。

  宋栩词后背都绷紧了,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团黑影,如临大敌地努力在一到十之间的数字做选择。

  说出不确定的答案的时候,声音细如蚊呐,瓮声瓮气的。宋栩词皱了一下鼻子,有些艰难道:“2。”

  “嗯,好聪明。”喻闻庭早就收回了手,闻言捧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指腹抚上他紧张时咬在唇上留下的小小的牙印。

  宋栩词温驯地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口方便他的动作。

  耳尖还是漫上了红,如果真的能看见就不需要“好聪明”了,喻闻庭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宋栩词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哥哥可以去滑雪的,我没关系……”

  “栩词会滑吗?”喻闻庭淡笑着问。怀里的人说让他可以出去的时候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让人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不会。”垂着眼睛,视线好像没有落点。

  “这几天没办法教你了,下次我们再去吧。”

  宋栩词不知道怎么话题变了,好像就稀里糊涂地认真说了好。

  听到了下次,听到了我们,心情忽而像窗外的晴雪日一样明朗。

第14章 14

  昼短夜长,寒冷的雪村又被黑夜淋漓地浇熄了,像陷进睡眠咒语一样空寂。

  日照的骤缩打乱了生物钟,宋栩词尚未合上眼帘,纤长低垂的眼睫仍是湿漉漉的,像沾上了眼瞳明澈的光粼。

  宋栩词感觉到抚在自己背上的手停了下来,怀里被一旁起身的喻闻庭顺手塞进了一个安慰抱枕。

  宋栩词迟疑地捏了一下抱枕,很快冷落地放到一边。摸黑磕磕绊绊地跟随着喻闻庭的气息,下床的时候差点因为严密拥着他的被子摔倒。

  棉拖的厚底贴在地毯上,足音比小猫更轻。脚尖刚点到地腿便一软,还不能完全并拢,过度使用的身体没恢复什么力气,还不太能走得很稳。

  宋栩词不想离开喻闻庭半步,跌跌撞撞地从背后抱住他高挑的身躯。

  后背依偎上来安静又温软的热源,喻闻庭微微凝住了步履。

  喻闻庭垂目看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细长匀白,十指纤纤。刚剪短的指甲圆润剔透,清澈的粉色连着半月痕小小的月牙。

  “是不是好累?”

  喻闻庭把他打横抱起来,重新轻放在余温缱绻的被窝里,掖了掖被角。

  喻闻庭轻缓道:“再躺一躺。”

  宋栩词的手还弱气地耍着赖一样环着他的脖颈,喻闻庭顺势低下了头在他眉心吻了吻。

  “就一会,”喻闻庭解释道,“只是去厨房热牛奶。”

  木头的松香味混着牛奶渐渐温热的甜意。喻闻庭在等待奶锅鼓起气泡的时间里又透过贴了隔热膜的窗扉看见了极光。

  低矮的屋子搁浅在世界尽头般的景色里,他站在里面为全身心依赖着自己的Omega做着很平常的事情,在仿佛可以就这样终结时间的地方提前体验了新婚的滋味。

  给宋栩词剪指甲的时候也是这样,窗外不时颤动的极光由一缕缕浮动发亮的海草生长成悠长夜空里葳蕤的萤火森林,就像另一个世界打翻的魔法药水翻涌着馥郁诡谲的色彩与地平线相融。

  因为宋栩词看不见,敛着眼所以一切变得那么稀松平常。

  他的指甲其实留得不多,长度并不懒散,更不至于不修边幅。

  很快剪完之后,宋栩词心满意足地又像连体婴一样嵌进他怀里,体温像蜿蜒在他身上逐渐交融成一体的暖流,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

  留下了不少抓痕的地方透过衣料传来轻微的刺痒,喻闻庭漫不经心地想到,他好像只是因为不想再划伤自己。

  喻闻庭将一匙助眠的牛奶放温一点,再喂到他唇边。宋栩词试探着触上勺子,慢慢含进去。

  这样喂了几口,宋栩词就会顺着他的小臂慢慢往前抚到手腕,再是摸到手背,终于就着他的手指小心地捏到了勺子的柄端,已经有些轻车熟路。

  宋栩词手握着勺柄不敢乱晃,怕溅出来的牛奶弄得到处都是,只是一动不动地想等喻闻庭低下头来喝掉。

  喂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即使喻闻庭说自己还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