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第114章

作者:而遇 标签: 天之骄子 天作之合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这次换秦濯愣住。

  阮乔皱皱鼻子:“哇,秦总该不会以为我清高到不想让金钱来玷污艺术吧?”

  可能以前阮乔会有点忐忑,觉得艺术就要干干净净的,不要被钱干扰。

  秦

  濯帮他太多,他心里会有小疙瘩,觉得不是全靠自己走上来的,很虚。

  但这些年他见过了太多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无奈事实。

  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艺术也没法只是空中楼阁。

  如果有贵人愿意提点自己,那是幸运,不是包袱。

  区别就是,这种帮助有没有危害到其他人。

  秦濯如果硬是通过手腕截胡了其他本该展出的画家,那阮乔会心生愧疚,可是……

  就像大家都愿意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买衣服买吃的一样。

  秦濯就是愿意在自己公司为他办展,就是喜欢他,那怎么办呀。

  嘿嘿。

  阮乔把自己想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与这种殊荣相配。

  秦濯见阮乔并不抵触自己的做法,心里也很是畅快。

  什么投资又是鸡蛋又是篮子的,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点闲钱还不至于让秦濯来回算计。

  他就是想,阮乔既然要一直在美术圈,与其每次苦哈哈跟别人打商量,不如回家来和他吹吹枕边风。

  咳。

  完全不知道某人大尾巴心思,阮乔体贴看了眼时间说:“十分钟到了,不用按了。”

  秦濯松开臂弯上按压的的食指。

  阮乔观察几秒发现没有出血。

  秦濯经常锻炼血管粗大,加上碘伏晕染针眼看着格外疼,阮乔下意识吹了两下。

  呼——

  轻轻柔柔的,像只小动物蹭上来。

  秦濯不自觉收紧了拳。

  “哎!你干啥呀。”阮乔拍他手背。

  不料下一秒被秦濯反手一抓握住了。

  都这样儿了还想着吃豆腐,阮乔腹诽。

  刚要动,就听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总低悠悠说:“阮阮,明天要做手术,我心慌。”

  阮乔:“……”

  秦总,您这样撒娇良心不痛吗?

  不过看在秦濯真的只是牵手,没有乱摸乱蹭的份上,阮乔姑且当安抚伤患了。

  其实秦濯的手很大,手指很长,被他牵着反而有种时光静好很安心的感觉。

  阮乔

  尽量忽略手上的热意问:“画展场地要安排在哪儿啊?”

  “就在秦氏大厦,公司经常办展,我会让策展安排好的,你不用担心。”秦濯说。

  只不过秦氏以前办的展都是科技类产品,这一次要变成画了。

  一码归一码,阮乔认真想了想:“那回来我和你们策展联系,场地费还有卖画怎么分成都按照市场规矩来,不过……”

  阮乔砸吧一下嘴,又是实话又是耍赖地说:“你们秦氏这么大的名头我可买不起呀。”

  秦濯笑了,捏捏掌心的手:“哪儿用买呢,是我们秦氏想搭阮画家的顺风车,您给个面子。”

  就知道寒碜人,阮乔报复地捏回去,可秦濯又捏他一下。

  阮乔再捏两下,秦濯也跟着捏他两下。

  幼不幼稚啊!

  阮乔捏了三下,一二三,学人精!

  一二三四,哈,秦濯跟他较劲竟然捏了四下!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往上累加。

  又轮到阮乔的时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呃,刚才捏到几来着?

  秦濯感受着掌心想落下又颤颤巍巍不确定的手指,忍不住笑了。

  阮乔:“……我看你是不心慌了。”

  啪嗒把手抽走,秦濯嘴角的笑还挂着,笑得阮乔脸上冒出热气。

  他就是个笨蛋,被人抓着又揉又捏吃豆腐,最后还没把数数清楚。

  啊——他一定是为了缓解病人术前紧张才会配合这么无聊的事吧。

  检查结果出来,秦濯眼睛和身体的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

  闹归闹,阮乔临走前还是把人叮嘱一遍,早点休息啊,要吃饭,等等医生都说过的话。

  最后他说:“秦先生,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秦濯知道他指的是画展,笑了笑说:“我会亲眼见证你成功。”

  -

  第二天,阮乔比秦濯说的十点钟手术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到,他背着画具,准备等秦濯出来后今天也在病房工作。

  病房里没人,阮乔便去秦巍办公室,发现秦巍也刚从外面回来。

  “秦医生好,您见秦濯了吗?”

  秦巍看见阮乔愣了下,无奈扶额:

  “你们两个啊……”

  阮乔奇怪问:“怎么了秦医生?”

  秦巍:“我刚送小濯进手术室。”

  “不是十点才开始吗?”阮乔诧异。

  秦巍笑了笑没说话。

  角膜移植手术真正开始的时间是八点,预计要两个小时完成。

  秦濯知道等人的滋味不好,便直接和阮乔说十点,等人来了,他也刚好出来。

  谁知道阮乔也提前了这么早到。

  “不用担心,”秦巍安抚阮乔,“我们反复确认过风险才会给小濯动手术,你去病房等他吧。”

  阮乔无法,他也不能现在扒开手术室的门骂秦濯一顿。

  亏他昨天很晚才睡,就为了想出一通既平淡又充盈的祝福词,结果,根本用不上。

  等人的时间总是漫长。

  阮乔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不停翻自己以前的画。

  出门时他猜到可能会等得焦灼,随手拿了很大一叠以前的画稿,开盲盒一样。

  看起来是大一时期的画。

  有的人看见黑历史可能想挖个坑埋了。

  阮乔不会,他会觉得我现在进步可真大。

  一张,两张,阮乔翻看,手指突然顿住,看见了那张他最初画的秦濯……

  虽然知道手术最差的结果就是没能复明,但阮乔还是心焦,脑补出一堆医生听见要打他的奇怪事故。

  他抱着画板唰唰唰发泄心中的不安。

  终于在十点过一刻的时候,秦巍和一个护士推着秦濯回来。

  其实局部麻醉用不上这么大架势,只是角膜手术后不能提重物不能弯腰,就直接把人给推回来了。

  秦濯双眼蒙着纱布。

  阮乔使劲看,看不出个所以然,又紧张看向秦巍:“秦医生,怎么样?”

  秦巍笑得平和:“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慢慢恢复就好。”

  “谢谢秦医生!”

  阮乔开心地抿住嘴唇。

  这个过程他熟悉,两天拆纱布,最慢一个月角膜会褪去水肿恢复视力,快的话也许十几天就能看见人。

  “秦濯,疼不疼啊。”知道是废话,阮乔还是想问。

  趴在床

  边,细声细气的。

  秦巍捋捋头发,假装抬头看天气出去了,把门给人关好。

  难怪秦濯那么疯,阮乔乖起来啊,那股讨人喜欢的软乎劲儿真能让人疼到骨子里。

  秦濯伸出没输液的那只手:“好疼,阮阮。”

  嗓音听起来有些干,阮乔碰了下秦濯的手就要离开:“喝点水吧。”

  秦濯却抓住人就不松了:“不喝。”

  阮乔:“……给你拿了水我就回来。”

  秦濯把人牵得更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