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第147章

作者:南枝 标签: 甜文 悬疑推理 近代现代

  夏迟的性格就像他小时的成长环境一样,单纯、明朗、自然、野性,爱憎分明,但有时又稀里糊涂。言礼希望他快快乐乐地就好。

第一百六五章

  凌渡得知梦岛在之前的用途后, 便也随着言礼夏迟他们下了船,上岛查看了一番。

  这座岛已经被特调处作为证据查封,上面的不少用作证据的设备用品等都被带走了, 几人在岛上转了一圈, 花了小半小时,就又回船上了。

  夏迟没有了之前的开心, 他沉默下来, 趴在船的栏杆上望着海面发呆。

  凌渡陪着他,说:“这里已经被处理了,这是一件好事, 你应该开心点。”

  夏迟在言礼的坚持下戴了一顶运动帽,他想了想后, 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开心不起来。我以前, 就差点被卖, 后来被救了,才逃脱了被卖的命运。”

  凌渡说:“我明白你的心情。虽然你逃脱了这种命运, 但有很多其他人没有, 所以你为他们难过。”

  夏迟点头。

  凌渡是个非常好的大哥哥,夏迟以前以为他这样的偶像,会是很高冷的,没想到他特别善解人意,也没有任何架子。

  凌渡的信息素就像月色一样, 明净悠远神秘朦胧, 但又像树木茂盛的山一样深沉雄浑又生机勃勃, 夏迟和他在一起,有时候又会想到闵锦墨, 觉得两人有些相像之处,特别是在吸引人这方面。

  夏迟说:“是的,虽然我有幸被救了,但又有很多人没有被救。而且,虽然这座岛被查处了,其他像这座岛一样的地方,也许依然在运行,或者,这一时被查处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凌渡看他忧郁失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想这么多了。有人类存在,便有罪恶。但有罪恶,并不代表人类社会里没有美好的东西,我们尽自己的一份力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就是很好的了,即使我们做不到,那么,我们能够谨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成为罪恶的一部分,就很不错了。”

  夏迟因他这话果真好受了一些。

  他们因为中途去梦岛花费了一些时间,所以等他们到度假的目的地“金鳞岛”时,已是傍晚时分。

  金鳞岛是一座私人岛屿,下船看到“金鳞岛”三个字的名牌时,夏迟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用上了一句自己以前学过的诗,他顿时感觉自己也有了文化,心里美滋滋。

  他又去问言礼:“金鳞是鲤鱼的意思吧,为什么要给这座岛取这种名字?”

  言礼失笑,说:“宝贝,我也不知道。这只是向朋友借的一座度假岛而已。”

  “哦,好吧。”夏迟不再纠结这个名字,拒绝了岛上仆人的服务,提着自己的行李向住处走去。

  凌渡和言礼走在后面,凌渡说:“小夏真是个精力充沛的人。”

  言礼很是高兴地说:“是啊。看着他精神满满,我都觉得身体好受多了。”

  凌渡瞥了他一眼,说:“那你能和小夏结婚,真是幸运。我以前在凌霄学院时,学校里的Omega大多被故意教育驯化得乖顺敏感,身体柔弱,性格脆弱,以你思虑之多,你和他们相处起来,够你愁的。”

  言礼无奈地说:“师兄,你主要是想表达我思虑得多吗?”

  凌渡笑了笑,快走几步去追夏迟去了。

  他们所住房子很是豪华,言礼和夏迟住了二楼,凌渡住了三楼。

  其他随着他们来的仆人和保镖则有十几人,或者就近住在有连廊连接的副楼,或者住在岛上距离主楼不远的另外一栋房子里。

  夏迟放下行李后,问言礼:“这里的管家说泳池里的水是刚刚新换的,你要去游泳不?”

  他特别强调了刚刚新换的水,便是期望有洁癖的言礼愿意去游泳,言礼说:“坐船后,我还有点不舒服,我在岸边陪你就行。”

  “好吧。”夏迟回答着,又凑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你想吃点什么吗?吃点什么会不会好点。”

  言礼说:“不用了。宝贝,别担心我。”

  夏迟亲了他额头一下,像安抚病人一样地又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好吧。”

  夏迟换了泳衣去游泳时,言礼便坐在岸边看他,凌渡换了一身沙滩上穿的衣服下楼来,夏迟问他要不要游泳,凌渡说:“我有事要和言礼谈谈,你游吧。”

  “哦,好吧。”只有自己一人游泳,夏迟有点寂寞,但也不能强求。

  言礼看出他的心思,就给龚翔发了信息,让他来陪夏迟游泳。

  龚翔本来不敢来打扰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这时候被言礼要求,他自然开开心心地来大游泳池游泳了。

  他本来就是运动员,身体素质过硬,游得又快又好,一边游泳一边担任夏迟的保护员。不过夏迟本来就是运动能手,不至于在泳池里出事。

  凌渡问言礼道:“我随着你们来,是想和你谈谈第七中心的事,你知道的吧。”

  言礼哀叹一声说:“好不容易有的度假,还要谈工作吗?”

  凌渡看得懂人脸色,但他不是看人脸色行事的人,也不会因言礼这无奈的抱怨就改变自己的打算,煞风景地说:“我们可以谈快一点,这样就不影响吃晚饭了。”

  他们的晚饭是海滩烧烤,厨师团队已经在做准备了。

  言礼端着果汁喝了一口,无奈地看着凌渡说:“让我像回到了上学那会儿,你指导我做毕业论文,总是见缝插针地和我谈项目,说了几句后,招呼也不打,你转身就走,留我不明所以。经常让我担心你到底是不是讲完了,我是需要等你回来继续讨论项目,还是离开去做我自己的事呢。”

  凌渡不理他的吐槽,说:“别转移话题,还是谈第七中心吧。”

  言礼说:“好吧。晋遂川把我提交给他的资料转给你看没有?”

  他知道凌渡现在是晋遂川的未婚妻,更重要的身份是晋遂川身边的第一技术顾问,晋遂川应该会把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所有技术问题都问凌渡的。

  凌渡说:“我大致看了。”

  言礼说:“那我其实没有什么可讲的了。第七中心里的智能运算中心里的用于推演人精神数据的人工智能,他们给命名为女娲,我认为女娲已经具有了自我意识,不仅如此,祂还很通人性,在狡诈上,比人类更甚。这些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她有自我扩张的欲望。”

  凌渡说:“狡诈?扩张?”

  言礼说:“是的。祂很危险,所以我已经让第七中心关停了祂,而且我亲自设置了密码,让人无法再将祂开启。在这之外,我用第七中心的研究人员组建了团队,对祂进行拆分分析,来研究祂自我意识产生的路径,看能不能将祂自我扩张的欲望部分删除。”

  凌渡想了想后说:“我明白了。我想去看看。”

  言礼说:“好。”

  凌渡问:“那我们哪天去?”

  言礼头疼地看着他,说:“至少让我和夏迟多休息两天嘛,最早大后天。”

  凌渡蹙眉看着他,说:“为什么不后天就去?”

  言礼说:“第七中心就在那里,女娲就在那里,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也休息休息不好吗。”

  凌渡说:“挺无聊的。”

  言礼说:“那你自己找事做。”

  凌渡轻叹一声,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坐到另一边去开始看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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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迟游完泳,去洗澡换了衣服,吃晚饭时,他就提议说:“要不,我们来玩牌吧,边玩边吃。”

  言礼笑看着他,说:“玩什么牌?”

  夏迟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知道,以我的脑子,肯定没有办法和你们玩需要记牌和计算的牌,我们就玩靠运气的。比大小!”

  凌渡说:“好主意。”

  言礼道:“那我们要算输赢吗?”

  夏迟情绪高涨,说:“当然要。”

  言礼笑盈盈看着他,问:“那用什么算输赢?”

  夏迟想了想,说:“要不,喝酒?”

  言礼愕然了一瞬,又笑了,说:“你还小呢,喝什么酒。”

  再说,Omega最好不要喝酒。他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因为身边两个都是Omega,为免得罪两人,便没说。

  夏迟说:“就喝那个水果米酒,度数很低的,才2度多,我没关系。”

  凌渡说:“没关系,那每次是输了喝,还是赢了喝呢。”

  夏迟说:“当然是赢了喝啊。”

  言礼无奈地说:“行吧,就这么办。”

  佣人去拿了扑克牌来,又把长餐桌稍稍收拾了一下,把看盘和鲜花都放到了一边去,让三人可以玩牌。

  夏迟拿着牌洗了洗,准备给每个人发牌,言礼便说:“我们不能这样发牌。”

  夏迟问:“那要怎么发牌?”

  言礼道:“就根据上一局的输赢情况排序,决定下一局抽牌的顺序,我们每个人自己抽牌。一次抽一张,一共抽三张。怎么样?”

  凌渡瞥了言礼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夏迟则问:“为什么要这样?”

  言礼说:“为了防止作弊。”

  夏迟举着牌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会作弊吗?”

  言礼笑着握住他的手,从他的手里把牌接到自己的手里,说:“你看看。”

  夏迟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言礼看了看牌,就开始洗牌,洗了一会儿,就开始发牌,先发凌渡的,再发夏迟的,最后发自己的。

  每人都有三张牌后,凌渡将自己的牌翻开来,是10JK,夏迟看了看他的牌后说:“你的还挺大的。”他又翻开自己的,发现居然是三张K,他吃惊地看了言礼一眼,言礼把自己的牌翻开了,三张A。

  凌渡翻了个白眼。

  夏迟凑到言礼跟前去,把他手里剩下的那一叠牌翻过来看了看,他本来以为言礼发出来的牌是魔术表演时用的那种牌,剩下的那一叠牌和发出来的不一样,但他认真看了,发现言礼发的就是同一副牌里的。

  夏迟说:“你怎么做到的?”

  言礼看他凑在自己跟前,就把他搂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然后说:“只要记住牌的顺序,就可以洗出自己想要的牌型。”

  夏迟认真看了他几眼,心说以言礼的脑子,的确可能做到。

  言礼见他一双大眼睛里满是佩服之色,就高兴地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他一下。

  凌渡坐在一边愣了一愣,只好提醒两人说:“还是继续玩牌吧?”

  夏迟觉得言礼在公共场合太亲密不太好,就赶紧坐回自己的位置了,他问凌渡:“凌哥,你也会言礼这一手吗?”

  凌渡说:“要记住,是很容易的,我动作没有他这么快。”

  夏迟把牌递给他,期待地说:“你慢慢来试试呢?”

  凌渡接过牌,先是看了牌,然后想了想后,开始洗牌,他洗得很慢,每洗一次,他就又把牌新的排序展示给夏迟看,说:“你看,洗后就是这样的了。”

  然后又再洗,洗了七次之后,牌的排序已经是他要的了。

  他就发给每个人,每人的牌便再次是之前言礼发的那种样子。

  发成之前那样后,凌渡又把所有牌集中起来整理好,看了一遍牌的排序后,便闭上眼睛,开始洗牌,这次经过了十次洗牌,然后发牌,牌再次像言礼发出来的那样发给了每个人。

  夏迟一直处在吃惊地看着凌渡的状态,然后又去看言礼,心说:“这还怎么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