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第22章

作者:南枝 标签: 甜文 悬疑推理 近代现代

  后院因比前院高几阶台阶,又是修建在高木桩上,所以坐在后院的房子里,就能看到前院里一些情况。

  那两名穿着本地褂衫的年轻人依然在前院和后院之间的范围里待着,他俩坐在一株大芒果树下的椅子里,在吸着烟。

  两人不时也会朝后院里的房子里看过来。

  很显然,这两人是在监视陆太太。

  照说,陆太太要招待夏迟,把后院房子的门窗关一关才是待客之道,但她却没这样做。可想而知,她被监视着,不是不想摆脱监视,而是不敢。

  没过一会儿,陆太太的长女便沿着檐廊走来了后楼。

  她还没有配婚,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大概是有她父亲的肥胖基因,她并不苗条,稍有点胖,但因为她像她母亲一样白,又像她母亲一样漂亮,所以即使稍微有些胖,也只会让人觉得贵态,并不臃肿。

  她的信息素像柑橘树叶一样,有点香,又有点刺激性的味道。

  她在台阶处便脱了鞋,走到后楼大门前,因为夏迟在房子里,她便没有进屋,而是顺势跪坐在了后楼大门前的檐廊地板上。

  在白龙城的风俗里,这个门口自然也是可以坐的,在古时,山海之间的居民就习惯在这门口檐廊上待客,因为这里风好光线也好。

  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是一些水果,她把水果递进房子里,由陆太太接了进去摆在夏迟跟前。

  陆太太拿了水果刀,开始削水果,又让夏迟吃水果。

  “言夫人,你好!我叫陆安茜。”陆先生的长女这般自我介绍道。

  夏迟说:“我叫夏迟。你好。”

  大概是没想到夏迟会介绍自己的本名,陆安茜愣了一下,说:“谢谢你来陪我母亲。”

  夏迟说:“陆先生的事,你们还请节哀。”

  陆安茜说:“嗯。谢谢。”

  陆安茜没有多说,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

  夏迟见在这里没有什么意义,那两个人一直监视着陆家,即使陆太太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恐怕也不行。

  夏迟于是起身告辞,这时候,陆太太说:“前院里人多杂乱,我送你从后门走吧。”

  夏迟应道:“好的,谢谢婶婶。”

  夏迟在台阶处穿好了拖鞋,由陆太太带着从后门离开。

  陆太太手里提着那篮水果,把夏迟送到后门口时,她把那篮水果递给了夏迟,说:“小迟,你带回去吃吧。”

  夏迟没有推辞,接到了手里,然后带着苏香和保镖从后门离开了。

  他离开的整个过程,那两个监视者都一直看着这边,这让夏迟感觉很不是滋味。

  从这道后门出来,旁边就是言家的围墙,于是夏迟和苏香、辜辛未一起,沿着小道,走回了言家的后门口,进了院子。

  夏迟提着水果篮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把里面的每个水果都拿出来看了一遍,在里面的一个绿色的芒果上,看到了用刀子刻上的“救”字。

  这个绿色的芒果还很硬,除了做腌制的酸芒果,或者用来炒菜,根本无法下口。这种水果往往是不会拿来待客的,会被放在篮子里摆给夏迟吃就很奇怪。

  陆家的确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但因为有人监视着她家,两位主人都没有办法传递出消息。

  很显然,不只是那两名穿着褂衫的年轻人是监视者,也许她家的佣人也是。

  只是,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陆先生难道真是因为肥胖而引起的心肌梗死?

  陆家为什么会被监视呢,两个监视陆家的穿褂衫的年轻人已经确定是易晨安安排去的人,既然易晨安能够安排那种像□□的监视者在陆家待着,那么,陆家的佣人也很可能是他的人。

  现在不管怎么样,夏迟认为既然易晨安是自己的仇人,那么,受易晨安监视的人,就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盟友。

  夏迟赶紧给言礼打了电话,言礼接得很及时,问:“夏迟,怎么了?”

  夏迟道:“我有些事找你,你可不可以回来一趟?”

  这时候可是言礼的上班时间,但夏迟认为自己要告诉言礼的事,与言礼的工作有关,所以自己这也算是线报,言礼使用工作时间回家一趟是应该的。

  夏迟现在不放心在电话里和言礼说事,因为他知道某些时候,通讯设备是很不安全的。

  言礼这次没有再打趣他,说:“好吧。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可以从商场里买了带回去给你。”

  夏迟细思一遍,心说我没什么需要的,便说:“我没什么需要。”

  “好吧。”言礼说。

  挂了电话,夏迟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蚊子包,搽了陆太太给的药后,的确不再发痒了,但被他抓烂的地方,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好起来。

  夏迟想,也许高管家把自己被蚊子咬了的事都汇报给言礼了,所以言礼才会问自己是否有什么需要。

  言礼在大半小时后回了家。

  从他这么快就到了家看来,他是接到电话后就马上去开了车,而且他出发时很可能没有在办公室。

  夏迟坐在卧室外的休息室里,阳光从西南面透过轻薄的窗纱照进房间里。

  房间里开着冷气,不冷也不热。

  夏迟摆弄着从篮子里拿出来的水果,至少到如今,他还不清楚陆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礼在门厅脱了外套,换了鞋子,又去洗了手,这才上了楼。

  推开二楼房门,只见夏迟坐在沙发里,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轻轻戳着茶桌上的芒果,在发呆。

  被薄纱过滤的日光里,夏迟像只轻灵矫健又慵懒的小猫,惹人喜爱。

  言礼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夏迟戳芒果的手,这才在他旁边的沙发椅上坐下,看着他说:“是什么事?”

  夏迟把手里那只芒果上的“救”字展示给言礼看,然后对他讲了自己这一天的发现。

  言礼没有因为夏迟的这些发现有特别的反应,微微颔首,道:“嗯?你想做什么?”

  夏迟注意着言礼,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便有些失望,他判断言礼应该是知道很多事情,发生在陆家的如今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夏迟道:“我不知道陆家到底是什么事,只是,我觉得陆太太挺可怜的。”

  言礼的手伸过两人之间的桌子,握住夏迟的手,不是很上心地道:“陆家的事比较麻烦。”

  夏迟却特别关注,由着言礼撫摸自己的手指,紧盯着他的眼睛问:“到底是什么事呢?云山雾罩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言礼看着他,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问:“你好奇心就这么重吗?”

  夏迟坚持说道:“我不能知道这些吗?”

  言礼放开了夏迟的手,也学着夏迟那样托着腮,看着他笑了起来,很显然,言礼并不想对他讲陆家的事情。

  言礼笑的时候,剑眉微挑,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水光,任由谁也受不了被这样的他含情脉脉地注视,夏迟不由红了脸,说:“难道是什么机密吗?”

  他像只好奇的小猫,认真地看着言礼时,让言礼也没什么抵抗力。

  言礼对他招了一下手,又抓住他的手握着。

  夏迟初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看他一直看着自己,他才有些明悟,轻斥道:“你难道让我去你那边坐吗?”

  言礼含笑点头,轻声道:“过来吧。”

  “我不。”夏迟摇头,还要把言礼拉着他的手也挣脱开。

  言礼说:“你不过来,我怎么告诉你。”

  虽然言礼一直是比较礼貌的人,但他此时的行为,可不是把自己像逗猫一样地逗吗,夏迟坚持说:“你就这样讲。”

  言礼哄他道:“我得小声告诉你。”

  夏迟:“……”

第二十七章

  夏迟再迟钝, 也知道言礼就是在故意逗自己,他有些不高兴,又有些心痒痒。

  这种心痒痒, 并不只是想知道陆家的秘密, 而是,可能, 是觉得言礼这样逗自己, 也没什么了不起,可能是某种情趣吧。

  夏迟不太敢肯定。

  唉,情趣?

  夏迟蹙眉看着言礼, 言礼虽然面容精致,眼睛如宝石一般美丽, 但他剑眉入鬓,如带锋芒, 多看他两眼, 便能从他的温柔里感受到压迫感。

  他这么好看,就从了他吧。

  夏迟这么想着。

  夏迟坐到了言礼那边去, 一张沙发椅再大也有限, 再说里面本来就坐了言礼这么高大的一个人,夏迟挤着坐进去,就没闹明白,言礼非要自己坐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又有什么意思, 真搞不懂这人的闲心思。

  言礼却很能从里面体会到意思, 他把夏迟搂到怀里, 捞着他的右边胳膊衣袖,看了看他手腕上方被蚊子咬的两个包。

  那蚊子算是成了精了, 专门咬在夏迟手腕上方的静脉血管上。

  夏迟胳膊瘦而有力,透过略薄的皮肤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此时那里就被夏迟抓得破了皮,之前还出了不少血,不过已经结痂了。

  言礼没有碰那两处伤处,只是看了,又侧头亲了一下夏迟的面颊。

  夏迟脸更红了,心说您这是上班时间,回家搞这种事真的好吗?

  他全然忘了是自己把言礼叫回来的。

  言礼看着他黑亮的眼睛,说道:“以后别把胳膊抓成这样血肉模糊的了,白龙城这么热,感染了怎么办?”

  夏迟窘迫道:“因为太痒了。”

  言礼说:“太痒了也不能随便抓,总得找个正确的解决方式。你做事太不讲方法了,又着急,看吧,只是被蚊子咬了,就抓出这么大两块伤。你这不是乱来嘛。”

  夏迟心说言礼这话也很对,但转头一想,言礼这是什么意思,借被蚊子咬的事,来暗示我打探陆家的事?

  夏迟明亮的双眼骨碌碌地转着,盯着言礼,张了张嘴,想说言礼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教育自己呢,随即又说不出话了,因为言礼的脸离他特别近,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着自己了。

  夏迟赶紧往后退了退,慌张地说:“好了,我知道了。你不是说要告诉我陆家的事情吗?”

  言礼含笑说:“你对陆家的事这么感兴趣做什么?”

  夏迟理直气壮道:“我是当事人之一,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我想知道后续,不应该吗?”

  言礼搂着他,说:“好奇心害死猫,你没听过。”

  夏迟在言礼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直视着他说:“听过又怎么样。难道还真有什么秘密吗?我上次去杨特首家里,其他人什么私事都讨论呢。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在家里待着,太无聊了吧。”

  “你可以看电视。”言礼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