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第69章

作者:南枝 标签: 甜文 悬疑推理 近代现代

  言礼没有放开他,手摸到夏迟的腹部去,夏迟有些不好意思,他饿了,被他摸肚子就更饿。

  他脑子一转,又想到另一件事,说:“我们又没在發情期,很难怀上孩子的。”

  其实昨晚言礼用安全套了,自己不可能怀孕,他搞不明白言礼摸自己肚子做什么,他不知道不会怀宝宝吗?还是其实言礼很想自己赶紧生孩子?

  言礼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我知道。”

  夏迟说:“我们今年要准备生孩子吗?”

  言礼的饮食习惯就过分健康了,也不喝酒抽烟,别人需要专门为备孕做准备,他好像这样就行。

  言礼握着他的手,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夏迟翻身过来对上言礼的眼睛,说:“我不想今年就怀孩子。”

  这当然也是言礼的计划,他不想自己在外出差生活不定的时候,夏迟还怀上孩子,太受罪了,再说,夏迟还这么小,这个年纪怀孩子,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

  不过言礼还是很想知道夏迟的原因,便撫摸着他的面颊,问:“为什么?”

  夏迟很认真地回答说:“我还没有做好养孩子的准备。我担心自己养不好。”

  他看着言礼,皱眉思索要是言礼希望今年就开始准备生孩子,自己要怎么让言礼打消这种念头。

  不过言礼没有让他为难,说:“嗯。生孩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想要孩子的时候,我们再要孩子就行。我之前也是计划,等你二十五六岁了,我们再要孩子。”

  “二十五六岁?那还有好多年呢。”夏迟在心里数了数,还有六七年时间。六七年,是很长的时间了。

  言礼笑着和他接吻,轻声说:“也不是非要那时候,你有其他想法的时候,就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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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礼正是因为“芙蓉帐暖度春宵”这种事,这天上午没有开车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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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迟下楼吃早饭时,已经早上九点过了。

  他心说,自己小时候,生活习惯良好,每天最晚也会在早上七点多就起床,即使山里下雪,也不怎么赖床。现在倒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起床时间一拖再拖,也许以后就会变成中午才起床的大懒虫了。自己可不能变成这样啊。

  龚翔作为运动员,早上早早起来锻炼身体。

  他在六点就起床,穿上运动衣,出了言家院门,沿着外面的公路跑步。

  言家有专门的健身房,不过是在负一楼,龚翔还没去过那里。

  虽然言家似乎是敞敞亮亮,但他感受又那么敏锐,总觉得言家这处宅邸里,应该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即使没有秘密,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夏迟的朋友,不该在里面过分打探,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给龙嘉做陪练和助理,去过龙家得出的结论。

  该看的最好少看,不该看的最好不看。

  毕竟连龙嘉那样一个人,都会被人杀了,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性命更是没有什么保障。

  言礼虽然是个温和的人,但别说自己,就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夏迟其实都不真正了解他;这栋宅子里的高管家面上也是很客气温和的,但他更是深不可测,他对自己礼貌,却又很警惕,几乎不和自己多说一句话,而且龚翔敏感的神经感觉得到高管家就和龙家的那些人一样看不上自己,自己还是不要总在他面前出现地好;这栋房子里的保姆金妈妈虽然是个和蔼的中年妇人,待人又很热情,但也几乎不和自己谈话,可见是警惕着自己的;那名叫辜辛未的保镖大哥就更是了,自己没见过他两面,而且一句话也没交谈过,自己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夏迟告诉自己的。

  夏迟虽然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很是没心没肺,只知道傻玩,也没什么理想,现在嫁入豪门,身负父母被害死的仇恨就罢了,他自己好像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有点傻傻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言家好像也不安全。

  龚翔在龙家可是听他们讨论过言礼的平民伴侣,如果言家的人对夏迟特别不满意,之后把他除掉,怎么办呢?

  有些人,可是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例如,害死夏迟父母的人,杀死龙嘉的人……

第七十九章

  龚翔忧心忡忡, 在跑了近两个小时步后,再回言家,洗完澡去吃早饭时, 他问起夏迟, 金妈妈告诉他:“夫人还在睡觉。你先吃吧。”

  龚翔心说夏迟昨天早上还早早起来了呢,现在都要九点了, 居然还在睡觉?

  何安娜和他发信息, 说大概在十点多可以到,要是何安娜都来了,夏迟还没起床, 可怎么办?

  再者,因为夏迟担心让高管家先去和山下的检查站报备有车要来请他们放行, 高管家会不乐意,即使乐意, 他也会先请示言礼, 这样就不是夏迟愿意的了,所以, 他的安排是, 何安娜到检查站了,再让检查站给言家打电话,夏迟和何安娜接洽好时间点,就可以自己守着家里的电话机,接电话让检查站放人上来, 要是检查站不放人, 还能让龚翔去接人。

  这样就可以绕过高管家了, 以免高管家不愿意。

  在这样的安排下,要是夏迟一直不起床, 那何安娜根本没法上山。

  龚翔操碎了心,好在没过太久,夏迟总算起床下楼了。

  夏迟这天没有再穿他之前最喜欢穿的那种宽松T恤和宽松的六分裤,而是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上面穿了半高领的一种长袖褂子,下面穿了遮住脚面的棉麻长筒裤。

  这也是白龙城的一种传统服装,在太阳特别大的天气,这种穿着去户外也是必要的。

  这些又便宜又好穿的本地衣服,都是在言礼为他开放了通用账户的网上购物权限后,他自己在网上买的,当天下单,当天送达,当天洗洗晒晒,当天就可以穿上身,普通人的简单快乐,马上就能得到满足。

  因为言礼对他的这些衣服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所以即使金妈妈觉得这些衣服不适合“言家夫人”穿,也没就此发表意见,以免夏迟又让她给言礼打电话,问言礼的意见。夏迟可不是个会退让的人。

  金妈妈、高管家和他经过这几天的磨合,两人已经知道了言礼对夏迟的态度,就是散养的受宠小孩儿,除非是牵涉安全的事,也就是不让夏迟出门去较远的地方溜达,其他都答应夏迟。

  既然这样,他们自然就不便就此发表什么看法了,什么都由着夏迟。不然总给言礼打电话问言礼的意见,言礼很烦,夏迟很生气,自己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

  夏迟面色红润,眼睛明亮润泽,像只漂亮的神气十足又矜持的鹦鹉,从楼上蹬蹬蹬下楼。

  金妈妈经验丰富,看夏迟这样,便说:“夫人,您早饭想吃什么?少爷说了什么时候下来用饭吗?”

  夏迟道:“我随便吃点就好。言礼还在换衣服,马上就下来了。”

  他穿着木拖鞋,这也是他自己买的,居然走路稳稳当当又快速,金妈妈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也只能当地人穿得了这种鞋子。

  夏迟去厨房时,问:“龚翔呢?”

  龚翔闲不住,在院子里帮忙用水管给草木浇水。

  这处宅邸的园艺维护有专门的公司负责,但基本上一周才来一两天,所以家里除了自动洒水等设备定期工作外,有的比较精细化的园艺养护,还得自己稍微负责一下,于是高管家早早就去修剪草木,把自动浇水机无法洒到水的地方,自己用水管浇水。龚翔就上前去帮忙了。

  金妈妈过来叫了他,说夏迟找他呢。

  龚翔按照金妈妈的说法在厨房找到了夏迟,夏迟饿了,又不太想吃金妈妈做的那些淡而无味的早餐,就准备自己炒个饭吃。

  他之前给金妈妈开了调料单,买了一大堆各种言礼不吃家里也没买的酱料和调料。

  他自己做饭自己吃,幸福感很强。

  夏迟见他进来,便问:“龚翔,我准备做辣酱牛肉粒包菜炒饭吃,你要不要吃?”

  龚翔早餐吃了不少,而且刚吃不久,便说:“我不用了。”

  因为食材都是准备好的,夏迟三五分钟便做好了炒饭,端着坐在厨房后面外廊檐下的小桌子上吃。

  这里是北面,很是阴凉,对着的是中庭花园一角,花园里这一角的万代兰在上午的阳光里开得很好。

  这个地方一向是金妈妈的御用之地,她喜欢坐在这里喝点茶看下风景休息一阵。

  夏迟没去管言礼的早餐,金妈妈会为他准备。

  夏迟吃着饭,吸着青椰椰汁,神清气爽。

  龚翔坐在他对面,因为桌子特别小,他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便几乎凑近了夏迟的脑袋。

  龚翔对危险和人心很敏锐,对其他的敏感程度就很一般,例如今天的夏迟颇有些不一样,但他就没发现。

  他说:“这个炒饭,还是要就着剁椒剁蒜酱才好吃,还要放些木姜子。”

  夏迟说:“不允许吃这个。”

  龚翔不解:“我知道他们北方人不吃,你吃就行了嘛。”

  夏迟说:“味道太重了,我吃也不行。”

  龚翔摊摊手,又小声说:“何安娜要从白龙城过来了。要不,我先去山脚下的检查站那里等她。”

  夏迟昨晚就给他转了一些钱了,他认为自己应该好好把工作做了。

  夏迟还没说什么,言礼在厨房的后门口现身了。

  夏迟自然对言礼的信息素特别敏感,他马上抬头看向了言礼。

  龚翔也回头看到了言礼,他有些尴尬,赶紧坐正了身体。

  檐廊下的这张小桌子边,只有两把直背藤椅,言礼来根本没得坐,龚翔很会察言观色,赶紧起身说有事,离开了。

  言礼过去坐了,他自是发现了,刚才夏迟和龚翔在谈什么私人话题,不能让他知道。

  夏迟当然需要自己的隐私,但言礼还是有些吃味。

  夏迟问他:“你去吃早饭吧,没饿吗?”

  言礼则看着他面前的餐盘,说:“我尝尝你这个。”

  “啊?”夏迟愣了一下,把自己手里的勺子递给言礼,说,“这个有些辣哦。”

  言礼说:“其实我可以吃辣。”

  “哦。”夏迟的确不知道言礼到底能不能吃辣,只是金妈妈从不做有辣椒的饭菜,说言礼不喜欢。

  夏迟的炒饭里,红色的辣椒、雪花牛肉粒、玉色的包菜、金黄的煎蛋、粒粒分明的香米等等,可谓色香味俱全,言礼舀了一勺尝了,第一口刚入嘴时还好,但辣味马上就呛到了他。

  夏迟赶紧把自己面前的椰子推到他跟前去,说:“你喝点。”

  言礼喝了一口椰汁,迅速起身,进了厨房,接了一杯冰水喝了,这才压下刚才的辣味带来的不适应。

  夏迟跟着到厨房看他,不由很是不解,其实他都没有放多少辣酱,他觉得自己的炒饭只算是微辣而已,为什么会有人一点辣椒也不能吃呢,这不是放弃了美食的半壁江山吗?

  “你没事吧?”夏迟担心地看着他,心说他是不适应辣椒,还是对辣椒过敏呢。

  言礼缓了口气,说:“我没事。”

  夏迟看着他,心想你都要哭了,真没事吗?

  言礼说:“刚才呛到了,不是被辣到。”

  夏迟:“……”可是你都被辣得要流眼泪了。

  夏迟为他挽尊道:“嗯。被呛到了会很难受。”

  金妈妈本来为言礼把早餐推到了主人的饭厅,因言礼要在夏迟吃饭那里吃,只好又为他推回厨房来。

  于是,夏迟一边喝椰汁,一边吃炒饭,言礼坐在他对面,吃吐司煎蛋生菜火腿和牛奶。

  夏迟看着他那些东西,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

  言礼说:“你刚才和龚翔在谈什么?”

  夏迟愣了愣,他知道自己瞒不住,瞒住了言礼也会不高兴,他尴尬地看着言礼,说:“龚翔有个叫何安娜的朋友,我也认识,他约了她来有点事情,但怕你们知道他要在这里见朋友不高兴,就想自己去接她,瞒着你们。你知道,现在山脚那里的检查站对上下山的车辆都要检查,她要来,不太容易。”

  言礼心想这不算什么事,夏迟和龚翔却偷偷摸摸的,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氛围是规矩太多太严格了。

  言礼对这种情况很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