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 第18章

作者:甘洄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刚小筠说,罗伯特医生昨晚已经到了。”蒋芳容抬脸对弯腰忙活的简夏说。

  简夏麻利地打开塑封,将一份冒着热气的汤圆摆在了蒋芳容面前,又将清粥小菜一份份拆开,加上护工共四人的份儿,正好摆了一小桌。

  “姐,”他冲阳台上护工叫了一声,“快过来吃饭,等会儿凉了。”

  病房里忽然多了好几个人,还都气度不凡的,尤其坐在角落捧着水杯的那个,护工大姐有点拘谨。

  简夏往里让了让,将自己身侧的位置让出来,笑着轻轻拍了下:“坐吧,姐。”

  他本就坐得离傅寒筠极近,再往里一挨,两人的腿立刻就贴在了一起。

  隔着布料,傅寒筠能感觉到简夏身上传来的浅淡体温,以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仿似带着春日阳光味道的清新气息。

  简夏恍然未觉,正把一份八宝粥递到护工手里。

  随着动作,他侧腰不小心扫过了傅寒筠的手肘。

  傅寒筠抿了抿唇,不自觉将手里的水杯握紧了些。

  隔着简夏身上极薄的羊绒衫,他清洗地感觉到了他温软的腰肢。

  太软了,也好像太热了。

  他心口的烫意更加浓烈。

  而简夏也已经忙活完了,正弯着眼睛向护工大姐介绍傅寒筠。

  “不用紧张,姐,”他说,“这是我对象。”

  闻言,傅寒筠浓密的眼睫微微一颤,随即他低下头去,借喝水的动作掩了掩眼底浓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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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餐,简夏送傅寒筠出去。

  临出门时,他从抽屉里摸了个口罩,抬脚很认真地为傅寒筠戴上。

  “医院病菌多,”他边戴边叮嘱,“你身体不好,下次再出入这种场合,一定要记得戴上口罩。”

  傅寒筠下半张脸被体贴地遮住,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那双眼睛微微垂低,恰好能看到简夏粉润的唇瓣。

  很漂亮,像春天最美的那朵花。

  一定很软,很香,有着蓬勃的生机。

  戴好之后,简夏满意地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

  傅寒筠的鼻梁又高又挺,即便戴上口罩,也遮不住他优越的五官,反而衬得一双眉眼格外漆黑夺目。

  而在那双极深邃的眸子里,简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哥,”走出病房后,简夏叫了傅寒筠一声,说:“谢谢你今天来看我妈。”

  其实傅寒筠不用来的。

  那天去自己家里时,他已经极度配合,简夏觉得足够了,所以从没提过更过分的要求。

  但傅寒筠还是来了。

  他妈妈今天这么高兴,都是他的功劳。

  他打心底里感激他。

  傅寒筠没说话,只垂眸看着他。

  片刻的沉默后他抬起手来,像是想要拂去简夏肩头的灰尘般,很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他说,“也不要紧张,你妈妈一定会吉人天相。”

  简夏点了点头,陪他到了电梯口。

  等梯的间隙,他忽然叫他:“傅寒筠?”

  “嗯?”傅寒筠侧眸看向他。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傅寒筠预感到他说的话应该非同寻常。

  “等我妈恢复的差不多,我能走开的时候,”果然,简夏看着他说,“咱们就去领证吧?”

第12章

  手术定在周五上午九点钟。

  直到在手术室前见到罗伯特时,简夏才知道,原来傅寒筠邀请的并不止罗伯特一人,而是他的整个医疗团队。

  在简短的交流之后,手术室大门缓缓合上,等待区域也重新变得安静了起来。

  简夏从背包里取了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眼下一片乌青的父亲:“爸,手术还要很久,您先回病房休息会儿。“

  简巍摇了摇头:“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等着安心。”

  蒋芳容的手术,他们没有通知别人。

  只朱茜和简渊夫妇知道她住院的情况,前两天来看过一趟。

  此刻等候区除了远处其他病人的家属,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简夏点点头,目光不自觉重新凝在了那扇紧紧闭合的门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晃到了中午时分。

  不少病人完成手术被推回了病房,空了一大半的等待区内,其它人也开始三三两两分批出去吃饭,外带食物的香气慢慢溢开。

  简夏这才站起身来,抬手揉了揉微微发酸的眼睛,将手机从袋中掏了出来。

  心底的焦虑与担忧压得他没有一丝食欲,可在简巍面前,他不得不假装轻松。

  手机上有不少信息,室友的,朱茜的,剧组的……,除此之外,还有范岭的几个未接来电。

  一看到范岭的电话,简夏就忍不住有点头疼。

  尤其还是现在。

  他先回了几条比较重要的信息,随后才点开范岭的来电记录。

  从范家知道简家的遭遇以及魏简两家退婚的事情之后,简夏已经不止一次接到范岭的电话。

  范岭对未来有很多美好的规划,不仅要回国发展,还要把事业重心也一起转移到国内。

  虽然每一句都没有表白,可是每一句又都暗含着情意

  直到前几天,简夏告诉他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像憋着一股气,范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简夏犹豫片刻,还是到窗边回了电话。

  “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叔叔阿姨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听,”范岭开口就问,语气里难掩担忧,“家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简夏怕他担心,只得说,“可能调静音了。”

  “我今早到了A市,工作刚结束,”范岭说,“休息下明天去家里看叔叔阿姨去。”

  简夏:“……”

  简夏只得说:“我妈今天手术。”

  范岭那边安静了片刻,声音不觉高了些:“这叫没什么事儿?”

  又问:“怎么这么快就手术了?”

  “其实之前就该手术了,”简夏说,“怕范叔叔和随阿姨担心,所以没告诉你们。”

  “医生怎么说?”范岭又问。

  两家当年是邻居,范岭比简夏大了五岁,一直很照顾小简夏,而两家的家长来往更是密切,关系一向十分亲厚。

  范岭也是真的担心蒋芳容的病情。

  “我对象请了罗伯特医生,就是之前我爸去澳洲,没能约上的那位心外科医生。”简夏声音轻了点,“应该有九成的把握。”

  范岭那边安静了下来。

  半晌后他忽然问:“是不是他利用这件事逼你和他在一起?”

  简夏心底一跳,不知道该说范岭想象力丰富还是该夸他敏锐。

  事实上,从头到尾,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在权衡利弊后主动迈出去的。

  严格来说跟傅寒筠并没有任何关系。

  他选择,只是因为他需要。

  可范岭这样直白的话,还是让他有些心虚。

  “不是。”他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从小到大,所有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同意并且认可的,没人可以逼我。”

  “如果用阿姨的病来逼你的话就不一定了。”范岭坚持。

  “电话里说不清,”简夏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我先去给我爸买点吃的,其它回头见面再说。”

  又说,“你也不用着急回来,国际飞行特别累,你在A市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妈一醒就可以看到你,肯定特别高兴。”

  范岭这人挺轴的,一旦认定了某个想法就很难改变。

  所以简夏快速挂掉电话,以免他再次深度发酵。

  长长地吁了口气,简夏慢慢转过身来,视线本能地看向了手术室门上的灯牌。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傅寒筠不知何时到了,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

  保持了一个十分礼貌又得体的距离。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

  一条水洗蓝牛仔裤外加短款驼色羊绒衫,将一双长腿拉得笔直修挺。

  燕麦色的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肘间,看起来十分温暖,也十分柔软。

  正是这种不同的穿衣风格,让简夏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像昨天简夏叮嘱的一样,今天他戴了口罩,只一双漆黑的眼睛露在外面。

  视线相接时,那双眼睛浅浅地一弯,锋锐的眼尾立刻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