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 第17章
作者:苏苏苏语
沈青亭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之前也完全没有想过打听蒋秋未来的打算。现在,面前的Omega忽然提起,他也只是微微张开嘴,疑惑但认真地继续听着。
蒋秋说:“大概是教小孩子跳舞的舞蹈老师。”
“舞蹈老师?”沈青亭轻轻皱着眉,“那为什么要回老家呢?我的意思是,海城这里,资源总是更丰富一些吧。”
“留在这里,我怕我会后悔。”蒋秋怅然道,“后悔我现在放弃了。”
沈青亭将那件演出服拎在手中,朝蒋秋走来。他说:“别后悔,决定了的事,就不要后悔。蒋秋哥,练舞这么难这么苦,你都坚持下来了。”
他把衣服郑重地递到蒋秋手中,抿着嘴浅浅笑了笑,说:“我觉得,别的任何事情,你一定都能做到的。”
蒋秋低头看着手里颜色艳丽的演出服。
这套衣服陪他度过了那么多场演出,被他穿了那么多遍,现在再看到,心里仍然只有喜爱和激动。
蒋秋抹了抹眼睛,抬头看向沈青亭:“亭亭……”
他只叫了一声沈青亭的名字,剩下的话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沈青亭忽地紧张起来——他担心蒋秋下一句又要说些要他继续坚持的话。
还好这一次,蒋秋并没有。
他深深地看着沈青亭,嘴唇动了几动,最后只说:“谢谢你,亭亭。”
沈青亭提起的心悄然落地,脸上也终于露出最纯粹的笑容。
他说:“蒋秋哥,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蒋秋也被他的笑容感染,胸口最后一点酸涩悄无声息地散了去。他微微俯下身子,两手按着沈青亭的肩膀,给他一个道别前的最后拥抱。
“你也是,亭亭。”
*
大约半个小时后,剧组的其他人陆陆续续过来帮忙了。
要收拾的地方没剩下太多,小岳哥又催得厉害,沈青亭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就先离开了。
今天来剧院除了帮忙打扫卫生,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借信息素。
沈青亭快要到发热期了。
Alpha和Omega在这一点上就是麻烦,随团巡演的时候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解决“私人问题”,只能找点别的办法来解决。
但大家都不太愿意打抑制剂——抑制剂毕竟是药品,是药就有三分毒,况且这些舞蹈演员们生活作息不见得有多规律,情热期更会因为抑制剂的滥用变得不再稳定。
而且现在这个年代,让Alpha打一个临时标记,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只要找一个自己熟识且信任的Alpha,让他咬破腺体,用小瓶子装一点信息素就可以了。
甚至不需要其他再亲密一些的举动。
大部分的Alpha们乐于帮这个忙——一点点皮外伤就能够帮助Omega度过特殊时期,对于开朗热情也慷慨的Alpha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现在,Alpha中甚至隐隐起了一股攀比“谁借出去的信息素次数最多”的风气——Omega愿意找他们借信息素,除了他们比较和善好说话之外,多半还代表着他们的信息素比较好闻,没那么浓烈或带攻击性。
沈青亭不了解这些。他来找小岳哥借信息素,也并非因为小岳哥是“熟识且信任”的Alpha,单纯只是因为……
他实在不认识别的Alpha了。
沈青亭性格内敛又被动,从小到大交到的朋友,要么就是练舞蹈认识的小伙伴,要么就是剧院一起演出的同事。这些人里面的Alpha,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再加上,前阵子他又跟谢见宁分手了,Alpha信息素的来源就更成问题了。
前几天他在为如何度过这次情热期发愁,甚至已经上网搜索哪种抑制剂副作用最小。
可是那些副作用小的抑制剂,效果一般都过于温和,需要重复打好几次,算下来,和那些效果猛烈但副作用大的抑制剂,也没差太多。
后来,温星提议说,不如去问问小岳哥。
小岳哥是演奏部的,平时和温星所在的声乐部合作很多。据温星说,小岳哥的信息素味道很好闻——和他本人高大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他的信息素是薰衣草香,味道清淡温和,让沈青亭去试试看。
沈青亭纠结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在温星的帮助下找小岳哥借到了信息素。
确实如温星所说,小岳哥人很和善,还是免费帮忙。沈青亭心里过意不去,找了两家西餐厅的券当作感谢,接过信息素后,连忙递了过去。
小岳哥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收进了口袋里,又冲他扬扬下巴,说:“门口那辆车是在等你吗?停了老半天了。”
沈青亭眨眨眼睛,反应了老半天。
他僵硬地转过身去,远远地看到剧院门外停着一辆最近坐过太多次的车。
沈青亭:“……”
不想被人过分关注的毛病又犯了,沈青亭吞了吞口水,说:“啊……”
“行了行了,懒得打听你的私事!”小岳哥爽朗地笑笑,又朝他挥挥手中的两张优惠券,说,“快走吧快走吧,谢谢你的券!”
说罢转身离开了。
沈青亭站在原地歪了歪脑袋,他有点想不明白,谢楹怎么……
谢楹,他……
沈青亭疑惑地朝那辆车走去,短短几步路中他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
谢楹现在出现在这里,该不会,又是来找他吧?
第17章
沈青亭才刚刚朝那辆熟悉的车子的方向走去,那车里就下来了那个熟悉的Alpha。
谢楹没下车,只是推开了车门,冲沈青亭挥了挥手……里的花。
谢楹这次买了一束重瓣芍药。
重瓣芍药花如其名,花瓣大得很,一束放在手里极为显眼。
沈青亭在心里小小地“哦”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明白了:谢楹是来送花的。
可转念一想又陷入了新的疑惑。
为什么要送花呢……?
再深的理由他想不到了。
……也可能是,不太愿意想。
沈青亭慢吞吞地走到谢楹的车前站定。
谢楹也不着急。他把窗户放下来,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上。
他的左手还拿着那束花,漂亮的花朵在他腿上安静绽着。
“谢楹?”沈青亭没有直接上车,而是在驾驶座旁弯下腰,问道,“你……”
他纠结半天,绞尽了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谢楹出现在这里的合理可能。
沈青亭问:“你又来找我们团长谈项目吗?”
“……”谢楹笑眯眯否认道,“不是,我来找你。”
又说:“你们这个剧院,除开工作外的关系,我也只认识你,对吧。”
“……”沈青亭摸摸鼻子,“是吗。”
谢楹:“是啊。”
这下子,沈青亭彻底没话了。
他实在太好懂,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看得谢楹心里直笑。
他忍不住逗沈青亭:“那,当你发现我又来剧院了,你希望我是来找你,还是来找别人?”
沈青亭:“?”
他的双眼肉眼可见地睁圆,一副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听到了什么的模样。
“啊——”谢楹继续使坏问道,“你不希望我是来找你的。”
沈青亭:“……等一下……”
谢楹终于忍耐不住,不再说这种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话逗他,哈哈大笑道:“我懂啦,你不希望我来,因为担心我来这里是为了向你讨之前欠我的那顿饭,对不对?”
饭?
沈青亭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和谢楹一起吃过一次饭,吃前说好自己请客,结果还是谢楹付的钱。
沈青亭如释重负,追问道:“哦!你、你要吃饭吗?”
谢楹却不回答,只笑着示意他上车:“别站在外面了,先上车。”
坐进车里后,谢楹又把那束芍药递了过来:“送你。”
沈青亭不知该不该收下。
昨天那朵非洲菊,勉强还算是事出有因;可现在……
他低头看看这束芍药,为难道:“为什么要送花给我呢?”
这一次,谢楹回答得倒是坦诚:“没有为什么,想送你。”
还顺便回答了沈青亭上一个问题:“这次过来也不是想让你请吃饭,别紧张。我今天过来只是因为……”
谢楹启动了车子,车内的空气自动开启,两侧的车窗缓缓向上升去。一小股冷风朝沈青亭的脸旁吹来,甚至吹起了他脸侧的头发。
车子里面这么凉爽,沈青亭却只觉得脸颊愈发滚烫。
“我今天过来只是因为,”谢楹说,“我想见你。”
他说着,将那束重瓣芍药往沈青亭怀里推了推。
“想见你,所以过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等到你;路上路过一家花店瞥见了这束花,又觉得想要送你一束花,就下车买了。”
止咬器也遮不住谢楹脸上的浓浓笑意:“你觉得这很突然,你觉得这很奇怪,你觉得这些需要理由,但——没有理由,理由就是,我想。”
想见你,所以就来了;想送你一束花,所以就买了。
谢楹的这番话,就像是往风平浪静的湖面上扔了一颗小石子。水面荡起浅浅几圈波纹后会恢复平静,但湖底却因为这颗石子掀起了罕见的风浪。
沈青亭的心脏咚咚直跳,总觉得心里有些寓.念头呼之欲出,像是已经埋了很久的种子,现在终于要破土而出了。
他把膝盖上的芍药攥紧,紧到外面那层包装纸不堪重负,发出滋啦啦的声响都没注意。
谢楹安静地等待沈青亭的回答,也注意着Omega不自觉间发出的小小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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