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对头面前A变O了 第22章

作者:姜乌拉 标签: 强强 生子 情有独钟 甜文 近代现代

  “小雨姐还说…说你因为这个案子跑累的都进医院了,要不是那段时间我和同学们去调研,我就陪你去医院了。哥,你好了吗?你有没有事啊?”

  孙禹舟看起来有点不高兴,陈肴言带他进了家餐厅:“把你自己照顾好,我不用你的操心。”

  孙禹舟撇撇嘴:“我就是不舒服。”

  陈肴言把菜单递给他:“到手的案子都是机会,没什么贵贱好坏之分。我不喜欢敷衍,敷衍就是单纯的浪费时间,没什么意义,要做就做好。”

  陈肴言拿起桌面的精致茶壶,开盖看见里面的碧绿茶水,招手示意旁边的服务生:“麻烦帮我加一壶白开水。”

  又对对面的小Omega说:“要喝什么你自己点。”

  孙禹舟还没打开菜单,只将菜单支起来,用棱角顶着自己的下巴,坐在对面皱眉看着陈肴言:“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陈肴言接过来菜单,点了几个菜,又给孙禹舟单独加了热饮:“真的好奇?我以为你猜到了。”

  孙禹舟摇了摇头:“我私下想了几个理由,但都没在那个点上,怎么都不通。”

  陈肴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觉得毕敏方按照巧合和舒羽认识,顺着舒羽的计划杀人,乖乖当刀的概率有多大?”

  孙禹舟继续轻轻摇头:“我知道毕敏方不单纯,但她似乎…是很喜欢舒羽的,最开始她把舒羽从案件里择出来,不是还一直在为他挡罪么。”

  陈肴言无奈的勾了勾嘴角,他侧身让服务生上菜:“毕敏方一开始一力承担这件事,但在知道舒羽的欺骗后,他直接态度大转弯。”

  孙禹舟皱眉:“所以啊,这不是他和舒羽提前商量好的吗?她一开始很坚定的要替舒羽。她那个时候还知道了什么…舒羽的证词…还有舒羽和死者是父子关系,毕敏方最开始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吗?她一直以为舒羽是孤儿院被欺辱的Omega代表…难道因为舒羽并不是被□□的受害者,毕敏方反而觉得背叛么?”

  陈肴言将筷子递给表弟,声音淡淡:“毕敏方的父亲曾经遭遇过Alpha的强制侵/犯,那位Alpha是蒋阳瑞。”

  孙禹舟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面上,脑中的线条突然连在一起,过了半晌的反应时间,他才说:“哥,我这次终于彻底想明白了…毕方是不是在故意找机会接近蒋阳瑞,才会在这个过程中接触到舒羽。在她了解的情况里,舒羽和她的Omega父亲毕方…有相同经历,而且施暴者还都是同一个人,她对舒羽产生怜惜、怜爱,所以心甘情愿的入狱包揽所有罪责。”

  “但她后来知道舒羽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了她,舒羽的目的还是借着她的怜惜,利用她的这种保护,最终目的却是在蒋阳瑞的遗产上,这一点毕敏方无法忍受,所以毕敏方直接翻供当庭改说法。”

  孙禹舟叼着筷子,还没有开吃:“她在法庭上说:做过就要承担责任,她其实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因为她是真的想要杀掉蒋阳瑞。”

  孙禹舟轻轻叹口气:“法院那里的资料,我找我那个检察官学长看过一部分。他们私下走访,别人对蒋阳瑞的评价都很正面的,说他收养孤儿、无偿为他们提供生活学习的环境和条件,还被当地政/厅表彰过。所以我最开始站过蒋阳瑞,觉得舒羽真的是变态,为了钱伙同别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孙禹舟抿抿唇,慢慢说:“人好复杂,一面那么好,一面那么坏。”

  陈肴言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敲餐盘:“我只知道,你再不吃就真的要凉了。”

  孙禹舟突然抬头看向陈肴言:“哥,你是怎么想的?”

  孙禹舟从小到大吃饭都不专心,总要找点事情当调味辅料似的,陈肴言以往在学校工作时吃饭像是按着时间打表,但每次和孙禹舟吃饭,总会被迫的带的慢起来。

  他咽下东西,抬起头:“想什么?”

  孙禹舟撑着脸:“你觉得毕敏方这个人怎么样?坏的不彻底,有死板的底线,我觉得他挺别扭的。”

  陈肴言只敲盘子:“吃饭。”

  孙禹舟皱着眉头数米粒,他以为陈肴言不会再开口了,因为以往陈肴言回避的问题就代表他在表哥这里问不出答案。

  他再抬起头,却看见陈肴言已经放下了筷子:“评价需要参照和背景,我的看法不重要。”

  …

  陈肴言将孙禹舟送回了学校门口,小Omega邀请他参加学期中的有一个冠名院级篮球赛,陈肴言此次直接拒绝了,孙禹舟可能想起来陈肴言上次的生病住院,倒没再多问。

  “那你来看比赛吗?”孙禹舟总希望他表哥多融入一点人群,处在嘈杂喧嚣里,再如何冷感的人,应该也会被带动情绪的起伏。

  陈肴言有点遗憾的摇摇头:“我没空。”

  …

  陈肴言在电梯里就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因为太过安静,甚至死寂。

  等到他出电梯,看见等在公寓外面的几个高大的男人时,他才明白这股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的两位父亲“大驾光临”他的小公寓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位冷脸严谨的黑衣助理,就堵在走廊间,形成死寂的阴影。

  Beta父亲穿着件深灰色的大衣,面容有着Beta性别特有的素淡,但细看却是罕见的精致,甚至丝毫不显年龄,不过眉眼间却都是常年间堆积的威严和严肃。

  看见陈肴言从电梯里出来,言逑生抬起眼睛,眉心有点皱起来的褶皱,视线从陈肴言拎着的药袋上一扫而过:“端端,怎么没听电话。”问话,却是陈述的语调。

  陈肴言从侧兜里摸出手机,看见静音的标识,才想起来自己上午在课堂上设置了静音免打扰,一下午在医院根本没有拿出来手机过,他收回手机淡声解释:“上午有课,调的静音。”

  旁边高大的Alpha气势压人,背着光,甚至都无法看清楚他笼在阴影里的眉眼,他的声音慢慢响起来:“一下午都不看?”

  陈肴言只轻轻摇摇头,然后微点了点头打招呼:“爸,父亲。”他顿了顿:“房子有点小,出去找家酒店吧。”

  言逑生还没说话,Alpha就直接道:“我们是你的父亲,到你家门口来,你要赶我们走吗?”他的声音明明没带语气,挺平淡,但就是有着摄人的威严。

  身后的两位助理只冷着张脸面无表情的朝着这边笔直的站着。

  有细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从脚下的光影变化,陈肴言才发现隔壁房子的大门是开着的,此番里面似乎是在播放着什么游戏激烈的背景音效,欢快而刺激的背景音。

  陈肴言越过去开了家门,打开让四个人先进去,将药袋放在玄关处的高柜上。

  两位父亲的步伐稳健但有打量房间的慢,身后助理维持着固定的距离跟进这套狭小的一居室,后方的大门还没关,陈肴言低头在入户的位置换鞋,突然有股熟悉的味道袭来,陈肴言还恍惚以为是错觉,紧接着就有人自后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陈肴言将脚放进棉质拖鞋,才转过身,就看见后方穿着短袖短裤头发躁乱的周冽,同样还有他右腿的绑带。

  可能是姿势的原因,周冽的阴影被身后走廊的灯光照射,匍匐向他,笼罩住他,陈肴言的视线里只有周冽。

  “干什么?”陈肴言问。

  周冽看着他轻声道:“我跟你一起进去,我刚刚听到他们打电话,他们可能知道了,知道你分化…的事情。”

  陈肴言淡淡拂开他的手,微低头慢慢解开身上外套的纽扣:“回去吧,不用。”

  “陈肴言——”周冽压着声音,但压不住怒意。

  两位助理离他们近,是明显可以听见声音的距离,但那两人对身后的事情毫无反应。

  陈肴言看了他一眼,看见了周冽眉眼间清晰的烦躁和担忧。

  关门前,陈肴言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跟你没关系。”

  …

  “门外那个是谁?住你对门的?”门刚关上,坐在客厅沙发上的Beta父亲就出声询问,像是想要营造出父母关心小孩交朋友的柔和假象。

  但陈肴言不是5.6岁乐于分享的幼稚小孩,这种询问也不该是在这种氛围里,更不该用这种强硬的内容带上故作温柔的口吻,四不像只会更奇怪。

  陈肴言准备将外套挂起来,但一直装看不见的助理之一突然过来接手了他的工作,另一位自然的进了厨房准备餐水。

  陈肴言走回客厅,回答父亲的问题:“一个熟人。”

  走到近前,他才发现言逑生的目光在他的腹部一扫而过,收回去的时候,陈肴言冷淡的目光与其刚好对上。

  言逑生似乎轻轻吸了口气:“你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助理将茶水送到三个人面前,房门刚开,暖气还没烧起来,陈肴言莫名觉得后背心有点发冷,但他并没有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温热的茶水。

  言逑生似乎在走委婉派,但身边的Alpha从不纵容别人,直接打断,冷声问陈肴言:“你二次分化和怀孕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和你爸爸?”声音不怒自威,有种高高在上的不可抗拒和强硬,他身上的信息素这些年也跟着他居于云层,略微散出来的一点,都是极其压抑甚至有生理现象的不适反应。

  陈肴言无声的看着他们。

  陈俊荣继续说:“如果不是你父亲担心你,去调了医院的病理档案,你想一直瞒着我们吗?直到小孩出生?照这样说,那你以后结婚成家是不是也不会告诉我们?你足够独立,所以你的一切事情都和你的父亲你的爸爸毫无关系,你把我们放在哪里?”

  言逑生稍微拦了一下,Alpha安静下来,言逑生又开始接过程序走软路。

  陈肴言就安静的听他们说完,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情绪有点不可控。

  本来是死水般的平淡,但当刚刚对面那位Alpha说到陈肴言对他们不亲近他们很伤心时,当Beta说他打着关心的旗号没经过同意直接调取陈肴言的病例甚至去责怪替陈肴言隐瞒的二叔时,陈肴言的态度突然就变的嘲讽起来。

  但陈肴言都只安静的坐在原位,依旧不说话。

  直到言逑生说:“我们已经联系好医院,你今晚跟我们出国…”就要这样安排好陈肴言甚至…腹中似乎在活跃跳动着的孩子时。

  陈肴言突然站起身来,直接打断他说到一半的话,平静道:“爸,父亲,我明天还有事,就不送你们。”

  说着陈肴言就要往入户的门边走,要去拉开大门送他们走。

  “陈肴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爸爸!”Alpha生气起来其实挺可怕的,陈肴言皱了皱眉,感受到后颈处一直被阻隔贴紧紧挡住的、发热肿胀的、还处在高速发育期腺体的疼痛。

  本来每次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摘掉阻隔贴然后吃药吃饭。

  今天复查时,医生才着重提醒过,腺体在后颈不停歇的高速分化发育着,最好不要戴太久的阻隔贴,阻隔贴严丝合缝的阻挡住腺体细胞的“呼吸”和“释放”,不仅会影响发育,若是敏感,阻隔贴中的某些化学元素还会引导致畸。

第31章 Kevin

  周冽早上是在学校停车场被郭皓然堵住的。

  郭皓然挂着一副整夜浪荡没有睡觉的模样, 嘴巴里叼着烟直接坐进车里来。

  周冽当时正靠在车后座望着道旁覆上白顶的松树发呆,郭皓然拆着车里包装完好还冒着热气的保温餐盒,踢了踢周冽的左腿口齿不清的说:“别想男人了, 下个月底比赛, 你都多久没去车场晃了?是不是怎么发车都忘干净了?”

  “我今天就是专门来逮你的!这次你不能再错过,今年是你最好的机会了, 走, 今天跟我去练车。我去, 你还找张姨给你做的早饭?怎么这么刁?嗯, 这小蛋糕真香, 张姨手艺又变好了…”

  周冽冷着张脸无声打了个哈欠:“我还要去上课。”

  郭皓然毫不客气的嘲笑:“你打扮这副花枝招展的样儿去上早八?”话落,郭皓然直接越过座椅提醒前座司机启车去车厂。

  周冽像是被踩着了尾巴:“我怎么花枝招展了?大早上就会说屁话,吃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是吧!”

  郭皓然叼着吸管, 侧头看了一眼周冽的打扮,只嘲讽笑笑:“去练车,你他妈的乐不思蜀了都,还要不要比赛?”

  周冽的腿还是有点膈应着, 尤其是用力的时候, 几根筋抻着有些紧绷的疼, 但他确实该回车场练习, 起码要开始找找熟悉的感觉。

  周冽记得自己第一次尝试极速赛车的时候还是初中, 极高的速度让他被发动机震的身体发麻, 身体却轻盈像是要飘荡起来,攥取他所有的专注力和想法,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一件事, 他那天在绕山公路上开了一天, 最后是半夜才被他蒋哥拎回去。

  有些同行喜欢开猥琐的黄腔, 说车速度起来的整个过程都好比性/爱时持续的高潮期。

  但极限运动确实需要持续不停的接触练习,很多赛手在长时间不触碰后,再接触都会产生生理性的恐惧。

  极限刺激人,也让人害怕,郭皓然的提醒无可厚非,甚至就算不怎么练习,也得接触着开始热身,毕竟时间不等人。

  周冽在车场待了一天,晚上才回去,回去的路上他抱着手机在刷校内论坛里他上次关注的讨论话题——他和陈肴言的。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但有事没事,他就喜欢点进去看看。

  上午陈肴言出现在学校里做助教,守着人签到,冷漠的扣人家的出勤,这么讨厌的一个角色,话题下方还有低年级的Omega专门跑去《法律与伦理》的课堂里去蹭课顺便看看陈肴言。

  周冽冷漠的撇撇嘴,搞不明白这些Omega莫名其妙的热情。

  他看见评论区有个顶着漫画头像的用户被顶到高位:“学霸颜值见者共享,但他人却只是内谁的,就内霸王龙…”

  评论的文字后面跟着个贱嗖嗖的表情图。

  周冽心情突然微妙的有点好,他点进去这个人的主页,准备在对方的动态下打赏一波。

  漫画头像的主页还有些自创的关于他和陈肴言两人的文包,周冽一边上电梯,一边点进去看,电梯里信号很不好,他点进去文章就没卡出来,所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分多钟陈肴言花式上.他、暴.力虐他的黄.文,在所谓设定中,陈肴言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变态,而他是个傻白甜。

  手机的网渐渐恢复,电梯到达21楼,周冽面无表情的退出去,举报了这位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