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娇夫 第22章

作者:酒酒八十亿 标签: ABO 竹马 近代现代

第31章 醋坛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放假前一天,江星河为了感谢这小半年来同事们对他工作上的支持,特地自己掏钱组织了团建,维安部上上下下加起来五十几个人,江星河的秘书夏年开玩笑说会把江部长吃到没钱过年。

  江星河笑笑:“成,回头我去你们家过年。”

  一群人吃吃喝喝,聊着聊着就往工作上靠,江星河打趣道:“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工作,要不吃完饭加个班?”

  下属们笑着求饶:“江部长可饶了我们吧。”

  他们的工作特殊,即使是放假也是轮休,保证每个岗位都能有人在岗,因此吃完饭后明天还要上班的人早早就回家休息了,剩下十几个人都是年轻人,吵着要去蹦迪。

  江星河看了下位置,发现离陈彻的“色戒”很近,就带着他们打算去给陈总捧个场。

  陈彻看到江星河惊讶了一秒,打开手机发了段语音,笑着从吧台里开着电动轮椅滑到他身边,惊喜道:“星哥,稀客呀!”

  江星河视线落到陈彻打着石膏的腿上,“你这是怎么了?”

  “摔的,我没事,都快好了。”陈彻单腿站起来围着江星河蹦了一圈,不满道:“楚炀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整天沉醉在温柔乡里,完全忘了兄弟的存在。”

  江星河被他这一句“温柔乡”整尴尬了,指指旁边舞池里群魔乱舞的几个人“:我和同事过来团建。”

  “哦。”陈彻意味深长地笑笑,撞了下江星河的胳膊:“星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子?”

  江星河俯身敲了下陈彻的石膏,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骇人的话:“瞎叫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陈彻嘴角抽搐,在心里默默腹诽:“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可惜江星河是omega,要不就有好戏看了哈哈。”

  “错了错了,星哥,你们今天敞开了玩,把账都记在楚哥头上。”

  江星河一顿,“别,该多少就是多少。”

  “你跟他那么客气干什么?他巴不得你花他的钱呢。”陈彻早就摸透楚炀的性子了,这家伙纯纯恋爱脑。

  “反正他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陈彻补充道。

  绚丽的灯光跟随着电子乐舞动着,照到了江星河身上,江星河抬手遮了下,再矫情下去就没意思了,他跟楚炀无论是什么关系,也都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没必要分这么开,回头给人买个礼物回一下好了。

  江星河点点头:“成,你记他账上吧。”

  夏年从舞池里退出来找江星河:“部长,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咦,那不是季科长吗?”

  江星河和陈彻都顺着夏年的视线看过去,季风看到他们顿了下,然后挥了挥手,两条长腿迈大了步子,“星河,你们怎么在这?”

  陈彻无语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季风这小子绝对喜欢江星河!

  江星河笑笑:“这不是要放假了吗?带大家过来放松放松。”

  “行啊,我请客。”季风转头看向陈彻:“陈总,记我账上吧。”

  陈彻:“……”

  一群傻嘚儿。

  江星河笑着摆摆手:“别,可别逼我欠人情哈。”

  季风也不强求,他知道江星河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行吧,但今天的酒我请了,我……”

  季风话音未落,一道冷冽的嗓音顺着电子乐间断的节奏中在几人耳边响起:“就不劳烦季科长了,星河哥的酒当然应该我来请,彻儿,把你们这最贵的给我一样给我开一瓶。”

  夏年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Alpha的碎发随意落在额前,穿着黑夹克踩着中筒靴,江星河想问问他不冷吗?凑近了才发现楚炀头发上还带着水汽,似乎是刚洗完澡的样子,轻飘飘扫了一眼夏年,微微皱了下眉。

  江星河身边怎么那么多alpha?!

  夏年很识趣地溜了。

  在座的各位只有陈彻笑得开心,终于赚到楚炀的钱了,两个冤大头!

  季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被陈彻打断了,“哎!今天谁都别跟我楚哥抢,他这钱我赚定了!”

  陈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大点的卡座,自己也不在吧台调酒玩了,这争风吃醋的好戏他哪舍得错过?

  陈彻撞了下楚炀的肩膀,邀功道:“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通风报信及时吧!”

  “你也没告诉我季风在啊。”

  “啧,我给你发语音那会他还没来呢。”

  楚炀抓住了关键词,审视道:“你这什么意思?季风他经常来?”

  陈彻耸耸肩:“对啊,我这的超级vip,哎!你老说他干什么?有没有良心了你?兄弟腿都这样了也不扶一把!”

  楚炀抬脚踢了下他的石膏,看都不看他:“别跟我在这装,就裂个小缝,仨月还不好?不就是塑造战损好撩小o吗?”

  陈彻“嘿嘿”笑了声,单腿变双腿,走的还挺利索,“你懂什么,这叫合理利用同情心,好好学着吧你!”

  季风偏头看到陈彻健步如飞的腿,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这个人真是时刻刷新他的三观,莫名其妙地还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维安部的同事识趣地去舞池嗨了,毕竟没有人想在两位领导面前胡咧咧。

  偌大的卡座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江星河摸了下楚炀的头发,果然还是湿的,皱眉道:“你前不久刚感冒,今天就不吹头发还穿这么少?”

  楚炀冷哼道:“你还说我?你不也说吃完饭就回家?怎么还来酒吧了?”说着他抬眼看了眼季风,还和这个家伙一起!自己要是不敢过来,岂不是就要被撬墙角了?

  陈彻窝在沙发里,吃着甜点乐呵地看戏。

  季风冷不丁地开口:“你们在交往吗?”

  江星河一怔,想摆手,却被楚炀抓住了手腕,“我们正在交往的路上。”

  季风晃了下酒杯,微笑道:“那就是没有咯。”

  “季科长是不是过于关注星河哥的私生活了?不觉得越界吗?”楚炀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微眯了下眸子,带着强烈的威胁。

  江星河叹了口气,扯扯楚炀的袖子:“你们俩是有仇吗?怎么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

  楚炀嗤笑道:“没仇,就是看他不爽而已。”

  季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江星河:“……”

  陈彻内心:“我的天!好精彩!好想录下来!”

  昏暗的环境里,季风余光看到alpha脸上兴奋的吃瓜表情,面上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星河的视线落到alpha微微敞开的夹克上,里面那件内搭有些眼熟,好像是楚炀的睡衣。

第32章 祭奠

  新年要到了,西塞城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和五颜六色的彩灯,楚炀和江星河提着酒和鲜花去了京郊墓园,凛冽的寒风吹动两人的衣角,钻进脖子里是刺骨的寒。

  楚炀上前拢了拢江星河的围巾,omega的鼻尖发红,眼眶也红,楚炀拍拍他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往前走了五分钟,那里有一处双人墓,摆放着一大束炽热绽放的向日葵和两瓶青梅酒,楚炀把自己手里的向日葵花也放下,深深鞠了三次躬。

  他蹲下身把自己带来的青梅酒倒了两杯,轻声道:“看来我爸爸他们已经来过了。”

  两家是很好的朋友,楚山和洛寻逢年过节都会来祭拜。

  江星河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是江承和苏池的合照。两人笑得很开心,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Omega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合照看,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一滴泪砸在石板地上,江星河抬起胳膊抹了下脸,哽咽道:“炀炀,这是我在他们下葬后第一次来这里,世界上哪里有我这么不孝的儿子啊。”

  楚炀半跪在他旁边,揽着江星河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摁进怀里,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叔叔他们理解的,你继承了他们的毕生志愿,他们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江星河从他怀里抬起头,擦去眼泪,语气里藏着悲伤和自责:“我不来不是因为没时间,而是觉得自己没脸来。”

  他端起楚炀倒的酒依次洒在地上,轻声道:“这里面埋着的,并不是我爸爸完整的骨灰。”

  Omega的表情很痛苦,倒酒的手在抖,下唇被他咬破了,他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很小,楚炀甚至能感受到他泣血般的撕心裂肺。

  “我爸爸他们和腺体贩子打了一辈子交道,最后不仅死在了他们手上,我池爸的腺体还……”江星河说不下去了,伏在地上痛苦地吼了一声,紧紧握着拳,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我是个废物!至今都不能让爸爸瞑目,我有什么脸来见他们!”

  他的噩梦他的执念,终于对着楚炀倾诉于口。

  楚炀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捅出一个窟窿,骨髓里扎满了细细密密的针,alpha的漆黑的眸里酝酿着巨大的风暴,闪过杀意。

  江星河太过悲痛,竟然没有发现楚炀对此完全没有惊讶的情绪。

  楚炀把江星河扶起来,抱住了他,轻轻摩挲Omega的后背,轻声道:“星河哥,叔叔他们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他们一定很想你很担心你,你能来,他们该有多开心啊?以后我陪你常来看他们好不好?”

  江星河隐忍的哭声在他怀抱里得到了释放,omega紧紧抓着alpha的衣服,在他怀里宣泄自己所有的悲伤,静谧的墓园充斥着一个儿子对父亲撕心的思念和心痛。

  楚炀释放出大量地安抚性信息素,安慰着怀里令人心疼的omega。

  江星河哭得很痛快,楚炀前胸的羽绒服被洇湿了一大片,omega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嘟囔:“鼻涕好像蹭你身上了。”

  楚炀抬手擦他脸颊挂着的泪珠,没忍住轻轻吻上他哭肿的眼睛,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色的吻,一触即离,只是一个alpha对他的omega的怜惜。

  江星河的睫毛小蒲扇似地快速扇动,一时哑然。

  “你……当着我爸爸的面……你……”

  Omega扬起哭红的脸瞪他,楚炀浅浅笑着:“这也算见家长了。”

  江星河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楚炀看到他的脸更红了。

  江星河在地上跪了太久,起来的时候腿一软,打了个晃倒进楚炀怀里,alpha恶劣地搂住他的腰:“学会投怀送抱啦?”

  江星河气恼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楚炀收起脸上的戏弄,对着墓碑忽得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江叔叔,苏叔叔,我发誓,我会照顾江星河一辈子,你们放心吧。”

  楚炀站起身,往江星河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他仰头看向天空,雪花旋转着落到楚炀的肩膀上。

  江星河脑袋缩在围巾里,在车旁冻得跺脚,等了一会才看到楚炀的身影,视线在楚炀红了一片的额头上停留了两秒,垂眸道:“怎么走这么慢,都下雪了,冻死了。”

  “是你跑太快了,怎么那么容易害羞?”楚炀笑着把车解锁,拉开副驾驶的门护着江星河的脑袋让他坐进去,然后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启动了车辆,暖风呼呼的吹着,楚炀把外套脱下来扔进后座,看向江星河:“你不脱?不热吗?”

  江星河整张脸的埋在围巾里,闷声道:“不热。”

  刚才情绪上头,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刚才楚炀脱外套的时候,他还看到自己一大片的眼泪印子,现在眼睛哭肿了,鼻子也红,以后哪还有脸让楚炀叫他星河哥。

  “成,你不热。”楚炀的嗓音含着笑,把车开出了临时停车区。

  “对了,明天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吧,我爷爷他,也想见见你。”楚炀手指抠了抠方向盘。

  自从上次和楚老爷子说明白自己强硬地态度后,把他爷爷气得哼哼着说让楚山再给他生一个孙子,楚炀看得出来,这是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