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娇夫 第61章

作者:酒酒八十亿 标签: ABO 竹马 近代现代

  “让我见她一面,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毒蛇颤抖着手摁着自己手上的大腿,眉头痛苦地皱成川字。

  毒蛇这次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和FAO斗智斗勇了大半辈子,福享过,苦吃过。

  加入腺体集团时独身一人,临了也还是他自己,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

  萧映将毒蛇的双手拷在一起,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两个炮灰,无语地捏了下眉心:“咋搞啊?这怎么处理?哎哟。”

  楚炀拍拍萧映的肩膀:“行了,别愁了,先简单收拾下,会有FAO联盟的大怨种过来收尾。”

  萧映眼睛亮了下:“楚哥,你这是早就计划好了?”

  楚炀扬了下眉,不置可否。

  毒蛇的腿紧急包扎后,被押着上了501,推开了刀疤的房门。

  刀疤没有睡,倚在床头听到开门声,偏头看过去正好和毒蛇的目光对上,身体条件反射般一抖。

  毒蛇仰头看了眼天花板,自嘲道:“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活着,诚如你所言,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你做到了,满意了吗?”

  刀疤面色苍白,似乎与身后的白墙融为一体,她握了下拳保持冷静,目光越过毒蛇落在他身后的江星河身上:“我们都欠这个孩子的,现在也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毒蛇哈哈大笑了几声,厉声道:“还债?我还什么债?弱肉强食,死了只能怨自己运气不佳。”

  江星河因他的这句话,眸光变得冰冷。

  人性本恶,所以要不停地接受教育,在被教育的过程中逐渐学会自我约束,再差劲点儿的人也能被法律所束缚。

  但有的人生来就是冷血动物,道德管不了,法律压不住,他们是泯灭了人性的走兽。

  刀疤苍白的唇颤抖着:“你这种人,没有感情没有底线,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毒蛇的眸光有一瞬间的动容,他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扯开唇角笑道:“无论你说什么,都是要和我一起下地狱的,阿禧,我们黄泉路上仍然会相遇,早或晚的问题罢了。”

  刀疤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用尽力气吼道:“你胡说八道!”

  毒蛇转身看向江星河:“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萧映押着毒蛇走出门,在门即将关闭时,毒蛇回头看了一眼,但是许禧没有看他,毒蛇自嘲地笑笑,人生中唯一的心软,葬送了他的全部。

  事情进展的比江星河想象的还要顺利,毒蛇交代了腺体贩子各个窝点以及牵扯到的人脉后,天色已经亮了。

  

  江星河看着电脑中打下的审讯记录,开口道:“为什么交代这么快?”

  毒蛇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就当为我不曾看过这个世界的孩子赎罪吧,万一他已经投胎了,我不想他生活在如此危险的世界。”

  江星河用指关节轻轻按压眉心,嗤笑道:“你的罪恶下辈子也赎不干净,这样恶心的血脉没有延续下去,对社会来说是件好事。”

  毒蛇看着他,忽然开口:“想知道你爸爸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吗?”

  江星河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omega的面上覆着一层寒霜,死死盯着毒蛇。

  “他说,星星,对不起,爸爸食言了。”毒蛇扯开嘴角笑得扭曲,手铐发出“哐啷”的声响,带着疯狂的狰狞,死死盯着江星河的眼睛:“你就是星星吧?哈哈哈哈哈……”

  江星河目眦欲裂,眼底酝酿着巨大的风暴,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握紧的拳令他指关节泛起白,这是楚炀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如此不加掩饰的杀意。

  江星河站起身,因幅度过大导致椅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江星河的脚边。

  江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胸腔因愤怒急剧起伏着,手指插入发丝间胡乱地抓了一把,在楚炀的口袋中摸到了那把瑞士军刀。

  楚炀在omega的眼中看到了祈求的味道。

  他抿抿嘴,和萧映对视一眼,两人没再回头,走出了门。

  自门外仍然可以听到毒蛇的狂笑声,然而下一秒,笑声便逐渐扭曲,楚炀他们只能隐约的哀嚎。

  以其人之道罢了。

  楚炀倚在门口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尖等它自己燃烧,萧映垂眸道:“楚哥这是给风抽的?”

  “呵,好冷的笑话。”楚炀把烟叼进嘴里,翻开手机上的通讯录,找到季风的号码。

  长久的电话铃声后,在电话即将自己挂断时,手机那端优先传来陈彻烦躁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滚一边接去!”

  楚炀弯唇笑笑,这起床气真大。

  接着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在轻微的关门声后,季风沉静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楚总,这么早找我有事?不会是星河出事了吧?”

  楚炀“啧”了一声,不满道:“不要总是担心别人的老婆。”

  季风好像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奈:“找我什么事?”

  楚炀弹了下手中的香烟,视线没有焦点,似乎穿过了眼前这堵白墙。

  Alpha咧嘴笑道:“弟媳妇儿,哥送你一个一等功。”

第93章 楚总陪哭

  半个小时后,江星河捧着一个沾血的小匣子走出来。

  萧映看了一眼门内,迅速收回视线,打量了一下江星河。

  确保江星河没有受伤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然后回屋找夏晚补觉去了。

  Omega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抬头看了alpha一眼,楚炀一时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哭过。

  江星河的手在抖,肉眼可见的颤抖,仿佛那个木匣有着千斤重量。

  接着一大滴泪砸在了那个小木匣上,留下一滴泪痕,木匣里散发出微弱了向日葵信息的味道。

  楚炀的心脏好像被人捅了一刀,江星河的眼泪带着盐分滴在他的伤口上,刺疼得令他感到胸闷。

  楚炀没说话,轻轻牵着江星河的手,把人带到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楚炀握着omega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在水流中仔仔细细地清洗,期间还摁了一泵洗手液。

  洗手液起的泡沫被楚炀均匀地抹在江星河的指尖,连指甲盖的缝隙都被照顾到。

  镜子映出alpha认真的神情。

  泡沫用清水冲干净后,楚炀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江星河的手擦干。

  然后牵着omega的手背压了压自己的唇,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星河,笑道:“香的嘞。”

  江星河被他奇怪的语气逗得弯起唇角笑了笑。

  紧接着,楚炀把手帕用水打湿,拧个半干后,满怀尊敬地捧起带着向日葵清香的小木匣,将上面的暗红色反复擦拭,直到再也看不见。

  大概是苏池的腺体过于纯净,半点血腥味都闻不到,只能闻到令人心安的向日葵信息素味。

  江星河看着楚炀的动作,鼻腔一酸,强忍着的坚强硬壳被楚炀的温柔打碎,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泪水顺着江星河的脸颊滑下,砸在地板上,omega倔强地抬起手背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净,嗓音逐渐哽咽。

  那一滴滴眼泪直接砸进楚炀的心里。

  Alpha心疼得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能轻轻把江星河拥进怀里,细小的呜咽声逐渐释放。

  Omega在他怀里哽咽着开口:“炀炀,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楚炀喉间紧了紧,“嗯”了一声。

  江星河脑袋抵在楚炀肩膀上,哭得大声但痛快。

  他已经压抑了四年半,只有在梦里,他才这样哭过。

  江星河的手死死按在木匣上,指尖在上面划下浅浅的痕迹,omega的身体在抖。

  带着大仇得报的痛快,也带着对父亲无尽的思念。

  所有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得以宣泄。

  狭小的卫生间充斥着江星河隐忍不住的哭声,楚炀仰起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灯,有些晃眼,晃得alpha眼眸通红,他努力地眨眨眼,把泪水压下去,然后用力抱紧了江星河。

  他又开始怨天怨地怨自己空缺的那四年,楚炀无法想象江星河一个人在黑暗中走了那么久该有多难过。

  江星河哭得正酣,忽然听到头顶传来细小的呜呜声,omega一愣,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

  楚炀偏头胡乱擦了一把脸,眸子通红。

  江星河想笑他,但是刚开口便打了一个嗝,omega捂住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哭抽了,想停但停不下来。

  楚炀抿抿嘴,想笑,哭抽的江星河贼可爱,但是很凶。

  Omega也许发现了他上扬的笑意,抬手抽了他胳膊一巴掌。

  Alpha穿的是短袖,好一声脆响。

  “你……嗝……给我倒……嗝……水!”江星河咬着牙闭上了嘴。

  楚炀被他踹了一脚,赶紧去客厅给他倒水喝,喝了三大杯水后,江星河终于平静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星河擦擦眼泪,“你刚才哭什么呢?”

  “心疼你呗。”楚炀坐到江星河旁边,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

  Alpha的腺体释放出微甜的安抚信息素,江星河从刚才起一直怦怦跳的心脏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江星河拍拍他的脑袋,又捏捏alpha的脸,眼睛看向窗外,但是没有焦点。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很暖和,江星河微微眯了眯双眼,“炀炀,夏天来了啊。”

  楚炀牵着江星河的手在阳光下晃了晃,“是啊,夏天来了。”

  江星河忽然坐直了身体:“快给张家祈打电话,问问阿程怎么样了!”

  楚炀听到“张家祈”这个名字缓了一秒才意识到是代号J,掏出手机念叨着:“能怎么滴啊?分化成人了呗,你说他俩谁能压得过谁?”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少儿宜的东西?”江星河从他手里把手机夺过来,打开通讯录,看到了他和季风的通话记录,愣了一秒后迅速找到代号J的。

  代号J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听起来很疲惫,但并不绝望。

  “喂,老板。”

  江星河缓了口气道:“是我,阿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