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Alpha和他的猛O娇夫 第65章

作者:酒酒八十亿 标签: ABO 竹马 近代现代

  “星河也去了海城吧?”

  季风抬眸看向顾竞谦,眼神里罕见地带了紧张的情绪,“会长,星河他……”

  顾竞谦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走到落地窗前,看向一片祥和的街道,自顾自说道:“星河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就很善良乖巧,那么温良的一个孩子,却把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任谁拉,都拉不出来。”

  季风的手摁压在那张报告单上,思索着顾竞谦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顾竞谦转过身看向季风,“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星河的做法是不太妥当,可毒蛇本就该死,难道我要为了一个该死的社会垃圾去伤害几乎为赛斯和平付出一切的人吗?那未免太令人寒心。江家已经为赛斯付出的够多了,赛斯欠他们的,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孩子上法庭。”

  顾竞谦顿了下,对上季风的目光,走上前拍了拍季风的肩膀:“季科长,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顾竞谦半辈子都奉献给了赛斯,这是他唯一的私心。

  季风刚才冷寂下来的血液一下就活了,alpha重重点了下头:“会长,我明白。”

  “那行。”顾竞谦恢复了乐呵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好的,会长您慢走,我收拾完就回家。”

  顾竞谦点了下头,推开门后忽然转了下头,对着季风道:“看着你们这群年轻人,我突然感觉自己老了,但是赛斯有你们这些热血赤诚的孩子,它会越来越有生机,越来越好的。”

  季风怔了下,想要回答的时候,顾竞谦已经出去了。

  他抬头看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十点了,陈彻这个点估计还没睡,在玩手机。

  季风垂眸笑笑,把未写完的文件保存下来,移动鼠标找到了关机键。

  他抬手关了办公室里的灯,锁上门走进电梯。

  回到家的时候,陈彻果然还没睡,正趴在床上打游戏。

  季风跑了一天,身上出了很多汗,陈彻连床都不让他碰一下,“臭死了,苍雪松味更难闻了,赶紧洗澡去吧你!”

  季风抬胳膊闻了下,是有点汗味,但是他的信息素难闻吗?

  如果难闻的话,陈彻易感期为什么逼他再多放些信息素?明明alpha的信息素对于alpha的易感期是没有用的。

  可惜当时陈彻丧失了理智,把自己说过的话都给忘了。

  季风觉得有必要在家里备上一个录音设备,都给他录下来,省得他扭脸就不承认。

  季风洗完澡,上前收了陈彻的手机:“好了,总看手机屏幕对视力不好。”

  “季风,你真的比我爹管的都多。”陈彻虽然这样吐槽着,但还是老实地钻进被窝里,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季风也进来。

  季风笑笑,掀开被子将陈彻抱进怀里。

  陈彻窝在他怀里,一边吐槽他肌肉太硬硌得慌,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季风,给你说个事呗。”陈彻一边玩季风的浴袍腰带一边说。

  季风揉了下陈彻的脑袋,温和道:“什么事?是有关色戒的事吗?”

  陈彻从他怀里支起身,眉宇间有些纠结。

  季风了然,这是已经查出来是谁恶意举报了。

  “举报人是我父亲对吗?”

  陈彻挑了下眉:“你早就知道了?还不告诉我?”

  季风给他扯扯衣服,alpha连睡衣都不好好穿。

  “我只是猜测,还没来得及验证。”

  陈彻环着胳膊,“明天我要去跟你爸聊聊,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季风重新把陈彻抱进怀里,“但是我父亲毕竟年纪大了,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太粗……呃,少说点脏话。”

  陈彻“邦邦”给了他肩膀两拳,眉毛挑起:“你丫刚刚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我粗俗?你是不是想死啊你!”

  “下手真重。”季风揉揉肩膀。

  陈彻看着季风满脸疲惫的样子,抿抿嘴:“没打死你就不错了,关灯睡觉!”

  季风支起身体关掉床头灯,笑着把陈彻捞进怀里,“我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的,直到抱着你才感觉到踏实。”

  本来还在像毛毛虫一样蛄蛹着挣扎的alpha停下了动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风低头用下巴蹭了下陈彻的发旋儿:“机密,不告诉你。”

  “……烦你!”

第99章 魂归

  早晨的时候下了一场雨,本来以为今天是个阴天,但是没想到等楚炀和江星河起床后,天就放晴了。

  江星河咬了一口三明治嚼着,看着窗外乌云已经散了大半,面上浮现浅浅的笑意:“今天是个好天气,祭拜完爸爸后,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好啊,你想去哪都可以。”楚炀把热好的牛奶放到江星河面前,观察了下omega的情绪,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是真的心情不错。

  两人吃完早饭,楚炀拿出两套熨好的黑西装。

  “随意点吧,我并不是再一次失去了他们。”江星河扫了一眼,把西装重新挂回到衣帽间,从里面翻出两套常服,“要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去见家长了,开不开心?”

  “开心。”楚炀喉间动了下,声音有些干涩。

  江星河坚强到让他想替omega哭一哭。

  江星河抬手想脱掉睡衣,回头看了眼楚炀:“炀哥,您能出去吗?我要换衣服了。”

  楚炀整理好情绪,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倚在衣帽间的门框上,露出两颗小虎牙。

  “换呗,你哪我没看过?不光看过,我还……”楚炀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星河扔过来的上衣盖住了脸。

  楚炀笑着拿下遮住脸的衣服,退出门外。

  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就恼了。

  江星河换好衣服走出来,发现楚炀也收拾妥当了,只是alpha并没有穿他给的常服。

  一身休闲西装衬得alpha身姿挺拔,没有那么严肃,但是也很正式。

  江星河上前捏了下楚炀的西装外套,是有一定厚度的,惊道:“炀炀,今天外面最高气温30度,你不热吗?”

  楚炀不为所动,还整理下了裤腿的褶,“不是要见家长吗?可不得正式点吗?万一叔叔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整得花里胡哨的。”江星河毫不犹豫地吐槽:“你小时候都骑我爸脖子上逼他带你出门遛弯,现在才想起来维护形象,是不是晚了点?”

  “哪有这事啊?”楚炀拿起车钥匙,准备牵着江星河的手去京郊墓园,江星河的手心托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罐子。

  Alpha想要牵江星河手停在半空,拐了个弯拍了拍他的脑袋。

  楚炀把车停在公共停车场,牵着江星河的手登上一串台阶,往京郊墓园深处走去。

  夏天的风是热的,江星河在空气中闻到了向日葵的味道。

  苏池和江承的墓碑前,挤满了热情绽放的向日葵花束,橙黄色,正如太阳的颜色。

  紧接着,他们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和一群穿着FAO联盟制服的人,依次笔直地站在墓前,神情庄重。

  楚炀看到了楚山和洛寻、季风,也看到了顾竞谦。

  江星河的脚步一顿,鼻腔酸了酸,扯出一个微笑:“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吗?”洛寻嗓音有些哽咽,楚山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

  洛寻和楚山也是刚知道苏池的腺体丢失近五年、刚找回来,心中不免悲痛。

  江星河眨眨眼,抑制住眼眶中不断上涌的泪水,看向他身边的alpha:“是你告诉他们,今天我们要来这里吗?”

  楚炀抬手擦去omega眼尾的泪珠,“星河哥,苏叔叔和江叔不止是你的父亲,还是我爸爸和顾叔的朋友,更是FAO为之敬仰的前辈。我们应该来送一送,更应该将他们永远铭记。”

  江星河将手中的白瓷罐握得更紧了,有眼泪砸在了罐口。

  顾竞谦走到江星河身边,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孩子,这几年辛苦你了。”

  江星河深深呼出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那块小小的石棺被打开,里面有两个样式简单的骨灰盒,江星河的情绪猛然激荡,颤抖着手将手里的白瓷罐放了进去。

  里面住着的,是他的两位父亲。

  他们一个身高187,一个身高176,他们曾撑起江星河的一片天,他们护住了赛斯法律的底线。

  那么鲜活的两个人,如今却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中。

  江星河半蹲着的身体微微颤抖。

  顾竞谦一抬手,下属双手递给他一枚代表着FAO联盟最高荣誉的徽章,他蹲下身,将这枚徽章放在苏池和江承旁边。

  江星河最后伸手摸一摸他的父亲,他再也闻不到父亲高阶信息素的味道。

  但墓碑前那一束束正在盛开的向日葵,似乎在告诉他,有很多人记得他的父亲。

  楚炀和江星河一起,合手盖上那小小的棺。

  Alpha小声说了句:“爸爸们,我追到江星河啦!”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江星河能听得到,笑道:“改口改的真快。”

  寂静的京郊墓园响起12声枪响,惊起几只飞鸟。

  一行人深深地鞠了三躬。

  死亡并不是人生的终点,遗忘才是,而苏池和江承将以另一种形式永远地陪伴着江星河。

  祭拜后,几人往出口走去。

  顾竞谦开口道:“寻寻,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洛寻刚想开口,被楚山抢答了:“我老婆什么都不缺,顾会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您应该很忙吧?生日那天我们就不给您下帖子了。”

  顾竞谦解开制服外套扔给下属,无语道:“楚山,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醋缸里的醋一点都没挥发呢?”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谁一把年纪了?你还比我大一个月呢!老东西!”楚山默默将洛寻拉到自己的左边,离顾竞谦远一些。

  “行了,当着孩子的面呢,你也不害臊!”洛寻瞪了楚山一眼,示意他这个显眼包赶紧闭嘴。

  然后对着顾竞谦笑笑:“谦哥,我什么都不缺,我生日那天,你要是有空,来吃个蛋糕我就很高兴了。”

  “我一定会有空的。”顾竞谦刚还炸起的情绪一下便收敛了,然后对着楚山道,“楚山,到了一年一度你为FAO做贡献的时候了,五个亿啊,别忘了。”

  飓风集团每年都会向FAO联盟捐款,他俩也就是吵吵嘴,楚山对于顾竞谦的工作还是非常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