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176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据说男人关节越粉身体越好。】

  【哦~让我看看有多好。】

  【嘿嘿嘿,这双腿天生就该盘在我哥的腰上。】

  沈尧就穿了条短裤,身材很顶,弹幕更黄。

  【大胸尧!】

  【我觉得白皮受就要配黑皮攻,就比如大尧这种,一看就嘎嘎有劲。】

  【祁邪:我冷白皮惹你了?】

  【呵,这种肌肉一看就是虚的,能有祁队长有劲儿?我们祁队跑十几公里的马拉松都不带喘气的,连干三天三夜!】

  【不不不,宋即墨这种体贴攻才是最好的啊,刚才他还扶小应下水呢。】

  【体贴有什么用,没有劲儿怎么把小应伺候舒服。】

  【哈哈哈哈正主们知道自己的cp粉那么黄暴吗?】

  【小应要是能看见弹幕估计脸要红成虾子。】

  汤池里硫磺的味道不重,边桥依然没跟他们一起下水,在岸边喝着茶。

  温度适宜的温泉水驱散了一身寒意,泡得人骨头都懒洋洋的。

  太阳全部沉下去,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璀璨如天上繁星。

  应黎趴在汤池边,眺望着城市间恢宏的中世纪教堂和城堡,嘴里念念有词。

  沈尧看着他的侧脸,池边暖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绒绒的睫毛上,眼睛里倒映着星星点点的光。

  看了一会儿,他就游过去问应黎:“在看什么?”

  “我在数有多少条街道。”应黎发呆时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喜欢做一些机械性又有规律的事。

  沈尧寻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好奇地问:“数出来了吗?”

  祁邪说:“二百八十九条。”

  应黎回眸,眼神微亮,惊奇地看向他:“对。”

  顾及着镜头,他们今天都没说上几句话,但应黎知道祁邪一直在关注他,否则是不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应的,就像上次看彩虹一样,明明眼睛在跟他对视,可胳膊却能准确无误地垫在他的手下面,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和应答细小又动人,一次又一次撩着他的心弦。

  沈尧笑容凝滞,他看了二人一眼,目光沉沉,心中掠过几分浅淡的失落。

  他发觉自己对应黎的了解真的很少,他不会想到应黎是在数街道,也不会想到去带他看打铁花。

  温泉的水蒸气把他们的睫毛和头发都薰湿了,应黎脸悄悄红了,热水没过他的肩膀。

  谢闻时忽然说:“好像下雪了。”

  “下雪了?”

  应黎抬头仰望天空,恰好有一片雪落到他睫毛上,他眯了下眼睛,雪花就消融在他眼皮上,凉凉的,带走了一丝热意。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融进温热的泉水里,化作蒸腾的雾气。

  “真的下雪了。”应黎像个孩子似的哇了一声,白净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闻时提议:“小黎哥哥,要不要去堆雪人?”

  应黎欣喜的眼眸亮起:“走。”

  沈尧说:“把围巾和手套戴上,外面冷得很。”

  谢闻时上岸的时候太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应黎跟在他后面,想要去扶他,结果反而被他撞得向后倒。

  就在应黎以为自己要像上回泡温泉一样直直栽进水里时,他突然感觉有双手掐住了他的腰,掐得满满当当,一丝缝隙都没留。

  紧接着,他下半身重新没进温泉里,后背也跌进一个火热坚实的胸膛,水面很轻地晃了两下,漾开阵阵清波。

  应黎低头看去,掐在他腰上的手腕骨线条分明,肤色冷白,淡青色的血管虬结,凸起的指节遒劲有力,如同雕塑一样的美感。

  他不知道是自己腰太细了,还是祁邪的手太大,双手竟然能把他的腰掐满。

  【我去,小应的腰怎么那么细,细若可折诚不欺我。】

  【上次小应泡温泉从岸上栽下来,也是队长救了他,我只能说是缘分啊!】

  【一手遮半腰,这性张力也太足了吧。】

  【据说手大的男人哪里都大。】

  贴着后背的胸腔微微震动,等应黎稳住身形之后祁邪就松了手,混着热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慢点。”

  应黎点头:“嗯。”

  谢闻时上了岸,紧张地看着他:“小黎哥哥你没事吧!”

  应黎摇头说:“没事。”

  “这台阶也太滑了,我差点摔个狗吃屎。”谢闻时心有余悸地说,“你们上来的时候也小心点。”

  才半个小时外面就停了手掌那么厚的一层雪,刚泡完温泉出来,冷空气冻得他们鼻腔发疼,他们没走太远,就在民宿门口,门前那两棵杉树上挂满了麋鹿彩灯,圣诞歌也响了起来,节奏欢快。

  谢闻时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说:“圣诞节马上要到了。”

  应黎也说:“快过年了。”

  “好快啊。”谢闻时感叹,“马上三个月了,节目结束,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应黎的合同就签了三个月,说起来还真是挺奇妙的,应黎本来只是来挣个实习证明,结果演唱会救场爆红,后面又跟着他们一起录节目。

  应黎点头:“嗯。”

  谢闻时还有些伤感,应黎已经开始团雪球了,他用两只手把雪捧起来一点一点捏实,专注又认真。

  谢闻时蹲下来说:“不对不对,你要这样滚雪球才圆。”

  应黎学着他的样子滚了两个又大又圆的雪球,把它们堆在一起,肚子圆圆的,脑袋也圆圆的,挺像模像样。

  谢闻时折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当手,还给雪人画了个大大的笑脸,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两个人蹲在地上忙活一阵,应黎总觉得还缺点什么,问他:“眼睛怎么办?”

  忽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沈尧用烟头给雪人烫了两个黑色的窟窿,不丑,但也不好看。

  “大尧!”谢闻时拍了拍雪人脸上的烟灰。

  沈尧背光站着,弯下腰说:“这雪人好胖啊。”

  应黎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谢闻时瞥他一眼说:“当然要胖了,越胖越可爱。”

  应黎点头赞同:“你们泡完了吗?”

  沈尧说:“泡完了。”

  应黎回头,看见宋即墨他们都站在房檐下面,大雪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却看见有一双纯黑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他,眼里蕴着明明灭灭的光,惊人的冷艳。

  宋即墨问他:“好玩吗?”

  “好玩。”应黎弯起唇角,声调清脆,“你们要来堆雪人吗?”

  他们俩的手套都湿透了,应黎索性就把手套脱了,手指头都冻紫了,他却跟没知觉似的把手插进雪里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应黎又看见祁邪走下台阶,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穿着件及膝的黑色长款羽绒服,没有戴帽子,雪粒反射出冷脆的光,洋洋洒洒落在他头发上。

  应黎下意识站了起来,紧紧盯着他,双眼通透澄净,漂亮得似乎天生就该流泪,该被灼烧到沸腾。

  “这样算很亲密吗?”

  祁邪把他的手牵过来。

  应黎脑子一瞬空白,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揉捏感,祁邪裹着他的手,用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背,暖着他僵硬的手指。

  祁邪眉眼笼着阴影:“手套呢?”

  应黎的睫毛上都是雪,湿成一缕一缕的,迟缓地回答说:“打湿了。”

  屋檐下,边桥眯了眯眼睛。

  多少猜测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惊,沈尧站在应黎身后,他咬紧腮帮子,把烟头扔地上,用脚碾了碾,脚底泡沫似的白雪顿时被染成一片黑,像一个污点。

  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

  所有的不甘心海水一样涌过来淹没了他,他再不甘又怎样,他没有任何立场去把他们分开。

  谢闻时觉得自己站在他们旁边好像一颗电灯泡,还是超亮的那种,他摸了下鼻尖说:“那什么,雪人堆好了……我先回屋了。”

  宋即墨看了他们两眼,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怅然。

  边桥也说:“走吧。”

  很快雪地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冷风刮在脸上不太好受,祁邪拉开自己的羽绒服,他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脖颈修长,面容更加白皙俊美。

  他把应黎冰块似的手塞进了毛衣里,贴着他光洁的皮肤。

  应黎表情呆滞,抬眸望向那抹黑沉如墨,仿佛要拽着他堕入无尽深渊的目光。

  “暖和吗?”祁邪问。

  应黎心口微胀,暖意从指尖扩散,直抵心脏,他说:“暖和。”

  应黎想起了小时候,一到冬天他的手脚就特别冰冷,等到奶奶做饭,他就蹲在土灶面前烤火,烤得浑身冒汗,整张脸通红,而现在他敢肯定自己的脸比那时还要红,手也比那时还要暖。

  “我手很冷。”应黎摸到了他轮廓分明的腹肌,热烘烘的,“这样不冰吗?”

  祁邪说:“我很热。”

  应黎定睛一看,发现他额角果然渗出了点汗,他身后的麋鹿彩灯被风吹动,像舞动的萤火虫,头顶也有光洒下来,斑斑点点,星星似乎落在了他的肩头。

  应黎心动的五脏六腑都要跳出胸腔了,他语气软软的,红着脸说:“你……你今天真好看。”

  祁邪很适合穿冷色调的衣服,个子高,腿长,劲瘦清冷,穿风衣和大衣非常有气质。

  祁邪隔着毛衣抓住他的手,轻巧揉搓着他的指尖:“之前不好看?”

  应黎不自觉收紧已经被捂热的手指:“每天都好看……今天是不一样的好看。”

  很奇怪,祁邪的表情近乎冷淡,唇角甚至没有一点笑意,尖锐阴冷,或许是夜色朦胧的原因,应黎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温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