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25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不是, 怎么一个个都往厨房去了?】

  【他们都在厨房干什么啊?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啊, 摄影师你给点力啊!】

  【有什么是我尊贵的VIP不能看的?摄像师给我上啊!】

  摄影师也急啊,但是厨房没有监控,他们又没戴麦,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厨房门推开。

  厨房里,七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的诡异。

  凉风从窗户外边灌进来,外面天色更暗了,雨也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也打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迟钝如谢闻时都发觉不对劲了,往旁边站了站,不说话。

  他悄悄瞄了一眼,队长沉着脸,眼皮半掀,眸里笼着一层晦暗的情绪,一看就是不爽了。

  沈尧手里攥着袋子,舌头顶了下腮帮子,抿着嘴巴不说话,整个人颓靡的像只霜打了的茄子。

  边桥拿着止咳喷雾,虽然还是那副不浓不淡的笑,但一直看着应黎。

  还有宋即墨,似笑非笑的像是在精心盘算着什么。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暗流汹涌,谢闻时竟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感受到了几波骇人的浪潮,而这一切似乎都是因应黎而起的。

  他侧头一看,应黎脸上染着病气,苍白的不成样子,站在他们中间,就像只被群狼环绕的小白兔。

  啊,明明大家都是相亲相爱的一个team,他为什么会这样想啊,一定是他想多了。

  “怎么都不说话?”张少陵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看着落汤鸡一样的祁邪和沈尧,“你们俩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搞成这样?”

  宋即墨看了眼沈尧手里的塑料袋,挑眉:“感冒药?给谁买的?”

  沈尧:“当然是……”给应黎买的。

  但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我感冒了,给自己买的,不行吗?”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尴尬的满脸通红。

  谢闻时说:“感冒了还淋雨,你不要命了?”

  “要你管。”沈尧把袋子放在桌上,沉声开口,“我上去洗澡。”

  凉水浇到身上,沈尧抹了一把脸,彻底冷静了下来,刚才在厨房外面听见感冒药过期了,他脑子一抽,伞都不打就跑进了雨里。

  他跑得又急又快,还差点在路上摔了一跤,一心想着让应黎早点喝到药,结果人家根本不缺他这一盒。

  真是越想越郁闷。

  水哗啦啦地留着,沈尧忽然关掉了水龙头,像只大型犬一样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刚刚应黎手上拿的,好像是祁邪给的药,祁邪也出去帮他买药了?

  还有边桥,他的东西从来不让别人碰,更别说主动拿给别人用了。

  看来很多人都关心应黎啊……

  楼下,谢闻时扒拉着桌上的袋子,里面除了感冒药,零零散散还有好几种其他治感冒的药,说:“他这是准备当饭吃吗?”

  “种类还挺全乎。”宋即墨笑了,双手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胳膊。

  祁邪也看了一眼,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塑料袋撕碎,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上楼洗澡去了。

  边桥也说:“我先出去了。”

  厨房里就只剩了张少陵他们四个人,张少陵看着应黎说:“你今天就别跟着去排练了,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应黎瓮声瓮气地说:“谢谢您。”

  等人都散了,应黎觉得心头暖暖的,大家都太好了吧。

  做完早饭,应黎又趁着还有些时间煮了个姜枣汤,连工作人员都有份。

  工作人员捧着杯子有些受宠若惊:“给我们的吗?”

  “这两天降温降得厉害,容易感冒,我多煮了些姜枣汤,驱寒的,你们也喝一点吧。”应黎已经戴上了防护口罩,“家里碗不够用,就只能用一次性纸杯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工作人员:“太谢谢了。”

  客厅在直播,应黎送完姜枣汤之后就躲在厨房,准备等他们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出去收拾。

  “还有吗?”

  应黎在洗碗,听见声音回头,见祁邪端着空碗站在门口。

  “有,管够。”

  应黎擦了一下手,又给他盛了一碗。祁邪当着他的面就喝完了,又把碗递给他了,意思是还要。

  他连着喝了三碗,要喝第四碗的时候应黎说:“喝那么多该撑了。”

  祁邪:“好喝。”

  应黎:“好喝?”

  姜枣汤是用生姜和红枣一起熬的,闻着就很冲,虽然加了些红糖中和,但味道绝对算不上好,谢闻时捏着鼻子只喝了两口就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他煮的多,本以为会剩了很多,但最后全都被祁邪喝光了。

  —

  难得放一天假,应黎本来打算写写毕业论文的,但打开电脑没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药劲也上来了,他索性就在房间里睡了一整天。

  他醒过来的时候枕头上都是汗,整个人像一条被晒干了的咸鱼,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有点烫,可能是发烧了,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又浑浑噩噩地爬起来找温度计。

  客厅里的摄像机已经关了,只开了一盏灯,暖橘色的灯光落到少年精致的眉眼上,给他笼着一层的光晕,看起来朦胧又模糊。

  “还没睡?”

  或许是生着病,应黎的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直到沈尧走到他面前来了,他才迟钝地抬头,然后又垂下眼睛浅浅地嗯了一声。

  沈尧看他都快缩成一团了,眉毛拧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应黎坐在沙发上,躬着背,身体薄的像纸一样,好似随时都能被一阵风吹走。

  他神色平静地说:“好像有点发烧了。”

  沈尧眉头皱得更深:“发烧?量过体温了吗?”

  “正在测。”时间差不多了,应黎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眼说,“38度3,还行。”

  沈尧:“你晚上吃药了吗?我买了退烧药。”

  “吃了,我待会儿再吃点退烧药吧。”应黎点头,“你也没睡?”

  沈尧挠了下脖子说:“我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

  他没说谎,他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明明白天的训练强度那么大,按理说应该沾床就睡,但他一到晚上就止不住会乱想,辗转难眠,还不如起来吹吹风,冷静冷静。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跟水洗过一样,亮得发光。

  “你要去外面的话记得加件衣服。”应黎没什么力气地说,“我先回去睡了。”

  刚一起身,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两声咕咕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清晰可闻。

  沈尧笑:“饿了?”

  应黎抿了下苍白的嘴唇,小声说:“有点。”

  感冒之后他胃口变得很差,晚饭吃了没两口就放筷子了,这会儿胃里空空的,隐约感觉有些难受,但也不太想吃东西。

  “空腹吃药对胃也不太好,你等着。”

  应黎愣愣地看着沈尧去了厨房,他把药箱收好,后脚也去了厨房。

  沈尧麻利地系着围裙,从橱柜里拿了一口砂锅架在灶台上,然后淘米、滤水、开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然后他又从冰箱里拿了什么出来,洗了刀,应黎凑近了点,发现他在切肉丝。

  他的刀工很好,肉丝根根分明,又细又长,一看就是经常做饭的人。

  看见应黎进来了,沈尧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做自己的事,说:“本来想煮个皮蛋瘦肉粥的,但家里没瘦肉了,只有鸡胸肉,就煮个鸡丝粥吧,正好我也饿了。”

  应黎惊奇地望着他:“你会做饭?”

  沈尧扭头对上他错愕的目光,轻咳了一声:“嗯,会一点。”

  他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把肉丝切完了,整整齐齐码在盘子里,应黎愈发惊讶了:“你也太谦虚了吧,这哪是会一点啊。”

  火燃得旺,这会儿水已经开了,热气把砂锅盖子顶开,沈尧把盖子掀开用勺子搅了搅,免得糊锅。

  应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忽然就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挂在树梢的月亮,或许是因为发烧,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薄薄的皮肤下都似乎连毛细血管能看清楚。

  热气一薰,沈尧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有点烫了,他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嘴巴问:“你笑什么?”

  应黎转过头看着砂锅里白花花的粥,又说了一遍:“你居然会做饭。”

  沈尧挑眉:“很奇怪吗?”

  应黎微笑说:“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做饭的,所以才请了保姆。”

  沈尧说:“请保姆是为了方便,但其他人会不会做饭我就不知道了。”

  边桥洁癖严重,平常连厨房都不怎么进,肯定不会去学怎么做饭吧,油烟那么大,他嫌弃都来不及。

  祁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一个,估计连葱和韭菜都分不清楚吧。

  宋即墨他倒是没注意过,但没听说过他会做饭。

  谢闻时更别说了,从小在国外长大,之前跟梅姨学做菜说要回去做给那边的爸妈吃,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炸了,一看就没有下厨天赋。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小骄傲了,终于有一项是他会而别人不会的本领了。

  沈尧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雀跃:“都是小时候学的,不会做饭就没得吃啊。”

  “嗯?”

  应黎歪着头看他,眸子剔透浅淡,他的头发有些长了,睡了一觉起来有点乱,耳边一根发丝翘了起来,毛茸茸的,沈尧忽然很想上手揉一把,看看手感有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宋即墨都摸过,他摸一下也没什么吧……

  心里还在犹豫,手上就先行动了,他抬手摸了一下应黎的头,发丝调皮地从他指缝里溜出来,滑滑的软软的,手感比想象中好得多。

  只一下,他就把手回来了,又解释说:“你头发翘起来了。”

  “睡得有点乱。”应黎抬手压了一下,不仅没压下去,反而翘得更高了,怪可爱的。

  沈尧收回目光,专注地干着自己的事:“我还没跟你讲过我小时候的事吧?”

  “我是农村娃,我爸死得早,我妈跟别人跑了,他们长什么样子我都没印象了,是我爷爷把我拉扯大的,他年级大了身体也不好,去工地干活人家都不要他,他就去捡废品,一毛钱一毛钱的攒,供我读到了大学,我还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