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71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宋即墨说了声好,恰巧张少陵提着降压药回来,他拍了拍应黎的肩膀说:“小应你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应黎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心头恻然,站起来说:“那好,我先走了。”

  临出门前,张少陵拉着他又郑重其辞地说:“不要跟其他人提及今天的事,拜托了。”

  应黎忙道:“张先生言重了,我会保密的。”

  张少陵欣慰地点点头。

  房门缓缓合上,血腥场面挥之不去,张少陵脑子也还有点眩晕,坐在应黎坐过的位置上歇着。

  祁邪躺在床上双目微阖,冷白的皮肤让屋顶的灯光一打,要不是会喘气,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张少陵气不打一出来,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想干什么啊?要吓死谁啊?”

  “别装睡,你刚才对着应黎不是挺能说吗,现在在我面前就变成哑巴了,不说话了?”

  祁邪眼睛都不睁,淡淡地说:“累了。”

  “你这几天是不是又没好好吃药。”

  张少陵根本没用问句,被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你自己的病你自己要当回事,吃药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别人,知道自己不吃药就发疯,你还不吃,你是不是有病?”

  “我忘了你就是有病!”

  祁邪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整件病房都是张少陵的嘲骂声,他戴上耳机,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

  “我也不想讲你,我年龄大了,时不时被你这么一吓心脏病都要犯了,你体谅体谅我行不行,我不想手底下的人闹出人命。”

  “你今天要是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怎么跟你爸交代?”

  前面张少陵说了一大堆祁邪半点反应也无,直到这一句,他突然睁开眼,恶狠狠地说:“我死了他才满意。”

  张少陵被这凌厉的眼神吓了一瞬。

  祁邪的家庭情况张少陵知道的不多,隐约了解到他家里死的几口人好像都跟他有关系,具体什么原因他也无从得知。

  祁邪是直接空降进公司的,家里那么有钱还来当明星张少陵也琢磨不明白,粉丝们都说他是爱音乐爱到疯才来逐梦娱乐圈,那倒也没有,顶多就是完成任务,比沈尧他们懒多了,微博不经营,线下也不怎么跟粉丝互动,成天戴个耳机也不晓得他在听什么。

  最开始张少陵还不想带这个空降兵,直到顶头上司找到他说了句“别让他死了就成”。

  死倒是没死,就是每次都搞得都不成人样,刚认识没多久张少陵就撞见他犯病,满腿皮开肉绽,却又刀刀避开动脉。

  这个圈子里有抑郁症的人不少,但大都是进了圈子才得的这个病,本身就有病还非要挤进来的,祁邪是头一个。

  他应该庆幸祁邪当时身边只有钢笔。

  想着想着血压就又上来了,张少陵深深叹气说:“我反正是管不了你了,我看也没人能管住你。”

  祁邪喉结动了动:“应黎。”

  “应黎管你?”张少陵冷哼了一声,祁邪对应黎是有点不一样,他还没见祁邪对谁那么主动过,但哪又怎样,他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个人看见都害怕,躲都来不及,人家才不想管你。”

  祁邪那张比死人还木讷的脸变了变,眸色更沉:“他没躲。”

  “这次是没躲,你又能吓得了他几回,你发病的样子有多恐怖你没照过镜子吗?今天用钢笔划自己,保不齐哪天就会伤害身边的人,人家又不是傻子。”张少陵把那只还带着斑斑血迹的钢笔扔到他身上,继续说,“中午应黎还来找我,说你不听话,你又干什么了?”

  苍白的手指捏紧了兜里的纸团,祁邪没有回答,眼神清明而冷静地盯着天花板看,多跟他说一句都难,也不知他听进去了多少。

  重拳出击结果拳拳打在棉花上,张少陵也觉得无力,瞧着他几近灰败的脸色,怅然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按时吃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你进医院。”

  ……

  应黎打了个车回去,宋即墨在停车场等他,硕大的车灯亮着,对着他闪了闪。

  应黎快速跑过去,钻上车,拉过安全带系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走吧。”

  他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的头发黏着脸颊,宋即墨用掌在方向盘上的手拨了下他的头发:“跑那么热,刚才去干什么了?”

  应黎嘴里发苦,瞳底浮着层荡漾水波:“我能不说吗?”

  宋即墨扯了扯嘴角:“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应黎音色放得很轻的:“不想说。”

  也不能说。

  他都答应了要保密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应黎就觉得好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好像三魂七魄都还没归位,面对宋即墨的质问都显得委屈巴巴的。

  “行,不想说就不说。”宋即墨收回目光,神色不变,“坐稳了。”

  宋即墨开得好快,应黎本来开着窗户想吹吹风,结果车子一启动,夜风呼啸过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应黎抓着安全带,忍不住说:“你能开慢一点吗?”

  “热就吹空调。”

  宋即墨把窗户关了,车厢里形成密闭空间,空调运作,暖烘烘的风打在应黎身上,比吹凉风更舒服。

  应黎的外套沾上血了,他塞书包里了没穿,书包还落在医院了,就放在陪护椅上,应黎给张少陵发了个消息让他帮忙带回去。

  等红绿灯时,应黎视线在宋即墨身上扫了一圈,宋即墨是他们五个当中出道最久的,从网络歌手转型而来,成团之前就很有名气了,他专门回酒店换过衣服,白衬衣黑西裤,再平常不过的打扮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星感。

  宋即墨的表情跟往日没什么不同,应黎却感觉他有点生气了,果然是等太久了吧,应黎又跟他道歉。

  余光瞥见应黎撅起来的嘴巴,宋即墨心情愉悦,真是一点都经不得吓,这么乖让他蛮有负罪感的。

  晚上八九点正是逛超市的高峰期,两个人都戴上了口罩,高挑板正的身形还是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宋即墨推了辆购物车,放下儿童座椅,玩笑似的对应黎说:“不坐上来?”

  “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才能坐,我又不是小孩子。”应黎当真了,“会压垮的。”

  宋即墨勾了勾唇角:“那太遗憾了,走吧,要买些什么?”

  应黎已经提前把要买的东西记在了备忘录了,现在只需要看着拿就行了。

  他念名字,宋即墨拿,二人配合还算默契。

  应黎往下划着备忘录,手机顶部忽地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哪个超市?”

  应黎打开对话框,键盘敲得飞快:“你别来了。”

  “哪个超市?”

  应黎说:“快买完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哪个超市?”

  一模一样的话又发了过来,犟得出奇。

  应黎头疼得很:“星港国际这边。”

  想打消他过来的念头,又补充说:“挺远的,开车都要二十几分钟。”

  祁邪没有再回。

  酒店周边也有大型超市,但应黎在网上看见这个超市的东西更全齐一些,就跟宋即墨说了,现下又后悔来这么远的地方了。

  应黎心事重重,神情恍惚,路过面粉区时径直往前走,看都没看一眼。

  “不买面粉?”宋即墨勾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扯回来,暗茶色眸子里闪着一丝不悦,“跟我出来这么不开心,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应黎垂下眼睛,闷声闷气:“没有。”

  “眉毛皱成这个样子还说没有?”

  宋即墨抬起食指揉他眉心,把快要黏在一起的眉头揉开了,才让他显得高兴点。

  应黎也按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很皱吗?”

  宋即墨说:“嗯,你这几天都是这个样子,你自己没感觉吗?”

  那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生出的变故太多了,应黎周旋不过来,身体和精神双重内耗,连人都清减了,脸上的梨涡都不甚明显。

  应黎拾掇拾掇心情说:“我们买完快回去吧。”

  宋即墨动作轻微顿住,挑起的眉梢鲜少夹着凶意:“着什么急,赶着回去跟人约会?”

  应黎有点疲倦,无意跟他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别开玩笑了。”

  宋即墨捏住应黎的肩膀,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指掌下圆润的肩头:“那现在跟我约会的时候就不要想其他人。”

  应黎懵懵地看他,一起逛超市能算约会吗,两个男人约什么会啊。

  两个人慢悠悠逛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谢闻时一直在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祁邪的对话框也没动静。

  宋即墨还在往前走,应黎拉了一下他的衣摆,提醒道:“我们走吧,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谢闻时他们都催了好多次了。”

  他看了看时间便抬头,沉沉的目光锁在应黎身上,眼底的漩涡似乎能把人吸进去。

  应黎扑闪的睫毛不觉颤了颤,觉得他好像要发火了。

  “应黎,你好烦我的样子。”宋即墨神情忽然严肃起来,眉宇蹙得更深,“一直想要回去,跟我待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

  他眼里有抱怨有难过,好像真的被应黎伤到了。

  应黎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逛得太久了,回去肯定很晚了,你们明天还要录节目,熬太晚了不好,而且好多人都在看你,万一被人拍到了传到网上……”

  宋即墨特别享受看应黎着急的样子,颜色妍丽的唇瓣飞快张合,仰着粉扑扑脸,琉璃似的眼珠子光洁透亮,越是无暇就越是想让人给他留下污点。

  “明星就没有私生活,不能逛超市吗?你心才多大点儿,每天操心那么多。”宋即墨在他心口点了下,不可置否地说,“再逛一会儿,买点零食。”

  胸口像是被火缭着了,应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你不是不吃零食吗?”

  其他人偶尔抽烟喝酒吃个零嘴,宋即墨是丁点都不沾,自律到令人发指。

  宋即墨回头看他:“谁说是我吃了,给你买。”

  随后二人又推着购物车去逛零食区,应黎对零食不太感冒,但宋即墨非要给他买,他就随便拿了两袋坚果应付。

  他一抬手,露了半截腰肢,跟冰柜里的奶油雪糕似的,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的甜腻,稍微一舔就会化掉。

  宋即墨眯了眯眼睛,难耐地朝他靠近,没头没脑地说:“你好白好香,是不是擦过什么?”

  应黎不明所以:“嗯?擦什么了?”

  宋即墨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没什么。”

  他长臂伸展,帮应黎把架子上的东西拿下来扔进购物车,又指着隔壁架子上的零食问:“这个要不要?”

  应黎摇头:“不要了,这些就够了,其实我也不太爱吃零食。”

  宋即墨:“你们小孩子不都爱吃零食吗?”

  应黎满脸问号,心里别扭得慌:“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吧,怎么老说我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