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74章

作者:嬴辞 标签: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直播 近代现代

  屋里也没开空调啊,怎么会热。

  “洗澡?”应黎终于肯抬眼看他,眼神凶巴巴的,声音都高了几个度,“医生不是说伤口不能沾水吗,你怎么又不听话……”

  祁邪打断他:“没沾水,擦了下。”

  应黎轻眨眼睛,哦了一声。

  纱布周围都是干的,更衬得那一抹红色尤为艳丽,应黎才舒展没多久的眉毛又皱起来了:“怎么渗血了,裂开了吗?”

  祁邪:“痒,挠的。”

  “痒也不能挠啊。”应黎已经对他无语了,“都浸透了,得重新包一下。”

  “嗯。”

  应黎找来纱布,转身就看见祁邪快要贴到他身上,又被吓了一跳:“你跟着我干什么,去坐好啊。”

  祁邪坐在床边,因为挤压大腿上虬结的肌肉越发明显,有力结实,像一尊上好的象牙雕塑,当然要忽略掉上面或深或浅的疤,这么好看的腿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

  医生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应黎没敢看,这会儿就必须要面对了。

  他解开祁邪腿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越往里,红色就越深,胡乱外翻的皮肉已经被针线缝合好,周围的皮肤却肿了一圈,又红又烫。

  应黎浑身恶寒,他战战兢兢地用棉签清理伤口渗出来的血珠。

  温暖干燥的指腹不时拂过大腿,祁邪整个胸腔都泛起一阵瑟缩的麻,心脏狠狠蜷缩一下。

  应黎清理的很认真。

  头顶一丝声息也无,要不是眼前缓和起伏的胸膛,倒真像个没有痛感的雕塑。

  应黎撩起眼皮,呼吸都滞缓了:“疼不疼?”

  “疼。”祁邪与他对视,神色不变地说,“很疼。”

  黑漆漆的视线如同一把锐利的刀。

  应黎垂下头避开祁邪的目光,默默盯着那些伤口看,有几道口子好深好深,就算缝合了都能想象得到的深,怎么下得去手啊。

  应黎脑子里空空的,像平常自己受伤了一样,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

  略带甜香的气息清风一般抚过伤口,试图抹平那些疼痛。

  一口接着一口,应黎缓慢细致地吹着,想让每一条疤都得到照佛。

  突然,搁在床边的手动了动,下一刹就掐住了应黎的脸颊。

  祁邪的手指修长,掌心宽大,一下就裹住应黎半张脸,双颊软肉凹陷,还没来得及闭上的湿红嘴唇也微张着,香软的气息从他嘴巴里钻出来。

  祁邪明知故问:“嘟嘴干什么?”

  祁邪并没有很用力,所以应黎一下就挣开了他的手。

  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倒不是很疼,但应黎还是懵了一下,脚上的拖鞋也掉了一只。

  他后仰着身体,迷茫地眨了眼睛,就看见祁邪缓缓跪到他了面前,以一个全然臣服的姿态,双膝着地,展开的皮肉向两边扯,缝合的线深深嵌进肉里,马上就要被撕开。

  应黎顿感不妙,手脚并用往后缩,然而就立马被抓住脚腕,祁邪没有拖他,而是挪动着自己的膝盖一点一点朝他靠近。

  应黎琥珀色瞳孔倏然收缩,在祁邪逼近他的时候也在往后退:“你干什么?”

  祁邪喉结滚动,明显在做吞咽动作。

  “应黎。”

  他的声音像一面鼓,咚咚咚的敲得应黎心颤。

  应黎咬紧牙关:“你别过来,别过来了……”

  他脚趾蜷缩,想抽回脚,却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撑开,不由分说地从指缝中缓缓挤入,再紧紧扣住。

  掌心相抵,应黎被脚底滚烫的温度烫得整条腿都麻了一下。

  祁邪垂眸看着他那双只有他手掌大的脚,又白又嫩,脚背绷直时美得好似一块画布,想让人尽情在上面作画。

  意犹未尽的揉捏。

  难堪的回忆想潮水般涌进脑子里,应黎浑身都紧绷到了极致,大喊着:“不要这样,放开我,别碰我!”

  他死命挣扎,惊恐又害怕,慌乱之后中踢了什么东西也无假顾及,只是一个劲地往后躲。

  然而他已经退到柜子边了,躲不掉了,躲不掉了。

  应黎鼻腔酸胀,头扭到一边,嘴里重复着让祁邪不要欺负他……

  他的叫喊没得到任何回应,脚踝还被人扣在手里,但他能感觉到祁邪没有捏他了。

  应黎不知该放心还是不放心,身前久久没有动静,正当他要睁开眼时,有个温暖的东西套在了他的脚上。

  他的拖鞋。

  应黎瞬间哑了火,只是想给他穿鞋吗?

  祁邪眼眶泛着红,哑声说:“鞋掉了。”

  祁邪手上沾染着温热鲜红的液体,应黎的拖鞋上也有。

  他踢到祁邪的伤口了。

  祁邪腿上的伤口好像崩开了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应黎的心又慌了起来。

  房间里充斥着杂乱的气息,裂开的伤口、消毒的碘伏、放在桌上的月饼,血腥、苦涩、香甜,各种味道混合着破开鼻腔,应黎很难受。

  他颤抖着说:“对不起,都跟你说不要拽我了,你干嘛……疼不疼?”

  祁邪眼底溢出些应黎从未见过的陌生情绪,嗓音变得如沙砾般低哑。

  “不疼,很爽。”

  作者有话说:

  奖励你了

  (忘了说了,快去看我专栏头像!)嘻嘻嘻

第54章 来的会快一点

  爽?

  伤口都裂成这样了还说爽, 祁邪都没有痛觉吗?

  应黎那一脚踢得很重,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但祁邪连哼都没哼一声, 而且谁会被人踢了还说爽的啊, 应黎现在百分百肯定他有自虐倾向。

  呆呆地看着被套到脚上的拖鞋, 应黎有点说不出话来,他以为祁邪拉他的脚又是想舔他, 所以反应才那么激烈, 不小心踢到了祁邪的伤口。

  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前面发生的那些事, 应黎无论如何都对祁邪放不下戒心,在他面前就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任何动静都能吓得应黎魂飞魄散。

  剧烈的挣扎把裤腿都蹭上去了一截,比奶油还要绵密的小腿裸在外面, 祁邪掌心出了不少汗, 只觉那截被他扼住的皮肤都变得滑腻起来, 快要抓不住了。

  就在应黎发呆出神时, 祁邪把他的脚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了。

  在清楚他想干什么之后, 应黎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直冒, 脚底如同被烫着了似的想收回来:“你干什么,鞋底很脏的。”

  拖鞋的鞋尖已经染红了, 祁邪捉住他的脚背, 踩在自己大腿的伤口上,死死抵住,用力, 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 用力踩。”

  应黎似乎感觉到了蓬勃有力的血管在他脚底跳动, 一下一下击打着脚心,又疼又麻。

  疯子,真是疯子。

  看着本就快要裂开的伤口源源不断渗出鲜血,疼痛好像转移到了应黎身上,应黎眼睛急都红了:“我不要,我不想踢你,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你松手……”

  “不疼,真的很爽。”

  祁邪神色无比认真,好像被应黎踩真的是件很爽的事情。

  “怎么可能啊!流那么多血,你别骗人了。”应黎脚趾蜷紧,腿肚子抽筋一样发着抖,“鞋子好脏,万一感染了怎么办,你别自虐了行不行?”

  他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吼完之后房间都静默了一会儿。

  应黎抬起眼睛,就对上了祁邪的目光,视线交叠,他看见祁邪兽类似的瞳仁里闪着幽弱的光,面色也愈发让他琢磨不透,就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变态杀人魔一样,狠起来连自己都杀。

  应黎是真的怕了,嘴巴一瘪,露出点委屈的表情:“你这个样子我很害怕……”

  祁邪拽着他的脚腕不松,倒是没用力按了:“又死不掉,怕什么?”

  应黎趁机就把自己的脚抽回来,而且还很想踹他一脚:“死死死,除了这个字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祁邪喉结滚了滚,心跳得迅疾:“说别的你才会害怕。”

  满脑子的龌龊遐想,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就没什么正经话。

  应黎面色害臊,竟被他这炽热的眼神灼痛了,心里更是愤怒:“那你就闭嘴,别讲话了!”

  音调虽然拔高了,但嘴还撅着,脸颊鼓得像河豚,一戳就会泄气,气呼呼的声音娇嗔似的,绵绵打在人心口上,酥麻酸痒。

  “好。”

  祁邪双手撑在应黎身侧,跟他身后的柜子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应黎锁在中间,近乎贪婪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双手却又安安分分,只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祁邪好喜欢这样看应黎,用眼神细致地描摹他那张漂亮得离奇的脸,从头到脚,连跟头发丝都不肯放过,跟那些染上毒.品的瘾君子没什么不同。

  但这种看猎物的眼神让应黎很不舒服,他忽然想起来去年发生的一件怪事——他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那段时间他经常泡图书馆,很晚才回宿舍,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但那阵他察觉到每天都有人跟着他,他平常不习惯戴眼镜,每次回头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天天这样很难让人不怀疑那个人是故意为之,为此他好长时间都没去过图书馆。

  室友还开玩笑说肯定是哪个暗恋他的学妹不敢表白,只能偷偷跟在他后面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应黎的两条腿都曲着,满心戒备,又担心地看了眼祁邪腿上的伤,越看心中越是气闷:“都要裂开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还想再进一次医院吗?”

  缝合线紧紧绷着,动作再稍微大一点就能直接崩开。

  祁邪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应黎重新给他消毒,谨慎小心地像对待一件精致又易碎的瓷器。

  凌厉又狭长的眼皮微垂着,祁邪居高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幽幽的目光落在那截白皙纤长的脖颈上,捏着床沿的摩挲指尖。

  灯光洒在应黎乌黑的发顶扫出朦胧光晕,他看不清应黎的脸,却能想象得到他敛着的眉,轻耸的鼻尖和微翘的嘴巴。

  ……

  突然间,一滴水珠砸到应黎的手背上。

  应黎包扎的动作停顿一瞬,视线稍稍上移,就看见祁邪上身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蒙上一层薄汗,胸膛起伏不定,略微粗硬的黑发被汗水打湿,凝成水珠的汗水从前额滑落。

  应黎面色微白,手指打着细颤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