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 第27章

作者:薄荷冰茶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近代现代

  盛旖光睫毛翕动几下,迅速将手指蜷进手心里掩盖罪证,视线停落在傅竞泽的脸上却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睛,方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倒一下子理亏了。

  盛旖光边苦思冥想着该怎么辩解,边又忍不住去看傅竞泽此时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没一点可能喜欢上傅竞泽,至少傅竞泽这张脸他很喜欢看。

  傅竞泽抓住盛旖光的手腕,不让他轻易推开,眼眸含笑地:“旖光,是这次的教训吗?”

  听到他的声音,盛旖光脑中一通正想顺势承认下来,可对上傅竞泽的眼睛时,又莫名地羞于承认。

  哪有这样教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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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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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冰冰凉凉的水淌到手指上,上面的血色一点点冲淡,即便已经把洗手间的门关好了,盛旖光还是分出心思回头看了眼。

  他现在觉得傅竞泽有些黏人,不指行动上的,而眼睛。傅竞泽似乎在他身上装了定位,眼睛一抬就能连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盛旖光用纸巾擦干手上残留的水珠,不由在右手中指上多擦了几下,皮肤上仿佛还有干燥混着温热的触感,仿佛血液的腥甜味道萦绕着无法散去。

  这样想着,盛旖光抬手仔细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确认只能闻到柠檬味的洗手液的味道后放心下来。

  扯过毛巾用水打湿,盛旖光拿着毛巾往病床。

  刚一暴露在傅竞泽的视线范围内,空调的降温用就失灵了,盛旖光清了清嗓子,把折起来的毛巾覆到傅竞泽的眼睛上,强装淡定的:“你擦擦。”

  纯白色的毛巾成功傅竞泽的视线阻隔,毛巾下越过高挺的鼻梁,沾了层干涸血迹的唇瓣,接近于白的淡粉底色因为主人掀唇的动洇出一缕显眼的鲜红,小小的血珠扩散着,枯败的玫瑰被榨出最后一滴新鲜的汁液,带着有的色彩脱离。

  看着他再次开裂的唇瓣,盛旖光不由破了功恼怒开口:“不许笑,快擦!”这人不知道什么毛病,不会觉得疼吗。

  傅竞泽抬手覆住双眼的毛巾拿开,长而密的睫毛沾着湿气,眼睛里似落了层柔和的水雾,笑意未散的:“好。”

  说完不见他再有什么动,就这样看着盛旖光,似乎用意念在擦脸。

  此时的傅竞泽全然柔软的,好像你说什么他都会应下来,你做什么都不会被反对。这样的傅竞泽让人没办法生出一点怒气,没办法拒绝。

  盛旖光被他看得心烦乱,音量提高了些:“好什么好,你手长在嘴上吧?”说着抢过毛巾胡乱擦上他的脸,小心不碰他脆弱的唇瓣。

  有道湿热的目光凝在脸上,导致盛旖光法专心,手下的动没什么章法,好几次手指差点戳进傅竞泽的眼皮。尽管此,指上的皮肤还被他的睫毛扫得痒痒的。

  傅竞泽却在这时还要说话:“我老婆真能干。”

  温热湿润的气息撩擦着手腕,让盛旖光动倏的停顿住,反应过来傅竞泽在说什么鬼话后,隔着毛巾狠狠捏住他的鼻子威胁道:“闭嘴!活够了吧?”

  傅竞泽没有反抗,眼底笑意潋滟着,像纵容。

  盛旖光和他对视几秒,迅速收回手拎着毛巾就转身往洗手间,猛一下门带上。而后抵着门急促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呼吸平稳下来。

  没有多想什么,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意识搓洗着毛巾。

  冰凉的水打在手上,让盛旖光脑中渐渐清明,看着手里拿着的白毛巾,刚傅竞泽说的那句话忽然就止不住往耳朵里钻,连音和口吻都复刻。

  帮傅竞泽擦脸,完了还洗毛巾,可不就验证了那句话吗?

  盛旖光实在不能理解自己今晚的行为,逃避般关掉水龙头,再用力把毛巾拧干挂回架子上,营造出什么没发生过的假象。

  盛旖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这发觉他不只脸上发红,连眼尾飘着红,莫名的情绪激荡着,让他法平静。

  其实傅竞泽没有说很过分的话啊,不第一次被他喊老婆,更严重的情都做过了,为什么会因为一句话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盛旖光越想越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被喊句老婆又不能怎样,粉丝喊爱豆不喊老婆吗?好朋友之间有互喊老婆的。何况在傅竞泽的概念里他们合法伴侣,老婆可能都习惯性称呼了。

  他要生气就该直接揍傅竞泽,揍到傅竞泽乖乖闭嘴,而不躲起来胡思乱想显得心里有鬼。好在刚除了凶了点他没露出什么破绽。

  想明白后盛旖光对着镜子整理好形象,到脸上热意散看起来不奇怪了,平静拉开门出。

  盛旖光径直走到床边,很淡定解释:“你别误会啊,我现在还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上的想法,帮你擦脸什么的都出于道义,不代表我承认我们的婚姻关系。”

  傅竞泽看着他,似乎没有意外:“我知道。”

  明明傅竞泽没说什么,盛旖光就不太自在,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们之前的感情怎么样,或许还可吧。但现在我还没办法适应这样的关系,没办法给你情感的反馈,你不用对我很好,我们先做朋友。”

  见傅竞泽半天都没有回应,盛旖光忍不住想刚说的话有没有问题,思来想没个结果,于又补充一句:“你要觉得很困扰,我可先搬走。”不管怎样,盛旖光觉得自己应该坦诚想法,而不糊里糊涂享受着傅竞泽的好,给他莫须有的期待又让他落空。人的情感最没办法保证的。

  傅竞泽看起来情绪很平和,没有生气的迹象,但这次很快就回应了:“不用,只要你不觉得我打扰你。我其实没为你做过什么,都平常的朋友会做的。”

  盛旖光看着他黑亮的眼睛,忽然就为他的体贴难受,说不出原因。但没有争议再好不过的,和对头变成朋友,会很奇妙的体验。

  既然朋友了,就没什么不好说的,盛旖光敲了敲木质床头,示意傅竞泽往里面让让。病床很大,完全可容纳两个人。

  傅竞泽会意,往里侧挪了挪给盛旖光让出位置。

  盛旖光钻进柔软温暖的被子里感觉舒服多了,话匣子一下打开,他问傅竞泽:“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傅竞泽想了想,其实经有了答案,却配合说:“不知道。”

  盛旖光笑:“我就知道,你天天冷得像块冰一样,说话不好听,都我上赶着找你玩,就算不找你了不理你了你不会想自己有错。”

  傅竞泽正要笑,被盛旖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先别,我给你倒点水。”说完撩开被子下床,噔噔噔就跑开了,傅竞泽都来不及提醒他注意有伤。

  盛旖光的手心很香很软,有淡淡的柠檬味,微凉的软肉毫防备贴在唇上,在短暂的停留后像抓不住的风跑远了。

  傅竞泽克制轻轻扯动下唇角,几不可见的弧度。

  盛旖光接了一大杯水又踩着拖鞋快速跑回床上,不管傅竞泽有没有准备好杯子往他嘴边凑,难为还记得提醒:“慢点喝啊,别又裂开了。”

  傅竞泽很自然扶着盛旖光的手,随着他的动抿了几口水,很缓慢往下咽。

  盛旖光耐心向来极差,见他嘴唇看着不干了就立马问:“好了没?”

  “嗯。”傅竞泽不着痕迹把手收回来,喉结缓慢动了下。

  听到肯定的回答,盛旖光放下心来,正要把杯子放到桌上,想起来自己要说好多话,又杯子贴到自己嘴边,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半,全然未察傅竞泽愈发幽深的眼神。

  盛旖光随手抹了下嘴,杯子放到桌子上后兴冲冲接着刚的话说:“首先就你知道我误会你没有爸妈的,你一直就不解释,看我傻傻的安慰你,到你爸妈站我面前我知道。”

  “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骗我,骗我就算了还不道歉。不道歉就算了,你还转头教班里其他的同学写业!你说你过不过分?”

  傅竞泽睫毛颤动几下,低:“很过分。”

  盛旖光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没错,很过分!更过分的,我爸妈还为我欺负你,天天训我要我别闹脾气找你玩!不知道你怎么蛊惑到他们了!”提到这个盛旖光就心梗,到现在都过不,小孩子总有逆反心理的,你越要他怎样他就越不愿意怎样。

  傅竞泽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模样,用没有插针管的右手轻碰了碰他的肩,温道:“我的错。”

  盛旖光却反驳:“和你没关系,家长就喜欢夸别人家的小孩,拿别人家的小孩和自家的比。”

  “哎说到这里,你真的很烦人,早考第一晚考第一不好的,偏偏在我心情不好成绩下滑了的开学测验拿了第一。我妈因为这个数落我好久,说我马虎,说我不认真。”

  “你说说,让我怎么还愿意找你玩?你就知道找我学习,给我送练习册,就怕累不我。”

  盛旖光越说越代入,用谴责的眼神看着成年的傅竞泽。

  傅竞泽望进他清澈的眼底,似乎看到了7岁时软乎乎的小炸.药包,随惹一下就气哼哼的,都不用哄又会笑着来找你。

  每次傅竞泽绞尽脑汁要怎样把人哄回来,小炸.药包就熄了火,带着他的笑与快乐向自己跑来。

  傅竞泽生命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真实又简单的人,喜与怒都那么生动,傻乎乎的捧出幼小又炽热的心脏,眼巴巴盼一个回顾。

  毫缘由喜欢你、信任你,和你分享、和你玩闹,没有任何的企图,只因为你你。

  傅竞泽开始抗拒的,不希望有人闯进自己的世界又轻易抛下,可盛旖光不知道这些,甚至不知道真实的傅竞泽怎样,懵懵懂懂闯了进来。

  让傅竞泽适从,又贪恋着,希望自己唯一的小伙伴热情永远不会褪。

  可不敢坦诚的他终究留不住幸运。

  从回忆中抽离,傅竞泽忍耐又克制替盛旖光拨了下散乱的额发,让那明亮的眉眼遮挡,他的音刻意伪装的轻松:“我不好。”

  盛旖光并未察觉他的异常,附和道:“啊,早这样说可能我们一直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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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派去出差了qwq,一天来回,瘫瘫。不过那边的长鱼面和牡蛎煎还蛮好吃!感谢在2035-05-05 22:08:38~2035-05-07 22:45: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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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章

  盛旖光是被医生查房的声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从被里探出头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林泊声的调侃:“差点漏掉一个。”

  不明情况的其他几位医生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翻查着记录本试图找出盛旖光的病情记录。

  傅竞泽抬手挡住盛旖光的脸,适时地开口:“他不用。”说完冷冷扫了眼过来看热闹的林泊声。

  林泊声本就是跟过来蹭个傅竞泽病房的查房,单纯没事过来瞧个热闹的,昨晚上病房外发生的大义灭亲、英雄救美精彩事件早传到了他耳朵里,昨晚上一个是太晚了,一个是他值班没空,不然哪能忍现在。

  林泊声伸手抬了下眼镜,一本地让其他先,自己留下来和病沟通下。

  听脚步声远离,盛旖光推开傅竞泽的手看向林泊声:“林医生,你和傅竞泽有话说吗?不方便让我听的话我先去洗手间待着。”说着就要掀被下去,被傅竞泽按住。

  林泊声见这情形笑了,也不反思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而是趁着盛旖光在傅竞泽不好发火,抓住机问:“你小姑昨天可是扶着墙出去的,想好回头怎么交待了吗?”

  林泊声和傅竞泽认识的时间,两的庭在一个圈层,对傅的事多少有些了解。傅竞泽这个姑姑在傅是相当受宠,打小被捧着让着,傲得不行。连带着他个表弟段练也是这样,不过多继承了亲爹的废物脑。

  即便傅竞泽不用靠着傅,傅两尊老神仙被傅萦一闹,也够傅竞泽烦心的。

  盛旖光不知道这些,扭过头好奇地看着傅竞泽。昨天个女看着就是个大麻烦,还是辈,别回头傅竞泽找不痛快吧。

  傅竞泽伸手揉了揉盛旖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将他按回被里只准露出鼻和眼睛,不太在地回:“交待什么?段山辉点事够她闹了。”

  林泊声了然,感慨道:“这啊真得有自知之明,竟然欺负旖光头上来,该。要我说,段群牲口也得收拾收拾,天天盯着你手里的。”

  傅竞泽语气平常的:“快了。”

  盛旖光听得一头雾水,忙追问:“段山辉谁啊,他什么事?段呢?”

  傅竞泽差点按不住他让他整个从被里钻出来,声音略沉了些:“等下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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