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第30章

作者:桃胥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一个唇印的残次品。

  “抱歉。”顾司沉最先开口,他艰难从吸管上转开视线,“是我考虑不周。”

  沈知砚落后了一步 ,顿了顿,才轻淡说:“江先生好好休息。”

  造型师和化妆师都碍于他们在没过来,等他们离开之后,她们才赶紧围过来检查江挽的造型和妆容。

  化妆师和造型师都是女性,江挽将喝了一小半的咖啡递到小陶手中,唇釉有些花了,化妆师仰着头认真给他抹唇釉,柔声说:“小心别吃掉了,挽挽。”

  江挽“嗯”了声,乖乖闭着眼睛让她们捣鼓造型和妆容。

  小陶在一旁端着那杯被江挽喝过的咖啡唏嘘,哪怕是金主爸爸,他江哥也丝毫没放下警惕。

  ——他江哥不接不熟悉的人递过来的饮品,尤其是像咖啡这种,就算被掺了东西也看不出来的、也喝不出来的。

  顾司沉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在小陶手里的咖啡上短暂停留,才微微侧过脸,低声说:“挽挽太警惕了。”

  他们查过江挽以前的事。江挽不会用不透明的杯子喝水,因为不透明的杯子太容易被人做手脚。

  沈知砚喉中滚出一个低沉的“嗯”,低垂着眼神凝着被冰咖啡凝结的水雾打湿的手指,淡淡道:“挽挽只信他的助理。”

  那个助理从江挽出道后不久就跟着他,比起刚认识不久的他们,江挽会更偏向那个助理。有那个助理在,他们谁都不会讨到好处。

  他们对江挽而言,都一样。

  两人都心知肚明。

  两杯咖啡都被扔进了垃圾筐。

  他们目光又都忍不住转回了江挽身上。

  化妆师和造型师都还围着江挽帮他处理微乱的造型和妆面,江挽在他们的包围中扬着细白的脖颈,他们讨论的那个小助理拿着手帕仔细帮江挽擦着脖颈上煽情的水痕。

  ——是刚才在拍摄广告的途中溅上的。

  有化妆师和造型师挡着,小助理的动作不太方便,江挽很快接过手帕,自己擦着锁骨边的汗,和其他人说话时,雪腻脖颈轻颤,小巧的喉结不住滑动。

  片刻,大概是两人的视线太过灼人,江挽眼眸微转,迎上了他们的眼神。江挽很快低下眸,擦干净脖颈上的水,将手帕递给小陶,让他把咖啡递过来。

  小陶接过碰过江挽脖颈和锁骨的手帕,叠好放进随身携带的大帆布包里,听见江挽叫他,就捏着咖啡吸管凑到江挽唇边,没有察觉沈知砚和顾逐之的目光都在他手上。

  那两人的目光隐忍又平静:“……”

  嫉妒。

  沈知砚和顾司沉始终留在摄影棚,两位西装笔挺,精英模样,和摄影棚里众人的形象格格不入。

  刚开始还有人碍于他们在有些畏手畏脚,后来见他们不会插手摄影棚里的事,也都放开了手脚。

  一连忙到下午两点才吃午饭。

  沈氏集团的盒饭都出了名的丰盛。众人饥肠辘辘,都只拿了盒饭,只有江挽面前是某五星级酒店送过来的的豪华外卖。

  沈氏集团的员工早在江挽网上名声直线下滑的时候,沈知砚点名只要江挽做SHEN·籁的全线代言人这件事中,看出了沈知砚对江挽非一般的态度。

  这会看见江挽面前精心制作的菜品,就知道是他们沈总在正大光明给江挽开小灶。

  江挽在小陶耳边说了几句话,小陶赶紧扒了几口饭吃完离开了摄影棚。在他离开后,江挽才看向一脸凝重的红姐,一针见血:“网上情况不好?”

  “嗯。”红姐眉心紧皱不展,“还好。”

  按理说江挽这两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首次露面有人嘲很正常。江挽黑粉多,以前上热搜也有黑粉在里面浑水摸鱼。

  但现在多得不太正常。

  除了他们手下的那几个营销号,其他所有的营销号几乎都在恶意引导,俨然要发展成全网黑的趋势。

  莫斐的团队不可能没下场。

  红姐现在想到莫斐就能接连想起燕铭,一时间有些发愁。她倒不是担心莫斐的团队的小动作,她只担心燕总被莫斐吹枕头风要封杀江挽,到时候江挽的事业举步维艰。

  江挽忙了一上午没关注网上的事,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养成看手机的习惯,直到午饭结束后才看了眼微博。

  他的热搜还挂在首位,热度居高不下,词条下的新微博滚动得很快,还没看两个字就眼花缭乱滚出了下一条,大概率充满了恶意。

  江挽平静看了会儿舆论就关上了手机,过了会看见小陶办完事回来。

  小陶回来的同时还带了好几个穿着统一T恤的男女,手里都提着饮品和甜点,齐刷刷放在最大的那张桌子上,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围过来。

  小陶热情招呼他们过来拿,然后才将单独拎在手上的饮品递给江挽。

  “我给晚颂姐她们也送了一份。”小陶说,晚颂姐是江挽最大的站子皮下,站子名叫春日晚颂,江挽的粉丝都叫她晚颂姐。

  江挽点了点头,见小陶欲言又止,说:“怎么了?”

  “我刚看到你好像多了个……站哥?”小陶挠了挠头,“他不会就是那个只有一串数字id的站子吧——那叫站子吗?名字都没改。我靠他怎么混进来的?他怎么知道我们来淮江了?他不会真的是私生吧?”

  江挽敛下眼睫,知道他在说燕炽。

  燕炽不是他唯一的站哥,但那些站哥的目的多半不纯,多少沾了些变态,评论区的言论也常污秽不堪,江挽也从来不会看向站哥的镜头。但即使是这样,那些站哥依旧穷追不舍,和站姐们一起追他的行程。

  受这些影响,江挽的站姐们不待见这些站哥。

  ——之前江挽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他时他就孤零零站在一旁摆弄相机,而站姐们都扎堆站在另一边。

  工作室显然不会告诉那些站哥他的行程,站姐们也不会透露,这次来机场的男粉都是临时得到消息的淮江本地人。小陶又记熟了每个跟江挽行程的站哥和站姐的面孔,他一见到燕炽就认出来他是新来的。

  小陶已经彻底在心里将这个新来的站哥划分进危险的分类。

  但是——

  小陶沉思,资深站哥们都没得到消息,这个新来的是怎么得到的?

  江挽对小陶的猜测不置一词,把那杯饮品让给他,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开始拍摄。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才结束,沈知砚的助理来通知沈总在某五星级酒店订了包厢,邀请所有人过去吃饭,尤其重点邀请了江挽和他的经纪人以及助理。

  这种聚餐少不了要喝酒,江挽以前很少出席这样的聚餐,但他这次没拒绝,坐上了沈氏集团安排的车,和众人一同前往目的地。

  他们忙上忙下的工作人员拢共有好几十人,沈知砚订了两个包厢。

  小职员们都识相地去了另一个包厢,留下公司高层和广告团队的核心成员,以及江挽和他的经纪人红姐,还有莫名其妙出现在包厢里的顾司沉。

  江挽离顾司沉和沈知砚坐得最近,手机随手放在桌上,忽然震了一下。他睨了眼,小陶的微信消息出现在锁屏上:【卧槽,江哥,你看!】

  【图片】

  江挽在酒席的劝酒声中拿着手机悄悄往后靠,解开了手机,看清了小陶发过来的图片是什么。

  小陶偷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身高挺拔的男人,臂弯勾着一个高挑清瘦的年轻男孩。

  江挽眼神掠过男人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重点落在了年轻男孩的脸上。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但这个男孩和他长得有三四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眼尾蜿蜒上翘,柔媚多情,几乎和他的狐狸眼生得一模一样。若只看眉眼,这个人比莫斐还要像他。

  莫斐的眼睛是他最大的缺陷,但这个人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却太过风尘,利欲过于流露表面。

  “时尚单品。”

  身边突然传来顾司沉低沉磁性的嗓音,江挽侧过脸,看见顾司沉凝视着他的双眼。

  顾司沉和他的距离不远不近。

  “抱歉,看到了你的隐私。”顾司沉含笑说,随后幽深的眼神重新落在被江挽放大的那张脸上。但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江挽依旧放在屏幕上的两根手指,“他的眼睛和你的最像。”

  江挽松开缩放的手指,刚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听见顾司沉继续说:“他也是你的替身。”

  “为什么,顾先生?”江挽狐狸眼微转,看向顾司沉,终于和顾司沉说了今天除打招呼以外的第二句话,“为什么要说他是时尚单品?”

  “因为他们都喜欢你。”顾司沉看着江挽的眼睛,轻声说,“养你的替身已经是上流社会的时尚单品。”

  他们都想得到你,将你纳在身下,你不是知道吗?

  挽挽。

第20章

  江挽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两秒, 睫根轻颤,片刻“哦”了一声,便没再看顾司沉。

  顾司沉眼里有他熟悉的东西, 他曾经在无数个男人的眼里看见过, 他不喜欢。江挽浅浅抿了口橙汁。他和顾司沉说话的姿势说不上亲密,但他抬起眼,依旧撞见了其他几道闪躲的视线。

  江挽没去追究那几道视线是谁。

  红姐在和沈知砚说话,江挽眼神转过去的时候,却撞见对方不动声色盯着他的目光。

  与前几次相比,沈知砚看他的眼神赤|裸了许多。

  江挽弯了弯唇角, 垂下了眼帘。

  酒桌的劝酒文化在哪里都有,但没人敢来劝沈知砚和顾司沉的酒。江挽坐在他们中间, 幸免于难, 一直没碰过酒。

  过了会,江挽又和顾司沉对视了眼, 抓起手机便离开了包厢。

  酒店的隔音做得很好, 关上门就听不见里面的动静,整条走廊只有明亮的灯光,挂在墙上的油画艺术品在静谧地泛着熠熠的光。

  江挽眯着眼看了眼墙上的油画艺术品, 听见身后包厢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手工皮鞋踩在酒店走廊猩红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没转头。

  但他能感受有人在靠近, 因为他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他记得顾司沉似乎喝了点酒。

  江挽款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身后那个人始终跟着他。

  酒店的洗手间做得宽敞,卫生做得干净,没有异味, 角落还放着香薰。

  江挽到了洗手间只是敛着眉洗手,双手放在水龙头下, 在哗哗的水声中仔细冲洗着手指,直到他听见顾司沉低沉的声音,像克制不住般:“挽挽。”

  ——江挽临走前只是平淡地随意看了他一眼,顾司沉却被勾了出来。

  江挽从水龙头下收回手,葱白手指往下滴着水,在洗手台上落下旖旎煽情的水痕,微微侧眼,并没有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说:“顾先生怎么知道,那个人眼睛和我最像?”

  “因为见过,”顾司沉冷峻锋利的眉眼似乎烙在江挽清澈的浅色眼底,又似乎如镜花水月,什么都没落下,他抓不住。他说:“很多。”

  江挽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

  “逐之告诉你了吗?”顾司沉身上的酒香飘得更近,他伸出手,似乎想捧住江挽沾满水珠的双手。

  江挽手腕很白,只有右腕内侧荆棘纹身这一抹格格不入的异色。他说:“什么?”

  “我们兄弟俩都很喜欢你。”顾司沉俯身凝望着江挽的眼睛,眼珠里燃着炽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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