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第56章

作者:桃胥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燕铭受的伤并不重,他在几天前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他依旧没醒。

  燕铭将燕炽关在精神病院这么多年,而他的副人格出院后就疯得害燕铭昏迷不醒,即使现在副人格陷入沉睡,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的主人格有没有对燕铭怀恨在心。

  所以在燕铭昏迷不醒期间,即使这里是燕家的医院,也还是有人担心燕炽进去后会大逆不道拔燕铭的氧气管,保镖日夜守在病房门口,没让他靠近燕铭。就连现在,他们也只是在燕铭病房隔壁谈话,门口依旧站着保镖。

  而燕铭昏迷不醒,褚特助最怀疑的人仍旧是燕炽。

  他有足够的动机。

  即使他现在在所有人眼里,只是空有头衔的燕少爷,无权无势,在燕家的话语权甚至还比不上在燕铭身边跟了十年的江挽。

  他毕竟已经与世隔绝了七八年。

  燕炽迎上褚特助狐疑的目光,笑得很温和,没有为自己辩解。片刻,说:“褚特助。你说,我脸上的疤能祛掉吗?”

  褚特助目光在他左脸上的纱布上一扫:“燕少爷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挽挽不能接受这张脸,他发了疯。”燕炽说。

  褚特助默了默,道:“现在祛疤技术很完善,燕少爷不用担心。”

  “是吗?”燕炽欣然,“那就好。”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褚特助再次挑起话头:“燕总这几年遇到过很多次车祸和袭击。”

  商人和世家之间,多少有胜之不武的手段,在国内可能还稍微收敛些,燕铭每次赴国外出差,需时时刻刻提防眉心瞄准的红点。

  想弄死燕铭的人有很多,燕铭出行带保镖是常态,燕家的安保系统保护的核心也是他一个人,但这几年他带保镖的数量明显高于以往,堪比燕家内斗得最厉害的时候。

  “噢。”燕炽微微拖长了语调,神色未变,依旧是含笑的模样。

  褚特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褚特助希望看到我什么反应?”燕炽侧头看着他,抬手扶眼镜,露出一截苍白的腕骨,“失望,惊慌,还是紧张?”

  “燕家人命硬,尤其是我父亲。”他轻笑,“能在这么多次暗杀中抽身,甚至还有空去见情人,时间上没有任何冲突。说实话,我很佩服他。”

  褚特助不是燕铭身边的新人,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燕家人都命硬,因为命不硬的都死了。

  燕家有钱,即使保镖不离身,也总是有艺高人胆大的绑匪绑走燕家人;亦或者燕家的对手绑走他们。

  就连在外界眼里被“保护”得极好的燕炽,在七岁时也遇到过一次绑架。

  ——褚特助还记得那时绑匪的电话打到了燕铭这里,要求千万美金。而燕铭却只是冷淡告诉绑匪:如果连这些杂鱼都解决不了,那燕炽就没资格做他的儿子,不如现在就死了,免得连累了燕家的名声。

  褚特助并不知道当然年幼的燕炽听到绑匪转达这句话时是什么反应,但当年燕炽逃出来时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但——不是他的血。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些绑匪被找到时只有自相残杀过后的尸首。

  燕炽出现在燕铭面前,过于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的父亲,冷静得不像话。他的父亲居高临下看着他,眸中没有亲情,眼底的冷漠如出一辙。

  那个时候褚特助就跟在燕铭身后,燕炽过于早慧的眼睛在他心里记了许久。

  后来事实证明,燕炽的确是个天才,他才十四岁就修完了国内top1大学的课程,在经商方面展示了非同一般的天赋。如果不是被燕铭关在疗养院和精神病院,现在燕家不会只是燕铭的一言堂,甚至——可能连家主都已经换人。

  可惜,再有天赋却没根基的天才也比不过已经掌权多年的上位者。在燕炽展示远超于当年燕铭的天赋时,他就引来了上位者——他的父亲的忌惮。而上位者会不顾一切拔除一切撼动他地位的隐患。

  “褚特助不必对我这么提防。”燕炽洞悉了他的心思,温笑着说,“我这些年已经被父亲养废了,不是么?”

  但如果褚特助相信他已经被养废的话,他就不会怀疑他这么久了。

  “我还有事,抱歉,得失陪了。”燕炽颔首示意,在两名保镖的监视下走到门口突然顿住,微微偏回头,勾起唇角,浅色小痣将他的笑容弧度拓得意味深长,“我很好奇,以你们的手段,这几年对我父亲动手的人,他们的目的,你们是……真的没有查出来,或者,看出来么?”

  燕炽声音中的笑意仿佛凝成实质:“再会,褚……特助。”

  褚特助眼神微微闪烁。

  即使他们没有动手查,以他们过人的观察力也能总结出来,燕铭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遇到危险,除了在一个人身边。

  江挽。

  燕铭只有在江挽身边时,那些人才会偃旗息鼓。

  比起燕铭的命,他们好像更不愿意惊吓到江挽。

第44章

  燕炽唇畔的笑意在踏出病房的刹那消失得一干二净。

  保镖在病房门口止步, 他取出一枚隐藏在耳里的精巧耳机,指骨青白,指间传来细碎的咔嚓声——他直接捏碎了这枚价格不菲的耳机。

  燕炽眉宇山雨欲来, 却又佯装出风平浪静, 唇角轻微抖动一下,两秒后才终于展出他标志性的微笑。

  聒噪的副人格在温景瑞的催眠下暂时陷入了沉睡,他原本可以独占江挽——可惜,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顾逐之。

  燕炽将车停在停车位。他的停车位和江挽家的停车位相隔很近,但车内的人显然没有发现他。他坐姿挺直,面无表情看着对面摇晃的车身。

  江挽可以接受任何人, 唯独不会接受他。

  打火机细微的“咔嚓”声一划而过,浓墨般的黑暗里亮起一点猩红火星。

  车窗下落的嗡鸣声在地下车库中毫不起眼, 燕炽搭着车窗, 指间夹着烟。他不抽烟,抽烟多少会在嘴里和肺部留下痕迹, 无法彻底清理干净, 也不能触碰江挽。他只是垂着手,任由猩红火星逼近他的指根,烟灰落了满地。

  燕炽沉静坐在黑暗中, 坐成了一尊僵硬的石雕。

  他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只脚的轮廓。

  雪白的、可爱的脚。它似乎绷着脚弓, 蜷紧了脚趾, 难耐,香汗淋漓。

  地下车库始终黑暗寂静,偶尔走过几个人,也都远离这个角落。

  顾逐之虚压着江挽, 扶着他的下颌温情吻他湿润的唇角:“今天是我最有意义的一天,挽挽。”

  江挽身上汗涔涔, 连发丝都仿佛从水里过了一遍。他难以克制胸膛的起伏,身体疲倦发软,没有躲开顾逐之的吻,餍足地合着眼,接受了他的深吻。

  “挽挽,”顾逐之在黑暗中蹭着他的鼻翼,小心翼翼询问,“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

  江挽闭着眼冷静了几分钟,呼吸都仿佛还是粉红色:“我们只是在上□,顾老师。”

  甚至不是做□。

  顾逐之眸光微暗,他明白了江挽的意思……他们只是火包·友,江挽只想和他做火包·友。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没有在一起,只是火包·友,他也很满足。他迟早要爬上去,正大光明站在江挽身边。

  江挽被太超过的快//感冲得头晕,他躺着缓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去,撑起身,拣起皱皱巴巴的衣服披在身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顾逐之将车窗降下一条缝,让浓稠气息透出去。他打开了顶灯,单膝跪在江挽身旁,高大的身躯因为车顶的限制蜷着,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他扯出纸巾去擦他脸上和头发,又擦拭干净他的□□,才帮他穿好衣服。

  江挽避开他帮忙的手,自己穿好了衣服,找到副驾驶上的墨镜和口罩,穿戴好。

  “你要走了吗,挽挽?”顾逐之盯着他,问,“下次,我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可以。”江挽动作微顿:“但要提前告诉我。”

  “好。”顾逐之立即说。

  江挽毫不留恋下了车。

  送了一顿高质量火包的顾逐之的目光黏在他的背影。

  江挽在外卖软件上叫了送避孕药的服务。下完单,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脚下的路,看见地上的烟灰和烟蒂时微微顿了顿,条件反射看向身旁的那辆小车。

  小车的驾驶位开着车窗,里面黑洞洞的,在地下车库微弱的光下能看见一个隐约的轮廓。

  凌晨的地下车库气温低得不像六月,冷得人发抖。这个人微压着唇角,优越的侧脸轮廓像冷冰冰的玉雕。

  感觉到他停下来,对方微微侧过脸,沉默不语凝着他。

  江挽身上还带着浓烈的气息,地下车库的冷风一吹,就将这股气息送到了他面前。他没说话,只是将一瓶没开封过的矿泉水递到江挽面前。

  江挽目光轻掠而过,猜到他是谁,没接,走了。

  似乎被折腾得太厉害,他走得不太快,但没回头,将燕炽和顾逐之都抛在了后面。

  江挽回去洗了个澡之后出来,外卖员已经将他要的药品挂在了门把手。他取回来,检查了包装的完整之后才拆了一粒药出来,就着温水吞服了。

  他这个时候已经累得完全睁不开眼皮,很快倒床上睡了。

  ——

  顾逐之注意到了江挽在那辆车前的停顿,也看见了车里的人递了瓶水出来,似乎并不关心江挽在他的车上做了什么,只关心他度过这样的一晚后会不会口渴。

  顾逐之依稀记得在江挽上车之前那个位置并没有这辆车,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也无法确定它在那里停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好好好,又是一个折服在挽挽的脸和魅力下的舔狗。

  顾逐之认同点头。

  作为最有可能上位成功的第一舔狗——顾逐之自封——顾逐之心里一闪而过‘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轻舟已过万重山’等几个念头,一时春风拂面。但很快,他又反思皱起眉,想起他在巴厘岛时知道挽挽被那个白男睡了时的反应。

  远远没有这个新来的狗这么淡定,至少不会眼睁睁看他们做这么久,也会在挽挽离开时缠着他装可怜。

  顾逐之敌意盯着那只手,从这只手中看出了“哥哥才和他做完累了吧,辛苦你了。”值得他逐帧学习的舔,以及“哥哥一定口渴了吧,他好粗心,不像我,会心疼哥哥,因为我时时刻刻都把哥哥放在心里~”的挑衅。

  舔,是真舔。

  贱,也是真贱。

  顾逐之边深刻反思边皱着眉瞪着那只手。

  直到看见江挽没接这瓶水,连一句话也没多说,他心里暗爽,哼着歌开车离开了。

  他到家时是凌晨四点半,他手机里某个隐秘的微信群跳了出来。

  神出鬼没的群主没有将顾逐之踢出微信群,顾逐之也没有主动过退出。他学会了闷声发大财,这次没在群里炫耀。但当他的车驶进车库时,燕旭突然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

  是他开越野的照片。

  燕旭:【好好好,又去和我老婆私会是吧?】

  【顾二,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贱?】

  顾逐之痴迷这款越野,十分爱惜,开车上路都心痛如刀绞,宁愿放在车库里吃灰也不愿意开它上路,曾经放言除了江挽,谁也不能让他动这辆车。

  以至于现在他车一开出去就被抓包。

  顾逐之得意瞥了眼后座旖旎的水痕,又格外神清气爽扫眼后视镜,在看见脸上的青痕时扯着唇疯狂笑,脸都快笑烂了。

  温存时他故意在江挽面前卖惨,哄得江挽亲了他被燕旭揍过的地方好几口。

  顾逐之:【有性生活了?这么晚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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