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第96章

作者:桃胥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我这些年跟在你身边赚了不少钱,想接他们来春明市他们不肯,”小陶越说越流利,“他们都是农民,觉得生在土地,死也应该在土地,特别坚持这件事,所以这些人来买果园,我爸妈肯定不愿意,然后就起了冲突。”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瞒着我和我姐,要不是我姐诈他们,他们还不说。刚才我姐说我爸被打进了医院,她和我姐夫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了,所以……”

  他和他姐都是农民出身的父母辛辛苦苦供出来的,家里出了这种事他放心不下,不可能不回去,但江挽这边他也不放心,毕竟这段时间都是他陪着他江哥,他的食谱和产检都是他在过手。

  他江哥现在孤家寡人的,两位老师最近也有事去了外省,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回来。

  他职业和体质的特殊性让他们没办法放心让陌生人进入他家。

  “没事。”江挽却说,“你回去吧,把这件事解决完了再回来。”

  小陶欲言又止:“那我让小严过来陪你?”

  “不用。”江挽说,小严是后来的,不像小陶一开始就陪着他,和小陶的职责不一样,江挽没让她过手过他的私事,只工作的时候带上过她。

  “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我有办法。”江挽说,他是个成年人,不至于任何事都需要依靠助理,每天的正餐他可以找信任的酒店,产检他也可以一个人带保镖去。

  “那我明天再回去。”小陶妥协,想了想又提议,“要不我让燕少爷过来?我把你的食谱都给他,他应该会做。”

  江挽眉梢微挑。

  “燕少爷厨艺挺好的。”小陶说,他之前也尝到过燕炽给江挽煲的粥,好吃得他差点连舌头一起吞下去,“反正你们嗯,那啥是吧?又离得近,你还给他钱雇佣他当保镖,反正你也会带保镖去产检,让他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顺理成章嘛。”

  他说完才问:“你说呢,江哥?”

  燕炽跟在江挽身边这么久,从来没踏进过江挽家半步。

  但这的确是很合适的解决方法。

  燕炽也不会拒绝。

  这段时间他也会去找燕炽接受他的抚慰。

  江挽凝眉想了想,终于松了口:“嗯。”

  “那我告诉他一声。”小陶说。

  江挽没阻止他。

  第二天小陶果然走了。

  他走之后没多久,江挽就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燕炽站在外面。

  燕炽手里拎着新鲜的食材,黝黑的眼眸在看见他瞬间变得很亮,欣喜溢出言表。

  “你助理说他这段时间不在,我可以来照顾你一段时间。”他翘着唇角,眼睛亮得惊人,“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第83章

  燕炽站在门外, 背后的尾巴都快要甩成残影。

  ——像极了一只闻到了肉骨头香气、两眼发亮的狗。

  而且,有点蠢。

  这股感觉出现得莫名其妙,燕炽除了格外舔了点以外, 平时表现得很内敛, 也并不蠢。

  江挽目光在燕炽脸上顿了片刻,松开门把手,说:“进来吧。”

  他看了眼燕炽的鞋:“自己找拖鞋换。”

  燕炽将手上的东西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打开鞋柜,眼神在里面飞快逡巡了一圈。

  鞋柜里琳琅满目放着江挽的鞋:软薄的舞鞋,保养得纤尘不染的手工皮鞋, 休闲的白色运动鞋,以及毛茸茸的拖鞋和夏季的凉拖鞋。

  一米高的鞋柜里, 都是江挽的鞋。

  鞋柜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还放了熏香。

  江挽的脚生得小,鞋也小。燕炽在这些鞋中, 快速敏锐地找到了两个多月以前江挽出席乐时渝那档选秀节目三公舞台时穿的那双手工皮鞋。

  意大利顶级私人订制手工皮鞋, 红色鞋底,有小跟,是江挽喜欢的风格。

  他那个时候还没显怀, 穿了一套格外显身材的矜贵小西装, 坐在评委席时裤脚上扯, 露出一截被半透明黑袜密不透风包裹、不盈一握的可爱脚腕,他双腿交叠时露出的红色鞋底性感到让人想不顾一切跪在他面前,心甘情愿被他毫无尊严地踩在地上。

  燕炽眼眸微暗,脑中那根神经却难以抑制地亢奋, 连带着手腕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燕炽。”江挽双手环胸靠着墙,看着突然烧起来的燕炽, 清越的嗓音似笑非笑,“叫你换鞋,你看我鞋柜干什么?”

  “抱歉,哥哥。”燕炽从臆想中抽离,老老实实取了双拖鞋换好,这双鞋合他的脚,显然不是江挽的拖鞋,他拎起食材看向江挽。

  和他正在臆想中穿着小西装和那双红鞋底手工皮鞋的江挽不一样,他面前的这个江挽穿着柔软居家的家居服,漂亮的眼睛带着些探究看着他。

  他带过来的食材不少,拎起来时手臂鼓起了几条明显粗壮的青筋,他路过江挽,将食材放进冰箱,说:“你助理把食谱发给我了,哥哥,我会照顾好你的。”

  江挽目光跟着他移动,轻轻“嗯”了声。

  “还有下周的产检。”燕炽说,“我也会陪哥哥去的。”

  江挽在沙发前坐下,片刻后问:“你是燕炽的副人格?”

  燕炽整理冰箱的手一顿,眼睛更亮,身后那条无形的狗尾巴摇得更欢:“哥哥,你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嗯。”江挽风轻云淡,燕炽的副人格的风格和他的主人格太迥异,他很难认不出来。

  “我就知道哥哥可以认出我。”燕炽低喃着说,随即弯起唇看着江挽,“哥哥放心,我会比他更会照顾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面对两个人格间的竞争较劲,江挽无所谓地点了下头。

  “小陶说你一周会做三次瑜伽,第一次只做了半个小时,这次打算做四十五分钟。昨天哥哥休息了一天,今天该做了。”燕炽已经把小陶给他的时间安排表背了下来,“哥哥现在要去做瑜伽了吗?”

  ……燕炽的副人格有点吵。

  江挽眉心轻皱,“嗯”了声,起身回了房间,换了套瑜伽服。

  瑜伽服不算紧身,但还是将他小腹的弧度都完全衬了出来。

  燕炽的目光在它上面转了圈,不动声色地敛去,帮江挽准备好瑜伽垫和其他做瑜伽能用到的基础用品。

  江挽还是跟着视频中的老师一起做动作,轻柔舒扬的音乐中只有老师偶尔引导讲解的声音。

  燕炽安静守着江挽,没开口打扰他,只是略显阴沉的目光时不时停在江挽孕育着小芽的小腹。

  “今天晚上,我会过来。”江挽背对着他说。

  燕炽的副人格这段时间一直在潜伏,因此顺利听懂了江挽的话,阴沉瞬间从眼中散去:“好。”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江挽没再说过话,燕炽也老老实实陪他做了四十五分钟的瑜伽。孕期的瑜伽并不轻松,结束的时候江挽脸色桃艳,手脚都有些酸软。

  燕炽犹豫了会儿,想上前帮忙抱起他去沙发,又在江挽的注视中定在原地,于是主动将手臂递到他面前:“扶着我吧,哥哥。”

  江挽看了他一眼,才扶住了他的手臂。

  红姐这两天除了给他安排的一档综艺节目的连麦环节以外没给他安排其他行程,因此江挽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在客厅里看乐时渝前两个月参加的选秀节目打发时间。

  燕炽还没到中午就提前钻进了厨房,兴奋地哼着歌,惹得江挽看了厨房好几眼。

  等江挽起身回了房间,厨房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燕炽探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缩了回去。

  “温医生。”他唇角微弯,边研究菜谱边给温景瑞打电话,低低地笑,“好久不见啊,温医生。猜猜我是谁?”

  电话那头的温景瑞卡了好几秒,手机触碰眼镜镜框轻微的的动静响起之后,才传出他冷静的声音:“是你。”

  “你想做什么?”

  “你这样搞得我好像一个暴·徒,温医生,他听到之后就该误会了。”燕炽被他的反应取悦,压着愉悦的喉音,轻声说,“还好他听不见。不要误会,我也只是想来问候问候你而已,温医生,毕竟咱们好久都没说过话了。”

  温景瑞不语。

  “啊,你猜我在哪儿?”燕炽说。

  温景瑞于是问:“你在哪儿?”

  燕炽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哥哥家里?”

  温景瑞听他们两个人格说过他这个好哥哥是谁:“……”

  燕炽:“你怎么知道主人格至今没踏进过他家半步,而我可以给他做饭,今天晚上还能和他亲嘴?”

  温景瑞:“………………”

  温景瑞差点破口大骂燕炽有病。

  燕炽切菜的“笃笃”声清楚地传到对面,温景瑞语气听上去有点奇怪:“你现在在做饭?”

  “没想到吗?”燕炽含着笑说,“能给他做饭,我太高兴了,所以想和温医生你分享。你看,我想分享这件事,所以就想到了你,开心吗,温医生?”

  温景瑞:“。”

  不是很开心。

  他宁愿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温景瑞知道他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温医生好像也有个爱人。”燕炽依旧含着笑,眼底却笼着一层淡淡的阴翳,眼尾压着阴冷的嘲讽,语气是和表情迥异的轻快,“你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这种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心情。”

  温景瑞心脏却猛地一沉,蓦地想起他第一次催眠燕炽的副人格沉睡时,只成功催眠了他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他的主人格被暴力镇压。

  副人格抢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眼眸黑沉如寒潭般慑人,也是同样的一句:“我记得温医生有个爱人。”

  “保持中立,不听他的话,不给他做事,是为你好。”他嗓音低冷,说出的威胁如同恶魔的低语,“否则,你最好能保证可以彻底杀了我。”

  燕炽的主人格当时在沉睡,并不知晓这件事。但副人格做出什么事,只要主人格不想被严加看管或者进监狱,他就会想办法摆平副人格捅出来的烂摊子,他的智商远在聪明人之上。

  但谁也无法拒绝主人格的要求,主人格看起来好说话,实则是条隐匿毒牙的毒蛇,谁也不知道主人格笑脸的背后是在谋划什么,他比缺点脑子的副人格更难缠。

  燕炽两个人格都想弄死对方,但谁都弄不死对方,所以旁人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温景瑞在很久以前就想清楚了这件事,但他两年前还是无奈选择了帮主人格催眠副人格沉睡。

  “怎么不说话?”见他沉默,燕炽轻笑,“都说了只是和你分享一下心情而已,别表现得这么如临大敌。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有哥哥在,我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他低声,“我可是要和他白头到老的。要是因为你们不能和他白头到老,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温景瑞一顿,知道他这会儿说的都是真话,问:“所以这次你被成功催眠了两年?”

  燕炽将切好的菜放进菜篓里清洗,水声清晰地传到对面:“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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