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 第22章

作者:劫北 标签: 强强 年下 幻想空间 甜文 近代现代

  顾屿握起拳头,能动手就绝不动嘴,沈烬臊得躲远了,只敢和一旁的宋以知偷偷玩笑:“混在这三个人里还能健康成长,我们以知不容易~”

  宋以知被他逗笑,说:“嗯,哥哥们从小就很宠我的。”

  他注视沈烬良久,眸光里有一丝幽暗的得意:“而且只要是我想要的……他们都会给我。”

  “真的?”沈烬似懂非懂,心里更多的是羡慕,“我要是也不做哥哥就好了。”

  但低落了一瞬,他又很快自嘲地笑笑,咬着没点燃的烟说:“可惜天生就是给人当爹的命~上一把队友刚下跪敬茶要我带。”

  他笑着揉揉宋以知后脑勺,继续和人玩游戏,却完全没注意到顾屿看向他俩,眸子里凝满了气鼓鼓的情绪。

  *

  当天的聚会很热闹,沈烬却发现,顾屿异常得有些过分。

  一开始顾屿非要在他打游戏的时候抱过来,一副他们真是情侣的样子,搞得他脸红手抖,差点操作失误丢五杀。

  后来顾屿低头看着他,忽然问他腺体疼不疼,还说下次一定注意分寸,沈烬本想质疑“谁说的没有下次?”,但眼看宋以知就坐在一旁,他只好一脸羞赧:“没事……学长就tm喜欢你粗暴。”

  晚饭时顾屿甚至把蟹肉龙虾都处理好了扔他盘子里,还美其名曰自己不喜欢海鲜。

  不等沈烬疑惑地吃完,顾屿已经找服务生热好了牛奶推到他面前,搞得他彻底懵了:我给你看的是体温计,不是验孕棒吧?

  沈烬低声问他:“你发什么疯?”

  顾屿面色不改,回答:“气他们而已,再说话我就真嘴对嘴秀了。”

  沈烬气得在桌下动手:“你怎么不干脆和我领证得了?”

  “没想到学长的常识已经匮乏到这种地步了。”顾屿却呛他,“需要我提醒学长alpha的法定婚龄是22岁吗?对年仅19岁的我有这种非分之想,学长小心坐牢。”

  “……”沈烬憋屈至极,只能把顾屿强塞过来的牛奶喝了,想:咱俩迟早有一天同归于尽。

  饭后大多数人都喝了点酒,牌和游戏是玩不下去了,天色又刚暗,宋以知环顾一圈便建议道:“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沈烬一听,得救般从《学弟狠狠宠》的情节里挣扎起身说:“行啊,作为大学生哪能轻易被麻将和电子游戏腐蚀?就玩这个。”

第27章

  其他人都没反对,一群人很快围坐到沙发边,简单做了几对抽签纸,拿走了属于自己的号码。

  为方便起见,真心话大冒险的内容则使用手机小程序抽选。

  沈烬的酒量应付这种场合绰绰有余,不幸的是,身旁的顾屿多喝了两杯,言语间似乎已有醉意。

  他低头问坐在自己右边的沈烬:“这么积极想玩这个游戏……打算听谁的真心话,沈烬?”

  又叫我名字?

  沈烬咬着烟在嘴里转了转,戏谑般轻哼一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马上用五杀的手速打开了手机录音键,趁机戏弄:“我对真心话没兴趣——先叫学长,乖。”

  顾屿面色冰冷自持,语言系统却早已紊乱:“好,学长,我乖乖的。”

  他看起来很认真,沈烬一愣,憋着没笑出声,赶紧又把手机往他那边歪了歪。

  周围环境音嘈杂,但录个大概还没问题——这一段不勒索个五百万也能在顾屿婚礼上循环播放,沈烬只觉血赚,又逗他叫了两声哥哥才算完。

  周围闹哄哄的,陶晏上手开了张纸签——第一轮被选中的人,3号江澜。

  其他人自然热情起哄今天的寿星,沈烬也玩笑:“真男人就选大冒险。”

  可是顾屿听了却凑近,在一片热闹里和他说悄悄话:“为什么选大冒险……学长不想听我的真心话?”

  顾屿的呼吸夹杂着酒精味,挠得沈烬的脖子阵阵发痒。

  他扭了扭肩膀赶紧避开,解释说:“这轮抽到的是江澜,不是你——再说真心话有什么好听的?我可没兴趣知道你几岁结束尿床现在又几厘米了。”

  他本是想怼人,耳边的alpha却略一沉思,格外真诚严谨地告知他:“两三岁,18到19CM……之间?”

  那气息温热醉人,溺得沈烬呼吸一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他不自觉发怔,反应过来后不信更不服:“……怎么可能?别tm以为你长得高我就会当真,再说光是目测又不准。”

  只是顾屿刚才的语气太过认真,沈烬仍难以控制地捂了捂腹部,衣服下摆都紧张得揉成一团。

  作为omega,他忽然感觉自己可能是真不行。

  某种意义上说,他已经幻觉有点胃疼,顾屿的眼眸却依旧很纯粹:“那下次,我在准确的状态下再给学长测量准确的实验数据,好不好?”

  他很乖地在讨论学术,沈烬却喉结翻涌,赶紧把他推得远远的:“……不必!”

  其他人还在朝江澜起哄,江澜大概也醉了,只笑着拒绝所有人建议,说:“选真心话。”

  小程序的房主是宋以知,他按了一次抽选,本轮真心话的题目是:用一种动物形容你对面的人。

  江澜对面是陶晏,他认真思考着回答“我先想想猪和狗哪个更合适”,这对情敌很快就是要打起来的架势,沈烬则听到顾屿自言自语般回答:“像小兔子,碰一下抖一下,被揪尾巴还会哭。”

  “?”沈烬干脆把嘴里的烟扔了说话,“都说那不是尾巴!”

  可不消半秒,他就察觉自己被顾屿带进坑里,只能咬牙切齿补充:“听话,狮子老虎选一个形容学长,再不济你养过的那种小乌龟都行,起码长寿。”

  顾屿却嘴角微沉,伤心怀念他被迫分手的白月光:“不行,小乌龟……我爱的只有绵绵一个。”

  沈烬投降,彻底放弃跟喝了酒的顾屿交流:我tm迟早把你的绵绵抓来煲汤。

  几轮游戏下来,有答初吻是什么时候没的,有现场20个俯卧撑的,有去隔壁房间要食物的,陶晏还被迫抱江澜坐了一轮大腿——第9轮,沈烬看到自己的纸签被抽到,当然无所谓说:“就大冒险吧。”

  宋以知朝沈烬抬了抬下巴:“我猜学长就会选这个。”

  两人相视一笑后,宋以知低头点了点小程序的抽选。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或是吃东西喝酒,唯有陶晏的眼角余光看过去,大概数清宋以知到底点了一下还是好几下。

  抽选完宋以知就把手机放桌上,屏幕上显示本轮大冒险的内容为:用嘴衔着薯片喂给右边的人吃,不能亲上。

  这大概是几轮下来最难的题目,有人凑过去看屏幕,有人把喝到一半的酒放下,房间里一下变得更热闹。

  “卧槽,正常不是用长条饼干?薯片才多大?”

  “儿子别丢爹的脸,城里人都快改用跳跳糖了,你有点见识行不行?”

  “好了好了要我说别走什么程序了,是兄弟就直接抱住亲。”

  大家都迷糊,玩笑声里宋以知撕开包薯片,递给沈烬:“学长,试试吧,不难的。”

  沈烬紧了紧手心,还没接薯片,宋以知就把蓝色的包装袋塞到他手里:“给,难得江澜哥哥今天生日,大家都高兴。”

  话到这份上,沈烬也不好直接拒绝。

  此刻坐在他右边的人,是陶晏。

  两人看来都有几分迟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动。

  陶晏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周围充满醉意的声音却将他淹没,沈烬也只能捏紧那包薯片,勉强转向了右边。

  摇晃的灯影里,他的身体退了退,但手还是囫囵拿出一片咬住边缘,也知道该愿赌服输。

  有人说了句:“没事,咬一小口就算过关怎么样?”

  这样的气氛下,沈烬也没法退,他紧张得就像浑身都绷了弦,只能屏气敛息稍稍凑过去,祈祷嘴里的薯片待会能干脆点断开。

  雾紫色的发尾掩盖着他发热的耳朵,就在他本能地抬起左手想退缩求助时,陶晏却忽然踉跄,像是被谁不小心撞了一下。

  两人的距离瞬间就要拉近,但一旁顾屿伸手的动作却快得发生在这一切之前。

  空气猛地滞了半秒,沈烬被顾屿拽得狠狠一晃,差点跌倒。

  周围的声音似乎急促地变了个调,沈烬还没来得及回神,顾屿就已经低头歪过脸含住他嘴里的薯片,一双眼眸也抬起看向他,如同蕴着万千冰雪,纯粹透亮得夺人心魂。

  耳边好像又炸开了什么声音,但都不及沈烬听到的,自己的心跳。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情不自禁地颤了颤,不争气的样子就像顾屿所说的,碰一下抖一下。

  那一刻他快放弃当小乌龟长命百岁了,他可能就是被顾屿团在手心揉捏的小兔子。

  他怔怔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青柠味儿的薯片很快断裂在酒气里,有人似乎想宣布挑战结束,顾屿却更近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再度咬住了他嘴里剩的一小半。

  这一次,距离近得脸上的绒毛都快扫到一起。

  沈烬攥紧的手心瞬间更为滚烫发热,他想退缩,顾屿却拉着他手腕虚虚握着,就像在安抚他听话。

  两人互为标记后,信息素的味道就只有彼此才能闻到。

  专属的草莓白兰地清香随之浓烈,众目睽睽之下似侵犯沈烬全身,隐秘又肆无忌惮的,令他止不住颤声呼吸,求饶一般。

  可面前的alpha还是用气息一点点磨着他,耐心,缠绵,细致,又不容拒绝。

  不夸张的说,那一刻顾屿就像把猎物摁在爪子下反复玩弄的漂亮大动物,湿透了的小兔子在他身下翻着肚皮不断挣扎,却依然没有丝毫逃走的可能性。

  *

  片刻间进退,沈烬就快坚持不住。

  终于,两人的唇瓣堪堪触碰,顾屿这才肯放过他似的,迅速在他唇边轻压一口,要走了最后半截薯片。

  沈烬措手不及,瞳孔里写满了惊愕,整个人都傻在原地。

  顾屿的气息还留在他唇畔,弄得他胸腔里胀满了突突的心跳声,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你——你干什么?”

  欺师灭祖,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一群人忽然反应过来这是顾屿在宣示主权,于是惊叹声更甚。

  片刻后,大家一致认为喂薯片的对象换一个也无伤大雅,游戏挑战到此也算结束——所以谁都没想到,顾屿会顺手捏起沈烬下巴,又放了块薯片在他嘴里,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当然是吃薯片。”

  紧接着,刚才的过程重复一遍,所有人猝不及防,声音彻底收不住了。

  “卧槽——”

  “?虐我一次可以,但虐/尸违法!”

  “等等,野王哥哥什么仇认识第一天就这么对我?”

  吵闹声中顾屿再度在沈烬唇边讨到了想吃的薯片,自然满足地拉开距离,低低自言自语:“青柠味……好吃。”

  沈烬视线发抖,再不敢出声,更何况顾屿还冒出了奇怪的危机意识,伸手把他松松圈进臂弯,根本不允许他乱动。

  他浑身虚软,花了小半分钟才稳住呼吸,胡乱把剩下的薯片推回给宋以知:“以知,你吃。”

  信息素的作用还残留着,偷偷钻往他全身揉捻他——他怕再不把薯片拿走,万一又重来一回自己的敏感体质真受不住。

  顾屿说他像小兔子,某种意义上也不算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