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贵族学院当万人迷 第40章

作者:可可茜里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带他来的人?没有跟着他进去,只在门?前叮嘱他:“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吧……不然的话你也知道那个?人?的性?子,事情可能会更糟糕不是?”

  “嗯,知道了。”林清墨感激道:“这次多谢你了文浩。”

  “都是兄弟,这有什么。”那人?笑笑,随后又想到什么,他压低声音对还忐忑不安的林清墨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听说太?子妃也在……你话说好点,也许事情就有转机了呢?”

  太?子妃?

  ——什么太?子妃?

  林清墨猝然怔住,没缘由?的,一种怪异的紧绷感束在他心口?上,他惴惴不安的刚要?开口?多问清楚一点,陈文浩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赶紧进去。

  心跳极速蹦动着,一切不祥的预感在他打开门?后,视线绕过?一圈端坐的太?子党,看清坐在主位边上的人?的模样时,化为了实?质。

  “荷灯……”他喃喃出声。

  临海的空旷房间里,明亮且空气清新,柔软的白纱随着海风微微摇动,巨大落地窗外的海波浮动,风景宜美动人?,但面对这样的景色,站在门?口?的人?却是脸色发白。

  ——这怎么可能呢?

  直到有人?开口?提醒后,他才倏的回神,口?舌僵硬地说明了来意。

  出乎意料的没有遭受什么为难,但其?本身的诚意和态度必须拿出来,林清墨谦卑的一位又一位地敬酒过?去,其?他人?略微的喝一口?,他就要?对应的喝一整杯下去。

  等终于到了主位,林清墨的大脑被酒精腐蚀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他只强撑的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倒满,言语恭敬地,面上挂满讨好的笑地弯下腰背。

  一直以来的顺畅路途终于在最关?键的人?的身上遇到了滞停的难关?。

  他所面对的方向的人?始终安稳地坐着不动,猜不透的情绪像一座沉闷的山一般难测,林清墨面色惨白的保持着曲身的姿势,到后面连指尖都在发抖。

  时间像是被胶水包裹住一样的慢,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以后,林清墨已经都快要?站不住的时候,他身前的旁边才有人?轻轻地动了动,清脆的一碰撞,椰奶的香味就在一瞬间遮盖住浓重难闻的酒气。

  根本不敢抬眼?去看,这一杯酒林清墨近乎是灌着的入口?,等完全喝完后,他的神智已然是将要?趋近于混沌不清的状态,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

  “学?长。”

  荷灯在背后叫住要?转身离开的林清墨,音色柔柔淡淡,又带着点很好听的笑意……但平常着迷他这样语气的人?,此刻却如坠冰窟,身体?在短时便僵直住。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体?,就对上那双乌色的眼?。

  荷灯懒懒的支手托着下巴,朝看来的人?半举起杯子,轻轻地笑:“你就喝一杯啊?”

  -

  到后面荷灯还是多请假了一天后才回到学?院上课。

  教学?楼窗边摇晃的枝叶簌簌,光影碎碎,负责收作业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的询问过?去,等收到荷灯的时候,荷灯从包里找出作业交给他,对面人?小小地整合了一下后,才忽地反应过?来的抬头看他,惊讶道:“荷灯你回来了?”

  “嗯。”

  “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旁边人?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去玩了?好羡慕你们能请假出去玩的。”

  荷灯没说什么,但等听到他后面话里的“你们”,不知怎么的,他一下子就看向前方的一个?空座位,接着他便像是随口?地问:“还有人?请假吗?”

  “有啊。”那人?回答说:“不就是那个?里奈。”

  “前面请了好多天了,说是病假,后面回来两天就又请了……谁信啊,什么病能那么久没好?我看她回来的时候也挺好的啊……”

  一直到上课的时候,那个?空着的座位上都没有人?来。

  荷灯想到那天女生面上类似于恐惧的表情,等了等,在课间的时候他还是在好友列表里找到对方的聊天号,询问的关?心了一句。

  在发出消息后,荷灯又看了眼?自己上一次和对方聊天的时间,还是在一周以前,而在这之后,对方就失去了所有的音讯。

  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请假了两天,荷灯还有一些卷子没有拿的落在了办公室那边,所以在下课的时间就刚好顺路出去了一趟,而等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在教室门?后站着一个?高高的人?影,但有前面的人?挡着,所以荷灯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

  走近之后,荷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找荷灯吗?……他现在不在教室——诶等等,他回来了!”

  挡在那个?人?影前的同学?转头看见他,眼?睛立马一亮,招呼着说:“荷灯,有人?找——”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其?身后那个?陌生的身影就立马往前走了一步,走廊上的阳光折了折,荷灯只来得及看清那一双锐利非常的狼眼?,很熟悉,但不等他细想,利落的风呼啸的就在他面前刮出了声,下一瞬,就有拳头猛地朝他挥过?去——

第40章 无语。

  那一下真的是既快又准,还带着率直的狠劲,就算是最后对方猝然看清荷灯的样子,顿然收了?大部分力气后,其挥出的拳头也还是停不住的偏擦过荷灯的侧面。

  一切都只发生在眨眼间。

  惊叫声?在四周接连响起,荷灯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后倾倒地坐在地上,侧脸上尖锐的疼痛犹如蛛网般蔓延扩散,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应该红了极大的一片。

  就连身体和撑着地的手也疼。

  “有人打?人了?!”

  “这边有人打?架——快去叫人!”

  “老师来了?!”

  周围的混杂声?渐渐被人分开,听?到消息出面处理事务的老师走出,在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老师先让人扶起荷灯,带着他去医务室那边看看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学号,班级都报出来!”

  荷灯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他低着头,却能感觉到对面人在看自己。

  斑驳的思绪在荷灯越发冷静的思考中逐渐被理清,菱形的阳光碎片纹在冰冷的瓷砖板上,并在特定的角度中融合成不规则的一体。

  “里呈野。”

  在经过身边那个高而沉闷的身影时,荷灯听?到旁边人硬着声?开口。

  每个教学楼的一楼的末端都设有一间医务室。

  在已经缓慢开始变得?燥热的初夏,因特殊地理位置的医务室里即使没有开空调却也足够的清凉,尤其里面是紧拉着的帘幕,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出奇的静谧。

  经过校医专业的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小小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下荷灯和送他来的同学。

  荷灯坐在一张闲置的床板上,床头就是一张平面干净的镜子,他偏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光线有点暗,看不太清,直到旁边的人拉开了?一点帘子,光线照进来后,荷灯才看到自己面上被人擦过的痕迹。

  如果不说实际上的伤痛程度的话,从外表上看着实是有点惨烈。

  因为荷灯太白,以及他的皮肤真的是那种?很?容易留印子的肤质,平常他不小心撞到桌角都能青一大块,更何况这一次是被人力道没收住的擦过去。

  是一大片的红,可能后面还会?有一点紫,从他的眼角到接近耳朵的半个侧面都是这样突兀的颜色。

  “我靠,看起来好严重啊……”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探头看了?看后说,然后滞了?滞,又道:“不过还是很?好看。”

  荷灯听?到话朝他看去,对方哈哈着说:“不一样的感觉,看起来好可怜……就是让人觉得?很?想亲你。”

  荷灯早就习惯周围人时不时对自己冒出的一两句有些奇怪的话,所以对此他只?笑了?笑,也开玩笑地说:“是吗?我还以为看起来很?可怕。”

  “怎么?会??”那人反驳说:“跟开了?朵花一样,不过是从这样漂亮,变成那样漂亮。”

  “不过看上去还是挺疼的感觉?……你认识那个人吗?他干嘛突然动手??”

  荷灯的口袋里有东西振了?一下,他边拿出手?机,边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我也不知道。”

  “啊!?那、那个人不会?是有病吧!”

  消息是学生会?的共群发来的。

  荷灯点开看了?眼,是关于后天要去学生会?总部开会?的通知提醒。

  “……”

  荷灯转头又看了?眼自己的脸,觉得?事情?好像变得?麻烦起来。

  旁边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什么?,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对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留下荷灯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休息。

  李成野?

  荷灯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

  很?陌生的名?字,但是熟悉的样子。

  这种?熟悉指得?不是他之前与其见过的两面,而是在第一次对方在雨夜为自己送来外卖时,其除格外显眼的长相?以外,还给自己带来的五官上的类似感。

  像是之前好像在谁的脸上见过……是谁呢。

  刹那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迷蒙的脑海,荷灯顿然想到了?什么?。滑开手?机从里面找出一个人,发了?个信息过去。

  现在是大部分班级都有课的时间,所以荷灯等了?有一会?儿,对面人才看到了?他的消息,然后回了?个简洁的【在。】

  荷灯想了?想,又委婉又直接地问?对面人:【部长,你有学园祭活动的人员安排表吗?】

  【荷灯:我想看一下。】

  对面几乎是瞬秒的:

  【郑明楚:?】

  【你要那个干什么??】

  荷灯没回答,只?又发了?句:【可以吗】。

  他静静等待着,果然对面人虽然没再发来什么?话,但没过多久就发过来了?一个文件。

  荷灯点开文件,找到对应的位置进行搜索,很?快,他就在一长列人员的名?字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对应上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李成野——

  是里呈野。

  门在他恍然的同时,被人由外推开。

  荷灯迎着光抬眼,就在钝化的一片白色里望见那个寡默的轮廓,人影安静地在门口停留一刻,而后才抬脚走了?进来。

  光影缓慢地退化,露出了?那一张分外凌厉、压闷的眉眼。

  一时间休息室里都没有人开口说话,呼吸声?落针可闻,荷灯和人短暂的对视一眼后,就重新低下头回其他人的消息。

  寂静的氛围持续了?很?久,直到荷灯顺手?的刚在群里回了?【收到】后,才忽地听?见耳边那一声?硬梆梆到不行的“抱歉。”

  他这时才重新转头看人。

  却没有说话。

  只?默默坐着,冰冷的空气在拉开一角的阳光里浮动,清清楚楚地照开荷灯雪白面上的红印,以及从门口映进的光又十分依恋地点进他的瞳眸中心,使那张脸即使现在略有瑕疵,反倒呈现出另一种?令人错不开眼的脆弱感。

  不过轻飘飘的一眼就足以让门口的那具身体骤然紧绷住,喉咙滚了?几滚,薄薄的唇线紧抿着,但其表面上的表情?无论怎么?样的沉郁,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句道歉后,对方的嘴巴就又和石头一样的僵。

  跟条不爱叫可是会?咬人的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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