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108章

作者:渡慈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怕自家蒋女士说着说着心疼她到哭起来,陆淮弯弯眉梢,想握握妈妈的手,但还没有所动作就被刚刚忽略的迟渊钳住胳膊:“小心着点......”

  陆淮挑起眉,到底没当着蒋旻辞的面反驳,他扭过头,想哄人开心,便轻声唤道:“妈妈,我很好,不用这么担心我。”他稍稍侧过身,把小腹送到蒋旻辞手边,“您要不要摸摸孩子?”

  ·

  很乖的一团,不同于陆淮偏低的体温,暖暖的,柔软得不可思议。

  蒋旻辞的目光很快被吸引,不自觉地住声。她到底还是怕陆淮疼,轻轻柔柔地虚搭着,根本不敢真的接触,过了半晌,才紧密地贴在一起。

  陆淮浅浅笑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迟渊看得心口泛软,不免有点蠢蠢欲动——他也想摸。

  他指尖抵住掌心,消解心里的痒意,把目光从那处扯开。才发觉陆淮为保持这个动作腰部半悬空着,眼皮狠狠一跳,迟渊立即弯腰,拿过自己床上的枕头,动作轻柔又细致,彻底塞到陆淮腰后侧时,才松口气。

  现在他和陆淮的姿势不可谓不暧昧。

  他稍稍侧过头就能亲到对方的耳朵,忍耐着也只能垂着眼睑,小声提醒:“可以放松了......靠着舒服点,嗯?”

  声音控制着只有他们两人听到,陆淮神色一松,卸去撑着的力气,目缀着微光,直到刚刚,他看到妈妈不抗拒这孩子时,高悬着心才终于放下。

  “你们俩......”

  蒋旻辞突然出声。

  *

  作者有话要说:

  迟渊:呜呜呜,我也想摸!

  陆淮:......不给 冷漠JPG.

  第二更估计六千,我看看十二点前能不能写完?

第096章 三合一

  陆淮和迟渊神色均是一凛, 然而蒋旻辞话没说完,突然顿住,眼眸扬起,明晃晃闪过惊喜:

  “淮淮, 动了!孩子动了!”

  ·

  即使是早已感受过, 但比起第一次的轻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触动, 此时确实是有力得多,他只有左手可以稍稍移动,这回还没等他纠结,迟渊就握紧他,贴在蒋旻辞方才放在的位置。

  掌心被轻轻地顶了下,像是在同他击掌。

  陆淮不自觉地扬起唇,璨若星辰的眼眸缀满笑意。

  见状,迟渊看呆了瞬,才后知后觉地把自己的手往后撤。即使他此时心跳如擂, 差点就在短暂失神中遵随意愿伸出手, 但还是保有一丝理智。

  他可不愿意这个时候惹得陆淮不高兴。

  谁料手腕被蒋旻辞抓住,他愕然地抬起眼。

  “怎么?小渊不想摸摸么?往后撤什么呀,来,贴一起。”

  本来胎动都是不连续的,遇到一次不细细感受都会忽略过去,偏偏这次极给面子。

  陆淮垂着眼睑, 他不好拂蒋旻辞的意, 他想挪开手,算是给迟渊留出位置, 不然似乎太亲密了些, 却被蒋旻辞早有所料地牵住, 两人掌心贴着手背,没先感受到腹中轻微的动作,反倒是先听到彼此并不平静的脉搏。

  一声、一声。

  迟渊倏而扬起眉,狭长的凤眸在此时顾盼生辉,嗓音里难掩惊喜:“陆......陆淮!她/他在回应我!”

  陆淮在愣了瞬后即刻回神,眉梢含笑:“嗯。”

  两人间不太熟的疏离感终于少了一点点。蒋旻辞缓缓松口气。其实也不是不气,只不过她瞧见迟渊在一边眼巴巴地求和,自家儿子看似抗拒实则别扭的态度,她打的巴掌印还彰显着存在,也就不动声色地顺便推一把,不然一直僵持着算是什么事......

  蒋旻辞知道陆淮不愿看她眼泪汪汪又担忧不已的样子,刚才还特意费心思逗她开心,她当然得遂陆淮的意,不管真实想法怎样,至少在陆淮面前,她不能再给对方造就另一层压力了。

  蒋旻辞努力松弛自己紧绷的神经,待两位估计是首次如此亲密无间地一齐感受新生命的存在后,才斟酌着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你们俩......是怎么打算的?”

  ·

  陆淮面无表情地敛了眼尾那抹笑意,唇线抿直,好似强行转折的破折号。

  明明蒋旻辞的问话轻声细语,所说的也是他们本该早考虑好的,但就是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陆淮从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抵触,他稍长的眉睫微微颤动,不可窥见心中顿起的波澜。

  “还早......”,他扬起眉梢,慢条斯理地回复着,“不过我大致想了想,妈妈不用担心。”

  这样的回答果不其然让蒋旻辞蹙紧眉,陆淮无奈地听着她不悦地反驳。

  “我是问‘你们’,不是问‘你’。淮淮啊,你该明白妈妈的意思的。”

  她瞧向迟渊,对方一改平常在她面前的自信稳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睛只顾着看陆淮。

  哪里有两人的意思,她当然是看明白了,陆淮说什么就是什么,迟渊怕是不认同也得点头称好。

  陆淮此时不吱声,瘦削的侧脸显现出一抹近乎锋利的淡漠,又让人想起深林处静谧的浅绿湖泊。

  见状,迟渊打好的腹稿在唇齿间转了弯,惨淡地扯出抹笑,什么也没说。

  ·

  眼前两人一人装傻,一人沉默,蒋旻辞看得明明白白,索性把话说清楚。

  “你们都敢告诉我孩子的事,就没想好怎么编好和彼此的关系来应付我?这不是件小事,陆淮。”,蒋旻辞到底不好直接怼着迟渊说话,但明显所言一字一句都是给两人听的,“其实就是‘负责’二字,当然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不结婚、不确定关系、不彼此认真......这些,我......不是不可以理解,但是你们俩现在这情况......”

  “伯母!”,迟渊蓦然出声打断,他脸色略微苍白,“这事我们俩谈就好,陆淮还有伤呢,我们让他多休息会吧?”

  眼见着蒋旻辞愈发激动,怕对方一不留神,真吐出伤人而不自知的话,陆淮面上云淡风轻好似不在意,但怕是心里会想好久。

  这么一想,迟渊才前后不着地插话,他凤眸稍翘起,尽量藏锋而显得温温和和,但多少能瞧见那笑意里的勉强。

  蒋旻辞看在心里,想着迟渊说的有道理,也就自然地打住话头,不准备提了。

  “不用。”,陆淮眸中捎带起些微的促狭,弯起不起眼弧度,好似月初的月亮,冷感泠泠,“可以谈。这事确实早点说清楚好。”

  可不是早就说清楚了么,他和迟渊的合同还在呢。瞥见迟渊眼中闪过的一丝明了,知道想起这件事的不止他一个。

  既然如此,如果要更周全,大概在里面加几条就好,只是,这个答案,蒋旻辞一定不会满意就是了。

  “迟渊,这样吧,虽然我知道这很唐突,但......”,蒋旻辞此时不再是惯常在陆淮与迟渊面前的长辈形象,而是露出平日里项目谈判的气势,“我想你应该很愿意告诉父母你的爱人是陆淮吧?”

  虽是反问的语气,但显然没准备让迟渊回答,她继续说着:“和你父母把事情说清楚,孩子的事可以稍后再解释。国内有些事毕竟不方便,我相信你们应该考虑过,就算是可信任的人只有凌秩,也可以一起去国外,先把孩子生下来。”

  “人多眼杂,陆淮,不知道这几个月你用什么方法不走露风声,但你应该明白,很难瞒住。”,蒋旻辞语气有些严肃,“我不明白你们之间怎样的契约才有堪比‘结婚’的法定效益,内容你们俩定,但一定要有。”

  很明显不是在商量。

  陆淮想,即使深思熟虑之后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点,所以蒋旻辞也没问他们怎么看。

  他蹙起眉,好笑似地挑起唇,刻意收敛的凌厉在此刻不动声色地冒出头。

  “没这个必要,活着好说,但我要是死了呢?”

  迟渊失声呵道:“陆淮!”

  “有这种可能性,甚至还挺大的,不是么?”,陆淮不为所动,但见到妈妈痛苦地闭眼又有些懊恼,可他还是在缄默片刻后说下去,“我和迟渊之间有协议的,我现在还需要他,也只是需要。上面说好孩子出生之后,就断绝关系,但听完您所说的,确实不周全,那就再补一条吧,要是我死了......”

  陆淮稍稍敛眸,脸上笑意不减:“孩子便交给迟渊抚养。”,他客气又疏离地看向迟渊,“这会麻烦你么?”

  这话说的着实伤人。

  饶是蒋旻辞,也只张张嘴,竟然没发出声音。直觉这两孩子和她预估的情况不太一样,心里暗暗叹口气。

  ·

  迟渊的目光沉得渗人,一瞬不瞬地落在他身上,陆淮没表现出半点不适,甚至还勾唇扯出抹笑,对视得自然又坦荡,就似真在询问迟渊的意思,在等对方的答案。

  蒋旻辞有点不忍:“淮淮,你......”

  “伯母。”,迟渊攥紧拳,生生把目光从陆淮身上扯下来,忍着满腔翻涌的情绪维持着冷静,他沉着声,“我出去一下,麻烦您照顾照顾陆淮。”

  说罢,扭头就走,哪怕是蒋旻辞反应过来唤了几声也没丝毫停顿。

  背影消失在余光之外,陆淮仍是没半点表示,他默默地垂着眼睫,只是方才完美无瑕的假笑此时没什么兴致维持了。

  半晌才讥诮地扬起眼尾,十足地漫不经心。

  他想,能猜到忍受不了,没什么意外,不是么?

  “淮淮,你这是干什么?”,蒋旻辞贴在床边坐下,低声叹气,“把人气走,你开心了吗?”

  陆淮侧过脸,只能瞧见唇角略勾的弧度,神情莫名而难辨情绪:

  “您说什么呢?”

  他试着活动自己的左手,明明伤的不是最重的,比强行固定住的右手好上不少,却锥心的疼,以至于他声线都有点难以控制地发颤,于是笑道:

  “我只是问问罢了。况且,他也没说愿意......”

  “他......”,蒋旻辞摇摇头,“你啊......”

  陆淮无觉地抬起下巴,想,我什么呢?

  我好的很。

  -------------------------------------

  车打着频闪,合上的窗户照印着周遭光影,集聚的末点些许刺到迟渊眼睛,他连避都懒得避,肉眼可见的颓丧。

  他坐在车里,一直保持这个动作,时不时被人摁喇叭回神,才发觉过去了几个小时。

  难忍怒气地冲出来,才感觉自己现在无处可去,一只手还残着呢,不好到公司丢人现眼,主要是他爸还和他拗着,现在还处于“谁都觉得自己不可挑衅”的拉锯中。而漫无目的地走远,他不安心,于是只能坐在车里。

  手靠在车门声,指腹堪堪支着下巴,他眼底明暗闪过,却好似溺于死气沉沉的泥沼,掀不起波澜一分——他心里堵得慌。

  从胸腔挤出声冷笑,迟渊半阖上眼,清隽的侧影满是落寞。

  容他再缓会。

  缓一会就进去,可以装作无事地继续在陆淮身边,他之前这些话也没少说,陆淮还能谈笑风生与他针锋相对呢,轮到他时就沉不住气了吗?

  揉揉眉心,从喉间漫起的苦抵到有伤处的舌尖,于是满口讽刺。

  陆淮那么问,糟蹋的心意又岂止只有他的呢?

  他当时恨不得逼着陆淮把这句话咽回去,嚼烂了最好是连痕迹都不留下,然后克制再克制,对上对方那双“理应如此”的眼睛,他也只剩下推门离开这条路。

  头往后枕着,他抿直唇线。

  ·

  “咚咚!”

上一篇:总裁的替身悍妻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