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139章

作者:渡慈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迟渊脸色顿时沉下来:

  “还好就说明有伤。”

  他说完才发觉自己似乎关心过度,情绪也来得莫名其妙,陆淮怎样什么时候关他事了?

  “......腰有旧伤而已,今天顶多算劳累。”

  今天气氛太好,陆淮不太想让対方生气,主要伤的确不用隐瞒,要隐瞒的是背后的原因。

  怔愣几秒,才觉察到腰腹的温热,是迟渊的掌心。

  陆淮讶然地撩起目光,迟渊发梢还在滴水,他自己估计也差不多。水雾覆着対方五官,更添冷峻,此刻眼尾垂落,瞧着像心情不太好。

  “......是这疼么?”

  手是鬼使神差伸出去的,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贴在陆淮腰部,迟渊深吸口气平复呼吸,索性就按照本心来。

  “差不多......”

  陆淮也只好装作一切自然的样子回复。

  “那等下第七组跨越高墙时我举着,你稍微休息下。”

  第七组有位“重量级”人物,负担太大。陆淮明白迟渊意思,也没推拒。

  “行,你多小心。”

  分开后,才觉得自己心跳声没那么张扬,张扬得沸反盈天。

  两人心里涌现同样的想法——所以迟渊/陆淮同我刚才的感受是一样的么?

  所以那意味着什么呢......

  ·

  ·

  陆淮虽然答应了,但还是没完全放心。

  迟渊帮忙扶人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

  重量级其实劲也挺大,关键是自己太重,所以每个攀爬任务対他而言都无比艰难。

  迟渊单手帮着支撑,同时还帮人指导动作。谁能想到重量级上面那位同伴竟然手滑了!而重量级现在还没使劲正在调整动作!

  意外发生!

  迟渊倏而睁大眼,当机立断地手脚并用将人踹到软垫上,不然那重量一定能摔断骨头,而他自己也因此没站稳,脚结结实实地崴了下。

  “迟渊!”

  陆淮几个跨步上前,堪堪扯出迟渊的衣服,在対方抱着“手撑地一定会扭到”的想法时,动作迅速地把人揽入怀里。

  迟渊脑子宕机了一秒。

  不是,陆淮怎么......

  “我......我没事......”

  他语言系统有些微的紊乱,关键是耳边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过于闹耳朵。

  迟渊话音未落就看到陆淮蹲在他身前,伸手检查他的脚踝。

  陆淮是真的心疼了,任谁都很难接受喜欢的人在眼前受伤。脚踝果然是肿了,由红变紫,他语气都不自觉沉了:

  “疼么?”

  其实真不怎么疼。现在暂时处于麻木状态,但陆淮在他面前垂着眼睑,刚才好不容易捕捉到対方眼中的疼惜,恍惚间不太敢确定。

  陆淮心疼他?

  不是紧张和关心,而是饱含这些又隐隐越界的心疼......

  “疼。”

  迟渊大大方方地承认,实际上是想小心翼翼地确认,即使他没厘清楚自己心里想法,却无比想确认陆淮的那个眼神他没看错。

  陆淮抬眸看他一眼,嘴唇颤抖着很明显是在克制:“......还能走么?”

  还从未见过陆淮这样,迟渊的心脏被某种情绪涨满,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他勾起唇问道:“陆淮,你在心疼我啊?”

  陆淮哑着嗓子:“......嗯。”

  ·

  ·

  晚训提前结束,陆淮喊来乔乐和曾信扶人之后,就不见了。

  随便打发了两位,迟渊稍忍着疼,还是能行动自如的,简单地洗完澡,他躺在床上。

  从幼年时期和陆淮接触的每分每秒开始想,一直想到刚才陆淮抬头望他时的眼神。

  他好强陆淮也是,两人常常不対付,対输赢总有执念,但迟渊扪心自问,如果対方不是陆淮,而是别的什么人,他似乎就能因此平和许多。

  可能开始确实是棋逢対手,可现在対于他而言,在赢之外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东西——

  他到底是在渴望胜利,还是在渴望每次战胜陆淮之后,対方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的眼神呢?

  陆淮是个情绪太淡的人,淡到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没有区别,可他迟渊偏偏想做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这样的想法,可以来自于势均力敌的対手,但绝不止于此。

  陆淮是喜欢他的么?那么他呢?他的感情是怎样的?

  ·

  陆淮站在训练场上。

  风吹动皎皎月色,连带着他眸底的微光也跟着浮动。

  他刚才怎么就那么坦白了?

  关系刚好点,不会就要因此而疏远了吧......迟渊一定能猜出来他的心思吧,一定。

  陆淮笃定地想。

  事情进展太快了,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在冷战,看対方还是偷偷用的余光,现在却能好好说几句话,甚至于......互相关心。

  他轻叹口气,知道逃避不算什么好办法,可以被拒绝但他总不能愚蠢。

  慢悠悠地往回走,推开门,屋里一片黑。

  他摸索着洗漱完毕,想着迟渊应该是睡熟了。

  他躺在床上,试图放空自己,却感觉到属于另一人的温度。

  迟渊把三十五厘米悄悄移动成了二十五厘米。

  伸手过去只要対方回握就能牵着。

  屋子里太暗了,能溜进月光的窗子早被他关好,迟渊甚至严严实实地拉近窗帘,就好像怕少年赤诚的心意被外界觉察到。

  ·

  陆淮犹豫了会,终于牵住。

  迟渊的声音登时响起:“陆淮。”

  四周安安静静,唯一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声音。

  “在。”

  “我发现件事......”,迟渊的声音很轻,但很真挚,“但得出结论并不草率,我想了很多东西加以论证,并且无比确定自己这个发现真实而可靠。”

  “陆淮,我喜欢你。”

  陆淮讶异地扭头,而迟渊坚定地继续:“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

  陆淮很难说明自己此时的感受,他张合嘴,却没发出声音。迟渊也没有催他,反倒是开了个玩笑:

  “身为成年人,答案都这么深思熟虑么?”

  迟渊其实想的很简单,既然陆淮的心思先袒露于他面前,给足他被爱者的勇气,那么就由他真正地挑明吧,把主动权交到陆淮手里。

  虽是这么想,他掌心还是紧张到发冷,和陆淮握在一起的时候才稍微回暖。

  “......好。”

  陆淮侧眸,虽眼前触及的是黑暗,但他知道迟渊就在那个地方,他是如此认真地一字一句道:

  “我们,在一起。”

  从明白自己心思开始,他就一直在准备这个问题,连同着回答。

  有过很多次半途而废的表白,也有很多次欲言又止。

  但是少年人的喜欢又无法作假,那么真挚而生动,稍不留神便从眼睛里,举止里,各种被爱充斥这罅隙里生长出来,被所爱之人觉察到。

  于是长夜漫漫,终有回应。

  少年人同样回之于沉甸甸的真心,眼底的赤诚和裸露的期待。过往岁月里的纠缠在此时终于有了最精准的定义——名为羁绊。

  羁绊层层加深,留下鲜明的刻度,年年岁岁,没有错过。

  幸好,年岁尚早,于是我们可以好好相爱,慢慢到老。

  略去所有的阴差阳错,也省掉一人対另一人的心灰意冷,没有大起大落的跌宕起伏,但平平淡淡,多的是没有那么多苦楚的十余年,不会再有日后失而复得但仍会存在的永久遗憾。

  我们明明可以这么早就相爱。

  陆淮支起身,距离再次缩短,他紧紧扣住対方的手不放,目光灼灼看向迟渊:

  “男朋友。”

  封住唇舌才能让胸腔里鲜活跳跃的心脏安分地工作于体内,迟渊因陆淮喊得这句径直探出身,为心脏安全身体力行——

  成为男朋友的那刻起,让我们接个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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