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73章

作者:渡慈 标签: 强强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近代现代

  此前十几年情感沉甸甸淤堵在心口,于是他劝自己让步,想着偷得一瞬意乱情迷,或是孤注一掷而争个机会,想着或许呢,或许。

  失望既然是真的,那么凭什么一句“喜欢”就能芥蒂全消?他放不下就一定要答应么?感恩戴德把“喜欢”当恩赐?

  他要是真死了,怕也是会觉得不甘吧。

  心间微拧,陆淮捂住心口。

  他要独一无二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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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渊输入密码时,眉心没忍住一皱。

  行李不算多,他单手推开门,见到屋内毫无人气的整洁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大概是中午从陆淮那回来开始,便心烦意乱的。

  他嗤笑地垂下眉睫,稍稍卷起袖口,之前还只覆盖手背的红点此时也已蔓延到指节,看上去触目惊心。

  迟渊想了想,倒还真是应了陆淮那句,多余的事少做。

  他不耐地拿出药膏草草一涂,便开始收拾东西。

  陆淮对他的抵触不言而喻,而他除却满腔莫名情绪,大抵也可梗着脖子说出句“不待见”,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同陆淮一齐睡到主卧。

  走到二楼,然而上回留宿的客卧距离陆淮的房间太远,记得凌秩所强调的“贴身”,他也怕陆淮到孕后期各种意外,心里琢磨着,还是距离近点好。

  二楼一共只有四个房间,主卧左手边是书房,算是陆淮的办公区域,右手边房间上次他并未进去过,迟渊关闭书房的门,走到右边的房门前,打开却是微微一惊。

  看得出来陆淮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可也只有零星几样靠着墙边放着,整个房间称得上空旷。可能还有家政定期打扫的缘故,不仅不乱还整洁干净。迟渊缓缓踏进,想着稍微整理下应该够他住。

  确定房间大小,迟渊给助理打过电话,订了套家具。

  “嗯,好的。”助理应着,似想起什么问道,“您下午还来公司开会么?”

  刚想应好,迟渊脑海里闪过陆淮推开桌案时清瘦嶙峋的手腕,神色一顿。

  “......不了。”

  随即,迟渊眸中一丝蔑然稍纵即逝。

  “方霆他们,你们不能应付么?”

  开始觉得自己多嘴的助理:......

  ·

  得到肯定回答,迟渊没多说什么,只提醒家具尽快运来。

  脚步却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主卧。

  上次在这,胜负未分,现在则是因为未预料到的事来到这里。

  手握住把手,记忆里是岑寂黑夜他们彼此可闻的呼吸,情愫涌动时他心脏在耳畔的回音......当然还有无法界定是否违心的一问一答......

  迟渊稍吐出口气,似不堪重负般后退了半步。

  抱起电脑,径直走向书房。

  他仔细查过方霆,几次看方氏经审检的财务报表,都没发现任何端倪,但他就是莫名有种直觉,于是结合星河的一齐看,反倒看出些门道。

  现在得空来仔细思考。

  迟渊移动着鼠标,愈看愈觉得方氏和星河牵扯至深,可若说有什么明面上的合作关系,那些项目不至于能构成如此强大的链结。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方氏在国外并没有分部,也不存在国际合作对象,除却陆淮可算得上交集,科纳恩与方霆很难有任何关系。

  所以明面联系无法存在,是否意味着是见不得人的暗中勾结。

  而这暗中勾结的程度......到底多深?

  迟渊活动手腕,他这几日心神不宁,整宿失眠,精神状态不太好,便想抽根烟提神,也算是沉浸思维太过,他抽开抽屉,直到手往里探,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办公室。

  想着把手拿出来,余光却从那一丝缝隙里瞧见银质的小锁。

  鬼使神差般,迟渊手腕转了方向,把东西提溜出来。

  不知道陆淮是不是过于放心自己的住所不会有人来,私人的柜子也不上锁,迟渊幽幽叹了口气,沉下心端详手中的东西。

  银锁是较为常见的六位密码,瞧着外表应当是有年头了,外面的盒子迟渊看着眼熟,零碎的画面掠过眼前,却只记得淅淅沥沥的雨。

  突然就有抹执念不散,迟渊抿起唇。

  他无意探究陆淮的私人物品,想把东西放下,但手第一次如此不按意识来,仍是托举着,就像是不打开不罢休般......

  为什么......

  像是心中隐隐指引,他手指探向那道银锁。

  六位密码,迟渊眼睛不眨,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心跳声喧嚷,压过零星片段中那若有似无的雨声,沸反盈天。

  他舔了舔唇。

  他不知道答案,却仍是先把后四位输好“0704”,目光落到前面两位时,指尖颤了颤。

  ·

  “当年得演讲金奖的日子,有什么问题吗?”

  “还是说,这天有什么其他意义?”

  ·

  陆淮的声音犹响在耳畔,他甚至能记起对方嘲弄的眼神,眉目凝霜地望向他。

  讥讽他心中一闪而过的自作多情。

  迟渊狠狠闭上眼,“咔哒”一声,他指尖掰动旋钮——

  “970704”

  带着某种希冀,他偏要试一试。

  顷刻间,掌心便多了副锁。

  迟渊愣愣地看着锁被打开,脸上的神情近乎是难以置信,同其后泛上的喜悦交织在一起,是无法言说的百感交集。

  ·

  “可是......我怎么突然想起这天正好是迟总的生日呢?”

  ·

  陆淮那样轻佻而又蔑然的语气,几乎是尖锐刻薄地把“你多想了”丢在他脸上,可......为什么能打开?

  迟渊微微哑然。

  演讲比赛的金奖?还只是欲盖弥彰呢?

  扼制着自己汹涌而上的情绪,迟渊垂眸去瞧里面的东西。

  表面壳子有裂纹的录像带和似乎在泥水里浸泡过的日记本。

  突然便觉得沉重,迟渊手僵硬在空中,茫然又无措。

  雨声轰鸣、他与陆淮的争吵、扔出窗外、他取回......之后他同陆淮的关系好像更糟了。

  他从未觉得这两样东西会与自己有关。

  迟渊指尖颤抖地捧起日记本——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状态有点不太对......还是尽力更吧

第64章

  以经年累月作铺垫, 再用习惯稍稍润色,所谓爱意,在他们如此强势又热衷于彼此对峙的年月里,可能真的埋藏得些微深了些。

  陆淮这样想, 可心动只是蛮横又不讲理地停留一瞬, 便让他在回忆起昔日时多出太多难以言喻。

  他和迟渊, 要说交集,也只是长达十余年的互相追逐游戏、擦肩而过时意有所指的对视、内心深处不愿承认却也永远存在的彼此欣赏......

  若说起喜欢,回想起是很多细枝末节,一点点匿在日常里,直到察觉出心跳声鼓噪的那刻,才后知后觉瞧出端倪。

  或许是每每望向对方时,那双瞳孔里只倒影着自己身影,像是用尽一生一世的专注。

  也可能是梧桐细雨、天光暗淡下,迟渊于领奖台前, 视线越过人海茫茫, 而他们对视,陆淮看见少年肆意地扬起笑,隐秘又大胆地无声轻喊自己的名字......那刻,明亮又灼眼。

  他们好像足够相似。

  譬如同等的骄傲、势均力敌的实力、对胜负的在意和......挑选对手的眼光。

  只是把目光放在彼此身上太久,竟然也有些说不清,那份对胜利的渴望到底是天性里不服输的部分作祟, 还是对源于对人的在意。

  但到底是不同的。

  陆淮试图剖析, 得到完美解释。

  在他一切按部就班的程序里,迟渊是他唯一的不定项。

  因而不再无趣。

  他性子生来偏冷, 大多数时候天然带着试图避开交集的漠然, 他往往充当冷眼旁观的角色, 看喜剧闹剧。

  借由观察,他表现得并不难以相处,闲聊几句再退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不碍于他面对任何情况时的冷静,可能也源于他尽力隐藏自己缺乏共情的能力。

  迟渊是个意外。

  对方似乎熟稔与任何人相处,轻而易举便能获得他人信任,对佩戴和摘下面具这件事游刃有余。

  他能看透迟渊笑意盈盈下的漫不经心,对方也对他眼底的淡薄心知肚明。

  而迟渊好像也从未想在他面前遮掩什么......

  这种感觉很奇妙,所以陆淮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沦陷于他们之间相似性,还是在这种貌似相似下的全然不同——就像是看到选择另一条路的自己。

  但心动,好似是必然。

  循规蹈矩者永远无法抗拒热烈的不定。

  而他想让迟渊一直只做答案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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