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鸷总裁掳走之后 第7章

作者:卷柴 标签: 现代架空 都市情缘 HE 豪门世家 甜文 近代现代

  “好像是,之前聚会上的时候见过一次。”

  “汪家大少爷的人,怎么又跟小少爷纠缠在一起了?”

  “汪大少都死了,当然要找棵新的大树傍身才行。”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参加汪家大少爷葬礼那会儿,听说他们当初两人是一对呢。”

  周围投来各种视线,何安慈不自在的低下头,盯着脚下的鞋子。

  汪野倒是坦然自若,带着何安慈到处打招呼,逢人就介绍何安慈是他哥的遗孀。

  一圈下来,所有人都知道汪东朔死了以后,何安慈跟了汪野。

  两兄弟共用一个情妇,还真是稀奇。

  不过这种话也就是心里想想,没人敢放在嘴上说,毕竟汪野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权没势的私生子了。

  看着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何安慈终于明白今天汪野为什么带他来这个地方。

  原来是为了侮辱他的。

  “汪野,你来了?”

  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手打了个招呼,快步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何安慈记得这个人,是汪野最好的兄弟,彭凯风。

  彭凯风是彭家的私生子,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跟汪野成为好兄弟。

  跟汪野打了招呼,彭凯风似乎才注意到旁边何安慈,他挑了挑眉,揶揄道:“这不是何安慈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嘴,“看我,是我叫错了,现在应该叫小嫂子才对。”

  何安慈脸色一白,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当初何安慈抛弃汪野攀上汪东朔的事情,汪野圈子里人尽皆知,尤其是彭凯风,他亲眼见到汪野被何安慈抛弃后变得有多颓废,所以对何安慈没有任何好感。

  “听说前段时间汪大少死了,小嫂子你可要节哀啊。”

  彭凯风表情看起来很惋惜,话里却充满幸灾乐祸的嘲讽。

  何安慈嘴唇咬出一道浅浅的牙印,依旧保持沉默。

  彭凯风嗤了一声,似乎觉得没意思,转头看向汪野,“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汪野把手搭在何安慈肩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哥死了,剩我小嫂子一个人,当然是由我来照顾小嫂子。”

  彭凯风啧啧两声,“汪大少刚死,他就攀上了你,速度还真快。”

  “不过汪野,不是我说你,怎么连双玩烂的破鞋都愿意收留。”

  汪野扯了扯嘴角,“好歹也算是一家人,我总不能坐视不理。”

  彭凯风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当初他贪慕虚荣抛弃你,也就你这么好心,还管他生死,换成我,不弄死他都算好的了。”

  何安慈用力抓紧双手,彭凯风的话就像打在脸上的耳光,火辣辣的。

  这时有人过来跟汪野说话,示意到旁边聊,汪野对彭凯风说:“我过去一下。”

  彭凯风微微一笑,“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汪野走了之后,只剩下彭凯风和何安慈两个人在原地,周围的热闹衬得他们这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彭凯风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凉飕飕开口,“何安慈,没想到你去了汪少身边几年,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但凡你要点脸,都应该离汪野远一点。”

  何安慈喉咙一梗,正想说什么,又听见彭凯风说:“当初你抛弃汪野,你知道他用了多久的时间才缓过来吗?你怎么还有脸在汪东朔死了之后吃回头草?”

  何安慈揪住衣角,艰难地说:“我没有背叛汪野.......”

  “没有?”彭凯风嗤道:“谁不知道你当初爬上汪东朔的床的事?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纯良。”

  何安慈没有再解释下去,连汪野都不相信他,更何况是外人。

  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落在彭凯风眼里等于是默认,一想到当初何安慈是怎么抛弃汪野的他就来气,正好这时侍者从他面前经过,手上端着盘子。

  彭凯风随手拿起一杯酒,从何安慈头上倒了下去。

第8章 .好好承受一遍

  何安慈愣在原地,红酒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昂贵的衬衫上被染红一大片,迅速晕染开来。

  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在场的宾客望了过来,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彭凯风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用帕子擦了擦手,“真是不好意思,一时手滑。”

  何安慈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抬头看向彭凯风。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彭凯风是故意为了汪野侮辱他。

  彭凯风半点也没有愧疚的神情,他从桌上拿了条帕子,扔在何安慈面前,“擦擦吧。”

  “先生,这是擦桌子的抹布。”旁边的服务生见状,小声提醒:“我去拿块干净的毛巾吧。”

  彭凯风挑了挑眉,“不用了,这块抹布正好适合他,反正也是个肮脏的货色,不用浪费力气。”

  何安慈用力捏紧拳头,指尖深深地陷进掌心里。

  “怎么回事?”

  身旁突然插进一道低沉的男声,汪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人群中望着他们这个方向。

  彭凯风耸了耸肩,“没什么,我不小心把酒洒到他身上了。”

  汪野眉心动了动,转头看向何安慈,只见何安慈低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额头,红酒顺着衣服往下滴,在脚下汇集成一小滩水流,显得有些狼狈。

  汪野表情没什么变化,“这么好的酒浪费了。”

  何安慈像被钉在那里,他慢慢抬起头,从汪野脸上看见的只有冷漠,仿佛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何安慈的心像灌满了冷铅,迅速沉了下去。

  他忘记了,汪野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看见别人欺负他就冲上去教训的人了。

  “倒在他身上的确是浪费了。”彭凯风意味深长应和了一句,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扔到何安慈脚下,“拿这钱去买新衣服吧。”

  这个动作就像打发路边的野狗,说着彭凯风看向汪野,“博铸集团的乌总想认识你很久了,让我帮忙牵根线,你跟我过去认识认识?”

  汪野淡漠地嗯了一声,双手插兜跟彭凯风离开。

  离开之前,他转过头,看见何安慈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彭凯风注意到他的视线,催促道:“走吧,乌总等你很久了。”

  汪野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跟着彭凯风走了。

  何安慈站在原地,身上都是冰凉的,周围那一双双包含讥讽,不屑,还有鄙夷的眼神如芒在背,他没有去捡脚下的钱,转身离开了会场。

  洗手间里,路过的宾客时不时对着镜子前的人指指点点,何安慈旁若无人地用清水冲刷着衣服上的酒渍,连指尖都泡皱皮了。

  可是无论怎么冲洗,那块印记始终留在上面。

  何安慈停下动作,失神地望着这一块红色印记,脑袋里不断浮现汪野在会场时冷漠的态度。

  这块印记就如同他跟汪野的感情一样,已经没办法再修复了。

  何安慈绝望地松开手,任由衬衫垂下来,湿漉漉地贴着皮肉,失魂落魄走出洗手间。

  走出会场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何安慈打了个寒颤,他回到车上,透过车窗望向热闹的会场,一切都与他无关。

  夜风簌簌从外面吹进来,何安慈的头晕晕乎乎的,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

  他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外套,蜷缩成很小的一团,靠在车门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宴会结束已经是十一点,汪野来到车前,透过车窗,他看见何安慈一动不动靠在车门上,微弱的灯光看不清他的脸。

  汪野深邃的眼眸里藏着很深的情绪,弯腰进了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车厢里一片寂静,安静得落针可闻。

  汪野看向身旁的何安慈,他还保持着自己上车时的动作没变过。

  汪野淡漠开口:“怎么,被彭凯风泼了酒,觉得委屈了?”

  何安慈没有回应。

  汪野以为何安慈在闹别扭,嗤了一声,“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抛弃我,爬上我哥的那天起,就该想到有今天。”

  何安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连着几次被忽略让汪野异常不满,他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沉了下去,“何安慈,你是在给我甩脸色?”

  他指尖刚碰上何安慈下巴,这才发现他的皮肤滚烫,像火炉似的。

  汪野这才想起,似乎从上车的时候何安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过。

  意识到不对劲,汪野伸手把何安慈转了过来。

  昏暗的灯光下,何安慈闭着眼睛,已经昏迷过去,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汪野眼里有一瞬间难以察觉的慌乱,很快又恢复镇定,马上让司机改道去医院。

  “是直肠撕裂导致的发烧,加上病人长时间劳累导致的,已经在输水了,建议住院几天观察情况。”医生看着手里的病历,对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

  汪野转过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何安慈。

  他想起彭凯风在会场告诉他的话,听说何安慈连着三天操办汪东朔的葬礼不眠不休,参加葬礼的人都看见何安慈为了汪东朔哭得有多伤心。

  难怪会突然生病发烧,原来是这个原因。

  汪野轻轻扯了扯唇角,笑容里充满嘲讽,“他为了我那位去世的哥哥那么操劳,是该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之后,汪野推门走进病房,他来到病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何安慈。

  何安慈身上换了病号服,脸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渗出,仿佛身上很难受似的。

  “.......”

  何安慈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似乎说了什么。

  汪野坐到床边,微微倾身到何安慈面前,听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汪野.........”

  汪野身体微微绷紧,又听见何安慈无意识地喃喃,“汪野,我真的没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