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第17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HE 年上 虐恋情深 甜宠 近代现代

  寒邃看了管家一眼,拿过管家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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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消息发送有一分钟后,向北一收到了那个偷开老板车的惯犯司机的回复——八百块。

  向北一对比了一下上次去农庄的路程,给他转账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了一句黑心。

  三个小时后,夜色已经十分浓稠, 黑心惯犯司机开来了一辆迈巴赫。

  “两百块是我被辞退的保险金。”司机在向北一坐好的时候和他说,然后递给他一个保温盒,“你消息发得巧,我刚好在吃饭,酒会免费的,多带了一份。”

  向北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又听他说:“两百块。”

  “……”

  向北一最后给他转了两百块,但付完钱就突然意识到点什么,所以抱在怀里没动。

  “不饿吗?怎么不吃?”

  向北一瞥了他一眼,看着前方淡淡道:“会留味。”

  “下次的单子可以给你少两百块。”司机似乎浅浅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吃吧,这辆车明天会清洗,我老板再坐的时候不会有味的。”

  于是向北一在这个大雪融化的黑夜,在一辆迈巴赫里吃了一份售价两百块零成本的粥。

  向北一盖上保温盒的时候,听到司机问他:“冷的话后面有薄毯子。”

  车里温度不底,向北一上车没多久就摘了围巾了,这会儿摇了摇头,说:“不了。”

  司机看着前方的路,没再说什么。

  等车子驶入熟悉的道路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种。

  惯犯虽然黑心,但向北一还是和他道谢了,下车时司机叫住了他。

  向北一:“?”

  “大熊猫,少熬夜,下次有需要还叫我,给你算友情价,少一百。”

  司机说完就把车开走了,向北一:“……”前面还说少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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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咱公司哪个部门要倒霉了?”林洋从办公室外晃进来的时候往里面瞥了一眼就问了这么一句。

  寒邃没搭理他,他懒洋洋往沙发一滩,两脚再往茶几上一搭,舒舒服服眼一闭,结果上眼皮还没磕到下眼睑,就听寒邃突然冷声吩咐着什么,他眼皮再回到上位时,寒邃的人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

  ”我他妈……没见鬼吧?”林洋撑着脑袋望着“哐”一声又关上的门,又回头去看茶几上自己刚带来的文件,瞬间急得嗷嗷叫:“你又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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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钟后,寒邃呼吸微重地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推开门,然后紧绷着脸大步朝厨房走去。然而在看清厨房里的场景时,他脚下却生生顿住了。

  里面的人,未着寸缕,此时此刻,正站在水槽边,自疏着手臂微动,脸上是潮红,但眼神却如幽魂般空洞。

  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寒邃静静地看着这一段安静的有色默片,直到向北一手里的白浊泻出,闷哼结束,再如游魂一般回到房间,动作机械地趟回床里。

  寒邃扫了一眼向北一房间里的摆设,和原来变化不大,只是把客厅的桌子搬进来了。

  抽了张湿纸巾,寒邃将他沾了东西的手一根根擦拭干净,又给他捏好被子,然后掩上房门出去客厅。

  寒邃看着墙上的米色贴纸,又看了一眼客厅中央架子上的小熊摆件,走过去伸手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去厨房把向北一的东西收拾掉,在把大大小小的刀具都收进了厨房最高的柜子里。

  从厨房出来,寒邃面色铁青打开了陈祈眠住的那间客卧,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然后他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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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就接近年关了,陈祈眠自从上次出差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向北一有一天买了水果,想切小一点吃,但却怎么也找不到水果刀,就连平时切菜的刀都不见了。

  他拿着刚洗过的人参果一脸疑惑的站在水槽旁,就在他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余光却突然瞥见水槽下方的柜门壁上好像沾了些东西。

  那东西是乳白色的,不多,只有一点点,像是没有清理彻底的油污混着洗洁精挂在了上面,久而久之就留下了一点白色的痕迹。

  向北一抽了一张厨房的专用纸,死了一点水把那点白色的痕迹擦干净,他扔掉纸巾的时候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陈祈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是在外面吃的,就连泡面都没有泡过。

  夜里,向北一给陈祈眠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刀在哪里,但陈祈眠那边还没回答,就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紧接着是尖锐刺耳的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

  向北一有些担忧地询问他怎么了,陈祈眠说没事,告诉他刀都在厨房里平时放着的位置,他那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晚点给他回电话,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向北一看着挂断的电话,返回厨房看了一眼,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第23章 磨红了

  李洺回来了,在腊八节那天,给向北一带了一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腊八粥。

  李洺没说自己去了哪玩了啥,向北一也不问,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两人间没什么生疏的感觉,一个依旧嘴欠爱念叨,一个闷葫芦敲不出太大的声响。

  此刻,向北一手里抱着粥罐子坐在沙发里,听着李洺嘴里的数落,左耳进右耳出。他看着李洺身上的西装,觉得人模狗样的,他有些不习惯。

  “你听没听见啊?祖宗?你这两黑眼圈比我家那两只乌鸦都黑!”

  向北一觉得这个比喻还挺新奇的,喝了口粥淡淡道:“乌鸦全身黑。”

  “……”李洺:“重点是这个吗?”

  向北一不作声,让李洺蹬着眼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没有不睡,只是睡醒来身子很累。对了,你,有安眠药吗?”

  李洺想也没想就说:“我肯定——”

  向北一:“?”

  “我肯定没有了!”李洺:“我上哪天天给你找安眠药去,以前那是我朋友找医生开的,都给你顺走了。而且你这破脑袋都不记事了,再吃你就傻了。”

  向北一恍惚间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于是继续埋头喝他的粥。

  “你睡着做梦吗?”李洺问。

  向北一:“做,但不记得梦到些什么,醒来就忘了。”

  “以前你有段时间好像也是这样。”李洺琢磨着吐话,视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向北一的面部表情。

  向北一闻言思索,皱着眉看了李洺一眼,“好像是,记不清了,我以前也和你说过?”

  “对,有这么个印象,也问我要安眠药来着。”

  向北一脑子里也就有一个大概,没有个具体,他点点头,问:“你吃晚饭没?”

  向北一一向不擅长转移话题,每一次都显得僵硬。

  李洺拇指在食指上磨了磨,片刻后大大咧咧道:“没吃呢还。”

  向北一:“小区出门左边五百米有一个餐馆,和旧城区老街那一片的小吃摊味道很像,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嗯?你不请我吃一顿?”李洺眼睛都睁大了,“接风洗尘耶,你不和我去啊?”

  已经洗过澡不想再出门的向北一不为所动。

  李洺:“我大老远给你带来了腊八粥!你就打发我出去自己吃啊?我太苦了,我是苦瓜!!!没天理了,苍天啊大地啊请收了向北一吧!”

  最后向北一还是出了门,裹着围巾无语地坐到了那家餐馆里。

  今天上菜上得特别慢,向北一和李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心里神烦,也不知道李洺今天怎么净说些他不喜欢说的东西。即使知道他不是有意过问,但随口一个话题都总能踩到他的防线。

  向北一把这归结为李洺回来没有看日子,今天肯定不是个黄道吉日。

  等终于开始上菜,李洺又不知道突然抽了那根筋,非要再回去吃。

  向北一:“……”

  于是折腾了一番,又回到了家里。

  “一起喝点不?给我拿个杯子吧。”李洺把一瓶顺手买的酒拿出来对向北一说。

  向北一摇了摇头说不喝,然后去给他洗杯子。等他拿着一个马克杯从厨房出来时,李洺已经把所有的菜都摆在桌子上了。

  李洺看着他手里的马克杯,嘴角抽了抽,“以前在旧城区用的杯子不是都一块搬过来了吗?”

  “不小心都摔碎了,这个是我买咖啡的时候送的,还没有人用过呢。”

  李洺:“你丫的喝咖啡啊?你丫的还喝咖啡啊?”

  向北一摸了摸耳朵,“不是我喝的,是陈祈眠喝的。”

  “?”

  向北一:“我不是发消息和你说过这里离陈祈眠上班的地方近,他比较忙就搬过来这里住了吗?”

  李洺张了张嘴,也不好说你那消息可不是发给我的。他看了向北一一眼,最后点了点头夹菜吃。

  陈祈眠住过来这段时间,向北一渐渐习惯家里有人了,见李洺不说话,又说了句:“还有一间客房,你也可以合租。”

  李洺心道:我也得有那个胆啊。“我行李全放一小弟那了,我和他住一段时间,回头再过来找你。”

  向北一陪着李洺吃了点,里面有盘葫芦瓜,口感甜,他便吃多了几口。

  “你怎么看着像要睡着了似的?你这是多久没睡了?”李洺突然无厘头地说了一句。

  向北一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是李洺乌鸦嘴还是怎么的,向北一在他说完之后就真的感觉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眼皮有点重。

  他放下筷子,戳了戳太阳穴,感觉眼皮越发重了起来。恍惚间,向北一又感觉这种经历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也有过这种两个人正在吃饭,结果李洺突然说他看起来很困,然后他就真的困了的情况。

  “困了就睡吧,醒来再说。”这是向北一听到的李洺说的最后一句话。

  大门被人推开进来时,李洺正把那盘只被向北一吃过的葫芦瓜倒进垃圾袋。来人走到桌前,李洺便加快了收拾的动作。

  “寒总。”

  旁边的人没看他,视线落在向北一身上,只冷冷地“嗯”了一声。

  李洺拿着收拾好的东西离开,在门关换鞋的时候他把耳朵里的微小型耳麦摘下,余光看着向北一被抱起进入房间,又看了眼客厅中央的那个小熊摆件,觉得寒毛直立。

  —

  向北一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点发沉和酸胀,大腿根与在农庄醒来那一天早上一样被裤子摩擦的有点辣,左手好像也有点酸。

  他伸手搓了搓裤子的布料,他腿根好像比较敏感,这两年来偶尔就会被裤子磨得不舒服,买的裤子也都是挑的比较软的布料,但这种情况还是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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