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囚 第35章

作者:石酒月 标签: HE 年上 虐恋情深 甜宠 近代现代

  而后,他被抱进被迫熟悉的怀抱里,闻着怀抱里的熟悉味道,但这次却无法让他安神了,反而是加剧了慌乱。

  他到底是,怎么了?

  向北一无数次询问自己,但脑袋除了疼痛给不出任何回答。

  他第一次这么变态地希望抱着他的人能再大力一些或者给他一些折磨,好让他疼,让他缓解掉头上的尖锐刺痛。

  以至于他在寒邃松手想要将他抱去浴室的时候,扯着那片衣角忘了松手。

  无法相通的心灵在此刻短暂地交汇,寒邃动作一滞,在向北一松手之前复而将他拥入怀里,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一般紧紧地抱着,亲吻他,和他说不要怕,没事了。

  没事了吗?

  向北一像被触及了哪根敏感的神经,突然挣动起来,他忍着脑袋上的刺痛,望进寒邃的眼睛。

  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在他们的眼神交流中起了作用,寒邃看懂了他的意思。

  那双黑亮的眼睛在说:你说过放我走。

  两厢对视,最终寒邃先移开了视线,暗哑着声音:“抱歉,小北,我做不到。”

  于是那双眼睛暗沉了下去。

  向北一望着亲吻他手背的人,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今天的一切都是拜这个人所赐,狂风过境后,一切就该恢复原样了。

  他望着寒邃的眼睛,回忆对方今天的精湛演技,再睁着眼睛看着对方吻他,想,病入膏肓了吧,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一晚,也许是白天的戏码疯子入戏过深,以至于他要得狠,向北一后来没了知觉,脑袋的刺痛便停止了,脑海里发酵不停的一切也随之消失不见,在意识陷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身上的人对他说:小北,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不会如何?

  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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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养一周后的清晨,向北一在管家手里看到了自己的护照,他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带去哪里,只是在早饭后,他先被带去了一个墓园。

  向北一看着墓碑上的女子,面容温婉,但却是明显可见的混血儿模样,五官单独分开来看是凌厉的,但面部的柔和轮廓却遮盖了其中的凌厉,组合起来只剩下温婉。

  “妈。”向北一听到身边的人低声这么唤了一句。

  向北一无法解释清楚自己内心突如其来的温流涌动是何原因,墓碑上的温婉女子,是身边这个人的妈妈,他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为什么看着那双不再接受岁月沉淀的眼睛会让他觉得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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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被举报了,我还没想好改什么,好烦,啊啊啊啊

  谁能赐我一个文名,我暂定个《欲囚》

第40章 (上)深夜逃跑

  墓碑上镌刻着的三十六岁,似乎佐证了三天前身侧之人醉酒后的疯言疯语。

  那天晚上,向北一在凌晨两点钟无缘由地突然醒来,而与以往不同的是,他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单泛着微凉。

  他从床上坐起,惊觉腿脚自由,脚踝处竟不见那个黑色的环。

  静默几秒,确认这两天神经到极致、一直没离开过他半步的人真的不在卧室里,向北一心里某个声音就空前的强烈,于是他下了床。

  他现在所穿的衣服都是每天早上才拿来的,他自己并不知道衣物存放在何处,此刻身上也只有一条短裤。环顾四周,向北一最后只在沙发找到了一件寒邃的浴袍,他思忖几秒穿在了身上。

  浴袍很长,罩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向北一忽略掉这份违和感,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脱下拖鞋,光脚踩在地毯上,摸着黑无声地走到门边。

  即使明知道别墅里布满了监控,明知道被发现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但却还是想要尝试。

  他拧下了门锁,资本家用物的设计者考虑得十分妥帖,开门声划破了不过两秒的寂静。

  五秒过去,走廊依旧沉浸在黑夜里,并未传来任何动静,于是向北一迈出了第一步,而后是第二步、第三步……终于,他来到了楼梯口。

  夜晚的别墅安静的出奇,楼下也只有屋外路灯洒落进来的微弱光线,静立几秒,他开始动作轻缓地拾阶而下。

  心脏在他走下第一个台阶的时候开始再也抑制不住地疯狂跳动,每一下都掷地有声地传递到耳膜:

  “砰砰——”

  “砰砰——”

  “砰砰”

  ……

  不知道在黑夜里行走的猫是否会因为害怕而竖毛,但向北一感觉背后已经黏湿一片,耳际的呼吸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极为大声,极度的紧张让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楼梯在此刻显得无比漫长,怎么也走不到头一般,但最终,在额头被汗水完全打湿时,向北一还是来到了一楼。

  路灯的光线被落地玻璃过滤得微弱,被切割成片后掉落匍匐在地,向北一朝着东南面墙上的那盏壁灯望去,红灯是闪烁着的。

  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一片衣角,接下去是将近半分钟的静默,他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终于,他还是第二次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后花园里的监控和警报器他差不多摸清了位置,只要他现在走出去,躲过守在别墅外的人,进入后花园里,他就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脱身。

  只要他现在能走出去,只要他现在能走出去。向北一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不断暗示自己,终于抬起脚,然而——

  “小北。”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偌大堂厅里,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像一个恶鬼在悠然回荡。

  心脏在此刻停止跳动,血液开始倒流,轻缓但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在由远及近,一下又一下,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命脉上。

  调整和逃离,向北一在惊魂不定中选择了前者,他捂着口鼻的手缓缓放下,转而捂在心口处,就那么定定地站着,不回头,直到恶魔走近,附在他身后,问他:“怎么下来了?”

  恶魔拥着他,有些发烫的手探进他早已湿透的后背,挑着他身上的睡袍,摩擦着,说:“做噩梦了吗?别怕。”

  鼻息间是浓厚的酒气,向北一垂下惊慌的眼眸在余光处看到了一个白兰地酒瓶,里面只剩不到三分之一。同时又觉得好笑,他比噩梦还要可怕,却总叫他不要害怕。

  随后他被转过身同时得以挥去面上残留的不安,接着被一个带着酒气的吻入侵,勒在他腰间的手像是要把他箍断。

  向北一确认寒邃醉了,于是在被放开时,目光再一次落到那个酒瓶上,随后听到身前的人对他呢喃:“不要离开我,小北。”

  这于他而言,不过一句秽语,他在心里计算着如果此刻自己抢过酒瓶,用力在对方的头上砸下去,他有几成的把握逃离?

  答案是0,如果他猜的没错,监控是经过特制改良的,监测到有人受伤会自动触发警报。

  于是他被带上楼了,然后被迫打开身体,他能趁对方醉酒隐瞒过自己逃跑的行径躲过惩罚,但他没有足够的力气抵抗对方的索取。

  那晚谈不上多激烈,反而温柔蜷眷,醉酒的人似乎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疼,但也让他无比难熬,他宁愿疼死也不愿在对方身下体验快感,会恶心,对自己感恶心。

  作恶者在要他时一遍遍地对他说着:我没有做错,小北,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等到终于结束时,又告诉了他一个故事。

  故事里,小男主人公的爸爸杀害了妈妈,小男主人公被遣送出国,也遗落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而故事是结局是小男主人公终于找到了他遗落的宝物。

  故事没有发展也没有高潮,只有这简短的开头和结尾。

  所以,如果他是故事里的主人公,将父亲送进监狱这件事确实没有做错。但不管发生过什么,都不应该是囚、jin他的理由。

  向北一无边的思绪被耳际的声音拖回现实。

  “没有那么活泼了,抱歉。”

  向北一听到身侧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在这之前还说了什么,他没注意。

  墓园里的风不算小,向北一偏了偏头,他的头发已经很长,盖到脖子了,寒邃问过几次他要不要剪头发,他没有表态,所以就一直没打理。

  今天出门时寒邃给他脑后扎了个小啾,可能是第一次扎所以不得技巧,以至于有些凌乱,他额前的头发掉落了些许,被风一吹,扎眼睛。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他脑后的皮筋就被解开了。

  “小北,打个招呼。”

  身侧的人突然将自己拨到身前,他距离墓碑又近了一些,墓碑上的女子也更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

  如果说他刚才还在观察地形试图逃跑的话,那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做无用功了。

  那双除了扩张之外似乎不太灵巧的手在他脑后扎着头发,他挣不开,只能任由他扎,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让哑巴打招呼。

  也许是提要求的人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妥,向北一又听他补充:“看看她就好,她很喜欢你。”

  都能了解去世之人的想法了,确实病得不轻,向北一想。

  脑后的头发还在被翻动着,五指在他发间游走,向北一皱了皱眉,压下心里的莫名异样,把视线移到墓前的花束上。

  是五朵向日葵,出门前身后的人将他带去后花园让他亲手摘的。

  前阵子的花骨朵这几天已经尽数开放,迎着朝阳明艳耀眼。

  他当时并不知道他摘的花是即将用来祭奠这个温婉女子的,摘得敷衍,怀揣着些恶意,所以这五朵向日葵都暗淡不出彩,其中一朵甚至还是破损的。

  脑后开始传来被束紧的感觉,随后动作的手也移开。

  “冷不冷?”

  男人伸手拨开他额前扎不上去的发,捏了捏他的掌心应该是在试探温度,向北一把手抽开,脸撇向一边,没有回应。

  临走前,他回身望了一眼墓碑,与上面的女子对视。

  如果您可以托梦,请让他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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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名为《欲囚》了

  (生无可恋)(纱布脸)(撅嘴挂油瓶)

第40章 (下)难堪模样

  “看着点他,用饭时再叫我。”寒邃看着下车后又往前院走去的人,偏头和管家说。

  管家应声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向北一先是径直地走出去一百多米,然后停了下来。

  起初管家以为他是在打卡每日运动顺道看看鱼,但他又开始往后院走,在后花园里,他挑挑拣拣摘了一朵最大最灿烂的花拿在手里,然后就回去别墅坐着不动了。

  管家站他旁边,他低着头看花,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饭点还有半个多小时,管家看了看楼上,给他开了电视,想要驱散掉一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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