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 第102章

作者:图南鲸 标签: ABO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霍仰同意了。

  他从4岁开始训练,到现在23岁,他的对手有狠劲,可惜出拳的速度很慢,霍仰原本能轻松躲过的。

  但他没有,他就站在那。

  一拳又一拳,他很快倒在血泊里。

  原来躺在这,看拳场上刺眼的灯,是这样的啊。

  年仅十四岁的岑真白,有多害怕啊……

  然后,他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其实他大可可以用霍启和江嘉能的名义,但他还得去和他爸妈商量,说清楚缘由,先不论父母同不同意,就算同意了,两人还得跨职责去到公安那边。

  数不清的申请,数不清的审核,数不清的批准。

  毕竟这总归不是军队管的事情。

  太麻烦。

  然而现在,军人去参与地下黑拳比赛,霍少校被打成这样,哪一句话听起来都很荒唐。

  军队的领导一个接一个地过来问话,然后又一层接一层地往上问责。

  霍仰说他是被骗过去的,那些人看他长得高大,说打篮球五缺一。

  他作为联盟军人,秉持着民众困难要出手帮助的原则,立刻前往。

  好笑又经不起推敲的理由,但谁还在乎这个?

  不出一个星期,该区47位领导被免职,警局大清洗,黑拳场人去楼空,13个相关人统统进了监狱,包括找到岑真白的那个老金,出价的那个肥头大耳alpha,还有吞他钱的那个庄家。

  再过三天,直接被挖掘机推倒了,灰尘布满天空,一片废墟。

  地下黑拳场,至此,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一!继续!晚上见!活着!

第84章 “火光。”

  这一次,霍仰睡着了。

  本来昨天他就一晚上没睡,这下躺在狭窄的床上、暖和的被窝里、喜欢的人身边,慢慢的,意识变得沉沦。

  两人都规规矩矩地占着自己那一边的位置,连手都摆得好好的,绝不逾越。

  睡到半路,不知几点,岑真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挤,有点喘不过气,他人之常情地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后背碰上了墙。

  他又理所当然地被冷到,往反方向挪了挪,宁愿贴着挤的那边也不要贴着冷。

  有点不舒服,但潜意识又告诉他这很正常,没事的,他非常习惯。

  岑真白不动了。

  最先醒来的,还是霍仰。

  彻底的黑暗会延长睡眠时间,会迟缓人的思维,脸贴着什么暖暖的东西,他闭着眼,用下巴压了压。

  应该挺用力的,刚醒,调节力量的那一部分功能还没启动。

  然后,他听到一声被挤出来的鼻音:“嗯……”

  拖长了调,又软又轻。

  霍仰猛地睁开眼,立刻醒了,原来他脸挨着的,是岑真白的心口。

  他抬了抬脸,看到了omega暖到发红的耳朵。

  岑真白似乎是被他挤得没了放手的地方,只能伸长了搭在他的手臂上。

  而他的手臂,恬不知耻地抱着omega月要,圈得死死的。

  两人都微微弯着背,姿势刚好是错位契合的,他土里进omega的心口,omega的腿曲起纟宿在他的小月复前。

  近得不能再近,距离已经为0了。

  雨后草的味道点点落在两人的呼吸之间,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信息素比一般睡觉时无意识释放的量要多一些。

  霍仰想闻,所以他就闻了,不顾链接断裂症的带来的后果。

  链接断裂症在医学上,被归为精神科,链接断裂是无声无息的,痛的,由始至终只是人的心理,进而反映到肉体。

  所以一开始,他吃的六种药里,有五种是精神类药物。

  岑真白没有醒,omega信息素会让霍仰痛,但alpha信息素对他来说堪称安眠药,他睡得很沉。

  然而霍仰轻轻嗅着,却发觉链接断裂症带来的痛减轻了很多,对于忍痛十级的让来说,几乎可以略等于无。

  闻着闻着,意味就有点偏了,他的视线从omega的胸口移到白皙的脖颈。

  想要标记,想占有这个人,只要把他变成自己的……就不会痛了。

  想要,终生标记。

  alpha的本能和精神都这么告诉霍仰,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撑起了身体,侧过头,嘴巴离岑真白的后颈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动作太大,床又太小,不仅没拉开多少,还不小心扯开了omega的睡衣领口。

  霍仰又被一片白刺到,他彻彻底底地拧过头。

  心脏要超负荷跳动,房间内两人的信息素纠缠不清,再呆不下去了,他想出去。

  可两人纟交在一起的腿,他都解开了好久,零下二十多度的室内温度,他硬生生给自己搞出了一声汗。

  霍仰衣服也没来得及穿,短袖短裤地跑到房间外,竟然还记得关门轻手轻脚。

  冷冽刺骨的空气刮过皮肉,他才仿佛活了过来。

  吹了一会风,霍仰想了想。就这么露腿露胳膊地去茶水间打温水,一点没把alpha当人看。

  但论体质,霍仰的确是alpha中的佼佼者,毕竟鬼门关都走一趟了,也没有怎么生病。

  刚刚霍仰那么大动静,岑真白想不醒也难,不过他只来得及看到alpha仓皇而逃的背影,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停电的第四天,两人的终端通通没电关机。

  岑真白在床头摸索到了小型灯,打开,世界才亮了起来,他从内侧挪到床边,腿垂在床外。

  就在这时,霍仰重新进来了,提着一壶温水。

  岑真白原本还没有太清醒,这下也被alpha的短袖短裤惊醒了,他下意识站起来想给霍仰拿外套,却忘了自己没穿鞋,一下子站在地上,冰得他坐回床上。

  霍仰皱眉,看了一眼omega暴露在空气中的脚已经有点被冰红了,他把温水放在桌上,紧接着,他单膝跪在地上,让omega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岑真白愣住了,就这么看着霍仰握住他左脚脚踝,先给他穿上棉袜,再温柔地托进靴子里。

  修长有力的手指绕过鞋带,到靴子的顶上打了个利落的结。

  岑真白终于反应过来了,挣了挣,他肤色白,没见过光的脚更是嫩,肉眼可见地染上了粉,脚趾不好意思地虫卷起来。

  “已经穿了。”霍仰说。

  可是……穿鞋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

  但alpha说得也有道理,都已经穿上一只了,剩下一只非要自己穿好像更奇怪。

  于是岑真白抿着唇,忍着不动了,从他的视角看,自己的膝盖并拢在一起,alpha可能方便使力,原本抓着他脚踝的手缓缓向上,直至托住他的小腿肚。

  岑真白打了个很小的颤。

  霍仰向上看了一眼,“冷?”

  岑真白轻声说:“……不冷。”

  alpha的发旋在后脑勺上,小小一个,顺时针走的。

  终于穿好了,岑真白如获新生,他站起来,说要去外边打点热水喝。

  霍仰提过水壶,说:“已经装好了。”

  岑真白不说话了。

  霍仰亲力亲为,给omega倒好在水杯里。

  岑真白喝了一口。

  只是……霍仰盯着岑真白的脸看,奇怪,很少有的。

  是水太烫了吗?怎么眼尾红红的?

  不应该,他接的是温水,难道他接错了?

  alpha感到一点点疑惑。

  ——

  接下来,他仍然生龙活虎,然而,猖狂之时造下的孽总要还的。

  到了下午,霍仰忽然开始头痛,他一开始还没在意,直到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又痒又干。

  一去测体温,38.7度。

  在死神镰刀下逃走两次的alpha,最终在零下二十度不穿衣服到处撒欢下,倒下了。

  现在病房被其他人用了,霍仰搬回了六人寝。

  反正岑真白待会要去医疗室帮忙,干脆就让霍仰吃了药后,躺在自己这休息。

  结果等他忙到下午六点多,从医疗室回到房间时,床上空空如也,alpha不知道去哪了。

  可能回自己宿舍了。

  岑真白拎着体温器去找霍仰,一个下午了,如果高烧不退,就得拎去打针。

  可alpha宿舍也不见霍仰,霍仰的舍友说这几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岑真白又以为alpha是去了洗手间,可等了十分钟也没见人回来,无奈之下,他只能去问有没有人见到了霍仰。

  “啊?你说霍少校啊?好像在厨房见到了。”

  军队吃饭吃得早,五点多就吃完了,岑真白自然没吃,想着回去吸条营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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