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败类 第6章

作者:有鱼入舟 标签: HE 年下 近代现代

  许弈听着两人的对话思绪若弦绷着,稍不留神便要断裂。

  可潭非濂的话显然句句都按照他预想的走,潭非濂知道自己现在该扮演什么角色才会不被怀疑。

  潭非濂的聪明让许弈有种自己被他拿捏的错愕。

  “昨晚有听见什么不正常的动静吗?”秦驯的声音再次响起。

  “忙着上床,没注意。”潭非濂挑眉道。

  许弈:“…………”

  秦驯:“…………”

  众人:“…………”

  “请问昨日你丈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秦驯继续追问。

  潭非濂眼神眯起:“凌晨3点。”

  “我惹他生气了。”潭非濂神色变换,“他喝了酒,所以回来的很晚。”

  许弈默默长舒了一口气。

  秦驯问了几句之后便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反而是看向房间内的锁,话是对着许弈说的:

  “许先生妻子既然生病了应该积极治疗才是,这样将人锁着实在不人道。”

  许弈突然被点名他轻笑了一声:“秦队说的有理。”

  秦驯没查到什么自然不好多留,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潭非濂,漆黑的发丝盖住那几分探究之意。

  秦驯为人疑心重,许弈此刻只想赶紧将防控局的人赶走。

  许弈眼神回望向别墅大门,驱逐道:“既然查好了,那我就不留秦队了,我老婆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不然容易心绪不稳定,秦队见谅。”

  秦驯敷衍勾唇抬了抬手做了个手势,屋内的几人便从屋内退了出去,秦驯示意般垂眸:“打扰。”

  秦驯走到门口眼神回视过来:“潭先生。”

  秦驯眼神落在潭非濂身上,唤了他一声开口道:

  “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向管理局申请,如果您的丈夫限制您的人身自由或者有虐待倾向,管理局都可以提供帮助。”

  “我老公对我很好。”潭非濂侧目凝视向许弈,揉捏住许弈的腰身,调子细听能听出些偏执,“他只是太爱我了,所以行为极端了些,我不怪他。”

  许弈浑身僵硬无言。

  寻常的话从潭非濂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呢。

  “据勘查,异种就在此地三公里范围内,二位有消息请及时联系防控部门。”秦驯轻声道。

  “一定。”潭非濂讨巧接话。

  秦驯消失在视线范围后,许弈只觉得背后升起凉意。

  潭非濂身上的压迫感太过强烈,让许弈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滋味。

  潭非濂的身子靠近许弈,脑袋突然从身后靠上了他的肩膀:“防控局已经查到实验室了对不对?”

  许弈呼吸猛地一窒。

  缺氧的感觉让他难耐。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没有任何禁锢的潭非濂确实会让许弈无措。

  潭非濂从身后抱住许弈,炙热的气息在许弈颈脖环绕,“那哥哥是不是不会再把我送回实验室了?”

  许弈听着潭非濂的话指尖轻颤。

  他惊叹潭非濂的聪慧。

  潭非濂知道只要从实验室出来再闹出点事情,就能得到自由。

  他更知道自己不会杀他。

  所以一步步得寸进尺。

  这次的发情期是潭非濂力量突破的口子,所以他得以从实验室逃了出来,逃出来了,潭非濂便没有想过再回去!

  潭非濂的长发一缕从许弈锁骨滑下,冰冷如绸缎的质感挠的人心痒。

  和实验体生活在一起,这样的事情许弈没想过。

  12年前的记忆每每想起许弈都只觉得心惊胆战。

  人类怎么可能和异种和平共处,异种没有人类的正常思维,他们的感情区别于普通人,偏执怪异,情绪表达,渴望,欲望,与普通人都不一样。

  喜欢你,或许是想将你吞入腹中共存。

  许弈不知道潭非濂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思。

  许弈研究了异种多年,得出的结论是:他们没有感情,没有同情。

  没有亲情,一切淡漠以自我为中心。

  情绪极其不稳定,不能人为控制。

  喜欢与杀意的转变只在眨眼之间。

  现在潭非濂还解开了高压项圈,许弈深知自己处于劣势。

  潭非濂想杀了自己,轻而易举。

  “我想和你住在一起。”出神之际潭非濂的声音突然响起。

  潭非濂抓住许弈的肩膀将他转过去面对着自己,他抬手触碰到许弈有些微肿的唇瓣。“是不是他们吓着你了?”

  潭非濂凝视着许弈的眼眸,朦胧迷离的纱笼罩着般思绪还在另一个世界中。

  他轻抚着许弈的脸颊,“你要是不喜欢刚刚的人,我马上杀了他们!”

第7章 乖巧修

  话语间潭非濂的眼眸冰冷阴沉。

  许弈闻言猛地回过神来,他不知道没有禁锢的潭非濂会不会听自己的话,只下意识厉声开口:“不能杀人!”

  许弈拽住潭非濂的衣襟:“不许杀人!”

  潭非濂神色变换而后朝许弈笑了笑,“好。”潭非濂乖巧道。

  话出口的瞬间他的眼神也变的柔和淹去了杀意。

  许弈呼吸绵沉,他惊悸过来。

  潭非濂……好像会听自己的话。

  没有任何桎梏,潭非濂会听自己的话……

  为什么?

  许弈抬眸与潭非濂对视。

  潭非濂脸上少有稚气,但符合年纪那种青春桀骜与之完美适配,在阳光下他的眸相对较为浅,好似半透琥珀,许弈几乎没有这么认认真真看过潭非濂,确实比寥寥一眼要更加漂亮。

  当意识到自己无法与潭非濂平视的时候许弈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

  他带潭非濂回来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许弈视线流转往下停留在潭非濂的颈脖上。

  那里有刚刚高压项圈剧烈收缩后留下的红痕。

  他的眉眼闪过一丝惊色。

  不知道刚刚秦驯有没有注意到潭非濂的颈脖,秦驯那人疑心如此重,若是起疑便会继续查。

  得早些想对策才是。

  “怎么解开的?”许弈不知道自己的话对潭非濂而言,是听一句,还是句句都听。

  他依旧搬出厉色的语气问潭非濂。

  “震掉磁场就行。”潭非濂一脸淡然地回答,说着又指了指别墅大门,“门也一样。”

  许弈:“…………”

  潭非濂回答完便将许弈往怀里抱。

  “哥哥……”

  “我刚刚就想抱你了。”潭非濂的声音嘶哑像得了重感冒。

  许弈动了动,换来的只是更紧的怀抱,越推拒便越窒息。

  免得自己遭罪,许弈干脆不推他了。

  此刻的潭非濂过于危险,许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自己起杀心。

  没有项圈禁锢,许弈心中总觉得不安。

  现在潭非濂正处于发情期,戾气会比平日里少许多,也就是说现在的潭非濂是最好相处的。

  骗取潭非濂为自己所控,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下许弈只期望能与之和平共处。

  他想不通母亲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嘱咐自己照顾好潭非濂。

  “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这是母亲的原话。

  除了寻找当年的实验真相之外。

  保护潭非濂。

  这是许弈多年来唯一做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许弈感觉到潭非濂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眼眶微微泛粉,突然就往自己身上贴,抱着蹭了蹭又拿鼻子吸嗅。

  潭非濂的体温在升高。

  脖子上的红痕也愈发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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