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插桃花 第24章

作者:花酒小侠 标签: 近代现代

  “花池潺潺行云速,琼浆滢滢溅玉葱。”

  话音未落,贺明渊就忽地翻身惊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萧应棠握笔悬空,见他面容失色,也是不明所以一怔:“怎么了。”

  贺明渊沉声:“你在羞辱我。”

  “呃?”

  “你说我淫贱。”

  萧应棠愕然眨眼,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这……不是,你别断错词啊,我说的那个是滢滢,溅是——”

  “有区别吗,”贺明渊红眼,也不由解释,用力搓擦臀上的字,“就因为我是陪酒女的儿子,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就该天生淫荡是吗!”

  萧应棠脑子蒙圈,手忙脚乱抱住他:“你别激动啊,这、这怎么又成淫荡了,如果这诗冒犯了你,我给你道歉赔罪,但我绝对没有那样想过你。”

  “你想过,也说过。”

  贺明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独独受不了这个,像种在身体的孽根,稍有触及,就会逆鳞发作,尤其还是从这个人口里说出。

  “老天,你是在污蔑栽赃吗,”萧应棠含冤莫白,“我哪句话说过,什么时候说过了?”

  “梦里。”

  短促含糊的两字,萧应棠愣了愣,还以为听错了,不确定地:“梦?你梦见我了?”

  “……”贺明渊没应,只是皱眉扶额。

  “你真的梦见过我?”萧应棠试探着问,心儿却乐颠颠的摇,嘴角若抿若翘,“梦见我什么了?”

  贺明渊烦躁推开他,又被萧应棠紧紧塞进怀里:“话说一半,这不成心掉人胃口么,到底是什么。”

  “你是一条狗,”贺明渊抬目瞪去,“变成了一只狼。”

  萧应棠面露疑惑,摸着鼻梁揣度的看他一阵,挑眉勾唇:“这么奇怪,我糟糕到连个人形都没有?那……在梦里哥哥是比较喜欢小狗还是野狼?”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画面,贺明渊脸颊烧热,总觉得过于真实,令人后怕,甚至几度怀疑那不是梦。

  “哥哥不说话,那我只好一个个试了,”萧应棠伸舌轻舔上他紧锁的眉心,“先小狗好不好,汪~”

  听他发出一声乖巧的狗吠,贺明渊难以置信启唇,错愕之间面颊就迎来一顿乱舔,比梦里的更湿更热更用力,弄得他闪避不及,根本睁不开眼。

  “汪!汪汪!汪汪汪……”狗儿双爪将他扑到,狗尾狂摇,又吠又舔,眨着黑溜溜的眼睛,“小狗乱写诗,主人莫生气,汪汪~汪~”

  “等等……萧应棠……你别……”

  贺明渊不是要他这样的,这个人怎么能没尊严的学狗叫,怎么可以……

  “傻主人,梦都是反的,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小狗眼里你都是最好最干净的……”

  萧应棠在他耳边燕语喃喃,舌尖伸入耳洞切切舔弄,就像要把每个字塞进去,酥痒黏湿的触感惹得花房吐露,玉根倾液,不安分的扭动身子,蹭到铁杵硬物,就听小狗呜咽一声,停了动作,全身微颤。

  “主人……狗儿好辛苦,”萧应棠喘着粗气,额头豆大汗粒滴落,“可以吗……”

  看他面色苦色,双目晕醺,显然是忍耐到了极限,贺明渊垂下眼,拿起头边一枚不起眼的印章伸向他:“那我呢,这个和柜子里的……可以吗。”

  黑瞳闪过一抹诧异,两人视线交投,淡烟粉月,倚翠偎红,萧应棠愣神片刻,猛地含上他的唇,蛮舌横撞,风卷云摇,抬起贺明渊双腿压上前胸,金枪顶入一股灼液就激打在花巢里,贺明渊被烫得玉臀紧夹,惶惶吸气。

  释放后的性器丝毫没有疲软,被他那一夹,更是如钢似铁,欲爆欲裂,紧捧双臀大力抽刺,花巢里的仙汁唧唧作响,溶溶飙溅,湿了两人一整片小腹。

  “坏主人……坏哥哥……好坏……”萧应棠像条小疯狗在他颈间又啃又咬,性器直抵花心,深深提抽,“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拿走,好哥哥……你要把狗儿弄疯了……”

  贺明渊才是要被弄疯了,答不出,也不想答,肠壁拱拱钻钻的灭顶快感,遍体酥散,火盛情涌,攀上萧应棠背时,看见上面刺目的鞭痕,虽消了红肿,结了褐色的痂,但凹凸不平,还没痊愈。

  “痛不痛……嗯……还……痛吗……”

  贺明渊语不成调,抚上那些鞭痕,也不敢用力。

  萧应棠停了停,墨瞳透过额前湿透的发丝看向他,懒风熨草,星河倒泄,轻摇了摇头,一把将他抱起来坐于胯上。

  “还有最后一句,”亲吻着贺明渊身上的画,捧上他滚烫的脸,“墨香萦绕明月夜,春宵只为贺郎长,萧应棠印。”

  拿过贺明渊手里的章烙印在了他心脏的地方,红似海棠,惊蛇入草。

  “抱紧我,大野狼要来了。”

  “疯子。”

  萧应棠张开狼牙咬住他忍笑的唇,兽爪戏玉龙,兽鞭捣花房,抽叠莽进,重重狠实,贺明渊禁不住折腾的呻吟哈嗟,被淹没在一阵阵猛烈疯狂的酸酥中,肢摇体颤,魂不附体,崩玉山抱萧郎,再收不住巫山云雨……

  也是直到这两天,贺明渊才认出了萧应棠的名章,字体用的是小篆,他其实也不认得,只是看多那本画论,知道名章通常会用篆体,将桌上的章挨个看了看,直觉告诉他这枚就是。

  章一直就放这里,画也就在书架的柜子里,贺明渊不清楚是萧应棠故意的,还是觉得他看不懂,所以也不用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带上这两样东西离开,或许是这里的日子太惬意,更或许是这里的人都对他太好了。

  萧应棠喜欢他,尊重他,信任他,让他没办法就这样一走了之,至少贺明渊觉得应该看懂一点他的画,至少他不愿在这里也做一个讨厌的人。

  毕竟,他真的太久太久,没被人这样在乎过,拥抱过,疼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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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的,我又改了,这段时间忙晕了,神志不清……咱们还是不搞那些个不舒服的情节,把秦昭先删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下山再说。大家也不用看前面了,就是两人被香误伤,水到渠成的啪啪~香香啪~看见有人留言说我家渊渊又弱又笨又娇,真的很不开心,所以作为反驳…………就让渊渊弱个够,笨个够,娇个够!就是个伪强强又咋滴

第26章 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浴室里的镜面映照出贺明渊的身体,一夜下来墨迹已是模糊,但好在还能勉强看清。

  这才发现,原来不是胡乱涂鸦,而是一副山水画,遥峰,幽谷,烟溪,秀松,飞泉……每一笔都是随着他肌肉线条顺势而成,布局得当,笔简意赅。

  看似没有主题,但又不显杂乱,如果画于纸上,必定是引人入胜,观者如涉。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萧应棠过来搂住他耳鬓厮磨。

  贺明渊从画上收视线,看向镜子里萧应棠也是满身墨污,又勾起昨夜颠鸾倒凤的画面,那只大野狼就像中了蛊似的,在他体内射了好几次都满足不了,最后实在受不住的投降,反倒被弄得更惨。

  早上醒来那根兽鞭还塞在里面,贺明渊顷刻就要翻脸,被狗儿扑上来把他全身上下舔了个遍,啃着脚趾,吸着脚心,就让他一泄如注,连同怒气也一并泄光了。

  清晨的胡渣扎得人痒,贺明渊捏住他的腮帮移开:“我知道了。”

  萧应棠被捏成小鸡嘴:“什么,么么~”

  滑稽模样害贺明渊差点破防笑出来,不耐烦地一把甩开他的脸,又看向镜里身上的画。

  “那本《林泉高致》里说‘咫尺之画,写千里之景’,这就是与油画最大的不同,国画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可以同时呈现很多个主题,就像你画的这样。”

  似没有料到他会说起这个,看贺明渊面容认真,萧应棠不免生趣:“还有呢?”

  “西画写实,国画写意,西画重理,国画重情,”贺明渊转过身来看他,“西画是主客对立,国画是物我合一。”

  萧应棠诧异,好精准的总结,短短几句说透了中西绘画的差异。

  也神情严肃地点头:“哥哥一语中的。”

  “所以我很奇怪,那些老外为什么争着想收藏你的画,他们能看懂?”

  “趋风附雅而已,不能理解的东西又谈何真的认同,有时候成名并不代表成功。”

  萧应棠说完走到浴缸边放水,贺明渊觉得他话里有话,跟过去搬起他的脑袋,绿眸逼视:“那你所谓的成功是什么。”

  “你就一定用这个样子跟我讨论下去?”

  见他投来意味深长的苦笑,贺明渊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一直赤身裸体:“那又怎样,坦诚相待总好过曲意逢迎。”

  “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那天我就看出哥哥与众不同,”萧应棠往他身上浇了一捧水,用毛巾擦拭墨迹,“只可惜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一样愿意去了解国画,我们其实在做同样的事。”

  同样的事……

  贺明渊思付片刻,朝他投去震惊的视线:“你的心也好大,你是想让外国人看懂国画?就像看懂毕加索一样,这太荒谬,也太难了。”

  “难就不该去做么,哥哥是这样说过吧,”萧应棠微笑道,“中国不缺好的画家,同样也不缺好的艺术。”

  贺明渊承认中国的诗书画印有着比油画更丰富的内涵,但如果不是他来了这里,遇见了萧应棠,看了那本画论,又能懂几分呢,只怕连附庸风雅都不屑。

  尽管萧应棠的画经过了改良和创新,没有传统国画那般艰深晦涩,却也只能让人感受到美,而无法让人理解,比起西画的简单直接,还远远不够。

  “哥哥就没想过再当画家?”

  贺明渊愕然抬眼,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个,冷硬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哥哥在这里也画了不少,应该还很喜欢——”

  “你烦不烦,我说了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从商比画实在多了。”

  萧应棠深看他一阵,不再多说,继续为他清洗身体,隔了半晌,哗哗的流水声中听见萧应棠不轻不重的一句:“哥哥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画家,也许会比我更出色。”

  贺明渊身子僵了僵,心里最敏感的地方被刺了一下,难受又难堪,还有有些愤怒。

  这个人了解他多少?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以为所有人都像他这么好命吗?

  画画是母亲给他留下的唯一东西,他又何尝不想好好珍惜,但现实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今铜臭满身,还当什么好的画家,就不觉得讽刺么。

  萧应棠喜欢烟花。

  夕阳还没落尽,就迫不及待跃跃欲试,想要拉着贺明渊一起,被嫌无聊的打发,只好独自蹲在池塘边提溜着一根仙女棒,津津有味看着火花尽灭,又拿起一根点燃,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他还要看多久。”贺明渊闭目揉起眉心,已被灿灿火光恍得眼疼。

  “估计得一根根看完吧,”桂六有气无力,柳姿依椅,朝松五瞥去,“你搞批发么,买这么多,到天亮都放不完。”

  松五剥着荔枝道:“怪我?难得见一面,当然要多买些,谁知道他还和小时候一样。”

  听他们说,以前山下小镇每当节庆放烟花爆竹,萧应棠就会偷溜去看,然后总会被竹三半路抓回来告状到老先生那里去,面壁思过好几天。

  “就喜欢这些声色之娱,”竹三极不顺眼,“应松,以后不准再给他带这种东西。”

  贺明渊倍觉刺耳:“为什么,玩烟花也有门规?”

  竹三冷哼:“古人有云,以器物为戏弄则丧其志。”

  “但我看书上写,器以载道,物以传情,想来不是东西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那不是书上写的,是他写书上的,歪言邪语,也就你人云亦云。”

  “是么,大志者能融学于趣,玩物养志。我看是你志短才疏,没这本事。”

  此言一出,大家都嘘声连连,暗竖拇指,被竹三黑脸瞪回去。

  菊四轻笑叹道:“三哥,你连我的说不过,还去招惹他俩做什么,拔草引蛇,自讨苦吃。”

  竹三讽刺看向贺明渊:“夸矜诡辩这方面你们倒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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