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喜欢高冷O 第6章

作者:厄西西西 标签: 近代现代

  坐在马路上吹冷风那会儿,他其实就想清楚了。

  去他的什么小甜O。

  甜O也好,软O也罢,那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他有O了。

  “我错了。”燕行之走近,微微弯着腰,想要替许深擦擦眼泪。

  许深的眸子很浅,从前只看出不近人情,如今染上湿意,倒是清透。

  带着水汽,燕行之突然想到了晨间似薄纱般飘荡的雾。

  许深侧过了头。

  他是不常哭的,读书的时候,唐言喜欢看小说,大半夜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得死去活来。许深也看过那些小说,可却觉得还不如实验数据来得精彩。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磕着了脚,他心里却满是说不出的委屈。酸涩感开始满溢,堵在鼻腔,一眨眼就汇聚成了一片。

  要说是因为燕行之吗?

  可是他们似乎,本来就是联姻啊?

  “错——”许深本想说错也不在你,他们本来就是联姻的。可话才一出口,就被alpha直接打断了。

  从许深一言不发开始,燕行之就集中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不知道怎么安抚Omega,哄人也不太熟练,纸巾拿在手上,许深却侧过了头。

  听见“错”字,燕行之就支棱起了耳朵。

  这题他会!

  【——错哪儿了?】

  【——都是我的错。】

  他家就是这样,燕母一生气,他爸就这样哄的。

  “全是我的错。”燕行之转了个方向,轻轻地、试探性地牵住了Omega的手。

  许深的手很凉,燕行之现在才发现,Omega一直光着脚站在地上。同时发现的,还有Omega脚尖已经青紫的伤痕。白皙的皮肤上泛起於痕,青紫在雪白的皮肤上蔓延,像是察觉到了alpha灼热的视线,许深的脚趾微微地蜷缩了一下。

  “别动,”燕行之蹲下了身,手掌落在了Omega的脚踝上,“怎么回事?”

  “疼不疼?”

  “肯定很疼是不是?”

  脚伤了还下来给他开门。

  燕行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等许深做出反应,燕行之干脆抄着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啊,”燕行之动作突然,没等脑袋反应过来,许深的手先无意识地环住了alpha的肩:“不,不疼的。”

  许深手指微微颤了颤,alpha的信息素萦绕着,像是轻轻地安抚。燕行之抱得很紧,许深除了最开始被惊到,后面的路都很平稳。

  燕行之小心地把人放在了沙发上:“我去拿药。”

  冰块被包在毛巾里,燕行之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握着许深的脚踝:“有些凉,先冰敷一会儿。”

  “嗯。”许深回答。

  客厅内很安静,燕行之动作小心,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片刻后,alpha又像是生怕许深被冻着,伸手拿过了一旁的毛毯。

  “谢谢。”许深说。

  alpha也同时开了口。

  “对不起。”这次,燕行之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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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之:我有O了!

  某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点就失去老婆啦~

第10章 就是喜欢

  =

  他好像喜欢高冷O。

  不是,他怎么会喜欢高冷O呢?

  燕行之想不通。

  但反正,许深一哭他就心疼。

  脑袋里面什么甜O软O都没了,他只想把许深抱紧一点。

  “还疼是不是?”燕行之的动作很轻,红棕色的药水轻轻地涂抹在许深受伤的地方。脚趾磕在门上有多疼,没磕过的人不知道,燕行之却是知道的。他小时候调皮,没少摔跤,脚趾磕到了没在意,第二天根本走不了路。

  “最近几天都不要下地,研究院那边等会儿帮你请假,这几天都好好休息,好行不行?”燕行之说。

  “可——”许深反驳,研究院那边最近正忙。

  “不请假就只能让抱着你上班了,”燕行之补充,蛮不讲理:“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然可得瘸一个月!”

  许深最后还是请了假,脚虽然已经冰敷,也上了药,还是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燕行之收好了药箱,一边叮嘱许深不要乱动,一边去放了东西。

  等燕行之离开,许深才试探性地动了动脚。脚腕处被alpha抓过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丝丝热意,许深有些不自然地攥了攥手,垂着头,耳尖慢慢染上一抹红。

  燕行之的手上带着一层薄茧,不硌人,触及皮肤的时候,略微带着些摩擦,热得慌。

  许深知道,这双手也曾牵过的手,把他拉在身后。

  可那时他并没有这样心慌。

  “嘶——”脚尖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许深就只觉一股钻心地疼。之前下楼还好,似乎那时只是有些麻,如今却只剩下疼。

  “怎么下来了?”燕行之比他还着急,几步跑了过来,接住不安分的Omega。燕行之跑得急,抱着他的时候用了些力,宽大有力的手掌正好落在许深后腰的位置。

  许深侧过了脸,他有些懊恼。

  红晕顺着耳尖蔓延。

  燕行之小心地放下了人,又再三检查了一遍,这才舒了口气。也正是这时候,燕行之才发现Omega早已通红的耳廓。

  是害羞吗?

  还是别的?

  他家Omega好像有点乖。

  燕行之的心像是被猫挠了一下。

  粉红继续蔓延,Omega哭起来眼皮都是红的,明明哭得不是很凶,只是沉默地掉了两滴眼泪,偏偏眼皮鼻尖全红了。

  可怜极了。

  燕行之觉得自己不是人。

  他突然想让许深哭得更狠,最好是攀住他的肩膀,亦或是连他的肩膀都攀不住,手指无力地伸着,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想让月光摇晃起来,再把清冷的月光揉碎。

  “在想什么?”许深突然开口。

  “没事。”alpha声音嘶哑,手中的毛巾带着冰块,骨碌碌地滚在地上,燕行之手忙脚乱地去收拾,不着痕迹地弓起了身。

  行了,不能想了。

  越想越···

  燕行之失眠了。

  在他把许深抱回房间之后,alpha回到了自己冷冰冰的卧室。

  许深刚已经睡下了,Omega白皙精致的脸埋在被子中,床头灯是暖黄的,一整片暖黄渡在了Omega的发丝上,莫名显出几丝柔软。

  好乖。

  燕行之从没见过这样的许深,眼睛是清澈的,Omega浅淡的眼瞳中倒映出他的轮廓,并且只有他的轮廓。

  燕行之不想做人了。

  许深给他说了晚安,许深说:“你也早点去睡吧。”

  alpha磨了磨牙,在许深的“晚安”声中勉强记得自己是个“正经”的A。

  正经的A只有在特殊时期才可以不做人。

  燕行之开始了发愁,alpha撕下一张日历,又对着自己上次易感期的时间看了又看。

  二十天。

  十七天。

  十五天。

  ···

  还有整整十三天。

  alpha为什么不能一个月两次易感期?

  好烦。

  每天都要撕日历。

  还要撕整整十三天。

  那就是三百一十二个小时,一万百千七百二十分钟,一百一十二万三千二百秒。

  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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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行之:不想做人的倒计时第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