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反派的美人甜死了 第92章

作者:少吃一点 标签: 近代现代

  却被谢东诡忽然从身后抱住。

  “哥……对不起……”

  被抱住的人低低笑了笑,转身拉住他的手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伸手去撩谢东诡额前的碎发,看着泛红的眼圈,心里跟着一软。

  “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东诡不说话,只是把下巴抵在着他的肩膀上,难得撒娇。

  “不怪你……那毕竟是家里的老幺。”

  还有一个理由,谢西道没能说出口。

  当年他带着谢家的人赶到的时候,谢东诡手里拿着枪,他身后是一个骨瘦如柴,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的小孩子。

  不远处是一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

  谢东诡显然是吓坏了,拿着枪的手一直在抖。

  他当时一把上前夺过谢东诡手里的枪安抚他,而那个怪异的孩子全程都漠然地像是一个假人。

  整个虞家仿佛空了一样,阴森又渗人。

  下属喊他去楼上主卧,在浴室里,他看见泡在血池子里的明离。

  那双漂亮的眼睛还睁着,嘴角带着一丝无比诡异的,得逞一样的笑容。

  让人看着就一阵头皮发麻。

  那之后,谢西道就把虞邀接回了家。

  谢东诡对他无比上心,有一阵谢西道都要怀疑谢东诡是喜欢虞邀。

  直到后来他听谢东诡说了一晚上梦话,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他就知道当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是啊,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比如他和明离发生了一场很大的争执,明离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尖叫着。

  谢东诡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和虞邀撞上。

  而等谢东诡听见卧室里摔碎东西的声音,跑到楼上的时候。

  发了疯的明离已经把巨大的玻璃碎片塞到虞邀手里,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捅。

  谢东诡当时在和明离争执的时候曾说。

  “你这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折磨死那个孩子。”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样,看见他进来,明离惨白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动了动嘴型。

  “他的时候早到了。”

  这一刻,在虞邀心目里,是谢东诡逼的明离发疯到要去死。

  而明离到死前,也只是冲谢东诡笑了笑,留给他的,就是这段无比痛苦的回忆。

第105章 醒了!!

  虽然谢东诡知道折判身份是他刻意隐瞒的,但是当他看着全是最顶尖的精密仪器时,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

  这些东西他这个专业人士也得提交申请,经过上层的一级级调查审核才会借给他。

  有这样的权力,折判到底是为了什么混了个顾问的身份去黑市当卧底的?

  折判坐在病床边被谢东诡抽取信息素,这是折判在把虞邀送到医院到出国这三天来,第一次看见他的脸。

  虞邀的样貌是折判这近三十年来见过的,最为精致绮丽的。

  尤其是冷着脸时,那股生人勿近的锋芒让人产生一种想招惹又不敢上前的距离感。

  可是此刻,昏迷不醒的虞邀,身上全是一股腐朽的死气,没有半点生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虞邀更瘦了,下巴更尖了,看上去让人难受。

  心口的拉扯感和后颈的刺痛比起来,让他分不清到底哪个更痛一点。

  M国全年的温度都不会超过二十度,但是在十月往后的月份里,空气更加潮湿。

  折判不是病人,却休息在虞邀的VIP病房。

  每次谢东诡进去的时候,总会有一种进了他俩卧室的错觉。

  而这次谢东诡再来给虞邀注射药剂的时候,却在窗台上看见了一盆茉莉。

  那一刻,“送君茉莉,愿君莫离”这八个字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子里。

  一直到他抽取完折判的信息素,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很想跟折判说,为期两个月的第一个疗程即便是结束了,花就是开了,虞邀也不见得会醒。

  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折判从未养过花,为了这一盆茉莉,他问了温樵,问了盛年晨,又问到盛臣楼。

  他仿佛一点儿都没变,却在花期将近的时候显得尤为紧张和焦虑。

  整夜整夜的不曾睡,连谢东诡都有些看不下去。

  “你如果不好好休息,这样抽取信息素,你身体迟早吃不消。”

  折判的视线落在那盆已经冒出花骨朵的茉莉上,不说话。

  等谢东诡给虞邀调了调营养液的输液速度,终于听见折判轻轻问了他一句。

  “这花会死吗?”

  谢东诡捏着针管的手蓦地收紧。

  “不会的……”

  应该……不会的……

  一个星期,一个月,一个半月……两个月……

  这天,折判在浇花的时候看见过外面花园的树上挂上了华国特有的灯笼。

  今天,是华国的春节。

  两个月,除了谢东诡定期过来,还有来打扫的钟点工,他的生活像是被什么按了暂停键,就这么无比平静地过着。

  谢西道专门来了M国把谢东诡接走了,临离开之前,谢西道第一次和折判说了一句。

  “茉莉花很漂亮,幺儿会喜欢的。”

  折判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出两个字。

  “谢谢。”

  很久都没说过话了,两个字都说的有些生硬。

  天彻底黑下来了,外面张灯结彩的,还会有嬉笑的声音,好多人都在过春节。

  折判把灯关了,此刻窗台上的那盆茉莉,白得刺眼。

  他坐在病床边,打量着已经睡了两个多月的虞邀。

  虽然已经很用心地在照顾了,但虞邀还是更瘦了。

  他自己的身体也没好到哪儿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顶级Alpha,两个月这么疯狂地抽取信息素,早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折判伸手去握虞邀的手。

  折判每天都会这样,没有勇气去试探他的呼吸,就只好靠感受手上的温度确定他的情况。

  只要没有他昏倒那天凉,折判都会放松一点。

  茉莉的清香传过来,折判小心翼翼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虞邀……新年快乐。”

  漆黑的眼睛依旧深不可测,嘴角的笑意依旧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完美无比的绅士。

  那天抱着虞邀说着要和他不死不休的疯子,现在和一个正常人一样,甚至更加可怜。

  然而就在折判打算把手抽回来去拉上窗帘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握了握。

  那是很轻的力道,但是折判没有放过。

  他震惊地转过头,就这样撞入了一双澄澈干净的眼睛。

  虞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刻正眨眼看着他。

  下一秒,折判又坐回去,双手都去握着虞邀动了一下的那只手。

  他把头抵在手上,良久没有出声。

  但是发着颤的肩膀和力道很大的手,都彰显着他情绪的波动。

  说实话,醒来的虞邀其实并没有多么高兴。

  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并不是什么孤独地走在漆黑无比的混沌里。

  相反,他是回到了小时候,经历着那段并不快乐的往事。

  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这都是假的,因为一点儿都不疼。

  他也无比清晰地知道,只要到了明离死的那一刻,自己就彻底解脱了。

  他等啊等,等到他手里握着冰冷的玻璃碎片,看着脸都有些模糊的明离,就等着下一刻闭上眼。

  却忽然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太对。

  当年的玻璃把他的手都划的皮开肉绽了,现在却变得无比柔软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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