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溪 第221章

展苏南坐了起来,乔邵北颤抖的吻落在顾溪的头上。

“谢谢你们,一直,在找我……”

“小河……”

展苏南的眼眶通红，乔邵北抚摸顾溪的身体,声音沙哑：“我也是……一直，都只爱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总是,想到你,总是想,再见你一面。见了第二面……就想见,第三面……想,像这样,抱住你、吻你、爱你……”

“小河……对不起……对不起,伤了你……”展苏南亲吻顾溪曾被他伤过的脸,心如刀割,“我多希望时间可以回到从前,回到,我们相识的那一天。我要更爱，更爱你。”

“爱我吧……苏南……邵北……爱我吧……”

已经被展苏南进入的顾溪轻轻动作,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展苏南不再废话,他吻住顾溪的嘴,腰部上下挺动了起来。顾溪趴下,露出自己的另一个处需要爱抚的部位,渴望乔邵北的进入。

乔邵北本来就忍不住了,听到了顾溪说爱的他更是理智全无。拇指直接撬开紧窒的菊蕊,乔邵北抽动,顾溪仰着头,半眯着眼睛,身体配合。

“小河,说爱我们,说爱我们! ”

“爱……爱……一直都爱……苏南……邵北……”那三年、那十二年……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这两个人,从未,变过。

“小河,我忍不住了。”

抽出两根手指,乔邵北的硬物抵住了顾溪还未完全打开的地方,用力。

“唔……”

身体瞬间出了一层的冷汗,但顾溪没有退却,反而向身后的人贴近。乔邵北也完全迷乱了,他一鼓作气地冲入顾溪温暖的体内,顾溪的指甲刺入了展苏南的肩膀,秀眉蹙起,脸上却又带着身体被填满的幸福。

“小河……我们的小河……北比和苏南的小河……我们爱的小河……”

咒语再次响起,顾溪放开了自己,让自己沉浸在两人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中。他不在乎不能和他们结婚,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为他们生下孩子,能不能成为永远陪伴在他们身边的小河。

苏南……邵北……我爱你们啊……以前我,自卑于自己的身体……现在,我却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身体。我想,给你们生下属于我们三人的孩子,我想,幸福地留在你们的身边,我想……被你们这样爱着。如果,那时候,我告诉你们我的身体状况,告诉你们我爱你们,也许,我们现在已经有六个孩子了……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我。

这一场久违的欢爱注定不会太快结束。乔邵北和展苏南遵从顾溪的要求把他们的精华全部射入了顾溪的体内。顾溪不会这么快怀孕,可这人又想要他们的孩子，他们只有尽早努力了。在顾溪没有放弃之前,他们不会剥夺这人为他们生育的权利,这是,他们的小河,他们要付出一切去爱的小河。

顾溪的意识在现实和回忆中徘徊。展苏南和乔邵北对炒馒头的回忆也引出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们的?顾溪早已记不清了。好似从他与他们相识之后,他与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哪怕是两人毕业后上了大学,他的生活中也满满是那两人的影子。

手指在展苏南腹部已经很淡的伤疤处流连,顾溪低低地要求:“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别离开我……苏南……邵北……别再,离开我了……顾溪捂着展苏南腹部的那枚弹痕,这一刻,他才告诉对方那时候他的害怕。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展苏南知道顾溪在害怕什么,他一遍遍地保证。他不会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乔邵北也知道顾溪在害怕什么,他和展苏南一起把顾溪牢牢地缩在他们的臂弯里,亲吻他:“我们会一起白头到老。”

“嗯……”

思绪飘远,哪怕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仍忘不了那天的恐惧。

————

打开别墅的房门,顾溪提着好几袋子的菜进屋。他今天不打工,那两人特别要求晚上要吃他做的菜,他要提前准备好。把菜提到厨房,顾溪擦擦脸上的汗。和那两人认识一年了,顾溪仍会时常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那两人已经读大学了,他自己也是高二的学生了。在那两人的强烈要求和软磨硬泡下,顾溪从简陋的窝棚搬到了两人在市区的别墅。不过他仍然坚持打工,怎么也不好意思让那两人养他,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已经非常不敢想象了。

摘菜、洗菜、切好。5点钟,顾溪煮上了饭,可是等到六点多展苏南和乔邵北还是没有回来。外面开始下雨了,顾溪第一反应是那两人带伞没有?接着,他又暗笑自己,他们都开车,哪需要打伞。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他不打工的时候两人都会很早回来,是不是学校临时有事?顾溪突然觉得有点心慌,他走到客厅从落地窗往外看,看了半天都没看到疑似两人的车出现。

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顾溪想了又想,还是没打。他,只是朋友,不应该干涉苏南和邵北的事情,他再等等好了,反正他也不饿。正这么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苏南的,顾溪立刻接听。

“苏南？”

“小河……”

对方的声音很虚弱,顾溪脸上的血色瞬间没了:“你怎么了?! ”

小河……我在,你原来,住的那个地方……我,受伤了,不能让人发现,你,来一下。小心,有没有人,跟踪你。”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顾溪切断电话,整个人都要懵了。狠狠拍了一下脸让自己冷静。顾溪冲到电视柜前找药。受伤了,苏南受伤了。用力咬着嘴,顾溪手抖地从抽屉里找出纱布、消炎药、药棉,还找到了一瓶医用酒精。把他觉得会用到的药全部用塑料布裹了塞到包里,顾溪伞也没拿,就那么冲了出去。

不再管是不是花钱,顾溪出门就打了一辆出租车。记得展苏南的交代,他让出租车停在离他的窝棚还有两站路的地方,然后他下了车一路狂奔。从大路拐到小路，再从小路拐到巷子里。对这一带无比熟悉的顾溪一边跑一边往后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他。肺部几乎要炸开了,顾溪跑到了窝棚所在的楼下。咽了口唾沫润润干涩的嗓子,浑身湿透的顾溪一鼓作气地跑到了露台,然后,他愣住了,下一刻,他头皮发麻地冲了过去。

“苏南！”

受伤的人捂住肚子，虚弱地靠在他的窝棚旁。顾溪要吓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包里摸出的钥匙,顾溪两只手抖成了筛子。

打开窝棚的门,顾溪把展苏南扶进去。先把人扶到床上,他快速关了门,反锁,插好插销。不放心,他又把小桌子搬过来堵住门。床上还留着顾溪以前的被褥。他抹抹脸上的雨水,从包里取出药,嘴唇发抖地问：“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

“小河。”展苏南满是血的手握住顾溪冰凉颤抖的手,冷静地说:“我腹部,中弹了,不过不是要害。你放心,我死不了。我已经告诉邵北了,他一会儿，就到。”其实,他是在通知了顾溪二十分钟之后才通知的乔邵北。

苏南中弹了……苏南,中弹了……那不是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吗?狠狠咬了下嘴唇让自己冷静,顾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掀开展苏南的衣服,看到了在冒血的伤口。

“苏南,你教我,教我怎么做,我带了药,带了酒精和纱布,你教我。”顾溪的声音都是抖的。

展苏南看到了顾溪带来的药,他忍着剧痛说:“你先用酒精,给我消毒,然后撒上消炎药,包扎。等邵北到了,我就去医院。”

说不出话来,顾溪迅速拿出药棉、酒精、消炎的胶襄,按照展苏南教他的步骤去做。他全身冰凉,眼里只有展苏南腹部的伤口和不停往外冒的血。不能死……苏南不能死……苏南不能死……他的脑袋里只有这一句话,这一句话。

展苏南盯着顾溪苍白的脸，亳不掩饰自己的疼痛,表现得不是痛得死去活来,但也差不多就是了。顾溪每听到展苏南的一声痛呼,他的手就抖一分。

“小河……你先去,换衣服,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展苏南是真的很痛,而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恨不得让对方知道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

顾溪哪有心思换衣服,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冰冷,眼里只有展苏南的伤口和似乎怎么也止不住的血。在展苏南的腹部缠了厚厚的一层纱布,不知道再做点什么的顾溪紧紧握着展苏南的手,—遍遍喊他:“苏南,你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展苏南闭着眼睛,反握着顾溪的手,用点头来告诉对方他还活着。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顾溪紧张地向外看去,紧接着就有人敲门,顾溪听到了令他差点泪涌的声音：“苏南!小河!你们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