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先生 第96章

作者:之赫蓝 标签: 近代现代

给一笔钱,散了吧。

顾令昭确实是这样做的,他对翁诗圆说:“对不起,圆圆,我虽然喜欢你,但是家里我离不了。对不起,我不想再耽误你。”

于是给了一套房给了一大笔现金,和翁诗圆分了。

翁诗圆哭着接受了。

接受完了对顾令昭说:“我不纠缠你,但是我等你。”

即使对翁诗圆存有好感,当时的顾令昭听言,心底也是冷笑了一声的,一个有点喜欢的小东西而已,说什么等不等。

翁诗圆当然不知道,顾令昭对她的感情是四分喜欢六分鄙视,分手之后拿着那一笔钱,出国留学去了。

谁知道却发现自己怀了孕。

翁诗圆有姐姐,姐姐知道了要求她去流掉,但她哪里肯去?这是她和顾令昭爱的结晶啊!

她觉得自己恶心吗?

当然不觉得,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遇到顾令昭对方如夫如父,教会她很多,她可深爱着顾令昭呢。

你看这个男人,平时对她就已经很大方了,连分手了也那么大方,一套大房子,那么一大笔钱,她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大概是生活无忧了就会闲得尤其蛋疼,同时能让恋爱脑肆无忌惮地疯长,她坚信顾令昭爱的是自己,只不过顾令昭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要对家里的妻子和儿子负责。

但她却没有想想,真的有责任感的人,会出轨?也是,她不管顾令昭和自己那出是出轨,管那个叫真爱。

翁诗圆中断留学,回家把真爱的孩子给生了。

生倒是生出来了,没办法上户口,她想过找顾令昭,可想了想,顾令昭对她也不错,她还是不该去打扰。

于是孩子就养在姐姐家,她成了孩子的小姨,也没有去找人恋爱结婚,回头孩子带到差不多了,又把没有留完的学继续去留。

再后来,过了几年,阴差阳错之下,翁诗圆和顾令昭再次相遇。

那时候的翁诗圆早已不是当初的恋爱脑的小丫头,这一次的接近,复合也好别的也好,总归不似当初那般纯粹,带了些别的目的。

而男人对旧情人,似乎总是抱有奇异的关心。

这么一来二去,哦豁,顾令昭发现,翁诗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那个时候顾令昭那边什么情况呢?刚知道丢人现眼的大儿子喜欢男人,再过了一段时间,大儿子那边差点闹得出人命。

此时此刻翁诗圆带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抬头怯生生管他地叫一声:“叔叔。”

然后翁诗圆再红着眼眶,宽慰一句:“只能叫你叔叔了,你介不介意?”

顾令昭心里怎么想?翁诗圆母子的地位那可是噌噌噌往上升。

天时,地利,人和。

回到前段时间,为什么潘烟没有趁翁诗圆在公司的时候去公司闹?这样不是可以让翁诗圆颜面尽失么?

请注意,这种情况,潘烟绝对不会这么做——这涉及到了很多方面,她要是决定离婚了,可以这么鱼死网破地闹;但她决定不离婚,那么她就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公司是他们顾家的财产,万一去闹了,顾令昭只会比翁诗圆更难看,对公司也影响不好。

所以得先把人弄出公司去。

顾令昭明面上是和翁诗圆断了,翁罗二人也从公司收拾收拾走人了,但会有这么简单?

翁诗圆能在顾令昭身边待那么久,要说爱情真就是笑话了,或许一开始是爱,那么后来呢?经济、地位、人脉圈子,其中种种,人都是会变的。

再说了,她为顾令昭生了个儿子,这么陡然让她和儿子从公司走,能甘心?

让一个不甘心的人甘心,就是给好处啊。

潘烟就发现了,顾令昭好样的,明面上让翁诗圆走了,其实是给她开了家美容院。

助理成了美容院女老板,这么一看,反而看上去更加美滋滋了。

至于那个儿子罗颂,则是给了二环内的一套房——这些都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还不知道。

在潘烟看来,如果翁诗圆只是一个人倒还好,反正这么多年了,潘烟也早已习惯,并不会去动找她麻烦。

问题就是,她还生了个儿子,瞒了这么多年,可见心机深沉,这样子的人,将来怎么可能不使诡计争家产?

别说已经立了遗嘱了,谁能保证将来顾令昭会不改遗嘱?

而至于顾令昭,这个男人已经不可信了,说了断了不仅送美容院送房子,还偶尔偷偷摸摸去见翁诗圆。

没意思。

潘烟前段时间刚知道罗颂存在的那会儿,打击太大,当时歇斯底里得差点疯掉,然后颓了一小段时间。

但生命哪有那么脆弱,敌人过得那么美自己是绝对不同意的,她的性格是,就算她还剩一口气,也要回光返照爬起来,撑住这口气把敌人弄死,自己才能安心合眼进馆。

于是就在今天,潘烟带了一伙人,把顾令昭和翁诗圆堵在了房间。

捉奸在床。

没想到潘烟会闹个大的,顾令昭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其实就这晚,他和翁诗圆真没干啥,就普通的老夫老妻睡一张床上休息而已,睡衣穿得整整齐齐的,可是都这把年纪了,被老婆带着一帮人堵卧室,真心不好看。

“潘烟!”顾令昭厉声喝道。

在他看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正常得很,潘烟眼下这样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潘烟这会儿也冷静,在对顾令昭的态度上,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拎得清,也不搭腔,差人扒了两个人的衣服,押着拍了床照,又各扇了好几个耳光,边扇边骂:“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孩子都搞出来了。要不要脸?贱人,烂货。”

对,已经化身泼妇了,问题是用词感觉已是暴怒,语调却透出些诡异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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