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跟我睡对头吧 第29章

作者:青木临 标签: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嗯,现在出发咱俩时间应该差不多,你知道在哪里吗?”顾展问。

  “我知道。”肖越宁已经站起来拿起了外套。

  顾展快步往外走着,忍不住说:“宁宁,我想死你了。”

  “才一天没见你至于么,”肖越宁笑着说。

  顾展嘿嘿笑了两声说:“太至于了。”

  “傻了吧唧的。”肖越宁嫌弃道,“那一会见。”

  “好,等着我。”顾展话语间掩饰不住的兴奋,挂了电话就走上了马路,今天很不好打车,他边打着车边往车站走着。

  顾展用的时间比平时长了一点,还好到的时候肖越宁还没到,估计也是打不到车,他在路边等着,街上的车不多,一辆一辆的飞驰而过。

  忽然肩上被拍了一下,顾展心里一跳,看都不看,回头就抱住了身后的人。

  肖越宁一瞬间被那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围,这一天忽上忽下的心不知为什么一下就落了下来。他等了一会儿,看顾展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才说:“哎,还不撒手啊?这可是大马路。”

  顾展偏头快速的在肖越宁耳朵上亲了一下,才松开手。

  肖越宁“哎”了一声,眼睛快速的在周围扫了一圈,看没人注意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摸上了有点发热的耳朵说:“你发现你脸皮渐长啊。”

  顾展拉起肖越宁就往里广场里面走,边走边说:“走,卖糖葫芦去。”

  “这儿有吗?”肖越宁问。

  “肯定有。”顾展拉着他往一溜闪着灯光的小街走去,“没有我给你变。”

  “给你能耐的。”肖越宁追了两步,跟上顾展并排走。

  “再不成你吃我吧。”顾展转头对肖越宁说,“我也挺甜的。”

第35章 第 35 章

  第 35 章

  两人逛了一圈,还真找到了卖糖葫芦的,还买煮玉米烤红薯棉花糖。

  摊子前还是小孩情侣多,可这次肖越宁跟着顾展,没有了一点不好意思。

  “你要哪种?”顾展指着各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问。

  “我要山楂夹糯米的,”肖越宁眼睛上下扫着,指着一个说,“要这个。”

  顾展看他指着一堆山楂夹糯米中靠里的一个,问:“这几个不一样?”

  肖越宁盯着糖葫芦的眼睛亮亮的,回答道:“这个上面的那截子糖大。”

  顾展看着肖越宁认真的解释着,觉得他可爱到自己忍不住咬上去,抬头跟老板说:“老板,麻烦给我拿这个。”

  “你不要吗?”肖越宁扭头问。

  顾展偏头轻轻说:“我要跟你吃一个。”

  “我还不够吃呢。”肖越宁小声说,接着又对老板说,“再拿个烤红薯,要大的。”

  两人拿着糖葫芦和热乎乎的烤红薯,挤出了人群。

  顾展这才问他:“你晚上没吃饭吧?”

  “是啊,年夜饭是糖葫芦和烤红薯。”肖越宁咬掉了糖葫芦上的一截子糖,继续说,“你还要跟我抢。”

  顾展心里扎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肖越宁的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拉羽绒服的拉链。

  “你干什么?”肖越宁看着他拉开拉链又开始解里面夹层的扣子。

  顾展的羽绒服是带夹层的,两件套,热的时候可以把里面那件卸掉,他捣鼓了半天,竟然从夹层里面掏出一个食品盒。

  肖越宁目瞪口呆,一脸懵逼的问:“这是什么?你从哪儿变出来的。”

  顾展打开了盒子,竟然是一盒饺子,他皱着眉说:“我给你带的饺子啊,刚才太激动都忘了,也不知道晃坏了没有。”

  肖越宁看着那满满的一盒饺子,问:“你干嘛藏衣服里啊?”

  顾展一个一个拎起来检查着,边说道:“这我从家里带的,我奶奶包的特好吃,我早早就装好藏衣服里了,等一会回你家了,我煮给你吃。”

  “生的?”肖越宁看着那饺子问。

  “是啊,现煮的才好吃,而且你嘴那么挑,凉的速冻的你能爱吃?”顾展看饺子没什么大碍,才放心的把盖子盖回去了,还好他装得满。

  肖越宁看着顾展小心翼翼的装饺子的样子,鼻头突然就酸了,自己都快忘了除夕夜吃饺子这件事了,他吸了吸鼻子,眨了眨泛热的眼睛。

  顾展把食品盒放在塑料袋里提好,抬头对肖越宁说:“你先吃烤红薯垫垫吧。”

  他接过肖越宁手里的烤红薯,拿出来掰成了两半,顿时那橙红的红薯冒出了热乎乎的白气,他用纸袋把较大的一半包好,递给肖越宁:“来,你先吃这半。”。

  肖越宁看着顾展的一系列动作,有点说不出话,“哦”了一声,接过烤红薯咬了一口,甜糯的香气顿时充满了口腔,在冬天里热腾腾的蒸汽熏得他好像睁不开眼睛。

  顾展看他埋头吃着,像个捧着松子啃的小松鼠,忍不住又在他头上揉了揉说:“这么饿吗?不会中午也没吃吧。”

  肖越宁使劲眨了下眼睛,然后抬起头把手里的红薯伸到顾展面前,说:“好甜,你吃吗?”

  顾展看着都快戳到他鼻子上的红薯有点惊讶,他咬了一口,说:“嗯,是挺甜的,你多吃点,吃了身体还能暖和点。”

  肖越宁点了点头,又埋头啃起来,跟顾展沿街边溜边吃,不一会就把大半个吃完了。

  顾展举了举手里的小半个问:“还吃吗?”

  “吃不下了。”肖越宁又咬上了手里的糖葫芦。

  顾展这才拿起小半个红薯吃了起来,看着糖葫芦故作委屈的说:“真的一口都不给我吃?”

  肖越宁又把糖葫芦伸过来,说:“最大的那颗被我吃掉了,这颗第二大,给你。”

  顾展对于肖越宁喂他而不是递给他很是满意,张口咬下了那颗糖葫芦,甜糯的糯米夹在山楂里,中和的不少酸味,吃起来格外的甜。他看着旁边经过的小情侣,觉着他俩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嘛,顿时心情又好了一截。

  等他们吃完了手里的东西,这条小街也差不多逛完了。

  “你叫我来这里,就是吃糖葫芦的?”肖越宁问。

  顾展看了看表说:“这里的广场十点有烟花表演,还要等一会。”

  “烟花表演?”肖越宁看着旁边的楼若有所思。

  顾展看他好像发着呆不说话,撞了下他肩膀问:“看什么呢?”

  肖越宁回过神儿来,抿着嘴唇下了决心,抬头对顾展说:“我带你去个视野更好的地方看吧。”

  “你来过这儿?”顾展惊讶的问。

  “来过几次。”肖越宁已经开始往广场外面走。

  顾展跟在后面将信将疑,哪里能比就在眼前更好的视野?

  他跟着肖越宁绕到了旁边的街上,来到了一栋已经放假无人的大厦的背面,看着肖越宁熟练的找到消防通道,他才大概明白了过来。

  两人开着手机照明在黑漆漆的楼道里一路向上,顾展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些通道?”

  楼道里只有两个人上楼的“咚咚”声,还环绕着阵阵回响。

  直到顾展已经觉得肖越宁不会回答他的时候,肖越宁才轻声说:“顾展,有些关于我的事我谁都没说过过,不过现在,我想带你去看。”

  顾展看着肖越宁的背影,没有说话,他突然就想到了酒吧街上的肖越宁,那种时而出现的陌生感,伸手碰不到的距离感。

  两个人沉默的爬着楼梯,不知道爬到了多少楼,才看到尽头的门,打开门出来后,是一大片平台。

  肖越宁步子没停,又绕到了中间更高楼层的侧面,那里有一段向上的爬梯,他转头问顾展:“你可以吗?”

  顾展抬头看了看,这段爬梯还挺长至少有五层楼高,他说:“没问题。”

  肖越宁听了便率先开始爬了上去,顾展隔了一段跟在后面,爬到中段他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地面已经看不太清了,顿时头有点发晕,赶紧只看上方继续爬。

  终于爬到顶后,顾展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这里还是一片天台,只是比下面面积小了一半,四周有带着扶手的高台围着,跟平时的天台没什么两样。

  只是很高,非常高。

  放眼望去,四周是楼宇大厦,点缀着红色灯光的中央广场也尽收眼底,街上的车水马路,远处的红白灯光,从这里望去都变得渺小,只有闪闪烁烁的光汇集在一起,连成线汇成面,点缀着这座城市,色彩斑斓,从这里开始向远处望去能看到上百座高楼,各自闪着不同的颜色,暖黄的灯光勾勒出的街道通向远方,仿佛可以看到城市的尽头,这景色华丽而不真实。

  顾展从没以这个视角欣赏过北京的夜景,他站在天台的中央,腿有点发软。

  肖越宁已经趴到了围栏上,望着远方,风吹得他的头发轻轻飘着。

  “顾展,你知道rooftopper么?”肖越宁背对着顾展终于开口,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顾展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在网上看到过,而他对于rooftopper的印象,就是一群作死的人,爬着危险的高楼,做着时刻都可能丢掉生命的高危动作。他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玩这个?”

  “以前玩。”肖越宁转过身,对顾展笑了,继续说,“那时候不懂事,后来被我哥发现了,差点打死我。”

  顾展看着肖越宁说不出话来。

  肖越宁继续说:“当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找存在感吧。”

  那一段时期他正青春期,贺勋又在事业发展期,一年到头见不到他,他偶然接触到了这么一帮人,就莫名其妙的跟着玩了起来。他正好碰到的还是一帮挺极端的人,去的楼都很高,还有很多是还在施工中,踩着钢筋他们就敢往上爬,站在垂直向下上百米的高楼边缘,没有一点安全措施。

  后来被贺勋发现了,大发雷霆,气得他专门从外地剧组飞回来,拿着皮带抽他,把家里砸了一半。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长兄如父,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认识到,贺勋有多在乎他。

  后来他就不玩了,不过留了些靠谱的朋友,徐怀就是其中之一。

  但现在他还有着心情不好就爱往高处跑的习惯,不过都是些绝对安全的地方。那种在高处俯视这个城市带来的胸腔内的开阔感,是他调节心情最有用的方法。

  肖越宁回忆着这些,有点头痛,双手在后面的高台上一撑,坐了上去,腰正好靠在围栏上。

  顾展的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一刻呼吸都几乎停止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肖越宁,大声问:“你干什么?下来!”

  “没事。”肖越宁反拉住他,指了指下面,“你看下面,有一片平台呢。”

  顾展脚底还是有些软,他试着伸头看了眼下面,确实有一片平台,只是他刚才从远处,只看到了肖越宁背后的一片空旷。

  但他还是觉得不放心,说道:“那也不行,太危险了,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

  “你坐在咱们学校门口的花坛台子上,怕不小心掉下去吗?”肖越宁问他。

  “这能一样?”顾展开始有点生气了。

  “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样的,这里跟花坛台子,我都一样坐一天也不会掉下去。”肖越宁说。

  顾展没话说,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就像站在高楼楼顶边缘和马路牙子上,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只要好好站着都不会掉下去,但是我吃饱了可能想在马路牙子上站一会,谁没事去楼顶上站着啊?!

  他只好在肖越宁旁边,紧紧抓着肖越宁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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