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 第80章

作者:南枝 标签: 不伦之恋 报仇雪恨 近代现代

余诚杰放下手中的茶杯,懒懒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了,外面的东西我吃不惯。正好你这楼里的玩意儿我也没了兴致,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了,不会再见面,也不必如此客气,朋友什么的,自然也不必交。”

那经理笑容就要挂不住,余诚杰却已经起了身走到门口,他自己也不开门,黑沉的眼睛盯了站在门边的保镖一眼,对方赶紧为他开了门,等余诚杰走出去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被一个人的一个眼神就骇住了,还恭敬地为他开了门。

余诚杰回去之后果真再也没有到过这赌场来。

这城里的大一些的赌场明的暗的他都玩了一遍,的确也到了倦怠期,不过,再不去玩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想给余俞惹些麻烦。

余俞得到佣人回报说余诚杰居然一段时间都没有出门去赌场了,心里颇为奇怪,想余诚杰这是怎么了。

正好有人送了新鲜的大龙虾过来,余俞让给余诚杰的厨房送了过去,并让做成余诚杰喜欢的清蒸的,于是他晚上吃饭便也决定去了余诚杰那里,毕竟好多天都没有去看过他了。

余诚杰的这栋别墅所建地理位置是余诚杰自己选的,然后是余俞专门为他修的,为了让他好好养老。

这别墅坐落在半山腰,有一条公路相通,别墅上面山上种植的是柳杉,下面有桃李梨子等果树,别墅只有两层,建在一块大石上,红砖的墙体,白色的房柱,很是幽雅而不失现代化的感觉,从山下的水库边可以看到这栋房子,当然,也可以从别墅里看到水库,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房屋建筑,看这环境,也算是世外桃源了吧!

反正余诚杰对这里挺满意,他不喜欢城市的喧嚣,这种宁静的地方才是他所喜欢的。

只是,余俞事情太忙,很少来他这里看他,于是,他不免还是会觉得孤独吧。

这日有人送龙虾过来,余诚杰正从水库里钓鱼回来,放下手中的钓鱼桶,打量了一下那人手里提着的龙虾,他挺满意的,道,“做成清蒸的。”

那来送龙虾的人就笑了,道,“余大哥让我送来的时候就说做成清蒸的。”

余诚杰也笑了一下,道,“他是知道我只吃清蒸的。”

余诚杰去洗了手,换了身衣服就坐在书房里看书,然后又上了会儿网。

有人来敲门的时候,他便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的是余俞,余俞道,“晚饭好了,下楼吃饭。”

余诚杰关了书房门和他一起下楼,问道,“最近事情很多?”

余俞道,“不是很多。”

“怎么这么多天不来?”余诚杰略微不满。

余俞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道,“以后会注意的。”

余诚杰看他那郑重的说话的样子便也不再计较。

吃饭的时候,余俞问余诚杰道,“阿凡,夏海说你最近没有出门,你怎么不去赌场了?”

余诚杰知道余俞问这话并不是查问他行踪,只是关心他而已,便道,“玩腻了,不想继续了。”

余俞点了一下头,心想他赌博玩腻了,那再找什么来消遣呢,便又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余诚杰睨了他一眼,“没什么打算,或许去旅游。”

余俞马上道,“去旅游挺好,你去哪里?”

余诚杰看着他,心想随意去哪里都好,若是余俞跟着一起去的话,但要是没人一起,那随便哪里都没意思,于是说道,“去加拿大好了,正好那边我还有一处房产,我准备过去住一段时间。”

“到底多久呢?”余俞的眼里显出不舍来。

“说不准,看吧”余诚杰有些气恼,余俞既不挽留他,又不说要送他。两人这几年关系也不能说不好,但是也不是太好,两人之间横亘着的那条河流仿佛越发汹涌了,余诚杰担心再这样过两年,他就要看不清对面的余俞了。

余俞低声哦了一句,半天无话。

餐桌上沉闷起来,又过了好一阵,余俞才看着余诚杰说道,“你走那么远,我总是不放心,我这里又有事情走不开,要不你再等两年再走吧,我也跟你一起过去。”

余诚杰听他这样说,心里总算舒畅了,道,“两年时间我还是能等的。”

第76章关系(二)

吃过晚饭,余俞并没有表示马上要走,这一点让余诚杰很满意,他让老张把棋盘在书房里摆好,然后对余俞道,“你陪我下一盘棋吧!”

余俞看了余诚杰一眼,自然应好。

两人上楼进了书房。

余诚杰最近喜欢上了下围棋和钓鱼,这都算老年人的运动了。

一般时候是一个人去钓鱼,让划船的人将船开到大水库的偏僻阴凉之处,他就坐在船上,看山间绿树在水面上倒映出葱郁郁的影子,一边品茶看书,一边钓鱼,几个小时坐下来会有一些收获,但大部分鱼都被他继续扔进水里了,有兴致的时候才提一两条鱼回家让做来吃。

下棋一般是晚间的活动,晚饭之后有时候会散步,有时候就和家里的下人老张下一局,老张棋艺不行,余诚杰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于是后来就迷上了在网上下围棋,不过,对着电脑太久,他又觉得腰酸肩膀痛,而且看着电脑终究没有实实在在摸着棋子来得舒服,于是,这日余俞来了,余诚杰自然要让他和自己下一局。

余诚杰让余俞执黑子,自己白子。

余诚杰自从闲下来,就很少再让自己穿正装了,在家里一般时候都穿绸衫,黑色的衣服衬着他白皙保养得宜的皮肤,更让他显得有一种养尊处优的尊贵和慵懒,他的手上以前戴着一枚碧玉扳指,现在他再没有戴过,甚至他手腕上连手表都不曾再戴,手指修长洁白,指甲圆润带着润泽细腻的光,仿佛比那洁白莹润的棋子还要来得细腻光洁。

余俞半天没有落下一子,余诚杰的手指便在余俞面前的桌子上轻敲了一下给予提醒,余俞看着那个手指就有些痴了,心里也沉沉地有些难受,但是,他自己明白,在那压抑的沉重之下,他的心下到底汹涌着多么气势恢弘想要冲开一切的奔流,那不顾一切想要冲破一切的奔流让余俞也觉得害怕,这么多年,积聚了这么多年,这条汹涌的河流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发汹涌……

余俞在他自己也不曾觉察的时候,手指上的黑子掉下了,他将余诚杰的手握住压在了棋盘上,这只手并不温暖,至少要比他的体温来得低,温润细腻的,牵动他的每一根心神。

余诚杰诧异地抬头看他,手却没有抽回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余诚杰将目光从棋盘从余俞身上转到了窗外,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朦朦胧胧的暗色罩着整个天地,只有水库边的房屋长廊上有点点灯光,穿过黑暗的更远处是朦胧的城市灯火。

这几年,两人什么也没说,那段关系被两人的沉默掩盖起来了,只是午夜梦回时候的一段念想和回忆而已,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怀疑那段关系的真实性,但是,无论怎么怀疑也无法掩盖其真实性,因为心底的悸动从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也没有因为两人的闭口不谈沉默躲避而变淡,反而,那种想念那种渴望与牵系在午夜梦回的回忆中变得更加清晰起来,甚至有时候多无法躲避。

余诚杰毕竟多年上位,什么情绪都能够掩盖在平静的面容之下,将那些感情和悸动埋藏于心底,即使他看着余俞的眼神有时候有无法掩饰的爱慕与渴望,但是,他依然可以当这些不存在。

每日过自己悠闲的日子,玩玩乐乐,看看书,写写字,打发时间,生命就在这样的蹉跎和心里隐隐的盼望里流过。

余俞完全比不得余诚杰的冷静和平静了,他多少次想去握住余诚杰的手,多少次想和他有一个拥抱和亲吻,多少次看着他就痴掉发起呆来……

他不想承认他和余诚杰的血脉关系,为此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过他和余诚杰之间的关系,外人都以为余诚杰是他的什么亲戚,但具体是什么亲戚,别人却猜测不到。

两个人都对于这件事情缄口不言,害怕去言,害怕只要一说出口,就再也堵不住出口,心里的一切都会被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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