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 第13章

作者:薇诺拉 标签: 励志人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没开。您都不在,我哪儿好意思公车私用。”

“你那辆雪佛兰呢?”

“也没开,油价又涨了。”

“抠成这样会死的。”黎翘恨铁不成钢似的翻了翻眼,同时又兜我脑瓢儿,“啪嗒”挺响一声。他老跟教育儿子似的打我,打完以后就致电吉良,让他派车来。

在车上,黎翘问我:“看你笔记做得挺认真的,真学到东西了?”

我如实答:“听这么一回演讲,简直好比多活半辈子。”

“马克已答应出任《遣唐》的艺术总监,他得在中国留很长一段时间……你要不介意每次听讲都坐桌子底下,还能多活几百年。”

“桌子底下好,桌子底下安静。”我立即表态,在黎翘又伸手兜我前,果断躲开。

回家以后,黎翘照例又要游泳,还命令我待在一旁伺候着。自从上回春光乍泄之后,他在家游泳谨慎许多,这回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泳裤,裆部鼓鼓囊囊,资本相当雄伟。黎翘独自在水中游了一会儿,便出了水,趴在泳池边。他知道我在他身后,往后扔来一支按摩精油,让我给他抹一抹。

我愣了愣,黎翘立马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黎翘最近是瘦了点,但身板犹算健壮。他生得白,肌肤如奶油般纹理细腻,肌肉却硬如玉璧。他的肩胛微微耸着,舒展的背肌十分漂亮,修长的腿与窄翘的屁股更是打眼。我一寸寸摸过他的身体,额前渐渐浮起一头细汗,迷迭香精油在我的手指与他的皮肤间摩擦起温,我恍然以为自己正在调制一道甜食——那股清新又特殊的香气确实令我有点意乱情迷了。

手在一块好肉上浅尝,身体蠢蠢欲醒,思想早已一飞千里。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大量龌龊又情色的场景,我扒下黎翘的紧身泳裤,以口沫为其润滑,以勃起的阳物顶入他结实又优美的臀肉间——一万个活在我心里的人正怂恿我这么干。起初他抗拒,然后他顺从,最后他简直求之若渴,以最大的热情逢迎回应。我一面挺进拔出,一面听着心里那万人欢声雷动,以肉肏肉,与他们同欢同喜,快活得不得了。

“好了,够了。”

黎翘突然出声,打破我那些热烈的幻想。在他下水前慌忙背过身去,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可耻地勃起了。

“你也脱衣服下来吧。”哪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邀我一同下水,吓得我血压瞬间飙升,差点拔腿就跑。

“不……不用吧,我得回家伺候我爸呢。”

我久犟着不回头,黎翘遂冷着声音命令说:“转过来。”

我几乎要哭了:“真不行。”

“为什么不行?让你转就转过来。”似乎池子里的爷正朝我泼水,我的后背都被打湿了。

“爷……”有贼心没贼胆,我告饶似的喊他一声,声音听着又怂又哑,“爷,升旗了……”

第十一章 “三下”(下)

“爷,升旗了……”

很明显黎翘愣了一下。

愣过以后,他立即厌恶地骂我:“滚蛋!”

轻吁一口气,我转身就要滚蛋,哪知一步还没跨出,就被身后人捉住了脚踝,一把拉进了泳池里。

毫无防备,我摆着惊愕的表情跌下去,像一只囫囵入锅的饺子。眼耳鼻口来不及封堵,水一下子漫过头顶,涌入七窍,别提多难受。

挣扎着要从水里起来,可每回刚从水面冒头,又立即被黎翘按着脖子埋进水里——我俩在池子里搏斗,说是殊死一点不过。可这男人比我高又比我壮,如此你起我伏反复多次,我渐渐没了力气,再多挣扎也只是多呛进两口氯气味儿的水。

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仅剩的认知就是黎翘这王八羔子真想溺死我!于是只要逮着机会我就出水,顾不上喘气儿只顾着骂:“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演高中生,木槌子妄想敲金钟,你这老脸要是不要——”

黎翘又把我按回水里,我不顾一切奋力还击,但眼睛被湿发挡着,摸瞎的动作完全失了分寸,看上去就像对他又搂又抱,又掐又摸——摸完前头摸后头,摸完屁股又摸腰,他的肌肉紧实得如一堵墙,他的皮肤溜滑溜滑如同鱼皮,却比鱼皮韧性且有热度,十分爽手。

“成天尽是些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除了失足少女哪个买你的账……”我再次把脑袋露出水面,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咽下半口,吐出半口,“嘿哟!一群毛丫头就把你惯得自以为牛逼上天了,甭提老一辈艺术家,跟同辈的顾遥比你也就一童蛋子儿——嫩得屌毛还没长呢,自个儿玩儿蛋去吧——”

又被一脑袋按回去,我扑腾几下没成功起来,索性把心一横,手脚并用,死命把自己挂黎翘身上:“长得帅有鸡巴用?!二十岁的男星才是花瓶,四十岁还靠脸吃饭,那就是翡翠琉璃尿鳖子,镶金玛瑙屎盆子——”

“闭嘴!”黎翘终于被我骂恼了,啪地扇了我一嘴巴子,声音挺清脆,但力道其实不重。他不再按我入水,只是恶声恶气地吼,“收声!”

“我不收!我不妒忌你的狗造化,我脚踏实地堂堂做人——”

“你丫嗑错药了吗!闭嘴!”

黎翘一把捏住了我裆下那根玩意儿,这回力道没少用,我命根子受制于人,不得不殃殃收声。

我闭嘴以后,整个世界仿佛也与我动静一致,瞬间哑火。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黎翘说我哑着的时候可爱了,那是因为不哑的时候实在太可恨了。

鼻子和嘴都呛进了水,肺叶被泡肿了一圈儿,胃囊直接撑成两个大,动一动便上下一起咣当作响。我连连喘了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泄了,软了,精疲力尽了。

黎翘的手劲又大了些,隔着厚实的牛仔裤,我能感到那两粒圆囊在他手里颤颤发抖,他再多一分力,它们就得跟核桃似的咔嚓碎了。

吊上一口气,我再无多余力气,只得发瘟似的讨饶:“爷,您松手吧。您不是童蛋子儿,我是。这杆枪跟了我二十多年,还没真正上过战场呢。”

黎翘松开手,我整个人顿失倚靠,仰面躺下去。

视线前方白蒙蒙一片,我睁眼陷入假寐状态,张扬双臂悬浮于水中。白色衬衣在跟黎翘肉搏的过程中扯开了,它在池水中泡涨,拉抻,翻飞;它让我如泥塘子里的一只孑孓,或如空中一只鹏鸟。

只能出气不能进,嘴里吐出的水泡由多渐稀,我把自己憋得差不离要断气。

临了时候人都会胡思乱想。我一直是个有宏愿的人。我的宏愿也很简单。

若想跳舞的时候有块空地,想发情的时候有人与我合奸,我便不悔过了这一生,我便与这世界握手冰释,情恨两消。

正当我以为自己即将弥留,一个人影忽然向我游近,他伸手牢牢将我拉住,然后带着我浮出水面。

爬上池壁,我俩都累得够呛,胡乱躺倒在了水池边。黎翘翻身压在我的身上,我也乏于挣扎,只以一只手轻搂着他,一条腿不自觉地箍在他的腰上。我们以交颈相拥的姿势叠在一起,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胸膛,两颗心脏的节奏无比和谐,停也一起,跳也一起。

这个姿势实则暧昧得不得了,《易》曰:男女构精,万物化生。

我不记得《易》曰没曰过,男男构精是个什么状况。但两具身体挨得太近,裆下的剑与戟也斗作一处,我差点又起来了,可黎翘这儿还是毫无动静——如果这人不是手掌我的生杀大权,我其实一点也不惮于向他亮出胯下兵器,遇好肉体而屌胀,责无旁贷。

“腿往哪儿放!”黎翘呵斥我,不准我乱张腿,“再多一句废话,我一定弄死你。”

水珠勾勒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黎翘支起身子,俯下脸看着我。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目视这么深邃又华美的眼睛,它引我入迷又斥我靠近,我忽然进退失据,方寸大乱。与之相关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逐渐清晰,他的眉与发,他的唇与鼻,他如雾中人由远及近拓显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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