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 第43章

作者:薇诺拉 标签: 励志人生 都市情缘 近代现代

“袁爷,”黎翘已经完全跪定在我两腿之间,认真喊我一声,“舞者的硬骨头我见识了,舞者的那话儿硬不硬也让我见识一下吧。”

转眼他又贴脸于我大腿内侧,一边一点点向着两腿交叉之处吻过去,一边搓动我的性器——我那东西登时大惊大骇复大喜,铃口内汁液吐露汹涌,清清亮亮,湿了他一手。

黎翘反将那湿滑的东西握得更紧,以一双唇温柔贴住。他的舌头在我的茎柱上梭巡,每舔过一寸便又停下吻它一遍,每一根凸起的脉络都以舌尖细细梳理,饱含爱意。

“爷……这滋味真好……”快感一阵阵往头皮上冲顶,眼前花非花,雾非雾,声音也有点哑了。

“这回又肯叫我‘爷’了?先不急,还有更好的……”

黎翘仰脸冲我一笑,又埋头入我胯下,点水似的吻了吻我那怒胀的前端,便将其含进大半。

我猜这人一辈子也没干过一回这样的事情,但他的唇瓣柔软,舌头灵活,天生就该拿来这么干。黎翘尽心尽力吞吐我的阳具,任它渐长渐粗,以至于化妆间里充溢着一种吃食儿似的、好听极了的声音,似鸟在啑,鱼在唼,万物都有回响。

我贪恋这样的快乐,在临界点到来之前与他的口舌相争不下,非想占据主动。他的头仍埋在我袍子底下,我便以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扶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挺送。

我那东西没分寸地杵进他咽喉深处,黎翘不舒服地“嗯”了一声,却也不挣扎,我能感受到他正小心收着牙齿,默许我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

黎翘的这个表现令我挺感动,感动之后我便彻底松了精关,在领会爱情真义的同时射了出来。

大半射进他的喉咙里,还有小半直扑他的面门。黎翘吞咽似的动了动喉结,又用指尖刮下沾在脸上的精液,送进嘴里。他保持着笑容说,腥是腥了点,却是我喜欢的味道。

我泄过以后勉勉强强才能站定,寒冬里出了一头汗,心里竟是自老袁离世后难得的平静。

我低头吻在黎翘眉间,对他说,你来,胜过万人来,这舞我一定能跳好。

黎翘便抬手摁住我的脖子,在我唇上回我更深更烈的一吻。然后他就拾起我的内裤,又替我将舞裤穿好。站起来,他把我的内裤揣进兜里,对我说你好好跳这一场舞,完了以后到我床上来拿。

第三十九章 大结局

除了仗义援手不取分文的姑娘们,这出舞剧里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物是老K。老K虽常把自己写的歪诗挂在嘴边,但真实身份却是阔商,侠义之名更非浪得。他集结了一群在他手下混饭吃的人来给我捧场,虽是来得迟了,但乌压压也有四十余人,他们湿淋淋地钻进了剧场,带来一股浑浊难辨的气味。

姑娘们并不是太领情,跟我说这些人最多只能充充场,哪儿懂艺术。

我知道她们担心曲高和寡,但眼下不是介意这个的时候,我宽慰她们说,甭管观众懂不懂,舞者只管往死了跳,甭管观众感不感动,先把自己感动了就算成了。

姑娘们率先登场,《遣唐》的灯光师到底是国际水准,配合旋转穹顶营造出如梦似幻的舞台效果。Skylar她们匍匐地上,随音乐律动起身,忽有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如佛祖槃化时的圣光,转眼延伸向整个剧场。台下的观众大多被这样壮观的美所震撼,刚一开场便已掌声雷动。

但我宁愿相信这只是老袁遥遥眺望我的目光。

于是所有我爱的人都来齐了,台上的老娘皮,台下的黎翘与范小离,加上天上的老袁,齐了。

最后一支舞便是曾让老娘皮名噪一时的《醉死当涂》。我跟老娘皮在先前的双人舞里完成一个类似交接的仪式,然后极尽绚烂的舞台重归黑暗,她悄然退场,将她一生挚爱的舞台留给我一个人。

这是我跳得最快活的一支舞。我将自己招摇的天性完全释放,我疯我癫我痴我狂,我旋转我翻身我跳跃我蹒跚,我像一阵北风越过林梢,我像一只鹏鸟心向长空。

这支舞结束后我已浑身湿透,我茫然望着台下,掌声并未如期而来,回应我的是一阵长达十数分钟的静默。然后坐头排的黎翘第一个起身鼓掌,我在台上与他短促相视,便看见他对我动了动嘴唇——我立即读懂了他的唇语,他跟我说:别哭。

我见黎翘掌声不断,眼含泪光,心道还装模作样安慰我,你丫也哭了啊。

掌声终于爆发般响起,如这场来势汹汹的雨,如几千个人齐刷刷地擂门。我目眩,耳鸣,除了掌声什么也再听不见,连着谢幕六次之后,我跌跌撞撞回到后台,独自傻坐于化妆台前,仍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姑娘们经历了《遣唐》座无虚席的大阵仗,竟也为这一支乏人问津的舞感到高兴。大伙儿手牵着手,在化妆室里又唱又跳,又哭又笑,一个个都妆容毁似花猫,也都毫不在意。直到有人忽然开口:哎?王老师呢?

我才恍然惊醒,所有人都在庆祝,唯独老娘皮不见了。

最后一个见着老娘皮的是Skylar,她说老娘皮在我跳最后那支舞时就走了,跟她打了声招呼说家里有事。

房子都卖了,她哪儿还有家呢?我心呼糟糕,赶忙掏出手机给老娘皮打电话,可电话那头只剩下关机的忙音。我愈感不安,忙问Skylar:“除了说家里有事,她还跟你说什么吗?”

“她还让我转达你,”Skylar眨了眨镶贴水钻与羽毛的长睫毛,回忆之后告诉我说,她说你傻,她说你一直是她最好的学生。

Skylar这话一出,我一把拽起范小离的胳膊,就往门外跑。丫头没傻透,何况近来在老娘皮的悉心照顾下更有好转之势,她似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嘴里叫着:老师!老师!

可老师在哪儿呢?我紧握着范小离的手,面向人来车往的大街,不知该追去哪个方向。

外头的雨已经小了,风声雨声声声入耳,听来却像浊声浊气的一声叹息。天敞亮,地干净,冬天里的枯树瞧着抖擞,就连街边的瓦檐都被洗刷得冒出青光,我在这个分外陌生的世界,不顾一切地往火车站的方向一阵狂奔,然后蹲在地上痛哭。

老娘皮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京,我没赶上向她道一声谢,再喊她一声老师。

此后一段时间我都住在黎翘的别墅里,他当中又光鲜有型地出了一趟国,回来以后就着重要为我处理解约的事情。但顾遥这孙子忙于拍他的《大舞蹈家》,黎翘刚回北京他就走了,俩位天王一直没机会打上照面。

“顾遥那个王八蛋,居然敢动我的人。明天你就带着解约金去找他,一捆一捆全砸他脸上。”我怀疑这人佯怒实喜,因为他接下来就说,“不白给你这笔钱,我要肉偿。”

我摇头,伸腿轻踹他一下:“我不,老子偏不尿你这一壶!我说你的思想怎么那么落伍呢,咱俩现在这关系多纯洁,多纯粹,多无瑕,你非扯什么钱不钱的,多俗气,多龌龊啊!”

踹是踹了,但没下狠脚。黎翘现在是真宠我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我俩的关系几乎已是工作室内心照不宣的秘密,就差捅破公开出柜这一层薄纸。虽说有转变总是好的,但我到底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恃弱凌强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事只能偶尔为之,干多了自己也觉得没底气。

“戏子十之八九都龌龊,你才知道。”黎翘趁机捉住我的脚踝,吻了吻我的脚趾头,又吻了吻我的小腿肚子,他说,袁爷,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以你纯洁的肉体来慰藉一下我龌龊的心灵。

说是打商量,可这人也没给我说不的机会啊,言毕已压下身来,直接以武力除去了我的裤子。

我成心不配合,两条大腿扭捏地绞在一起,跟即将开苞的处女似的。

“把腿打开。”黎翘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试图用膝盖将我紧阖的两条腿顶开。

“您要怎么打开啊?您是要八字开,还是一字开啊?”现如今我已完全不知羞臊为何物,光着屁股蛋子仍有心情炫技,自己抬高了一只脚,以脚掌抵住床头,两条腿便轻松呈一字拉开。

“你要不怕扯着蛋,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黎翘曲指在我阴囊上弹了一下,又以指尖轻搔我的会阴与穴口,将我骨头里的小虫子全都唤醒,痒得我头皮发麻,瑟瑟发颤。这下我再难保持住竖劈叉的姿势,只得央求黎翘快点进来。

黎翘从床头取来润滑液,却不急于救火,仍是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替我扩张。我那密处享受他修长手指的摩挲,已是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迫不及待就要把他的手指往里头吞。

黎翘打了一记我的屁股,终于挺枪而入,将自顾遥处积郁的暗火,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泄过之后我俩就相拥而眠。没睡一会儿,我醒过来,手指在他腹肌上掐摸一阵子,又转移至他阳具上没轻么重地撩拨。黎翘被我弄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爷,我嘴馋,还想要。”我冲他嫣然一笑,便继续趴伏在他身上,一点一点舔湿他健美的胸肌,舔得那胸前两粒硬如钢豆,煞是嫣红可爱。

“今儿倒是难得,怎么那么浪?”平时我没那么主动,一般都是对方索取,我欲拒还迎,先礼后兵。黎翘乜斜着烟灰色的眼睛,一张脸冷若冰霜,毫无情欲痕迹,但裆里的东西早已既硬且烫,出卖了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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