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 第195章

作者:公子轻尘 标签: 破镜重圆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两人紧紧拥吻,只愿这辈子就在这一刻间过了,抬头已是白发,即便死了也甘愿。

立冬那日,从大越国传来消息,说越帝终于下旨立了新皇后。新皇后不是从后宫有子的后妃里选的,而是封了徐子攸的堂妹徐婉莹。徐家是诗礼人家,徐小姐也颇有才名,端庄温婉。

阮韶也收到了家书,是他的外甥兼义子阮祺写来的。孩子稚嫩端正的笔记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家中和京城里的事。娘亲又怀了身孕,小妹妹发了天花,幸好熬过来了,太子勤奋好学,太傅和皇帝都很高兴,还奖赏了他们这些伴读。又说,皇帝时常问起父亲。

随信送来的,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药丸。永安公主也附了书信过来,只说京中一切都好,要阮韶在中山好好养病。

“可是想家了?”刘琸问。

阮韶收起书信,道:“我活了二十五岁,有十四年的时间都是在大庸度过的,真说不清哪里对于我来说更像家。”

刘琸拥着他,道:“将来你还会在中山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十年、二十、三十年……到时候,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阮韶道:“我却觉得,只要能你和在一起。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刘琸沉默了片刻,紧拥着他,唇贴在他的额角,久久没有松开。

立冬后,中山这边就飘起了小雪。雪落地就化,只在房顶树梢上堆积。湖边荷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红嘴小鸟踩在冰面觅食。

阮韶和刘琸白日里就喜欢待在后院的暖阁里,不处理公务的时候,就依偎在榻上,耳鬓厮磨。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两人穿着单衣,在软塌上懒洋洋地磨来蹭去,不擦出点火来才怪。

刘琸倒装着一本正经,道:“不可白日宣淫,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阮韶也不辩解,拿着本书坐在了对面。书页一张张翻过,靠在一起的脚也开始无意识地动一动,蹭一蹭。不知何时,脚指已将裤脚撩起,阮韶看着书笑一下,白皙匀称的脚背就在小腿上轻轻划一下。

一只大掌终于将这不安分的脚握住,别有深意地瞪了过来。

“哎呀,抱歉。”阮韶后知后觉般把脚缩了回去,继续看书。

可书没翻几页,脚又随意地伸了过来,冰凉凉的脚指头从刘琸的脚踝一直划向腿肚。

刘琸忍无可忍,一把丢了手里的书,抓住这只作恶多端的脚,猛地一扯,就将阮韶整个身子往下拖了过去。阮韶惊呼一声,就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诶?等等!不是不能白日宣-淫的吗?”

“我就要淫-你,怎么啦?”刘琸一边剥着他的衣服,一边在他白细的身子上啃咬着。

阮韶嬉笑着挣扎,“是谁刚才……在那里假正经的?”

“谁叫本王摊着个这么要不够的爱人?”刘琸啧啧道,十分无辜的样子,手下却是不停,脱了阮韶的亵衣将他双手捆住,然后扒下了他的亵-裤,低头在他玉雪柔腻的臀上咬了几口。

阮韶轻哼着扭着腰,道:“你……假道学!装模作样……平时修的欢喜禅,偏偏就喜欢作弄我。”

刘琸抬高他一条腿,就着侧位,将胯下滚烫的硬物慢慢顶了进去,咬着他的耳朵道:“我们俩不是双修吗,怎么怪到我一个人头上?看来还是没把你弄快活,参悟不透佛家妙言。”

说着,身下猛烈地抽插顶送起来,一下下都撞在体内最酸麻快慰的位置,直教阮韶伸直脖子一声声地叫了起来。

刘琸也表现得像是欢喜佛的座下高徒似的,把阮韶捏来揉去,换着姿势操弄。阮韶没多久就被他插得喷发出来,他却只停下来享受了那高潮后的痉挛紧窒,随即又继续狠狠撞击操干。汹涌的快感让阮韶哀哀叫着,股间汁水淋漓,舒服得脚趾不住缩着。刘琸将他翻过来又覆过去,大手把他细瘦的腰掐出道道殷红的指印。

阮韶只觉得自己都快被刘琸揉成面团,腿间的快感实在太强烈,尖叫着又泄了出来。刘琸深深插入,紧抵着他也射了出来。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一处,好半天动弹不得,体会着高潮的余韵。

阮韶迷迷糊糊的,本以为可以停歇了,不料体内那个大家伙竟然又渐渐硬了起来。刘琸爱抚着他滑润濡湿的身子,唇舌在背上游走,点燃一串串火苗。

阮韶已经软得像春泥,被刘琸搂着坐在他怀里,承受着自下而上的贯穿。刘琸炽热的吻落在他胸膛上的两个伤疤上,同样炽热的分身则在身体里徐缓温柔地抽插着。

阮韶细细吟哦着,含糊道:“就这样……嗯,好舒服……那里重一点……”

“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刘琸故意作弄他,换着角度在他身体里一番胡搅乱插。阮韶叫都叫不出来,身子颤抖得就像秋叶似的。

刘琸抱着他压在靠垫里,抬高他的双腿,压在身体两侧,一边换着花样,慢条斯理地插弄,一边逗他道:“你说清楚呀。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弄你哪里。”

阮韶被他弄得泪水滚落,哑着嗓子哀求:“别这样……阿琸……啊,嗯……求你了……”

刘琸强忍着停顿下来,问:“不喜欢?这样不舒服?”

阮韶被情欲烧得神智迷乱,不住摇头,嘴里吟叫着:“喜欢!好舒服!求你……给我个痛快!快,不要停!”

刘琸被他浪得也受不了,没耐心再玩弄,低吼了一声,压着他的双腿就狠狠撞击起来。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屋里的情事才终于停歇。两人裹着一张薄被相拥着躺在榻上,被子下的身躯还不着寸缕。

刘琸轻抚着阮韶的乌发,手指在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忽然轻声说:“京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入冬后就一直病着,日渐沉疴了。”

阮韶一惊,抬头看他,“可是有什么变故?”

“自然有,也无非就那几个。”刘琸鄙夷道,“太子的母亲和皇后自然是结合为一体,趁着皇帝重病抓全。朝中权臣自然看不上还是奶娃娃的太子,也忙着巩固权势。甚至,又有人起了拥立我为皇太弟的心思。”

阮韶身子一僵。刘琸安抚道:“我早向天下表明了没那个心思,打我旗号的人,无非是想用我做幌子,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罢了。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兵权都交出去了,我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平城里,就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就怕有心之人……”

“皇帝还没死呢。而且我这皇兄最是精明的,他难道不会知道帝幼母壮,容易导致外戚专权吗?看着吧,他要保着我的。我还得为他牵制着外戚呢。”

过年时,刘琸的两个侧妃带着女儿暂时从别院回到了王府。他们刘家人共享天伦之乐,阮韶不乐意掺和,于是反而避了出去,回到城东自己买下的宅院居住。这处宅院也宽敞舒适,唯独冷清了点。别家欢腾喧闹之际,只有他们这里凄寒寥落。

虽然和刘琸互通了心意,可到底还是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们俩以什么身份站在彼此身边?

阿姜看出阮韶情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

阮韶怔怔地站起来,道:“你怎么来了?”

“过年不总该回家吃顿年夜饭吗?”刘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甩衣袍就坐了下来,吩咐阿姜添碗筷。

阮韶定了定神,问:“你过来了,王府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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