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关系 第33章

作者:御小凡 标签: 励志人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和 近代现代

他道:“还是去你那儿?”

第24章 没状态

孙言大概是笑了笑:“不然呢?这次不准再糟我的酒了,啊?”

严海安张口就反问:“是谁糟蹋的?”

接触下来他俩才发现互相的共同点其实挺多,比如都比较喜欢品酒,孙言是自小喝着好酒长大,而严海安则是特意自我培养过一段时间,加上他还在酒吧打过工,聊起酒来还能聊得下去。

那天干一炮之前聊得兴起,孙言把家里珍藏的几瓶酒搬了出来,两人自己动手调着玩,准备把理论实践成经验。

可惜他们都是只会喝不会动手的主儿,勾兑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一点都不好喝,味道混在一起,又没有层次可言,有些还互冲,不过两人都动了手,谁也别瞎逼逼。

严海安一到了孙家,孙言就按着流程问了一遍:“吃饭了吗?”

严海安翻着白眼道:“吃了。”

孙言特别熟练地一撩头,示意走吧。

徐红带着另一个小保姆非常有眼色地回了保姆房,造成了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人的错觉。严海安既然来就是打算做的,可和孙言一块儿倒床上的时候,他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四肢酸软,感冒仿佛有加重的倾向,真是一点做爱的性趣都没有。

孙言煽情地吻他,抚摸他,一点用都没有,严海安觉着自己就像一条咸鱼,没有丝毫回应。

孙言久经沙场,身下的人有没有动情哪还能觉不出来?亲着亲着就停了,半眯着眼睛坐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严海安呈安息状躺着,心如止水地盯着天花板,听这男人的口气愈发阴阳怪气:“你这是想着谁呢?难不成是莫易生那里受了气,跑我这儿撒了?”

莫易生的名字成功触动了严海安的神经,他转动眼珠,盯着孙言。

他感觉得出,孙言应该是有些火了。

他不得不坐起来,叹口气道:“抱歉,今天我不太舒服,有点不在状态。”

严海安本想顺着孙言,使不上力就使不上力吧,反正动的不是他,可想法归想法,身体是有意见的。生了病还想精神百倍滚床单?小黄书才这么写。

“你他妈能跟莫易生天天腻一起,”孙言却不知他的不舒服真是身体上的,只以为这人是跟自己做心情不好。他陡然提高声音,像是长久以来的怒火终于被一点火星点燃:“在我这儿就是没心情了?!”

第一眼,孙言十分中意莫易生,用一个男人最直白的表达就是,想睡他。美丽纯洁的东西谁都想摸一摸,最好摸个爽,像他这么放飞自我的人更是如此。

而现在,在每一次找严海安,严海安都在围着莫易生转之后;在每一次和严海安聊天都能听到莫易生的名字之后;在严海安无论如何都有精神伺候莫易生,而在自己卖力伺候他下还告诉自己没状态之后。

孙言很想找人做掉莫易生。

孙言活这么大就没在这种事情上这么憋屈过,自己就像一条发情的狗总想和严海安抱在一起摩擦,而严海安却总是!总是!一副应付了事的嫌弃模样。

多伤自尊啊,难道自己就差到这种地步?

孙家的少爷们惯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孙言难堪地道:“你这么喜欢莫易生怎么还跑我床上来了?!跟我都做了多少次了还装什么纯啊?”

严海安瞳孔一缩,心脏止不住地加速了起来。他觉得胸闷,头又晕又痛,一时分不清是哪里更不舒服。

身体的不适加剧了情绪的失落,他根本控制不住心情坐过山车似地降到谷底,那一刹那甚至觉得自己真是贱。

要真是打炮,何必次次来别人家里,应该随便约个宾馆,开房费连着避孕套一起AA制。睡完之后各走各的,不要有那么多短信,不要悄悄去看别人只有三条消息的朋友圈,更不要别人一叫就来了。

还是这样,他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可笑,说是坚持,还不就是矫情?

说到底是他太寂寞了。抱着与众不同的性向,一颗心敏感又骄傲,既不肯将就,又不懂糊涂。没有什么朋友,家人不理解,连相处时间最长的莫易生也不能理解他,他能把工作和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能对其他人圆滑应付,却像个完全的局外人,连寂寞都矫情得格格不入。

所以即使他不想承认,他依然是对这段关系有太多期待了,不肯承认地期待着能从这段关系里得到什么。

但这都是荷尔蒙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

严海安头疼欲裂地坐了起来,平静地找衣服穿好,对孙言道:“那我先走了。”

他未言的意图这么明显,不需说透就能让人理解这是结束的信息。

严海安走出房门,还顺手轻轻关上了房门。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依旧要保持姿态,不肯在最后这一回合里落了下乘。

孙言还穿着裤子,坐在床上,喘了两口气,拳头砸了一下床,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严海安正下楼,脚边陡然砸来一个物体,劈叉一声都能听到木框碎掉的声音。

两千多万的名画被孙言从墙上随手摘下这么一砸,在地上弹跳了几次,滚到楼底。

严海安垂目看了一眼残骸,抬起头看向孙言。

孙言赤着上半身,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你这样子做给谁看?以为我找不到别人睡吗?”

孙大爷,你这台词弱智得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严海安心里明明嘲笑着孙言的幼稚,他要维持住自己的风度,一定不能理,一定不能理,一定不能理……

严海安手扶在扶手上:“孙先生,我从来不怀疑这一点,只是觉得既然我们都不满意对方了,还是各自另外找人吧。你找得到对象,难道我就没有选择?”

“你还要另外找人?!”孙言像头发怒的狮子,两步冲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用力到指节泛白。

孙言的脸上这时反倒没了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浓墨一样的黑,平静得像所有风暴一瞬间蛰伏在一处,又像掠食者在扑杀前的估量,看得人汗毛倒竖。

他一字一句地道:“严海安,你可以试试看,你让谁碰了你,我就他妈剁了谁。”

严海安的手腕简直像要断了似的痛,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表示出来。可孙言拽得这么紧,仿佛拽的不是他的手腕,而是他的心。层层的钢筋铁骨都要被拽出一条裂缝来了,严海安平淡地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句质问像一条鞭子,抽得孙言手一松,可他很快就握了回来,他的浓眉微蹙着,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再强的气势,也无法阻止沉默。

严海安给心头又糊上了一层钢:“孙先生,我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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