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 第19章

作者:清自 标签: 美人受 强攻强受 近代现代

  “没事,”周弋俭淡声回,又弯下腰捏捏小孩的肉脸,似笑非笑地问:“你又长胖了吧?”

  短短一句话,吓得小孩立马噤声。

  一周前,谢年硬是缠着让季声抱他,结果季声刚吃力地抱起他,这小孩就激动地晃来晃去。季声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幸好有周弋俭守在一旁,稳稳地扶住了季声,又单手抱过谢年,当时他也像这样轻声问:“你现在多少斤了?”

  自此,谢年更怕这个姓周的哥哥了。

  见人走远了,小金收回视线,望着季声感叹道:“周先生对你真好。”

  季声赧然笑着,而后去逗小孩:“对年年也很好啊,是不是?”

  谢年嘟囔着小嘴,不情不愿地回:“......好......”

  瞧见小孩的神情,季声与小金相视一笑。小孩子的心思真是不用猜,都赤裸裸地挂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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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弋俭买完雪糕回来,隔着几桌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季声。桌旁不见小金,只他与那小孩面对面坐着,脸上带着暖意笑容。

  朝他们走去,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在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明明是无趣的小游戏,季声却陪小孩玩得乐此不疲。他很耐心,偶尔还会故意出错,逗得小孩发出了咯咯咯的清脆笑声。

  隔着一段距离,周弋俭忽然停下脚步,定在了原地。他知道季声喜欢孩子,但他对小孩,一向是没什么概念的,而现在他好像摸到了一角。

  那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季声,让他心动不已。

  “给你。”

  雪糕盒贴上谢年的脸庞,吓得这小孩陡地一哆嗦。

  季声的心跳也跟着落了一拍。缓过神后,他拿过雪糕,拆开包装送给对面的谢年。

  原本站着的人,揽着季声的肩坐了下来,换成周弋俭与谢年面对面坐着了。

  原本喜笑颜开的小孩,变得畏手畏脚,小口小口地吃着冰凉雪糕。没多久,便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向季声求助了。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软发,季声询问道:“怎么,是不好吃么?”

  小孩摇摇头,飞快地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又畏缩的埋头苦吃了。见状,季声也明白过来。他捂住周弋俭的眼睛,笑着说:“他还小,你别吓他。”

  “哼,”周弋俭接了话,不屑道:“看两眼都怕,也太娇气了,要是我的孩子......”

  季声一呆,险些以为他听错了,“什么?”他追问着,“什么孩子?”

  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周弋俭就这样贴着,说:“我们的孩子。”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季声有些不敢相信,周弋俭这是......愿意了吗?

  “这......”从洗手间回来的小金笑着插话,问道:“刚才是在聊孩子吗?”

  “妈妈!”见母亲回来了,谢年瞬间有了底气,他回答她:“是叔叔和哥哥有宝宝了哦。”

  “啊?”替他抹去嘴边的糕渣,小金啼笑皆非:“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季声收回手,红着耳尖,一旁的周弋俭,但笑不语。小金见了,更加一头雾水:“怎么神秘兮兮的?”

  “真的是小孩哦,”谢年嘴里含着一大口雪糕,左手和右手分别伸出一根食指,比划着:“叔叔、哥哥,”两根食指并在一起,小孩嘴里念着:“两个人的宝宝!”

  “你呀,”小金用纸巾去擦桌面的口水渍,又拿起雪糕,“不许再吃了,会闹肚子的。”

  “不嘛不嘛,”小孩眼睁睁看着雪糕被拿走,要哭不哭的看向对面的人,周弋俭双手抱于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模样,而季声则无奈地摇着头,安慰他:“你妈妈说得对,吃多了不好。”

  谢年吮着口里已经不多的雪糕,含糊不清地吐字:“妈妈坏,叔、叔叔坏,哥哥......”

  他不敢当面说哥哥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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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之后,季声坐在沙发上休息,周弋俭倒了一杯温水给他,自己喝着碳酸汽水。

  季声开他玩笑,说他厚己薄彼,话刚说完,对方就掐着他的下巴亲了下来。

  周弋俭的嘴里有柠檬的味道,又酸,又甜。舌头恣意纠缠,越吻越深。季声微微退开,呼吸紊乱。可对方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周弋俭压制住他,将他限定在自己的怀里,强势地邀他共入欲海。

  他回来的时候出了些汗,周弋俭也不例外。摸着周弋俭后颈的汗水,季声忽然笑了。舌尖舔过季声的红唇,留下透明光泽,周弋俭问他:“你笑什么?”

  “......我们好着急啊,”季声笑容更盛,“就好像刚谈恋爱的人一样。”

  互相都急不可耐。

  “季声,”心弦颤动,周弋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们生个孩子吧。”

  “你知道的,我是医生,我能照顾好你,”周弋俭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我保证,你会平安地生下我们的孩子。”

  季声眼睛酸胀,笑着问他:“为什么?”

  “你喜欢孩子。”

  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季声坦荡的承认了,“我喜欢。”

  “我爱你,”周弋俭看着他笑,眉眼间是无限深情,“所以,我也会爱我们的孩子。”

  男人与他近在咫尺,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周弋俭眼底的郑重。他看着,又听见对方说:“但是,季声啊,就算有了孩子,你也要爱我比爱他多一点,好不好?”

  顿时泪目。

  轻易就将周弋俭推倒,骑坐在他身上,季声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衣上的纽扣,白皙光滑的肌肤慢慢占满他的视线。抬起上身,他低头舔吻着季声的粉色乳晕。

  季声觉得痒。他抓住周弋俭的头发轻轻一扯,说:“没洗澡,脏。”对方不听他的话,吸得更加卖力。他在用行动证明,他并不嫌脏。

  再次被推倒,季声脸庞绯红,洁白衬衣顺着他细瘦的肩头滑下,挺翘的乳头闪着水光。

  痴迷地望着身下人,季声嗓音低哑:“我永远,永远最爱你。”

  周弋俭一怔,而后笑着去摸季声脸上的泪痕。

  他知道了。

  他们是仅属于彼此的伴侣。

  今天,以后,永远,都是对方人生中的第一顺位。

  -

  事实证明,到底还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双性体质受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在他们两个并不强求这一时,都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这一等,就等来了周弋俭的生日。

  那天,季声醒来时,周弋俭已经去上班了。他浑身酸痛,下了床后,穴道里的液体汹涌而出,沿着腿根下滑,一路黏腻。

  季声红着脸进了浴室,洗漱完毕,踏出门时,眼前突然艘凰玻覆恐狈憾裥摹�

  喝口水缓了缓,好点后才前往厨房。周弋俭在冰箱上留了便利贴,他看了看,从橱柜里拿出对方准备好的早餐加热。

  可闻到平时吃惯了的食物的味道,胃部又一阵翻涌。他冲往洗手间,不停干呕。

  他这是......

  季声不敢想,他怕期盼落空后的失望。这样想着,他拨响了小金的电话。闲聊几句后,他开始闪烁其词:“你怀年年的时候,很、很辛苦吧?不,我是说......那个,你怀孕的时候......算了,我......”

  “没有没有,我是替我一个朋友问的。”

  “嗯,这样,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季声又第一时间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不管怎样,检查一番,总没错的。

  -

  晚上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

  周弋俭进了家门,看到满屋的暖黄灯光,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

  他知道,季声总是等着他的。

  客厅,男人窝在沙发里,桌上摆放着一个大蛋糕,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看。说起来,季声每年都会亲手为他做生日蛋糕,技术却从没见精进。

  可他看了,又不免洋洋得意,越看越顺眼,心想,这个蛋糕配他正好。

  靠近了,也只是注视着季声的睡脸。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季声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问:“你回来了?”

  “嗯,”周弋俭喝下一口冰水,说:“以后太晚了就去床上睡,别再感冒了。”

  “没事,”揉揉眼睛,季声神志清醒过来,“我没开很低的冷气。”

  周弋俭笑,“那也要注意。”

  “知道,”季声想伸手摸他,“你......”

  “你别碰,我刚从医院回来,”周弋俭后退半步,扫视着身上的衣服,面上有些嫌恶:“很脏,我先去洗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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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好生日蜡烛时,周弋俭刚好出来,他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人走近了,季声笑着看他:“要我帮你擦吗?”

  胡乱撸了两把,周弋俭将毛巾扔到一旁。握起季声的手,覆上自己的侧脸,依恋地蹭着他的手心,说:“我洗得很干净,你可以摸我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季声羞涩道,回他:“叫人听了怪脸红的。”

  将季声的右手整个合住,摁在了心口处,周弋俭笑答:“我的心里话。”

  季声抽出手,跑去关了灯,走回来说:“别胡扯了,快来许生日愿望吧。”

  蜡烛发出的灯光照亮一隅,也照亮围着蛋糕的他们。对面,季声为他在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很干净,如同一只养在他心内的夜莺,日日夜夜陪伴着他,只为他歌唱。

  周弋俭望着季声的笑脸,闭上眼许愿:

  “保佑我的季声,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这是他最大的愿望。

  一曲歌毕,吹灭了烛光。季声摸黑去开灯,刚走两步,就被人一把搂住。

  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他听着男人的心跳声,许久,才说:“还没开灯。”

  男人的下巴蹭着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衣沿摸了进来。周弋俭揉着手下滑腻的软肉,本就昂然的性器愈发粗大,他低声道:“我要先拿我的生日礼物。”

  季声的嘴唇挨着他的耳垂,炽热的呼吸拨乱了他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