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 第5章

作者:清自 标签: 美人受 强攻强受 近代现代

  他先是没回,等人俯身过来咬他,他才躲闪着回答:“灯…闪得眼睛不舒服。”

  房里响起“啪嗒”一声,光全消失了。

  冰凉的指尖又抚上他的嘴唇,来回摩挲,弄得赤身裸体的季声,愈加难为情。在黑暗中,周弋俭笑他:“这次倒是醒得快。”

  短短七个字,又勾起了季声对那晚的回忆。那时,他醉得几乎走不动路,迷糊之间被人脱了衣服,他只当是平常的照顾,等到真正被插入时,他才痛醒了。可一个醉酒的人哪能意识得到这一点呢,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天亮就了无痕的春梦。

  不曾料到,不敢料到,却是真的。

  季声抿紧嘴,神色纠结,又仿佛觉得很难堪,他硬邦邦地说:“不醒的话,你又要对我做什么?”

  “啊!”

  猛地被人往下一拉,季声顿时慌了心神。只听轻笑一声,周弋俭不紧不慢地讲:“明知故问。”

  手撑住男生的结实手臂,阻止对方再靠近。

  季声舒了一口气,试图讲道理:“你听我说,我们这样…真的不行,你还小,很多事…”

  “我懂,”周弋俭嗤笑一声,话里带刺:“从我十四岁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要操你的。没有人比我想得更明白,现在我既然做了,就不会怕任何后果。”

  季声抖着嘴唇,像是被吓到了,缓了许久,他才开口:“不会怕?你不会怕?”

  话落,他又喃喃自语起来:“我们是男人,也是父子,这种事一旦传出去,就算是别人的唾沫,也能把我们淹死。更别说你的同学、老师、朋友,还有我的…他们会怎么看待你?你全都不考虑了么?”

  “其他人都无关紧要,”周弋俭步步紧逼,“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更何况,我本来就只有你。”

  像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季声急忙反驳道:“胡说什么…我父母也是…”

  “那永远只是你的父母,”周弋俭笑他的天真,又说:“如果他们知道了我做的事,恐怕是要和我反目成仇。”

  “你…你…”

  季声怔住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接话。

  “我对你做下的这些事,我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男孩信誓旦旦,说的话也格外认真:“你要顾及的,我都明白。所以你记住,你是被我强迫的,日后就算说起来,错也全在我。”

  “周弋俭!”季声被气红了眼,哽咽道:“你是我儿子,你犯了错,也该是…啊…”

  昂挺的性器忽地抵上湿润的穴肉,周弋俭随意撞了两下,更弄得穴里淌出更多的蜜液,濡湿了他的内裤。

  “我算你哪门子的儿子?”周弋俭声音低沉,话却十分不正经:“一个刚被肏开了穴的处男,认儿子也是不知羞。”

  “我本来就是!”季声满脸通红,气出了两行眼泪,“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爸爸,你还想抵赖?”

  “傻子,”周弋俭吻了吻他的眼睑,轻声道:“那是你用那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又怎么忍心让你落空。”

  季声哑口无言,沉默几秒,才说:“也好,也好,我…我明天就搬出去,你…”

  回应他的,是被直接进入的胀痛。

  季声吸了口气,才连忙往后缩,他流着泪呵斥:“…不行…我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事了!”

  腰被人捉住,穴口也被撑开,粗大的阴茎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周弋俭漫不经心地问:“你不觉得说得太晚了么?”

  “出去…呃啊…你拔出去…”季声不断地推他,反抗道:“我不要…嗯…”

  拇指狠狠地按压已经硬起的阴核,周弋俭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弄得季声呜呜哭叫。

  见人哭得一塌糊涂,周弋俭又不免心软,停了下来让他缓缓,谁知季声却猛地后退,就想往床下逃。

  可季声刚转了个身,就被周弋俭掐住了后颈。下一秒,性器就径直撞入,将穴口撑圆了。季声这时才知道怕了,小声讨饶:“别、别...我...啊...”

  周弋俭没理他,整根往深处捅去,任身下人如何哭叫,他也不退分毫。强硬地拉起季声与他接吻,唇舌交融间,却亲密得如同难舍难分的爱侣。

  “我…我不…”

  男人哭得喘不上气,周弋俭却无动于衷,只亲亲他的唇角:“嗯?”

  “…我…”季声终于屈服:“不搬出去了…求求你…轻点…”

  “乖,”周弋俭满意地笑了,却答:“这才刚开始,别这么快求饶啊。”

  季声被死死地摁在床上,抬着臀被插得汁水横流,像被榨干了的蔫果。周弋俭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季声的脚趾也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酥麻感从脚尖蔓延而上。

  眼前蓦地一白,季声快活得似乎触到了天。

  -

  他浑身湿漉漉的贴着周弋俭,又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柠檬味,正恍惚着,却听见周弋俭说:

  “我知道你还不信我,没关系,来日方长。你总会明白,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只你一个。”

  霎那间,季声心弦一动,如果可以,他想信一次周弋俭的话。

第八章

  清晨,房屋各数皆浸润在雾中,看之氤氲缠绵,触之清新凉薄。

  季声的心境却像几近冷却的粘稠的白粥,淡而无味。

  他开车送周弋俭去学校,撞碎了一路薄雾。

  不多时,雾遁隐去,太阳的轮廓显现。

  看前方,车辆扎进汪洋般的和煦阳光中,没回头。

  车辆穿过隧道时,周弋俭闭上眼,沉入黑暗,耳边leslie在唱: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1]

  车停,等红灯。

  季声看着车窗外垂落下来的绿叶,绿得晶莹,绿得浓郁,像一个过分的明媚夏天。

  绿叶上映射着小块银白色的太阳光,刺眼,迫人。他再抬头望,绿叶的脉络锋利分明,莹莹绿光,似将透明。

  季声困倦得眯起双眼,仿佛自己也融化在那片碧绿树叶里,成了一个绿色的纯粹的灵魂。

  “别同我置气,”周弋俭维持着姿势,睁眼看向他,淡声道:“我心里难受。”

  季声表面波澜不惊,手上却加重了力气,顿了好一会儿,才答话:“我没有。”

  “你有,”解开安全带,周弋俭靠了过来:“你怪我昨晚操了你,但是你不想让我操。”

  -

  季声拧眉看他,对视几秒,他却又撇开脸,干涩地回:“不要说浑话。”

  手指掐住他的两颚,季声被迫转过头,他又对上了那双异瞳,心慌似的,他垂下眼。

  “我说的是不是浑话,”指尖摩擦着他的脸颊,周弋俭目光温柔,话却步步紧逼:“你心里有数。”

  季声没挣扎,一直保持着安静,像是陷入了沉思。

  周弋俭也不催,陪他磨着时间。

  寂静半响,季声抬眼看他,眼神犹疑,问:“如果我没有呢?”

  仿佛早猜到了他的答案,周弋俭依旧谈笑自若:“你知道的,我耐性一向不好。”

  “何止是不好,”叹了声气,又是一阵沉默,季声终于服软了:“我不知道你说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

  “自然是真的,”周弋俭凝视着他,绿眼焕绿,黑眼渐黑,“我从没有说过那么真的话。”

  季声眉头一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问:“所以你之前跟我说过谎话?”

  “哈哈,”周弋俭故意笑一声,又认真地望他:“但我不会对我的恋人说谎。”

  “我…”季声目光一闪,动容道:“我们…”

  “滴——滴滴——”

  后方响起尖锐悠长的鸣笛声,司机将头伸出窗户,破口大骂:“红灯过了!你他娘的还不开?!”

  周弋俭冷下脸,面目阴沉,他拉动车门,可还没来得及推开,就被季声一把拉住。

  “不要惹事,”季声居然笑着,而且笑得真心,“快坐好,要迟到了。”

  或许是受季声情绪的影响,周弋俭心底的怒意也倏地消去了,他听话地照做,眼睛却紧盯着身旁的人。

  季声稳当地开着车,似乎不准备继续刚才的话了。

  “你…”

  开了口,周弋俭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周弋俭,”季声望着前方,面容沉静,嘴角带着笑意——

  “晚上我等你回来。”

  男孩瞪大眼,不过两秒,却抿着嘴傻笑了起来。

  他的美梦,他的热望,就要触手可得。

  今天,注定是度秒如年的一天。

第九章

  教室里,数学老师讲着三角函数,底下坐着一群无精打采的学生。

  周弋俭撑着下颚,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外面依旧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他灵活的转动着手里的圆珠笔,面上淡淡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周哥,周哥!”与他隔着一条走廊的男生压低了声音叫他,“看这里,这里…”

  男生挤眉弄眼好一阵,可等到周弋俭看过去时,他又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讲台上,老师敲着黑板,耳提面命道:“注意听啊,我现在讲的就是本节课的重点,考试必考的大题,手里的笔都动起来啊…”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了几下,旁边忽然扔过一个小纸团,周弋俭不禁皱了皱眉,他最烦班上女孩子传来的纸条,明里暗里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